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雨棚紛鬧
那老板看起來真是被這些無賴氣得不行,滿臉漲紅,吹胡子瞪眼的好像是在看著幾個不知死活的家伙。
“看什么看?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小心老子戳瞎你這個老混賬的雙眼!”一個身材干瘦的小混混,被老板的眼神嚇了一跳,拉扯著嘶啞尖銳的公雞嗓子反擊到。
在拓跋玉兒的眼里,自然知道就是這幾個家伙在欺負(fù)幫她做燒烤的老板,是不折不扣的大壞人。
“你們怎么可以這樣?”
“這明明就是我們的燒烤,你們怎么能搶走?”
拓跋玉兒跳到一旁的凳子上,居高臨下的在和他們講道理。
這幾個地痞無賴,顯然完全沒有預(yù)想到這旁邊的食客,竟然敢摻和進(jìn)來,而且率先發(fā)難的竟然還是個小女孩。
他們來的目的,本來就是要把這家燒烤檔里所有的顧客全都趕走,在他們的印象中,還沒有那個食客會為了一盤燒烤就跳出來和他們做對。
“小娃娃,還不趕快滾回你爸爸媽媽那里去?就算是小孩子,我們可是也不會心慈手軟的!”那為首的老大,恐嚇著拓跋玉兒。
這些地痞流氓竟然把云笑天和艾冰臺當(dāng)成了拓跋玉兒的父母,雖然經(jīng)過六個月的訓(xùn)練后云笑天是變得魁梧黝黑了一點(diǎn),可離為人父母還很遠(yuǎn)吧?
云笑天和艾冰臺已經(jīng)站在了拓跋玉兒身邊,對這些有眼無珠的家伙非常的不滿。
艾冰臺更是怒極,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真是恨不得馬上把他們一個個切塊剁碎了。
她和那個傻傻的蠢小子,哪里有半點(diǎn)可能?
況且,人家是二八年華的少女好不好?
這幫嘴賤的家伙,從那只狗眼看出來她已經(jīng)嫁為人婦了!
總之,就是一群混賬!
“怎么……?你們小兩口,管教不好自家的孩子,還想到我們這里找什么不痛快?”
“還是說,你們就是一對奸夫淫婦,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那名藏在這幫人老大身后的公雞嗓子的男子最是嘴賤,讓艾冰臺只恨的牙癢癢。
“玉兒,他們都是壞人,不要擔(dān)心打壞了他們,幫姐姐狠狠地揍他們!”艾冰臺不想自己動手,更不可能叫云笑天出手,只能求玉兒出手教訓(xùn)這些嘴巴不干凈的東西。
“青心姐姐,可以嗎?可是爺爺還有哥哥說,要我不要隨便和人打架,會嫁不出去的!”拓跋玉兒眼中茫然,望向艾冰臺糾結(jié)的問道。
“那些沒有用的男人,要來有什么用!”
“聽姐姐的,幫姐姐把他們的牙都給我打碎掉,讓他們明白亂嚼舌根的下場!”
艾冰臺和拓跋玉兒一問一答的,好似旁若無人,全然無視了雨棚之下所有的男人。
事實(shí)上,這也是云笑天第一次看見青心真正發(fā)火,從她開口開始便一直屏住呼吸,不敢大聲喘氣。
圍繞在青心身邊的無邊殺氣,告訴云笑天其實(shí)她已經(jīng)很克制了。
這幾個地痞流氓,被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這樣肆無忌憚的無視,也早就已經(jīng)憋了一頓子的火。
可還沒等到拓跋玉兒動手,他們便抄起了手中的能找到的家伙向云笑天和艾冰臺他們砸去,反是拓跋玉兒被他們無視了,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就算是被她不小心碰到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撓癢癢嗎?
云笑天和艾冰臺當(dāng)然不可能會被這樣的地痞無賴碰到,閃開空地,任由拓跋玉兒盡情發(fā)揮。
這樣的戰(zhàn)斗,甚至讓他們連觀看的興致也沒有。拓跋玉兒身法靈活的在那幾名地痞流氓的跟前竄來竄去,愣是沒讓他們摸到衣角。也許是為了聽青心姐姐的話,拓跋玉兒從始至終都在找機(jī)會一拳直奔這些地痞無賴的上下顎,就是特意為了打碎他們“狗嘴”里面的“狗牙”!
一顆顆黃白不一的牙齒,被拓跋玉兒一拳拳的打掉,散落一地,看得云笑天和一旁的燒烤檔的老板不忍直視,狠狠的咽了咽中的唾沫,直覺他們自己口中也有些不太自在,陣陣肉痛。
好可怕!
云笑天對看似人畜無害的拓跋玉兒,完完全全的改變了他一直以來幼稚的看法。
女人啊,女人,果然是可怕!
燒烤檔小小的雨棚內(nèi),很快便想起了這些地痞流氓的慘叫痛哭聲。
拓跋玉兒見此,好似感覺自己是不是下手稍微重了一點(diǎn),可是青心姐姐明明叫自己打碎他們的狗牙的啊?
拓跋玉兒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轉(zhuǎn)而看向了一旁也是目瞪口呆的艾冰臺。
“姐姐,我是不是出手太重了?”拓跋玉兒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問了出來。
艾冰臺走過去,摸了摸拓跋玉兒的小腦袋,安慰道:“怎么會呢?他們都是壞人,玉兒這是替天行道,是為了讓他們記住這個教訓(xùn),讓他們以后不敢再害人胡亂嚼別人舌根,是做了大好事啊。教訓(xùn)壞人,出手重一點(diǎn),又算得了什么!
“是嗎?”拓跋玉兒好像接受了艾冰臺的說辭,在此確認(rèn)到。
“當(dāng)然了,他們記住了這個教訓(xùn),就不會害人了,最后也不會害了自己,這其實(shí)是為他們好才對。”
“哦……”拓跋玉兒點(diǎn)點(diǎn)頭,顯是聽了進(jìn)去。
“他們好像很痛誒?”拓跋玉兒還是小女孩,雖然剛剛玩得起興,一時沒守住手,但聽到他們痛哭的聲音還是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覺得他們真的好慘!
拓跋玉兒看起來好像是被這些混混的慘叫痛哭聲嚇到了,艾冰臺繼續(xù)安慰道:“沒事的,死不了,過幾天,不……最多幾個月,他們就會變得和以前一樣生龍活虎的。”
“真的?”
“當(dāng)然了,姐姐什么時候騙過你。”艾冰臺蹲下來,刮了刮玉兒高挺柔軟的鼻梁,笑著說道。
聽著青心對拓跋玉兒不停地安慰著,云笑天不由一陣陣?yán)浜沽鬟^,他對青心一直以來的印象在這一刻也完全崩塌了。
不過他轉(zhuǎn)而一想,這個青心其實(shí)就是土林村的丑姑娘,頓時心中所有的疑惑煙消云散,她可不一直就是如此的嗎?
要不是他早就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可能一時間還真的適應(yīng)不了。
“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處理這些,報警嗎?”云笑天不敢擅作主張,詢問到蹲在地面上和玉兒說著話的青心。
“報警,就報警吧!睂@種事,青心并不上心。
“老板,今晚我們在這里砸爛了多少東西,都算我們的!
“還有剩下的燒烤先打包吧。出了這檔子事,我們估計要到附近的警備局走一趟了!
拓跋玉兒和青心已經(jīng)坐回了他們原先的桌子,收拾著桌上殘局。
不得不說,她們的心真大,雖然旁邊是一地裝死哭泣的混混,好像半點(diǎn)也沒影響到她們的食欲。
“承惠,加上店里的損失,一共是九個金星幣,零頭我就不收了!崩习遄屑(xì)估算一番今晚的損失,向云笑天報了一個在他看起來相當(dāng)中肯的價錢。
云笑天失算了。
在他想來,經(jīng)歷過這樣一單事,這老板怎么樣也應(yīng)該不太好意思真的把店里的損失算在他們頭上,不是應(yīng)該和他客套一番,然后他堅辭不允,最后半推半就嗎?
當(dāng)然九個金星幣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么,也許對這燒烤檔的老板而言,就是一筆不小的花銷吧?
商都的物價不比星都低,這么晚了還在這里開檔,而且看起來這里生意也不太好,他的手頭相比相當(dāng)緊張吧!
云笑天付了錢,接過老板手中已經(jīng)打好了包的燒烤。
就當(dāng)他準(zhǔn)備用虛擬終端報警的時候,卻被一名突如其來走進(jìn)雨棚的華服年青男子攔住了。
“幾位朋友,可否給本公子一個薄面,這件事就這樣揭過了。這幾個家伙打著我的名義,到處胡來,我回去會好好管教管教他們。”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云笑天雖然本能的不喜歡眼前這個看似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還是問道:“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鄙人姓張。”
“原來是張公子。”云笑天對這種連全名都不肯說的人,更是不喜,只覺得這人不是個真小人,就是名偽君子,而且看起來就是后者了。
“賠錢!”云笑天想了想,覺得他們也算是損失了不少,別的不說,至少這些家伙怎么樣也算是攪和他們今晚本來還算不錯的心情。
“好說,好說。朋友,出個價吧?”
云笑天想了想,看著自稱張公子的年輕男子,沉聲說道:“三百紫晶幣!
“成交!睆埞硬]有還價,讓云笑天也看不出他任何的心思。
原本在云笑天想來,他這絕對是獅子大開口了,沒想到對方還真的就這樣同意了。
看來他還是小看了商都的豪富,而且看起來,他也許是真的不太適合做生意,連個賣價好像都沒定好。
張公子付完錢給云笑天,便馬上離開了雨棚,從始至終都沒看地上他的那些所謂手下哪怕一眼。
云笑天不由苦笑無奈,看向那些地上已經(jīng)安靜下來卻仍趴在地上的幾名混混更多了幾分同情,雖是可恨,何嘗不是可憐?
如果要是他們和那張公子一樣的出身,又怎么會淪落到當(dāng)這樣街頭混混的地步,被人打落了牙,也是不敢吭聲。甚至可以想見,那所謂的張公子當(dāng)然是不會再管他們了,在商都這樣的人實(shí)在太多了,他隨意的揮一揮手,便會惹來一大片的人趨之若鶩。
“這一枚紫晶幣,就算是我給我那妹妹給你賠罪了,你們等下找找,找回自己牙,說不定還能到接回去!痹菩μ彀岩幻蹲暇欧旁谀菫槭椎乃^老大手上,小聲說道。
那老大抬起頭,冷峻漆黑的瞳孔直視著云笑天看向他的眼睛,他沒有出聲,自然也沒有感謝。
沒有人能夠知道別人是怎么樣的。
云笑天當(dāng)然不能。
他只會做,他覺得他想做,他應(yīng)該做的事情。
風(fēng)雨漸漸稀疏,雨棚外的雨勢小上了幾分。
艾冰臺和拓跋玉兒在雨棚外撐著傘,,耐心的等待著他。
“沒想到,你還是個濫好人啊?”青心難得主動出聲。
云笑天只是尷尬的一笑,因?yàn)椴恢涝撛趺椿卮,所以并沒有回答。
她今天的話,格外的多,也許比他以前聽到的加起來還要多。
風(fēng)雨漸息,行道上的橙黃的燈光更勝。
不一樣的景致,同樣的美麗。
更何況身伴佳人,何處不是天涯海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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