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我親愛的便宜小舅子
“你是在問安曉姑娘嗎?她已經(jīng)走啦!鄙哐惔F摩仇回答陳珂道。
“走了?”陳珂一愣,旋即尋問似的看向鳩摩仇。
“你和你的兩相好坐陸舟回大夏后的第二天,她三個就走了。”妖王也沖著陳珂點了點頭,“據(jù)安曉自己所說,她是要去西邊完成什么師門交代的任務(wù)。我也不知道她幾時,還會不會回來。”
原來安曉師叔她已經(jīng)帶著子黎聶玉出發(fā)前往更西方,去尋找那隱門的寶物了。
只是陳珂沒有想到,自己足足走了一個來回三十多天。而安曉師叔,竟然還沒有解決完她自己的事情。
“大王您可知道,安曉師叔具體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嗎?”既然安曉不在鐵山城,那陳珂留在這里也無甚意義。他遂尋問到鳩摩仇,打算親自去西邊尋找安曉和子黎。
“我知道,她們八成去了晦暗平原!鄙惖娜诵握婵芍^是一個調(diào)皮嬌俏的美嬌娘,她站在鳩摩仇身邊主動搶答道。
而陳珂面對蛇妖的殷勤回答卻毫無反應(yīng),甚至將頭稍微偏向一側(cè),好讓視線里沒有此人。
這條美女蛇,上次就在露臺用法術(shù)迷惑過自己的心智。如今的陳珂,實在是不敢相信她。
“嘿嘿!兵F摩仇看著陳珂的表現(xiàn),得意的笑了兩聲。
隨即他示意瑟麗退下,又?jǐn)堖^陳珂的肩膀,只帶著他一人出了鐵山城。
“蛇妖說的沒錯,你師父的確是去了晦暗之地!鳖I(lǐng)著陳珂走在鐵山城的懸索棧道上,鳩摩仇告訴他道。
“過了赤水河,再向西南走五千里。遇到土壤發(fā)灰,寸草不生的地方,那里就是晦暗原了。”妖王走到了一處高臺之上,指著河對岸給陳珂導(dǎo)向道。
“你能去那里幫幫你師父也挺好的。安曉她一走就是月余,晦暗原邪物眾多,幾乎無人了解里面的詳情,萬事都應(yīng)多加小心。”他還好意的提醒陳珂,要注意自身安全。
“多謝大王!标愮鎰t拱手彎腰,給鳩摩仇虔敬的行了一禮。這妖王幫助大家多次,屬實算得上一位恩人了。
“對了,大王!标愮嬉娕Q龢泛呛堑媒邮芰俗约旱陌葜x,起身后就告訴他道:“我在來的路上,看見鐵山城外,已經(jīng)有了一支...”
“有了一支大軍對不對?”誰料鳩摩仇竟然搶先說出了陳珂想告訴他的事。
“大王您都知道了?那就要趕緊整軍備戰(zhàn)呀。”小熊貓也從石角里冒頭,提醒著鳩摩仇。
“嗨,這個你們放心。”面對都有些惶急的陳珂與小熊貓,鳩摩仇拊掌回道,“我早就去親自看過了,區(qū)區(qū)百萬小妖,想要攻破我鐵山城,那是癡心妄想!
“況且它們駐扎在矮樹嶺已經(jīng)快一月了,至今沒有動靜。我想一定是在等那帝君回來,之后才準(zhǔn)備與我談判吧。”鳩摩仇順口還提到了覃炎的行蹤。
“哦,那帝君不在這里嗎?”一聽牛妖說覃炎不在此地,陳珂立馬繼續(xù)打問道。
“應(yīng)該是吧!毖跄笾约簩掗煹南掳忘c頭道,“老牛我曾遣使去書到過那軍營里,可隔了這么多天,竟無將領(lǐng)帶頭回話。”
“所以我估計,這帝君此刻應(yīng)該還在西邊。畢竟除了妖怪,西面還有不少更邪門的東西。那帝君手下的兵力,也應(yīng)該不止這么一點兒!
“原來如此!标愮嬖俅伟葜x了鳩摩仇,既然覃炎也不在此處,那他就更應(yīng)該往西方去了。
說罷,他就打算架起嵐風(fēng),按照鳩摩仇指明的方向,去尋找安曉師叔還有子黎。
“小兄弟!币婈愮媪ⅠR就要走,鳩摩仇最后沉下臉皮交代他道:“我和大蛇瑟麗都商量好了,如果那什么帝君再次回轉(zhuǎn),我們是不會和他死扛到底的。”
“你和安曉回來,如果見鐵山城上沒有了我的王旗,那就不要再靠近了!敝v到這里,妖王對著陳珂露出了一絲無奈苦澀的微笑,“畢竟那時,我們可能就不是朋友了。”
陳珂聞言,在空中重重的對鳩摩仇點了下頭,旋即騰風(fēng)而去。
“唉,覃炎這個帝君真是煩人。”陳珂剛飛過了貴霜城的廢墟,小熊貓就蹲在他肩頭唏噓道,“老牛這么好的一個妖王,最后也很可能不得不與我們?yōu)閿场!?br />
“處在高位,身不由己啊。”白澤也在神識中感嘆著,“他既然打算投降覃炎,那么之后自然不會再幫助我們。兩面三刀,可是會被當(dāng)作內(nèi)奸給鏟除掉的。”
“還是先找到安曉師叔再說吧。鳩摩仇說過,她和子黎要去的可不是一個好地方!标愮鎸τ阼F山城最后會倒向誰并不太關(guān)心。
他只想早點和安曉匯合,等處理完她手上的雜務(wù),最后再看看能否有機會詳細(xì)調(diào)查一下覃炎和劫咒之事。
赤水河西岸的氣候更加惡劣,白天酷熱難耐,夜晚寒風(fēng)呼嘯,滴水成冰。
陳珂匆忙忙行了兩天,在鐵山城又沒有補給過,所以到了今日,他百寶囊里的食物,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好在白澤小時就在大荒居住過。在老頭子的指導(dǎo)下,現(xiàn)在陳珂正蹲在兩塊巖石的石縫間,打算捕獵幾頭長得有牛犢子那般大小,卻生著尖耳朵短尾巴,頗似倉鼠的野獸。
“餓死我啦,奶奶的!”一聲熟悉的凄厲抱怨卻突然開腔,瞬間便驚擾了正在谷中啃食草木的巨鼠們。
“你他媽的,餓死你活該.”陳珂見即將到手的獵物一溜煙便逃進了深不見底的鼠洞,忍不住用咒絲扯過正在遠處石塊上睡覺的小熊貓,小聲的給了它一巴掌。
“不是我喊的!”小熊貓卻抱著自己腦袋,極其冤屈的反駁道。
“餓死老爺啦。喂,你好歹給我們點吃的好不好?”叫嚷聲再次從陳珂頭頂響起。
這次陳珂聽得更清楚了,這熟悉的感覺,一只白花花、猥瑣瑣的兔子瞬間便跳入了他的腦海。
“張耀祖?”陳珂趕忙往自己上方的天空望去,因為剛才那聲音,分明就是訛獸的腔調(diào)。
不遠處,有一行人正慢悠悠的飛在空中。
為首的是一個非?∏蔚纳倌昀伞I倌昴昙o(jì)很小,約莫只有十二三歲模樣,頭戴一頂絨球金冠,身穿非常合體的金色水紋冕服,腰間還掛著一把特意縮小了尺寸的儀刀。
這孩子立在云頭,手握短刀,將身體挺的筆直,好一副自信滿滿,少年英發(fā)的姿態(tài)。
在他身后,還站著兩人,矮的那位頭短腳短,背后拱起老厚。高的那個青面獠牙,耳邊還長著鰓裂。
在高個壯漢的腳下,正踩著陳珂的老熟人,被根銀色繩子捆的像枚粽子似的張耀祖。
“龍子?”陳珂瞅著那少年郎,看見了他額頭上的兩個小小突起,輕聲驚呼道。
“奶奶的,你們都是聾子嗎?”此刻,同樣被包在張耀祖身邊的訛獸正像一條小蟲似的扭動著,嘴里一刻不停的叫罵道。
“殿下!闭驹谏倌挲堊由砗蟮睦淆敯櫫讼旅碱^,隨即上前拱手請示道:“這蠢獸實在聒噪,不如現(xiàn)在就宰了它吧!
“哎,不可不可!鄙倌昀晒首骼铣砂銚u頭晃腦道,“我這番出游,額,出巡。好不容易才抓住了這么兩個盜取珍珠的壞蛋。我要把他們帶回西海,交由父王發(fā)落。”
一聽老龜竟然建議處決自己,張耀祖的兔兒爺這時也不敢亂罵了,只見它氣鼓鼓的憋著三瓣兒嘴,一副自認(rèn)倒霉的模樣。
“站。 本驮邶堊娱e庭信步,帶著自己的俘虜慢慢飄飛的時候。一個頭戴奇怪黑白面具,將自己渾身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男子,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前方的空中。
因為服用了隱氣湯的緣故,再加上這龍子和隨從的道境都不是很高,所以他們之前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蹲在山谷中的陳珂,直到他忽然出現(xiàn),方才驀的一驚。
“殿下小心!饼堊拥囊共嫘l(wèi)士搶先一步,護到了他的身前。
“此人道境非同小可!
巡海夜叉望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蒙面怪客,表情嚴(yán)肅的說道,在它的額頭上,都已經(jīng)冒出了一絲絲鹽漬。
攔路者一身修為不清,而自己竟然連他的遮掩面具都不能看破,這分明是實力相差極大的表現(xiàn)。
“你是誰?”而少年天真的龍子顯然還有些不清楚自己目前的遭遇,他把頭從夜叉腰后探出來,對著怪客問道。
“嘿嘿,你不用管我是誰!倍愮娲髦鹆ё龅幕ㄐ苊婢,甕聲甕氣的笑道,“但我知道你是誰。”
“那你說說看,我是誰。”龍子一聽笑了,西海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毛賊竟然還以此當(dāng)作炫耀的資本來了。
“你是我的便宜小叔子,哈哈。”不成想,怪客卻沒有回答正確自己的身份,反而向著天空兀自大笑道。
“你羞辱我!”而龍子的一張小臉早就成了豬肝色,在他的父王膝下,可沒有女兒。
“大青,快抓住他,我要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氣壞的少年郎給自己的衛(wèi)士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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