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獻祭16
“梵寂,你這個瘋子。”公子淵避開身旁的刀劍,看向祭臺上的男人。
梵寂收斂了笑,皺了皺眉。
“城主,你要知道,他們是因你而死,安安分分的成婚不好嗎?你還可以繼續(xù)做這個敦煌城的城主。”
他抬起手,俯視著下面。
“你看,這里的子民每天都過的很開心,這不是已經(jīng)足夠了嗎?”
“所以這里的人就該一直當你的傀儡。”
公子淵質(zhì)問。
梵寂收回手。
“做一個傀儡不好嗎?他們永遠都不會感到痛苦。”
他面上的笑有幾分詭異的森寒。
公子淵的人馬抵擋的住人,但是抵擋不住整座城的殺陣。
整個城化為一座修羅場,公子淵握緊了手中的劍,最終認輸。
他可以無所顧慮的殺過去,可是這些無辜的人命呢。
公子淵被關(guān)了起來。
而敦煌的人民依舊愛戴梵寂,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只有公子淵這個城主成為叛徒,被關(guān)入大牢。
*
梵寂倒下去的時候,還清楚的看到白芙的笑容。
他不可置信,一向平靜的面容難得的有些破裂。
白芙收回手。
冷眼瞧著地上的人。
青團:“……”
它發(fā)誓它方才就看了光閃了一下,然后人就沒了。
啊不對,人就倒下去了。
“蓮蓮,他,他咋了?”
“可能,困了吧。”
青團:“……”
白芙從里面扭動石壁的開關(guān),石門被打開,外面是數(shù)百的兵馬。
“殿下,屬下來遲。”
數(shù)百的皇城最英勇的士兵跪在白芙面前。
白芙揚了揚唇角。
“起來吧。”
“謝公主殿下。”
“這,這人哪里來的?”青團呆呆的。
白芙歪了歪腦袋。
“大概是走的時候哥哥們不放心,就將自己的人給我了一些。”
皇城最寵愛的小公主,離開長安城那么久,沒有絲毫動靜,怎么可能,只不過是白芙主動的罷了。
“我本來想著跟著他離開,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了。”
到現(xiàn)在好感度也是0。
證明這條路行不通,那就換一條。
“比起躺在那兒去死,感動梵寂,我覺得讓梵寂躺在那兒,會更好一些。”
實在是,白芙?jīng)]那么多耐心了。
公子淵前腳被關(guān)進大牢,后腳就被放出來了。
他看著換了身衣服的白芙,無奈的笑笑。
“你要離開?“
“嗯,我要回去了,公子淵,還是祝福你,要快樂啊。”
她離開時笑容燦爛,可公子淵卻笑不出來。
她離開時,什么都沒有帶,唯獨帶走了梵寂。
像一個執(zhí)念,哪怕梵寂是那般模樣,在最后的時候,她還是選擇了他。
白芙回了長安。
從長安到敦煌,一路風(fēng)餐露宿,跟著梵寂而來,如此又敦煌到長安。
不一樣的是,這一次,是白芙帶著梵寂。
加重的藥量足以讓梵寂清醒不過來。
只是青團憂心仲忡。
“蓮蓮,我覺得我們的任務(wù)完不成了。”
妖魔無心,臨到頭被白芙坑了的梵寂更不可能喜歡白芙了。
白芙安撫道:“別怕,我聽說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他總會答應(yīng)的。”
青團表示不太明白。
等著回到長安,青團看著被挑斷手筋腳筋,不能動的梵寂,徹底呆住。
小公主回來了。
帝王非常高興。
半年前小公主突然說要出去玩,帝王為此還生了段時間的悶氣,耐不住小公主一心要去。
如今小公主回來了,就是帶回來一個殘廢的男人,帝王瞧了一眼,就皺起了眉。
可不就是當年招蜂引蝶的梵寂嗎?
如今成了個廢物,好像除了臉,沒什么好的了。
自家公主,自然是開心就好。
不過帝王還是提了一句。
“喜歡就當收了個面首了,日后成婚,可要選個好的。”
白芙笑著應(yīng)了下來。
青團就……一言難盡。
不知道大魔頭知道自己成了個面首,會不會氣瘋?
總歸梵寂現(xiàn)在都快要瘋了。
他沒有想到白芙會這么狠。
在他醒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殘廢,無法行動,只能任由白芙擺弄。
白芙對梵寂極好,他手不能動,于是她連飯菜都是白芙親手喂他的。
情蠱早已死去,沒了作用。
現(xiàn)在梵寂看向白芙,只剩下滿腔的憤怒和厭惡。
“你嘗嘗這個湯,味道極好,我讓御膳房多做了一些,你一定要喝些。”
白芙一手拿著湯勺。
她將湯喂到梵寂唇邊,就被男人側(cè)臉避開。
“寂,你嘗一嘗,真的很好喝,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飯了,身體會受不住的。”
梵寂回頭,冷眼看向白芙,再也沒有以往的溫和。
“白芙,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帶著怨恨,恨她在他快要成功的時候毀了他的一切。
白芙放下湯勺,眸子憂愁的看向梵寂,
“寂,你怎么能這么想我,我最喜歡你了,怎么會殺你呢。”
“我更想讓你永遠留在這里,一直陪著我啊。”
“既然你喜歡我,就應(yīng)該放了我。”梵寂惱怒道。
“這可不行。“白芙搖頭,嗓音溫和,“寂,不是我不想放了你,只是你要我死,我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還沒有愛上我,我怎么能死呢?“她笑著,眸眼澄澈,同初見時候一般模樣。
梵寂冷笑。
“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沒關(guān)系啊,我可以等你的,寂,一直等到,你愛上我為止。”
宮中都知道小公主養(yǎng)了一個極美的男人,這不是什么秘密,卻也無人敢說什么。
相反的,在小公主到了可以出嫁的時候。
長安內(nèi)外來求婚的不在少數(shù)。
這事兒都是帝王和白芙的幾個哥哥在處理。
也是后來有一天,帝王將白芙喊去,讓白芙見一見一個人。
白芙笑的無奈。
“父皇可是為我尋了駙馬?”
“這次是朕和你哥哥們選出來的,你去看看,說不定會滿意的。”
白芙也沒有拒絕。
去見了那位父皇和哥哥們都看上的青年。
御花園里。
背對著的男人負手而立。
聽到動靜的時候回眸。
白芙對上一雙深邃的墨眸,仿若瀲滟著春日的光,在四目相對的那一刻綻放笑意,如春暖花開。
那一張足以禍禍國殃民的臉露出淺淺的笑意,卷翅的睡羽輕顫,深邃的眸子仿佛含著無限的深情。
白芙愣了愣。
突然就明白了。
為什么父皇和哥哥們都覺得她一定會滿意了。
這當真是一張不輸給梵寂的臉。
男人開口打斷這份寂靜。
“說好的只要我來尋你,便讓我做你的駙馬,小公主,該實現(xiàn)諾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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