“哈哈哈哈……真的假的，那個因為踢足球骨折的一年級是你們倆的后輩？”神代臨一止不住笑。

　　記得好像是叫什么九鬼洋平？也是松方青少棒的。

　　東條秀明、金丸信二：“……”

　　金丸信二看著東條秀明，仿佛在說“你為什么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這個家伙”。

　　東條秀明：“……”還能怎么樣，就順勢答了。

　　神代臨一的表情得意，一副“我的后輩比你們倆后輩的要厲害”的表情。

　　“……”這都要比？

　　“他是什么位置？”

　　“投手。”東條秀明回答。

　　“誒？投手啊。”神代臨一若有所思。

　　記得東條秀明也是投手吧。

　　但他沒有直白地說出來。

　　“有前途。”半天，神代臨一才說。

　　“……”

　　三人走出食堂。

　　“你們要去揮棒練習吧，我就先回去。”神代臨一說著，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

　　金丸信二、東條秀明：“……”

　　回到宿舍，就是趴在地上看書吃東西。

　　雖然也剛吃完飯沒有多久。

　　以神代臨一來說，吃飯和別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隨后，由井薰也回來了。

　　由井薰走過去，對神代臨一說：“神代學長想投球嗎，我可以幫你蹲捕。”

　　神代臨一視線抬起，隨后收回：“不用。”

　　“我并不是需要多投球的投手。”

　　“別在意，我經常都是到比賽了才會投球，其余時候幾乎都不怎么投球。”

　　話轉：“況且，你也接不到我的球。”補上一刀。

　　大概是在休息區里待了好幾次，也差不多習慣神代臨一的說話方式。

　　“但是我會努力的，神代學長！”由井薰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神代臨一揮了揮手，漫不經心：“喔，加油。”

　　“……”由井薰呼吸一滯，“果然神代學長還是想奧村來接你的球吧？”

　　神代臨一微怔，抬頭看著由井薰：“為什么這么覺得？”

　　“就因為他之前跟我是一個青少棒隊的？”

　　確實，按照常理來說，讓奧村光舟來接他球的話，會省很多事情。

　　——比如跟捕手磨合。

　　收回視線：“說實話，無論誰接我球、捕手是誰都無所謂，只要能接得到球。”

　　配球不行也沒關系，交給他就好了——安安靜靜地當一堵“墻”。

　　后半句并沒有說出來，神代臨一覺得沒有必要。

　　“但是，我不喜歡在沒能力的捕手花太多時間，如果沒有能接到我球的捕手，也沒什么……大不了退社，我也沒想過要去打職業。”

　　由井薰意外，雙手微握。他還是低估了神代臨一不把捕手當一回事的程度。

　　也可以說，神代臨一除了四宮這么一個捕手外，也沒什么認可的捕手。

　　雖然說現在也算是認可御幸一也。

　　“小光舟腦子比較好，而且當時擁有可能接到我球的就只有他，也就花了點時間跟他磨……還好也沒有讓我失望就是了。”

　　主要是當時四宮和征讓他跟奧村光舟配合，他也就才這么做。

　　思索了一會：“不過，以目前來看，要是御幸引退了，我首選捕手肯定是小光舟……希望他能進選手席吧，這樣我也比較省事。”

　　是的，他非常討厭麻煩的事情，包括跟捕手磨合。

　　神代臨一的表現擺在那里，不可能換下王牌，而想成為正捕，自然也是要接得住王牌的球，如果接不到王牌的球，還算什么正捕。

　　看到由井薰不說話，神代臨一也意識到什么，又說：“這有什么關系，當不當捕手什么的……”

　　“能進選首席，你應該什么位置都可以吧，畢竟得到了爭得頭破血流的位置。”

　　冷漠，客觀，不包含任何幻想的色彩。

　　也不是什么人想要什么位置就有什么位置，實力擺在那里。

　　由井薰還是不說話，目光垂下，神色變得有點沉。

　　神代臨一將他的表情收盡眼底，斂回視線，翻了一頁書：“那，你就按照你想要做的來行動就可以了，想做捕手就去做捕手。”

　　“當我什么都沒說過。”

　　反正選擇這種事情是別人的事情。

　　由井薰抬起視線，沒想過神代臨一會這么說。

　　——無所謂的態度。

　　“我究竟要怎么做，神代學長才愿意讓我來接球！”由井薰想要更近一步，不愿放棄。

　　神代臨一：“……”

　　也是哈，對于普通捕手來說，是需要跟投手磨合才能接到投手的球，并不人人都是御幸一也。

　　“那你覺得，自己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接到我的球？”神代臨一反問。

　　—————

　　由井薰回想到那天晚上神代臨一投的球，內心沒有一個答案來，張口想要說什么，神代臨一卻說：“不要拿隨便的一個答案騙我。”

　　“……”

　　“我又不是白癡。”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接得住你的球？

　　“算了，你想好了再跟我說，快去練揮棒，別杵在那干擾我看書。”言語里滿是嫌棄，“教練故意空出兩個位置很久了，大概變動最大的就是背號19和背號20，要是連選手席的位置都保不住，還想來接我的球，簡直天方夜譚！”

　　由井薰：“……”

　　露出笑來：“是！”

　　看到對方關上了門，神代臨一嘀咕：“這家伙是腦補了什么嗎？”

　　管他這么多。

　　不再去想這件事情。

　　而拿著棒子出宿舍的由井薰目光認真。

　　是啊，如果連選手席都保不住的話，哪里談當正捕，哪里談接神代學長的球？

　　第二天，看著結城將司和由井薰揮棒。

　　御幸一也問：“你昨晚跟由井說了什么嗎？”

　　今天的由井薰很起勁。

　　神代臨一覺得莫名其妙的：“我能說什么？”

　　“……”

　　“我想起來了，好像說什么捕手的事情，想接我球之類的。”

　　“那你怎么說的，不會跟別人吵起來了吧？”不過看由井薰的樣子又不太像。

　　“怎么可能，別污蔑我——”

　　一個清脆的砰聲將神代臨一吸引住了：“喔，小薰明明個子小小的，揮棒卻這么有力啊。”

　　“……”

　　總而言之，應該不是說了什么刺激的話，應該是激勵的話。

　　忽然間，神代臨一想到了什么。

　　算了，下午訓練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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