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看不上眼
但也只有瞥了夫人,日后不管好壞,旁人都說不到夫人身上去。
將來兩家好與不好也跟夫人無關。
但此刻的孟東辰火氣已經(jīng)在暴漲之中。
哪怕秦謙對著趙德楠下跪道歉,他都看不上眼,也篤定趙德楠這個強勢的女人,看不上眼。
但換成這個老男人,許志宏,他冒火,非常的冒火,他不能忘記趙德楠離開京都時候,第一要帶著的人就是許志宏,甚至都沒有帶著孟海揚。
許志宏一個老男人,在她眼里竟然如此重要?連他女兒的婚事兒子的婚事,都是她管?
她有什么資格管他的后宅主母之事?
就因為當初在大連縣,他做縣令的時候給你做過靠上嗎?可我呢?
秦謙不是問你,我對你那么好,為你絕育,為你殺盡要開后宮的官員,你卻說走就走。
我還以為你就是為了野心一定要留在青州的,沒想到?
孟東辰拳頭捏了松松了捏,他腦子里叫囂著要殺許志宏的意念,越來越強。
“許太傅,你兒子婚事關我什么事?我是你什么人啊,要管你的后宅主母干的活?
別說我沒有好心勸告你,你回來青州眼看著身體養(yǎng)的也不錯,還是早日找個老伴吧。
一來幫你操持后宅,主持你兒女的婚事,二來,說不準你許家還能再添子嗣,你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趙德楠可沒有那么容易消氣的,許經(jīng)緯她就是看上了想留給嬌嬌,那也得許經(jīng)緯跟嬌嬌兩人自己愿意。
她插什么手?
別說的跟許經(jīng)緯是她的兒子似的,在女兒跟女婿之間,她的立場只有一個,女兒才是親的。
許志宏一下子眼神黯淡,整個人沒了精氣神。
一句話不說,也不知道說什么,就這么呆呆的看向深遠的黑暗天空。
趙德楠陪著他發(fā)了一會呆,變了個人似的,不敢跟他對著干,不敢刺激他這方面了。
“你還想著你的嫡妻嗎?想著來世能再續(xù)前緣?”趙德楠走近了許志宏,帶著暖暖的關懷之意。
輪回了幾輩子,自然知道許志宏對他嫡妻的忠貞不二。
許志宏苦笑笑:“從前是一直想著的,后來天下大亂,事情一多,根本顧不上,如今女兒成婚,才覺得愧疚難當!
說到這愧疚難當,許志宏是真的難以克制的扭頭抹起來眼淚,無地自容啊面對亡妻!
從前面對有懷念,還有來世的希望,誰知道,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放下了懷念,放下了來世的希望,徒留愧疚難當,無地自容。
他對不起曾經(jīng)對她一心一意的嫡妻啊。
青梅竹馬的深情,他竟然也能放下,他是真的羞愧難當。
“不必如此,你很了不起,在我眼里你真的很了不起,從寒冷的北方村莊,堅持讀書終有所成。
身為父母官,體惜弱小,庇護弱小,絕不以讀書人的高貴身份鄙夷欺壓弱小,你是真正為百姓做主的父母官。
身為父親,你做的更多,不僅僅為孩子們做了良好的榜樣,給他們指引了人生方向,你還兼職了母親的職責。
沒有在孩子弱小的時候,另外娶妻納妾,給了孩子們一個安全的成長環(huán)境,這是無數(shù)男人都做不到的。
還有一件事,你做的令我極為敬佩,甚至還帶著愧疚。
我當初在石家莊逼你,其實就是在欺負你,掐著你的死穴,沒有給你機會為國殉職,成全你的清譽,也成全你對亡妻的思念。
你沒有因為看出來而怨恨我,反而大度的成全我,處處的成全,我也是難以為報,只想好好培養(yǎng)好你的孩子們,想彌補一些愧疚的心。
你看,我做人做的,真不怎么樣,剛剛還對你胡亂發(fā)脾氣,是我不對,不該亂說話刺激你,下次我不會亂說這種話了。”
趙德楠第一次看到許志宏如此悲傷哭泣,真是愧疚難當。
她之前怎么就能理直氣壯的指著他,問他錯了的?
他處處維護她的心,她怎么能不領情還這么欺負他?可真是逮著老實人可勁的欺負!
她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得寸進尺,不知好歹了?
彤彤如此也是對自己的一片維護之意啊,她不應該生氣,應該感動,對,應該是感動的情緒才是對的。
趙德楠愧疚的拿出來自己的手帕,沒有多想的就給一直用手抹眼淚的許志宏擦著。
“你沒錯,是我錯了,我下次改正,你別總是哭,我下次保證不欺負你了!”
趙德楠在這不斷的幫許志宏擦著眼淚,不斷的低聲哄著第一次哭的這么悲痛的男人。
殊不知隱身在暗處的孟東辰,肺要氣炸了!
她但凡拿出來對待許志宏的態(tài)度哄哄自己,他也不至于跟她到今天的地步。
趙德楠,你這個爛女人,你無情無義,背信棄義,你沾花惹草,還連這樣的老男人也看得上?
就在孟東辰差點忍不住要出手殺了許志宏這個不要臉的老人時候,石重又帶著人進來了。
石重也嚇了一大跳,許太傅好好進來的,怎么才一會功夫就哭的這么悲傷?
夫人都好言好語的哄著了,許太傅竟然還如此的悲痛?為何啊?
袁宏抱著曙光乍見許太傅痛哭,也是呆愣了一會,內(nèi)心很震驚。
但還是硬著頭皮過來了。進來的時候他似乎心虛的很,抱著曙光眼神都在曙光身上,不敢對上趙德楠。
這一回許志宏知道控制情緒了,趕緊的抹兩把眼淚,低著頭就告退了。
雖然感覺丟人現(xiàn)眼,但許志宏卻還有難以言述的幸福。
那一刻,他真想是永恒,他有夫人關懷,哄著,照顧著,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夫人,可惜,就那一刻是。
足夠了,那一刻也足夠了,他已經(jīng)愧對嫡妻了,他不能再愧對夫人。
他老的要成夫人的長輩了,豈能給她丟人現(xiàn)眼?
“曙光怎么了?前天我看到他還好好的,怎么整個人這樣了?”
趙德楠沒有顧及匆忙告退的許志宏,而是走到袁宏身邊,就將他抱著的曙光接了過來。
“嬸母,嬸母,嗚啊嗚啊嗚啊,嬸母,我害怕啊!”
。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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