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青道vs創(chuàng)圣(二)
頭盔檐下的雙眼滿是興奮,持著棒球棍走上打區(qū),右手單手持棒伸下手臂在本壘輕前后揮幾下,后雙手持棒,擺好擊球姿勢。
創(chuàng)圣高中那邊人內(nèi)心都不由得打鼓。
“海よ、祈りの海よ——”(大海啊、獻(xiàn)上祈禱的大海啊)
誰都知道,在整個高野里,神代臨一是全國第一投,更是全國第一轟。
他轟出全壘打的成績,可不比他的投球差。
“波の聲響く空よ”(波濤聲聲碧空回響)
有人甚至咬牙,想著,這種人為什么不提早畢業(yè)去打職業(yè)!?非要在高野晃!
對此,神代臨一表示,跳級提前畢業(yè)不是必須的,趁著這個時候好好享受悠哉的高中生活它不好嗎?
“大地踏み鳴らし叩く”(腳踏大地般咚咚)
面對神代臨一上打區(qū)。最大壓力的就是投手柳樂。
據(jù)他們對神代臨一的了解——這個一個幾乎沒有弱點的擊球手。
“島の太鼓ぬ響き”(叩響海島的太鼓)
之前的比賽中,神代臨一甚至能把偏低的壞球硬撈起來,更甚的是,他還會把偏高的壞球也打成全壘打。他不要打不出去的球,都會全部打成界外球,直到出現(xiàn)一個對于他來說可以打出去的球位置。不斷打出的界外球,消耗著投手的精神和體力。整個高中里,就沒有比他更討厭的擊球手了——
“界外球!”
對自己的擊球?qū)嵙O其自信,不會放過一枚壞球,只要在棒子能擊中的范圍內(nèi)。對此,片岡教練從來就沒有矯正過神代臨一些什么。
“目指せ春夏連覇”(目標(biāo)春夏連霸)
——果然,這樣的選手,就應(yīng)該一開始被保送,不給他一丁點的機(jī)會。
隨著一聲清脆的擊球聲,所有人仰頭望著在藍(lán)天下飛得又高又遠(yuǎn)的球,不少人眼里都是帶著驚訝和恐懼。
“打、打出去了!”
撕裂般的聲音像是替神代臨一吹響了號角。
一片的呼聲。
而神代臨一則非常平靜地一個人孤獨跑到本壘。
非常平靜地回到休息區(qū),放好棒球棍,脫下頭盔。
“真是意外啊,居然這么平靜。”御幸一也調(diào)侃了一句。
剛這么說他就開始后悔了——神代這家伙很明顯的一臉得意。
御幸一也:“……”
神代臨一指了一下自己:“第一分的號角,是我吹響的!”
一旁的倉持洋一額頭浮起一道青筋:“是是,王牌大人最強(qiáng)。”
“對吧!”
御幸一也:“……”不說話就對了。
神代臨一直接略過御幸一也拾起自己的毛巾擦了下汗后直接掛在脖子上。
“小臨還蠻會轟的。”小湊亮介笑著
而且青道啦啦啦隊都在拼命喊著“神代”的名字,不過很快就被女生的聲音給掩蓋住。
看過去,還有穿別的校服的女生在喊著神代的名字。
“上壘。”神代臨一朝御幸一也伸出右手握成拳頭,臉上沒什么表情,眼里卻讓人覺得無比地認(rèn)真。
御幸一也微愣,顯然是對神代臨一的態(tài)度有點意外,但他不會放過這么一次調(diào)和關(guān)系的機(jī)會,他右手握成拳頭,擊上去,笑著回應(yīng):“啊。”
“會的。”
神代臨一注意到坐在自己不遠(yuǎn)處的降谷曉,他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眼里多了幾分莫名的期待。
神代臨一:“……”
他還朝降谷曉伸出一拳頭:“阿曉也來個安打。”
阿曉……
降谷曉看起來非常高興,只不過沒有平常人那么明顯,擊上前,周身像是燃起了什么:“我會的。”
神代臨一:“……”
御幸一也:“……”
御幸一也又小聲對神代臨一說:“你這樣是不是太過鼓勵了?太興奮對于投手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會嗎?”
“……”
“五棒,捕手,御幸同學(xué)。”
一個非常勉強(qiáng)的二壘安打。
隨后的前園健太并沒有什么表現(xiàn)。
第七棒的降谷曉打出一球被游擊手接到后傳球出局。
輪到第八棒的東條秀明時,是二人出局,一人上壘。
神代臨一扒著欄桿,因為摘掉了帽子,頭發(fā)有點凌亂,脖子上掛著一條毛巾,在太陽的照耀下,他比所有打棒球的都要白上一些。因為他本身就是屬于那種不容易黑的那種。
“配球是以直球和二縫線為主的外角球啊……”他喃喃,“再加上配合捕手的配球采用了不同的守備位置……”
“壞球。”神代臨一戲謔性的一說。
倉持洋一看向神代臨一。
東條秀明也看得非常清楚,沒有揮棒。
“球風(fēng)還真是夠樸實無華的,但也堅如磐石……”
神代臨一眼里多了幾分光亮,表情卻有點無奈。
這時,東條秀明擊球出去,打得并不是很好,被守備成員接住后傳球出局。
撓了一下后腦勺,視線看向別的地方,有點無神,似乎是在想什么。
雖然已經(jīng)預(yù)計了東條很可能把第二球打出去并且打不好……
如果是阿征前輩的話,一定會百分百預(yù)計準(zhǔn)吧。
這局,只得了一分。
創(chuàng)圣那邊之后也要把我保送——
“臨一。”倉持洋一喚。
神代臨一回過神,扭過頭看著倉持洋一,表情發(fā)出疑問。
“沒什么……如果了解什么的話,我認(rèn)為你可以跟大家說,大家也不會認(rèn)為你說的是‘多余’。”
神代臨一想了一下:“倉持學(xué)長是說‘預(yù)判’嗎?”
“事實上……”
他收回視線。
“那個……不是屬于我的才能。”
“而且我也不能夠百分百能夠準(zhǔn)。”
“我的擊球上壘率,一半來源于揮棒、然后還有‘周圍的氣息’……也就是揮棒的直覺;另一半是經(jīng)驗和不斷研究對手……”
神代臨一向來都是這樣。
他從來不會拿出“劣質(zhì)產(chǎn)品”。
他是完美主義。
神代臨一重新看回倉持洋一:“我不認(rèn)為它可以拿得出手……至少我現(xiàn)在還在學(xué)習(xí)。”
倉持洋一:“……”
他只覺得這種話從神代臨一口中說出來太過裝逼。
回來的東條秀明:“直球球質(zhì)比預(yù)想中的要重,而且對方投手控球也很不錯……”
神代臨一拉下掛在脖子的毛巾,戴上帽子拾起手套。
朝吵鬧的休息區(qū)外的方向踏出一步,微拉帽檐,側(cè)目,目光平靜:“走了,倉持學(xu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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