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紅鸞星亂
“那又能怎么樣呢?”逍遙仙坐在云臺邊,輕撫塵封的劍匣,癡癡的望著它道。
“我只是想告訴你,劍圣她都已經(jīng)釋然了。你面前只有你自己這道坎了。”
陳珂站在邊上勸到。他有些無語,以往豁達(dá)樂觀的逍遙仙,怎么會在自己的愛情上如此糾結(jié),畏首畏尾?
劍圣阿唯肯拿回自己的寶劍,還留下那段話,擺明是看開了,打算和逍遙仙在一起。
可現(xiàn)在聽逍遙仙的口氣,他似乎并沒有打開自己的那份心結(jié)。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的啊。”逍遙仙依依不舍的把劍匣收起,對著陳珂苦笑道,“就像剛才仙宮拒絕了賀禮的使者上山一般。饒是喜事,在大夏的國策面前,還不是無可奈何。”
老熊貓把話題扯到一邊,站起身來用拳頭擂擂陳珂的胸口假嗔道:“你也是的,我們剛到仙宮時就聽萼天師說你中了什么天劫咒。”
“害老夫和師傅擔(dān)心了好一陣。還好小黑熊你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
陳珂聞言咧嘴大笑,刻意作出一副輕松自在的神態(tài)。他并不想給逍遙仙解釋太多,以免讓他擔(dān)心。
“逍遙仙,你這次來仙宮是做什么呢?”陳珂好奇的問到老熊貓。
“唔。”逍遙仙又露出一絲憂慮的神色來。“大夏國最近又往劍門增兵了你知道嗎?”
陳珂這幾月都在東方闖蕩。他搖搖頭,表示不知。
“大夏新增派了兩支軍團(tuán)前往劍門關(guān)外,算上原本就在那里的兩支,如今大夏已是在蜀川邊境陳兵百萬。”逍遙仙看著山下被拒遠(yuǎn)去的彩衣樂隊,憂心忡忡的說道。
“雖然大夏先帝顓頊和蜀川曾有過協(xié)議,百代不得相侵。可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有三千年了。人心易變,大夏看來是忍不住想要吞并蜀國了。”
“我劍閣雖然是蜀川門派,但是歷來孤懸世外。又因宗門傳說傳道者乃是仙人,所以我們反而和同為神仙傳人的仙宮交往很多。”
“這次受邀來仙宮,就是大夏借此授意讓我們對兩國之事不要插手的。”
逍遙仙說到這里,從背后拿出酒葫蘆,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嘆道:“說什么蜀山劍仙,自在逍遙。到頭來還不是要在這濁世里摸爬滾打,惹得一身塵埃。”
“那蜀國擋得住嗎?”陳珂好奇問到。
“劍門天險,雖然號稱一夫當(dāng)關(guān) 萬夫莫開。可大夏如今在劍門關(guān)外的兵力已經(jīng)是守軍的三倍。一旦開戰(zhàn),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撐不住是早晚的事兒而已。”逍遙仙分析道。
“啊?那這樣說,趙宛豈不是很危險?”陳珂有些著急,他去年聽說趙括升官去了劍門,如今兩國交戰(zhàn)在即。趙宛和她爹就是身處險地。
“呦呵,小黑熊你還記得趙宛啊。我還以為你這段時間有龍女和仙宮美徒陪伴,忘了那女娃呢。”逍遙仙揶揄陳珂道。
陳珂老臉一紅,趙宛是他穿越到這世上時遇到的第一個人,當(dāng)時甚至喜歡上了這妹子,揚言要娶了她。可如今自己身中劫咒,時日不多,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份情愫。
“叫你不要亂給別人許諾,現(xiàn)在知道難受了吧?”逍遙仙看見陳珂露出擔(dān)憂糾結(jié)的表情,站直身體,瞇著眼睛,作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拍著他的肩膀道。
“嘿嘿。”逍遙仙又變成了那副豁達(dá)猥瑣的樣子,“蜀川畢竟還和大夏有聯(lián)姻之情。真打起來估計還有幾年。”
“你好好修煉,結(jié)成金丹之后。如果真的開戰(zhàn),老熊我陪你走一趟劍門,再闖一次軍陣,接走趙宛女娃兒!”
他豪氣干云的對陳珂說道,看來逍遙仙自己的人妖之戀不太順利,就把感情寄托到了陳珂和趙宛的身上。
陳珂只好點點頭,暫時定下計劃如此。
他和陳珂?zhèn)魉突叵蓪m,見琉璃和肖凌薇還在玄天殿前等著。
“怕什么,成了大妖。真要喜歡,你三個都娶了便是!”
老色熊猥瑣的對陳珂耳語建議,然后就去碧游宮等他師傅了。
“他還真的蠻高興的。”肖凌薇看著樂呵呵離去的逍遙仙,欣慰的說道。
“哈哈,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凌薇你的雷師伯也會氣得跳腳。”琉璃則是想起了之前逍遙仙因為仙宮新規(guī)而和雷斌斗嘴的戲劇性一幕。
“一半對一半吧。”陳珂和兩位美女互相走近。見她們望著自己,似在詢問結(jié)果,他攤攤手解釋道。“老熊貓已經(jīng)知道劍圣取劍的事兒了,但是自己還沒想開。”
“安曉師叔呢?”他又問道肖凌薇。
“安師叔已經(jīng)在斟尋城外十三里樓等我們了。她讓我們趕緊去和她匯合。”肖凌薇回道。
三人立馬啟程。肖凌薇金丹已成,正式成了仙宮內(nèi)門天師,可以帶著大家駕云飛升。
倏忽半盞茶的時間,他們便已經(jīng)到了城外十三里樓。
這是一處立在城外大道旁的酒肆。木樓僅有兩層,茅草蓋頂。裝修也遠(yuǎn)比不上城里那些各色飯莊酒樓美麗奢華。
不過樓上樓下擺著的小酒缸,垂成一串串的高粱米,以及在房舍邊拉磨的小毛驢,倒是讓這家酒舍充滿了生活氣息。
酒肆外的小棗樹上,掛了個今日歇業(yè)的小木牌。
安曉師叔就坐在一張桐木桌子邊,正舉著個小酒杯品酒。
酒肆不大的客廳里,陳珂那晚見過的伯山正在一個案板前忙碌。
他沒有運用法力,而是僅憑技術(shù)就把一柄牛耳尖刀耍的出神入化。
在他面前是一只剛烤好的羊羔。只見伯山獨臂運刀如風(fēng),寒光到處閃爍,烤羊卻紋絲未動。
待到伯山收刀,他輕輕一拍案板,那烤羊上的肉竟然就簌簌滑落,露出一副干凈剔透的骨架來。
肉片薄到晶瑩如冰,而且還都是沿著經(jīng)脈血管而切,看不見一絲紋路。
“呦喂,你潛藏在這里開飯館。倒是把手藝練出來了嘛。”
因為陳珂進(jìn)來時伯山?jīng)]有招呼他們,小氣嘴臭的小熊貓嘲諷道。
伯山?jīng)]有理會小熊貓的尖酸話語,他埋頭仔細(xì)的把羊羔肉分成了兩份。
出乎意料的是。伯山并沒有先招待安曉,而是把一盤羊肉先送給了坐在角落里的一位老者。
陳珂三人對著安曉施禮落座,看著那個神秘老人。
能讓陳珂他們無法察覺,這老者起碼是靈虛道境了。從伯山的行為來看,他可能比安曉師叔還要強一點。
伯山這時候把另一盤切好的羊肉端了過來。
安曉提起竹筷,夾起一片羊肉,閉著眼睛塞入秀口,似乎很是享受。
“懷山老哥兒,你徒弟的刀工還真的練出來了呢。”她拿手推推盤子,示意陳珂他們也吃吃看,然后對著那個老者揶揄道。
“安天師說笑了。”老者心平氣和的回應(yīng)道,“伯山在這里,也是對他的一種修行考驗。”
伯山看來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聽見老者為他說話,都有點激動了。
“安天師既然今日能來赴約,想必是有了好結(jié)果了?”老頭舉杯邀請安曉同飲,開口問道。
“唔。那當(dāng)然啦。”安曉嘴里包著羊肉,含糊不清的回道。
“你們的乘黃妖獸呢?”她反問道懷山老頭兒。
“呵呵。”那老頭拂須笑道,“安天師何必那么著急呢?況且乘黃妖獸,珍貴無比。安天師給我們的證據(jù)都還沒有驗證過呢。”
“這么說?你們是打算還要差遣老娘咯?”安曉似乎有些不滿,她的氣勢法力磅礴而出,直接撲向伯山和那老頭。
老頭也不甘示弱,同樣以威勢抗衡。
木樓簌簌而動,讓陳珂不免有些擔(dān)心它是否撐得住。
“啊呀,增壽千歲呢。這么好的寶物,安天師難道就想白占不成?常言道無功不受祿。如此大禮,安天師至少也該再多做些什么吧。”老頭子仍是不急不緩,笑著對安曉勸道。
“哼。”安曉冷哼一聲,收回了威勢法力。
“我們的人如今不受大夏皇室待見。之前聽安天師傳訊說,證據(jù)乃是青丘純狐的本命名冊。如何靠近驗證,還得仰仗安天師啊。”
“不行!”安曉秀眉再次怒立,“老娘一開始就說了,我不參合皇族宮內(nèi)之事。讓我上書懷疑純氏的身份,你們是在想屁吃。”
她一拍桌子,那木桌連帶著瓷盤瞬間成了齏粉。
“說不定你們根本就沒有什么乘黃妖獸。說句難聽的,懷山你也快不行了,這么好的東西干嘛不先自己用呢?”安曉起身,作勢就要帶著陳珂他們離去。
“哈哈。”那懷山聽見安曉這樣懷疑自己,不怒反笑,“安天師果然玲瓏心肝,不過我以心血發(fā)誓,我們的確有乘黃妖獸!也愿意拿來交換!”
他緩緩的從心口抽出一滴精血來,說著這話,血液放出白光。
安曉揚揚眉毛,悻悻的坐回椅子上。
“安天師。”懷山繼續(xù)笑著說道,“我一介老朽而已。乘黃雖延壽千年,不過無法提升法力道境,誰愿意拖著半死不活的身子多活幾百年呢?”
“而天師你,風(fēng)華正濃,仙資玉貌。再來一只乘黃延壽豈不是美上加美,芳齡永繼?”
他贊美著安曉,像是在誘惑她。
不過看安曉反應(yīng)不大,他又轉(zhuǎn)口道:“天師也無需擔(dān)心,我們自然不會讓天師去親自上書,惹人注目的。”
“哦?”安曉這時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你們在朝中竟然還有人?你們打算用什么方法?”
“哈哈。”那懷山滿臉神秘的笑容,他轉(zhuǎn)睛看向陳珂。
“這位小友,你是妖怪對吧?”他問到陳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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