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風起云涌(求收藏,求訂閱)
魏國已經變成了第二個韓國,只不過比韓國多了些許的人氣罷了。
魏景湣王看著眼前已經沒了人樣的侍衛,皺了皺眉頭,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助力?”
弓弩以為魏景湣王是在驚嘆,也就有些得意的說道:“如何?這助力可比尋常兵卒要強盛,非氣運不可傷,非運道不可死。”
魏景湣王嗤笑一聲,身上浩然氣涌動,一把推開了眼前沒了人樣的兵卒。
那兵卒手中兵戈如同泡沫一般,碎了一地,再看時,已然沒了氣息。
“這就是所謂的強盛?可笑。”魏景湣王譏諷道,“孤可算是知曉了,韓國因何而亡了。”
“你……!”
弓弩語塞,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說實在的,韓國滅亡與它們真的有些干系,若不是撞到了白起身上,或許真的就是個難啃的骨頭,現在,如同土雞瓦狗罷了。
劍看著魏景湣王,嗡鳴道:“你真的是這么想?”
魏景湣王瞥了一眼,也不回話,只是嗤笑一聲,便要走開。
心中也打定了主意,得看護住這弓弩與劍,莫要讓這二樣東西禍害了魏國。
劍也不去阻攔,也不再開口說話,魏景湣王的動作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弓弩看著遠去魏景湣王的背影,惡狠狠的說道:“要不然你我還是換個地方?這魏國也沒甚么可以指望的。”
“且看著,若是魏國強橫,便是委屈一些也不是不可以,若是不強橫,便遲疑,直接去齊國便可。”
劍嗡鳴一聲,就自己入了劍鞘,掛在了墻上。
弓弩也明了劍的意思,本不想多問,但心里總是有些許擔憂:“那齊國威勢這般發,哪里容的下你我?”
劍似乎是睡了過去,在劍鞘里沒了動靜,弓弩也不好多說,一并掛了上去。
畢竟現在魏景湣王不待見它們,它們還是要老實一些的。
以后說到底也是要投奔齊國而去,肯定不能與魏國鬧的僵起來,不然恐怕只能投奔秦國。
但以秦國現在的架勢,應當是收不得所謂的俘虜罷。
……
魏景湣王一個去了朝殿,今日那里并沒有魏國大臣上朝,有的只有后勝,還有剛從趙國過來的曲正。
“倒是讓二位使臣久等了,孤先行賠罪了。”魏景湣王也不拿大,現在有求于他們,還是要謙遜些的。
后勝倒是沒有什么,畢竟是齊國臉面,也當的起魏景湣王的禮數。
但曲正自然不會硬受下來,趕忙側開身子,恭敬的回禮道:“大王客氣了。”
魏景湣王看了一眼后勝,才笑著對后勝與曲正說道:“二位使臣進去坐著?哪里有在殿外談論的道理?”
二人自然不會推辭,三人入了朝殿,早就有婢女擺好了吃食。
待落座,魏景湣王才笑著對曲正說道:“不知道趙王是派使臣過來商議合縱一事?”
曲正剛落座,又直起了身子,回道:“我家大王聽聞秦國毀約,私自侵犯韓國,甚至還有圖謀諸國的意思,因而便讓外臣來魏國商議合縱一事。”
魏景湣王點了點頭,略帶些許溫和的說道:“使臣客氣了,不必如此拘謹,放輕松些。”
曲正心里苦,這哪里是想輕松就能輕松的事情。
整個朝殿里,大抵也就他一人沒有造化,只是個尋常人物了罷。
“大王既然如此說,外臣也就不再客氣。”曲正慢慢適應了些許,才正色道:“我趙國可出得一萬趙騎射手,助魏國抵御暴秦侵擾。”
魏景湣王眼眸閃爍一下,手中又開始把玩起了物什,半響才問道:“使臣所說的趙騎射手是那堆,那堆白骨?”
魏景湣王猶豫了一下,才找出形容護衛曲正的那群侍衛。
那侍衛確實有著別樣的威勢,最起碼比弓弩與劍拿出來的要強上許多。
雖與他心中相差不大,但說到底還是希望趙國要強橫一些。不過現在也就夠了,畢竟還有齊國在后面兜著底,怎么得也不會太過于拉胯。
曲正知道這一萬兵卒聽起來確實是少了一些,但那趙騎射手又怎么可能是尋常兵卒?
看魏景湣王的臉色,以及問出來的話語,也就知道他大抵是看出了那群趙騎射手的不凡。
“自然是外臣帶來了的那般模樣。”曲正自然是應了下來,又怕魏景湣王看清,也就解釋了一下,“大王莫要覺得那兵卒弱,沒一個都是以一當百的好手。”
以一當百大抵也是說輕了,對于那群趙騎射手來說,恐怕生撕了數倍于它們的普通人,也不會有半點損傷罷。
魏景湣王心中也是滿意的,對比后勝這種,還是曲正這種使臣更讓他感到舒服。
就算是齊國勢大,就算現在是有求于人,但存在心里的禮儀制度還是讓他感覺有些不爽。
“如此便勞煩使臣回去一趟,言魏王沒有異議。”
魏景湣王說的無異議就是趙國駐兵于魏都無異議,這種事情雖說心中不大舒服,但與滅國比起來,還是要好看一些的。
“大王大義,時候緊急,外臣就先行告退了。”曲正也是松了一口氣,告罪了一聲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現在秦國兵卒不知在何處,若是再晚上一步,怕是再來,這魏都就要換個主了。
魏景湣王也不怪罪,現在確實是時候緊急,也就不再過問,看向了一直在一旁吃酒的后勝。
“使臣可是等急了?也是怪孤,孤給使臣賠個不是。”魏景湣王先是笑著賠罪,看后勝沒有甚么不耐煩,才接著道:
“不知道齊王可有甚么商議?列如兵卒?或者造化?”
這兩樣東西來一個大抵都是好的。
就現在的形式來看,諸國里也就只有齊國有能耐跟秦國扳手腕了。
后勝微微頷首,道:“大王不必在意外臣,且先商議與趙國的,畢竟昨日,也商議的差不多了。”
又起了身,遞給了身旁婢女一個玉佩,示意拿給魏景湣王。
魏景湣王也不推辭,直接就讓婢女拿了過來,才一入手,就覺得有著一股狂暴的力量在那玉佩里凝結。
“這是……?”魏景湣王把玩了兩下,又仔細看了些許,見看不出什么名頭,才向后勝問道。
后勝笑了一聲,道:“這是天上神祇化身,等到時候秦國兵卒到了城下,只需拋擲而出,自有神祗天助。”
魏景湣王眼中光芒閃爍,以齊國的分量,自然不會有騙他的道理。
但也只是心中一喜,面上也是尋常,道:“齊國倒底還是大國,竟然連天上神祇也要落下幾分體面。”
后勝似乎是吃多了酒,嘴中失言,多說了一句:“那可不?我家齊候可是封了天地諸神的太公啊!”
言罷似乎才覺得失言,也不再多待,生怕魏景湣王多問,只是告罪一聲,也不待魏景湣王言語,便走的沒了蹤影。
魏景湣王先是啐了一口,卻也沒大發脾氣。
后勝剛剛的話語不得不讓魏景湣王深思,那話語雖是酒后失言,但里面包含的意思卻讓人不得不深思。
能敕封天地神祇的是多大的能為?又是多大的威風?
本以為是天上先祖有臉面,讓諸位神祇給了體面,過來幫上一把,誰能想到是敕封天地神祇的?
更別提,后勝說的并不是先祖,而是齊候。
以后勝的身份,又怎么可能會自降自家大王的身份,更別提齊國還是與秦國一樣的威勢。
現在秦王都稱秦天子了,齊王又怎么會自降身份稱齊候呢?
除非,除非現在的齊國,不再是田氏當家了。
若是真的如此,那現在的齊候身份或許就應運而出了。
雖說那位姜太公沒有這么大的體面,最多也就是人間太公,但誰知道那位死后會有甚么造化?
“罷了,罷了。”
魏景湣王也不再去想這些東西,現在秦國都快兵臨城下,他又怎么有心思去謀劃甚么東西呢?
不過,說到底也是種下了一粒種子,一粒不尋常的種子。
……
王龁已經許久沒有睡好覺了。
雖然有功法傍身,有修為在體,但幾日的不眠不休還是讓他有些疲憊。
雖然看不到蒙驁的狀態,但想必也不會好到哪里。
“上將軍,您叫我?”
王龁忍著困意,沖白起行著里,依舊是恭恭敬敬的,沒有絲毫的不忿。
白起看著王龁的臉色,笑了一聲,問道:“這幾日可是沒歇息好?看起來倒是顯得疲憊許多,遠沒有之前的精神。”
王龁也只是苦笑一聲,也沒有多過反駁。畢竟疲憊都爬上了臉,再苦撐著也沒有意思。
白起也不再寒暄,指了指對面的坐墊,示意王龁坐下去。
待坐罷,白起才接著說道:“我知道這幾日急了些,但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畢竟齊國不容小覷,特別是奔襲數地,直搗齊國。”
“卑知道,是卑修行不夠,拖了上將軍的節奏了。”
王龁也不會抱怨什么,畢竟這個決定也是他與蒙驁一并做下的,也不是白起一人獨斷。
“并不是責備你們拖了節奏。”白起擺了擺手,示意要請罪的王龁直起身子,“某只是覺得,那數萬的鐵鷹銳士就扔下罷,讓他們駐守一地也是好的,就是不要跟著行軍了。”
王龁先是一驚,睡意全無,畢竟鐵鷹銳士跟來的另一個任務就是監督白起,現在白起這個想法,讓王龁起了個激靈。
白起看王龁會錯了意,也不在意,接著道:“并不是某要擺脫那監管,只是那群兵卒雖精銳,但屬實在這里起不了作用。”
王龁也是知道這個道理,但里面涉及王令,他又哪里敢隨意答應下來?
這幾日白起的威勢不弱,甚至還有些比肩嬴政的趨勢,在這個趨勢之下,王龁不敢再做出有損王令的事情。
王令即王的威嚴,哪里是可以隨意動的?
“某的心思你不明白?”白起知道王龁心里在想著什么,雖是有些無奈,但是有王令在里面,他也不好違背。
說到底那鐵鷹銳士確實是來監管他的,不過卻非監管他有無二心的,只是抑制一下的他殺戮的欲望罷了。
但這幾日也是孟浪了,出的風頭有些多了,就算沒有那種想法,在常人眼里也是不信的。
“卑自然不信上將軍會有二心,但別人不會這么想。”
王龁低垂下了腦袋,不敢再看白起。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白起只尋他一人過來了,雖說也有蒙驁在后面壓陣的原由,但更大的,應該就是蒙驁徹底忠于嬴政的緣故罷。
現在蒙家都是依附在秦天子嬴政的威勢下而活,雖說交好了不少人物,但得罪的貴族更是多不勝數。
若是嬴政真的倒了,或者有任何這種趨向,恐怕蒙驁都不會答應,也不可能答應。
白起一時語塞,這個別人里應該也包含了嬴政。
畢竟,他當初自刎可是有著秦王的影子在里面,那個時候他也沒有謀反的意思,但結果的?還不是落得身死下場?
“這你就不必擔憂了,只管說愿意與不愿意便可。”
白起實在是沒了法子,畢竟王龁雖說是他的人,但現在更是崇拜嬴政。
白起雖是強橫,但能帶領秦國走向頂峰的也就只有嬴政了罷。
這大是大非上,王龁自然不可能犯錯,也不會站錯了隊。
既然白起都如此說道,就證明恐怕是沒得商量了。
王龁苦笑一聲,也沒了別的辦法,只能嘆了一口氣,道:“上將軍既然做了決定,卑又能說些甚么呢?畢竟天子都許諾行軍途中,一切以上將軍主意為主。”
“如此你就幫我勸說長安君罷。”白起也是松了一口氣,索性有嬴政之前的許諾,不然現在恐怕真的下不得臺。
事到如今,王龁哪里還有拒絕的道理,也沒了拒絕的權利,只能苦笑一聲,便告罪去尋蒙驁了。
白起也算是了解了一事,畢竟那鐵鷹銳士臺拖后腿,又是天子親軍,虎符也不在他的手里。
不然哪里需要這般費勁?
索性現在已經解決了。
“上將軍,天子諭令。”
護衛在一旁的兵卒突然說了話,白起也不驚訝,就是意他說了出來:“天子說了什么?”
“天子有令,讓上將軍行軍快一些,路上不要多造殺孽,留些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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