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請圣旨!(求收藏,求訂閱)
那是一種別樣的感覺。
就如同陳軒在三四年前初見荀子時,看到的那頭麒麟一般。
不過,這次陳軒面對的并不是所謂的運道,而是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物什。
這個人是憑空出現的,只有一身鎧甲,一柄長刀,其他甚么東西,都是沒有的。
沒有身體,沒有精氣神,沒有運道,空空蕩蕩的。
不是死人,卻又如同死人。
天上的一切都停頓了下來,無論是風,亦或者是云,都沒了動靜,都在天空中安靜的趴了下來。
“何人?”
鐵片摩擦的聲音自這個“人”的鎧甲里傳了出來,回蕩在陳軒的耳邊。
“來此何事。”
沒有絲毫情緒,沒有害怕,亦沒有驚愕,只是平常,平常中又帶著些許殺意。
“你是誰?”陳軒平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玩意,心中并沒有所謂的驚慌。
齊國里面那個出來,他或許會退一下,但只是個連名字都不配有的東西,還真不值得陳軒忌憚。
“來此何事。”
與這句話一并響起的還有一聲刀劍齊鳴。
“鏘——”
天地似乎暗淡一下,一道刀光隨之而來,惡狠狠的向陳軒奔襲而來。
“來此何事?”
陳軒輕笑一聲,只是吹了一口氣,那刀光便沒了蹤影。
“來此滅國!”
天地風云涌動,一股無形的風兒就把這物什捆了個結實。
只是一個暗淡,再看原處,哪里還有東西,只剩齏粉飄蕩,散落在這天地之間。
“呵。”陳軒看著遠處,那里是齊都臨淄的方向,在那里起了一道威勢,撲面而來。
……
臨淄大抵是諸國國都里,除卻秦國咸陽最安穩的地方了罷。
姜子牙看著跪在底下的后勝,問道:“那群叛逆可都揪出來了?若是少了一個,你便補進去罷。”
后勝跪的瓷實,生怕眼前這個一不高興真給他滅了。
“有大王給的恩澤,自然是把那群叛逆揪的一干二凈。”
“無論老幼?”
“無論老幼!”
姜子牙看著信誓旦旦的后勝,嗤笑了一聲,也沒多說甚么,只是接著問道:“軍中朝堂上可有反對的?”
這后勝哪里敢照實說下去,只能支支吾吾的回道:“朝堂上還是好些的,軍中……軍中雖說有些騷亂,但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說到底這只是姜子牙派下來的任務,當時只是傳了姜子牙的名號。
在姜子牙眼里,恐怕自己名號一出,齊國里的無論豪強貴族,亦或者是平頭百姓,大抵是要恭敬的迎他回來。
但田氏代齊都過了多長時候?這時候的利益與姜子牙那一脈可不相同。
再說,就算真的是姜子牙復生,現在又不像明清,又無封神演義的出現。
在諸國眼里,恐怕姜子牙只是個能臣罷了,就算他也是一國之君,那有如何?
同是一國貴族,姜子牙至死也不過是一方諸侯,大周太公罷了,要論身份,他們可與姜子牙只高不低。
“哼,一堆不知死活的東西。”姜子牙輕哼一聲,也不為難跪在地上的后勝,接著吩咐道:“跟他們交代清楚,明日若不把權利交出來,便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唯。”后勝將頭埋在手上,叩在了地上。
若是別人如此說道,后勝也不過就是嗤笑一聲,說不準還會嘲諷二句,但眼前這位,昨日給他的震驚到底還是大了些。
“且去罷……嗯?!”
這聲“嗯?!”差點給后勝送走,本就是一直提心吊膽,現在在這么一嚇,臉色瞬間就刷白了起來。
索性,這句話不是給他講的,也讓后勝微微松了一口氣。
“好孽畜,犯我疆土,還殺我神兵,真當老夫打殺不了你嗎?!”
一股殺氣憑空而起,繼而飛騰而出,鋪滿了整個臨淄,又延伸往了整個齊國。
“呃——”
后勝首當其沖,只來得及“呃”了一聲,便口吐白沫,昏倒在地,沒了意識。
齊國里所有人都不敢動彈,大都是驚愕的抬起頭,看著一道身影憑空而起,飛向了天空。
整個齊國的天瞬間暗淡了下來,猶如滅世之景,一個看不清全貌的身軀浮現,蓋滿了整個天空,猶如把太陽吞了進去一般。
這一次,不僅僅是齊國,諸國大都是驚愕的看著這個方向,看著遠處的天忽然暗淡了起來,一股威勢沖刷下來。
“好孽畜!好孽畜!”
姜子牙一襲紅衣,原是很起眼的裝束,在這片黝黑之下,便沒了蹤影。
“你是個甚么東西,敢如此與我說話?”
陳軒的聲音回蕩在華夏大地,這是他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顯形,讓所有人都知曉了他的存在。
“若是說不出所以然,就莫要怪我把你的國家打個粉碎。”
似憑空雷霆乍起,一道霹靂落地,一座城池瞬間暗淡了起來。
“好膽!”姜子牙怒極反笑,“好孽畜,好膽!”
“鞭來!”
只聽得一聲怒喝,便又是一道雷霆,姜子牙手中長鞭憑空出現,這一刻,天地日月,風雨雷電,都在顫抖。
“好孽畜,受我一鞭不傷,這齊國便任你馳騁!”
說罷也不管陳軒臉色,應該也是看不見陳軒微變的臉色,只是執鞭而上,惡狠狠的抽向了陳軒。
陳軒這個時候已經能完全確定,眼前這個姜子牙并不是歷史上的,而是封神演義里的那個姜太公。
在姜子牙鞭子掏出來的那一刻起,陳軒就已經確定了,現在唯一要思考的問題就是如何躲過這一鞭子。
只是陳軒為了威嚴,把身軀全部顯現,填滿了整個齊國天空。
姜子牙又在天上,離他也不過一丈距離,又是踏空而出,奔他而來,又怎么可能揮空?
痛,刺骨的痛。
龍鱗翻了出去,血肉模糊,雖看著嚴重,但在陳軒現在的身軀面前,也不過就是個小口子,如同破皮。
但那股痛卻是做不得假的,沒有任何不適,有的只有刺骨的疼痛。
這是陳軒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被人傷到,第一次被人打出了傷口,落了血肉。
這龍鱗落下去,如同隕石天降,砸出了一個又一個坑。血肉散落之處,盡是萬物復蘇之地。
“吼——”
一聲嘶吼震懾在這片土地,把姜子牙吼了個趔趄,就是這個趔趄,就讓陳軒一把給他抓了個嚴實。
“吼——”
陳軒只覺得紅了眼,看著眼前這個渺小的人類,嘶吼出了聲音。
在這一刻,這具身體沉寂許久的野獸血脈,覺醒了。
姜子牙看著這巨大的龍首,并沒有甚么所謂的害怕,心里的怒氣倒是越積越多。
他并不是歷史上的,又是歷史上的。他擁有著歷史上治理齊國的記憶,亦有著后世封神演義里的記憶。
他是虛假的,又是拼湊的,但是他就是他,就是姜子牙,也是姜太公。
天上諸神都是他姜子牙敕封,又怎么可能怕這一條小小的黑龍?
就算眼前這條龍的氣勢已經變了模樣,也不是可以威懾姜子牙的。
“吒!”
一聲怒嗔自姜子牙口中吐出,一道黃橙橙的旗幟憑空出現,兩下就把抓著姜子牙的龍爪打了下去。
“好孽畜,倒是有些能耐,但是也就這點能耐了!”
姜子牙冷笑著,又是打神鞭揮舞,“啪”的一聲落在陳軒的身軀之前,濺起一道道龍鱗,與一塊塊血肉。
“吼——”
理智已經越來越少了,陳軒已經快感受不到了,這股疼痛不僅沒讓陳軒清醒,反而讓他體內的野獸覺醒了。
“吼——”
陳軒已經感受不到理智了,他只覺得眼前這個人該殺,除了死沒有任何方法能洗凈這個人的罪孽。
姜子牙管不得陳軒的變化,現在的他心中有些驚訝,這已經落了一二十鞭子,就算是天上神祇也扛不住,可陳軒也不過就是嘶吼罷了。
除卻嘶吼,沒有任何的不適。
“嘭!”
姜子牙看著眼前的鞭子停留在了原地,感受著前方傳出來的力量,心里的驚愕瞬間爬上了臉。
“打……夠了沒有!”
這聲音不如之前的威嚴,反而多了幾分猙獰。
陳軒的模樣已經有些變化,原本清澈的龍眸已經蓋上了一層血紅。
“孤說,打夠了沒有!”
“若是求饒,再顯出人形,跪下服侍老夫幾年,便是打夠了。若是不這樣,便再打上個百二十鞭也不夠!”
姜子牙只是驚愕,又哪里會怕,依舊冷笑譏諷,要把手中打神鞭再次揮舞。
但,哪里揮舞的起來!
“打夠的話,就換孤來罷。”
陳軒哪里會理會姜子牙的譏諷,理智全失的他,現在就如同野獸一般。
也沒見陳軒動作,只是話語落下,姜子牙便落到了手爪之中。
“死!”
如同上古兇獸嘶吼,那手爪便猛的閉合了起來,像是要把姜子牙拍死一般。
一股無形的氣息奔涌,如同天地偉力加持,給姜子牙壓的喘不上氣。
只覺得有無數人在拿著兵戈往下刺著,似乎要讓姜子牙徹底死在這里,爆體而亡。
“吒!”
又是一聲怒嗔,那黃油油的旗幟旋轉起來,降下些許光芒,籠罩住了姜子牙,讓他些許松了一口氣。
但這只是一時之策,保不得長久。
似乎是下了甚么決心,姜子牙冷哼一聲,掏出一卷絲綢,上面好似閃爍著些許玄妙。
……
秦都咸陽。
嬴政只覺得今日靜不下心,無法參透背后龍紋玄妙。
亦或者說,靜不下心的原因就是背后的龍紋。
這龍紋傳出來一股說不上來的滋味,一直在擾亂著嬴政的心神,讓他不得不睜開眼睛。
成蟜見嬴政睜開眼睛,就圓滾滾的爬了過來,哼唧著便要爬上嬴政的懷里。
“成蟜,別鬧。”嬴政忍下心中的不耐煩,抱住了成蟜,“老實些,朕還有事情,你且自己玩上一會兒。”
說罷又順了順成蟜的毛發,就把成蟜放在了寢宮之內,自己走了出去。
原本蔚藍的天空,有些昏暗,天上的云朵都在往這邊聚著,似乎遠方有甚么大恐怖一般。
又是這種感覺。
嬴政皺了皺眉頭,把門外候著的婢女嚇的不輕。
身后龍紋如同灼燒起來了一般,灼的嬴政憑空起了怒火。
似乎有甚么東西在指引著嬴政,讓嬴政的目光若有若無的都往東方看去。
那里一望無際,是一片云海,那片云海不住的在往這里逃命。
不是錯覺,就是逃命。
那群云海用著肉眼可見的速度,逃往秦國的天空。
“吼——”
一道怒吼響徹天地,把那正逃命的云海打了個粉碎。
“陳軒?”
嬴政不自覺的喊出了聲,皺著眉頭看著遠處。身上靈氣變化,聚在了眼眸之中,一眼就看見了陳軒的身軀。
遮天蔽日,把整個齊國蓋了個嚴實。
受傷了?!
嬴政的眉頭瞬間就皺在了一起。
畢竟是自家國運,又是看護著他的,到底也不可能讓人輕易打傷。
大抵剛剛的煩躁也與陳軒的受傷有關。
雖然看著不算嚴重,但是還是讓嬴政有些惱怒,更別提他還是在有著火氣的情況之下。
一種沖動襲來,迫使嬴政要做些甚么。
……
“陳軒!”
一股遙遠的呼喚聲在陳軒的腦海里響起,將他的理智驚醒。
這是政小子的聲音!
陳軒掙扎著,手爪上的力度也就松了些許,讓姜子牙徹底喘過來氣。
手中絲綢拋了出來,就立刻懸在了空中,上面寫滿了玄妙。
那玄妙如同人名,又似天地萬物真名一般,只一眼就能讓人陷進去。
“著東岳泰山……”
還沒等姜子牙口中咒語成型,便被陳軒一言打斷。
在這一言之下,莫說天地日月,就連剛剛玄妙無比的封神榜都落了三分。
“請圣旨!”
陳軒不知道為何突然喊出了這句話,只覺得內心所向,便順勢喊了出來。
他不知道圣旨是何人旨意,也不知道在這齊國,他又能請何人的圣旨。
說到底他是大秦國運,而齊國離大秦可不止數國阻攔。
而這路途之中也不平坦,大河山川,婉轉多變,就算請嬴政的圣旨又怎么可能過來?
再說,嬴政現在雖是有了修為,但說到底還是落了陳軒一籌。
不過,陳軒依舊是喊了出來,這一言不僅打斷了姜子牙的施法,還把這片天地都定了起來。
“請圣旨!”
無數人,或者說無數事物在吶喊,在膜拜,一股玄黃氣息伴著龍鳳齊鳴,將一塊玉簡請了出來。
“圣旨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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