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七 不想“玉碎”的聯隊長
真讓張新明猜對了,前面逃命的真的是條大魚。
高橋義淳本來是守衛撫順的一個聯隊長。
這個家伙是京都人,從小家里比較富裕,只是他在陸軍大學的學習成績一般般。所以,也不受重用,一直在乙種師團里面混。
打仗不上心,他對華夏文化可特別上心,尤其是喜歡華夏的文物。
打仗是干嘛的?無非是搶土地,搶人口,搶財物,其它的都是借口。
高橋義淳早就把這事兒看明白了。
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他知道文物的價值。
來到了華夏,真的有一種遍地黃金的感覺。
華夏文物太豐富了,而且大家不是那么重視,給點錢就賣。
東北這地方,別看一直是冰天雪地,人煙稀少,可還真的不缺文物。
從古代開始,這游牧民族秋天沒事兒了,就南下劫掠。
金銀財寶、糧茶鹽鐵、綢緞布匹等等可是沒少搶。
能吃的吃了,能喝的喝了,能穿的穿了,能花的花了。
剩下的瓶瓶罐罐、筆墨紙硯就留下了,多多少少傳下來不少。
特別是大明時期,后金可是無休止的犯邊,最遠打到京城、濟南等地,那可是搶了無數的珍寶。
這些珍寶很多做為賞賜給了八旗兵,最后流落到了民間。
大清后期,從關內涌來的移民,很多也把家里的寶貝帶上,到了東北,沒吃沒喝時,也是三錢不值兩錢把寶貝賣掉了。
高橋義淳連搶帶買,可是弄了不少好東西。
特別是春節前后,市面上一點糧食都沒有了。他隨便用一袋子玉米面都能換件文物回來。
只可惜,保安軍炸斷了鴨綠江大橋,又破壞了安奉鐵路,他這些東西運不出去。
要不然,他早把這些寶貝運回國內了。
這次華夏聯軍反攻之際,他的聯隊是做為“玉碎”的部隊留下來了。
高橋義淳沒那么傻,什么玉碎?什么神社留牌位?騙鬼去吧!
好死不知賴活著,誰愿意留牌位誰去。
把收集來的文物挑了又挑,選了又選,他決定帶著最寶貴的逃跑。
瓷器都是唐宋幾大名窯的孤品,現在連窯都沒了。字畫也是顏真卿、柳公權、歐陽洵、米芾、懷素、顧愷之、吳道子、董源等的真品。
還有些玉器、青銅器也是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挑價值連城的留下。
其它的,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掄起大錘,都砸了個稀巴爛。
“我得不到,也不會留給華夏人!”
他在心里憤憤的說。
沒辦法,這就是島國人固有的陰暗心里
華夏聯軍一開始攻城,他就下了個拼死抵抗的命令,然后,帶著一隊衛兵匆匆出了城。
由于戰馬已經提前跟隨主力撤走了,他們只能靠從老百姓手里的搶的馬、驢、騾子馱著這些文物上路了。
大路不敢走,怕被自己人看見,本該“玉碎”的人都跑了,別人怎么想?
一隊人拉著騾馬上了山間小路。
好在東瀛人這么多年在東北的功夫沒白花,地圖還是準確的。
看著地圖,向安東方向前進。
這一走就是一天,崎嶇不平的山路真的難走。
人還好說,最多背桿槍。騾馬就不同了,馱著箱子、袋子,走的很吃力,遇到了陡峭的地方,還要前面拉、后面推。
這幫人都沒養過馬,以為滿山遍野的青草,馬、驢吃點就沒問題了。
可這些大牲口走了一天,已經累的脫力了。
要喝水、要吃草,還要補充精料和食鹽。晚上也要休息,不能連續干活的。
高橋義淳這些人根本沒準備精料和食鹽,也不知道要喂這些東西。
忙著趕路,吃了晚飯繼續前行。
走著走著,這些騾馬就走不動了。
皮帶抽、槍托砸,又勉強走了一段,便有一匹馬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再也起不來了。
馬身上的東西也摔在地上。
“背上!繼續走!”
高橋一指兩個衛兵,惡狠狠地說道。
牲口死不死,他才不關心,只要快點到安東才行。
兩個衛兵背著幾袋子寶貝,可是越走越累。
趁著夜色,一個家伙偷偷的把一袋子東西丟在了半路。
又走了兩個小時,這些騾馬無論如何不走了,任憑怎么拉拽,四個蹄子跟生了根一樣,一動不動。
“報告聯隊長,這些馬走不動了,需要休息!”一個衛兵報告道。
其實不用報告,高橋義淳已經看在眼里了。
說實話,他自己也走不動了。
“卸下貨物,原地休息,注意警戒!”
一陣忙亂之后,貨物都卸了下來。
騾馬們得到了放松,一個個噴著響鼻兒,在地上打滾。
這是大牲口的一種放松方式。
一幫人布置了幾個哨兵,圍成一圈兒,準備休息,
可這山里,晚上的蚊子太多了,根本讓人一刻都不得安寧。
無奈之下,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一幫人點起篝火,放些篙子之類的濕草,冒出濃煙,驅趕蚊子。
就在他們合上眼睛,呼呼入睡的時候。
張新明一伙人也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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