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吞并羌人(求收藏,求訂閱)
羌人已經(jīng)沒有部落了,也沒有所謂的部族了,有的只有戰(zhàn)火灼燒過的土地,與破爛不堪的房屋。
這是一場災難,一場人禍,也是天災。
羌人的首領已經(jīng)不知道禱告多少次了,卻依舊不能阻擋這野獸的侵襲。
沒有抵抗的心思,也沒有點個贊力量。
無論是跪地求饒,還是奮勇反抗,在那群野獸面前,除了死亡,便只有死亡。
“你在這里。”
低沉的聲音一瞬間回蕩在這個土地,給這個羌人漢子的膽魄全給嚇破了。
明明是最英勇的他,在這個局面里,也變得懼怕,也變得沒了所謂的抵抗。
一個非人的東西走了進來。
壓迫感隨之而來。
古銅色的皮膚上遍布著紋路,紋路上流淌著巖漿。一丈三寸的身軀直接把這門檻撐破,披頭散發(fā)的頭顱上,只有兩個泛著血色的眼睛可以看個清楚。
這已經(jīng)沒了人樣,外面全是這種類同野獸的東西。
它們到來的那一刻,就連天地也暗淡了起來。
“你為什么要躲起來?”
羌人首領癱坐在地,看著逐漸走來的野獸,臉上寫滿了驚恐。
“作為炎帝子孫,你為何要躲起來?”
那野獸雙目赤紅,只是低頭盯著,就顯得壓迫感十足,現(xiàn)在的羌人沒有半點生還的機會。
“你為什么不說話呢?是不會嗎?還是不想呢?”
野獸又問了一句,這次那雄壯的手臂就已經(jīng)把羌人漢子提溜了起來。
那雄壯的呼吸聲撲面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惡臭,那是血腥味,是腐肉味,是死亡的味道。
“姜彪,留他一命。”
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接著進來一個身著黑袍的人物。
那人物看不清臉龐,但是羌人首領知道,他或許是活了下來。
“唯。”
聲音剛落下,羌人首領便被放了下來,“撲通”一聲就跌坐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地的灰塵。
“你是羌人的爾慕制?”
羌人首領瞬間有些激動了,畢竟這個人的話語他是能聽明白的。
在這個土地上,氐人雖然與羌人有著共同的祖先,但語言終究是不通的。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屠戮偉大炎帝的子孫?”
羌人首領驚恐的悲鳴著,質問著,臉上的驚恐并沒有退卻半分。
來的黑袍人就是氐人的巫,也就是從中原逃過來的墨距。
墨距沒有理會這位羌人首領的詰問,只是走近了些許,看著這個漢子,問道:“你是羌人部族參狼部的首領?”
羌人首領似乎還想問些什么,卻被墨距直接打斷:“你只要回復是與不是,回答別的東西,我不能保證這里還能活幾個。”
外面的屠殺聲音再次響起,讓羌人首領不敢再多說,只回復道:“是……是的。”
外面的慘狀,以及其他部族的慘狀已經(jīng)讓他沒有任何反抗的心思了。
“你叫什么?”
墨距又端詳了這羌人漢子兩眼,問道。
“羌零。”
現(xiàn)在的羌人首領自然是問什么答什么,不止是為了部族里的同胞,也是為了自己的性命。
“哼……”
墨距笑了一聲,背后似乎凝結出了無盡的黑暗,那深邃的黑暗瞬間就把羌零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只一眼,意識就全沉寂了進去。
墨距看著這個已經(jīng)呆傻了的人物,就知道大抵是成了。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個羌人部族了,先零、燒當、卑禾、婼等部族全被殺了個干凈,沒有一個像這個部族一樣,沒有半點反抗的舉動。
這是墨距自打入了羌人地盤的王龁時候,第一次把這東西收入麾下,讓大黑暗天的力量再次壯大一些。
前幾日齊國的威勢他是知道的,原本建立起的信心,就已經(jīng)煙消云散。
墨距已經(jīng)不知道現(xiàn)在還有多少的勝算,現(xiàn)在的他只能寄托于這個不再靠譜的造化之上,寄托在這個所謂的大黑暗天之上。
“偉大的大黑暗天,請接受這個卑微奴仆的信奉,它會獻祭它的身軀,會獻祭它的靈魂,獻祭它的一切,請偉大的您,接受這卑微的信奉。”
墨距看著眼前羌零的變化,口中不斷頌詠著,贊頌著那個并不存在的大黑暗天。
一道又一道的威勢從眼前這個漢子身上浮現(xiàn),一道道如同姜彪身上的紋路浮現(xiàn),里面流淌著黝黑的光芒。
沒有詭異,有的只有異樣的信奉,這信奉是虔誠的,也是最邪惡的。
“偉大的大黑暗天,請您接受我們這群卑微奴仆的信奉吧!”
姜彪還有外面無數(shù)的氐人野獸都跪伏了下來,口中贊諾著,身上全是異樣的虔誠。
天地之間逐漸被黝黑染了個遍,沒有風兒,沒有云朵,沒有日月星辰,有的只有漆黑。
異樣的虔誠在這個黝黑的土地上顯得格外亮眼,猶如太陽一般,吸引著這片土地上的殘魂殘魄。
“呃哈哈哈……”
詭異的笑容在這片黝黑的天地之中響起,回蕩著,奔涌著,然后浸入這群虔誠的人的心里,它們的身體之上。
在它們接受了大黑暗天的恩澤的那一刻起,它們就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它們是惡鬼,一種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在它們的眼里,只有大黑暗天是值得贊頌的,只有墨距是值得尊敬的,除此之外都是可獻祭的祭品。
若不是東方的力量太過于強橫,或許這個時候它們就已經(jīng)奔涌而去了。
畢竟,比起這風沙漫天的地界生存的人,東方的那片土地上的人,才更適合作為偉大的大黑暗天的祭品。
……
陳軒一個人在這個天地中浮現(xiàn),底下的東西只看一眼就知道是幻境。
那個人還是不放心他,怕他過來搗亂,依舊是放著幻境,迷惑著陳軒的眼眸。
不過,這又怎么可能迷惑的掉呢?
當初答應的不過就是不干涉,現(xiàn)在陳軒又沒有身軀盡顯,只是一個手臂大小,以國運身軀示人,就憑那群蠻夷,是看不清楚他的身軀。
只是一般大小,往下輕降,就碰到了一塊薄膜。
陳軒左右摸了摸,感受到了一股不同于靈氣的能量。
這能量既沒有獸甲空間里泄露出來的靈氣靈動,還沒有他國運身上的厚重,有的只是一種邪惡。
這種邪惡是混沌在一起的,包含著所有代表惡的東西,因而就混作了一團,成了一抹漆黑。
陳軒又觸碰了兩下,在空中翻了個身子,眼眸里有靈光閃爍,倒映著秦國疆土。
到底是名義上的秦國附屬,秦國疆土自然也是包含在內。
雖說在上面看不到所謂的異樣,但卻能讓陳軒輕而易舉的找到入口。
并不是那個人的手段不高明,只是給陳軒放了些許水,給的權利也是過大了。
身為國運,還是大秦國運,這秦地哪里陳軒去不得?
縱然上面有幻境遍布,陳軒只要到了地上,又能阻攔他多少?
方才的試探已經(jīng)知道這幻境鋪了多遠,多少也就是離地二三十丈的距離。
只要移動到地上,既不會戳破這幻境,也不會打破與那個人的承諾。
畢竟這只是陳軒過來看上兩眼,又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自然算不得所謂的干涉。
更不用說,陳軒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這么久,還是大搖大擺的過來,那個人若是真的在意,又怎么可能這么輕松放陳軒進來?
一切不明確反對的都是在允許的范圍之內。
也就是摸索了一二,陳軒也就摸清楚了,只見得空間一陣扭曲,再看的時候,陳軒眼前的景象就已經(jīng)換了個模樣。
若是之前是黃沙漫天的地界,那現(xiàn)在就是被黝黑與篝火布滿的地方的。
在這個封閉的如同混沌的世界,有著無數(shù)人物別樣的慶祝。
那篝火上哪里是正經(jīng)口食,全是被剝了皮的“二腳羊”罷了。
陳軒只看了一眼就挪開了,他并不會對這種東西感到震驚,若是沒有這種景象,他或許會真的震驚一下。
這片天地里充斥的著空氣就不是純凈的,有著所有人類的劣性根,而在這里生活的人物,心中的黑暗面大抵都會被放大無數(shù)倍。
就算是陳軒,剛進來也險些起的大開殺戒的念頭,若不是【心靜如水】在壓著,說不準那個人就會出來制止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陳軒也小心了一二。
畢竟這里充斥著未知,這里是被那個人藏起來的地方,這些都得讓陳軒小心一二。
……
墨距看著眼前篝火通明的地界,隱藏在黑袍底下的臉不知道是甚么表情。
外面的天地是甚么模樣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無論是什么時候,只要經(jīng)歷了殺戮,有了祭品,黑暗就會隨之而來。
一切都很正常,猶如理所當然的一樣。
對于這群沒了精氣神的氐人,還有剛剛蛻變成野獸的羌人來說,這并不是它們要考慮的問題。
“尊敬的巫,不知道偉大的大黑暗天可有諭令傳下?”
剛剛成了大黑暗天信徒的羌零在用著敬畏的語氣問著。
縱然是剛剛蛻變,但對于大黑暗天的敬意已經(jīng)深深刻進了它的腦海。
姜彪已經(jīng)去跟著那群人狂熱去了,并沒有在墨距身旁。
而羌零只是因為獻祭的是它的部族,也就沒有去參與所謂的慶祝。
就算要這群羌人的效力,但年幼并不是墨距所需要的,而今日的獻祭,就是羌人里的老幼。
墨距看了羌零一眼,愈來愈是滿意。
就算是姜彪,也沒有眼前這個靈動。雖說比不過姜彪助力大,但智力卻要比姜彪好上許多。
雖說放在東方是不成器的,但在這群蠻夷里面,卻顯得格外的可貴。
“偉大的大黑暗天指示你,去參與這場慶祝。這是祂賜給你,賜給整個羌人奴仆的恩澤。”
大黑暗天并沒有所謂的神諭傳下,這只不過是墨距的惡趣味罷了。
雖說知道羌零的反應,但還是想要試上一試。
在墨距成為巫之后,這就是他的消遣方式,也是他的某種惡趣味。
畢竟,在這個土地之上,還沒有任何人能與他面對面的對話,沒有人敢冒犯他,所有人都是恭敬的。
這種感覺一開始很是新鮮,但久了之后便開始乏味了起來。
“卑微的奴仆感恩著,感恩著偉大的大黑暗天,敬畏著祂給予我們的恩威。”
正如墨距想的那樣,羌零激動的跪伏下去,虔誠的接受了一切,歡天喜地的去參與了獻祭聚會。
縱然上面灼燒的是他的同胞,是他的同族,甚至還幾個時辰之前,那些人還是他的部下,是他的族人,也是他要守護的東西。
“嗯?!”
一道目光,一道帶著格外壓迫性的目光在看著他,在看著墨距。
墨距四下看了看,除卻遠處在慶祝的野獸們,周圍跪伏的都是剛臣服的羌人。
更不用說這群羌人還在不斷的減少,也沒人敢抬頭看墨距一眼。
墨距不知道這抹目光從何處而來,只覺得有著些許的壓迫感,和一股熟悉的感覺。
但也只是熟悉,要是真的讓墨距說,卻總也想不清楚是從何處感受過的。
消失了!
墨距只覺得身上一陣子輕松,就知道那抹目光沒了,也知道那個藏在暗處的東西沒了。
不過他卻不敢放松任何警惕,只是咽了一口口水,走進黝黑之中。
那里會有大黑暗天的庇護,有著給他功法的那位的庇護。
……
陳軒看著墨距走進了黑暗之中。
剛剛他敢肯定,墨距大抵是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畢竟這里是墨距的地盤,一不小心落了氣息也是正常的。
當然,這與陳軒的不小心也有著些許的干系。
說到底陳軒也沒有想到,墨距竟然會如此警覺。
不過索性這次陳軒并沒有要殺墨距的意思,也沒有打散這里的造化的意思。
畢竟是與那個人約定過,也不好輕易的打破這個諾言。
既然那個人給了他陳軒足夠的面子,陳軒自然不會不知好歹的蹬鼻子上臉。
不過這次只是看了一二就覺得那位恐怕是小題大做了。
除卻這抹黝黑有些所謂的威脅以外,其他的東西,無論是氐人,還是剛剛臣服的羌人,亦或者是墨距,都沒有任何的威脅。
這并不是陳軒的自大,只是因為這幾日的事情,讓陳軒的眼界提升了些許。
畢竟姜子牙元始天尊這種神話里的東西都出來了,這里的一切就變得有些小兒科了。
陳軒又看了兩眼,嗤笑了一聲,便沒了探尋的興致,只是轉了個身子,又是一陣恍惚,便沒了蹤影。
就連陳軒都沒有想到,就在他離去的那一刻,墨距竟然看清楚了他的身影。
“龍,那條黑龍!”
墨距壓抑著心中的恐懼,藏在黑袍底下的身軀也開始發(fā)抖,這是恐懼,也是憤怒。
“絕對不會,不會再有第二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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