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溫黎,你可真是沒用 1更
蘇婧婧從病房門口好不容易把人拖出來,夏宸急匆匆的趕過來站在兩人身后喘氣。
老大的情況不太好,安子蘇現(xiàn)在還在里頭搶救,也不知道最后會怎么樣。
陸之洲這個時候冒出來添亂,這話說的還狠狠的扎心,不是要出大事問題嗎。
“你放開我,我得進(jìn)去看看溫黎情況怎么樣。”陸之洲掙脫了蘇婧婧的手就要往門內(nèi)沖。
“大哥,我現(xiàn)在頭都快炸了,你能不能別添亂了,好好的在這里等著。”蘇婧婧按著他的肩膀?qū)⑷丝圩 ?br />
“溫黎到底怎么回事,平白無故的在沈輕一的營地里都能被炸彈給炸了!她到底怎么樣?!”
一路上這安子蘇也說不清楚個所以然來,只說他們這段時間都待在西鎮(zhèn),也是剛剛才回來的。
“情況不太樂觀,所以你這個時候就別刺激他了,我現(xiàn)在頭已經(jīng)夠大了。”
陸之洲想不明白,他離開帝都的時候都還活蹦亂跳精神十足的小姑娘,怎么一下子就在病床上了。
“早知道這樣,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帶她跟我一起走的。”
蘇婧婧聽著他懊悔地話,再看看這人如今的樣子,和從前那個桀驁不馴的soya不同。
看樣子,是飛了很久的獵鷹,最終又被抓回了籠子里。
“你自己都快四面楚歌了,就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再說了她也不可能跟你走啊。”蘇婧婧毫不客氣的戳破他的幻想。
陸之洲一下子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也是,如今他自己都算不上是自由的。
又怎么可能保護(hù)的了溫黎。
“但是那個男人他……”
蘇婧婧揮手打斷他的話,“你需要明確一點(diǎn),無論如何那是溫黎自己選的男人,無論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也是她的選擇。”
再者,這件事情在他們眼皮下發(fā)生的,要發(fā)難,也應(yīng)該找他們才對。
這傅禹修當(dāng)時距離的十萬八千里遠(yuǎn),要想埋怨也不能怪人家啊。
“溫黎現(xiàn)在還在搶救呢,你進(jìn)去安靜一些,你要是再吵,我就讓人把你打暈之后關(guān)起來,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啊。”蘇婧婧最后警他。
陸之洲氣哄哄的重新返回,現(xiàn)在溫黎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對這男人討伐還是放在以后。
他走了之后,蘇婧婧捂著腰長吐一口氣出來。
夏宸上前一步,眼睛紅的比兔子也差不了多少,這幾天也跟著沒好好的休息。
“蘇姐,我們要不要通知指揮官過來?”
如果老大真的出事了,得通知Evans才行啊。
“一個陸之洲過來我腦袋都快炸了,你再把南宮野找過來,到時候打起來了自相殘殺,我是幫誰啊?”
再說了,溫黎要是醒過來知道她把南宮野給招過來了,還不得弄死她。
“可是……”
蘇婧婧抬手示意他停下,拽過人來小聲開口,“人還沒死呢,這要是他們都哭哭啼啼過來辦追悼會,這得是個什么場面。”
一群大男人坐在那兒抱頭痛哭,想到那個畫面,蘇婧婧這雞皮疙瘩就不斷得冒出來。
“先別擔(dān)心,安子蘇不是進(jìn)去了嗎?他好歹也是溫黎的徒弟,沒兩把刷子是不肯能當(dāng)溫黎徒弟的,給他多點(diǎn)信任。”
夏宸點(diǎn)頭,跟著蘇婧婧進(jìn)了樓內(nèi),兩人剛剛踏入走廊就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
安子蘇面色凝重的走出來,抬眸掃過眾人的時候,眼中似有濕意。
“怎么樣了?”斐然看到他的表情,隱約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我盡力了。”安子蘇忽然整個人癱軟下來,“這兩天如果熬不過去的話,就真的只是如此了……”
說到這里,安子蘇忽然笑了,眼中的淚水凝聚起來,看的人格外揪心。
“你說師傅教了我那么多的東西,可是我卻沒能夠用這些東西換她的命回來。”
所以他努力了這么長時間,意義何在。
護(hù)士推著病床從手術(shù)室內(nèi)走出來送入了旁邊的病房內(nèi),一直跟著的護(hù)士看了眼坐在病床前面頹然的男人。
跨出大樓那一刻,她手上的按鈕轉(zhuǎn)動,人都快死了,就讓她見一見自己最想見的人吧。
只不過,女人轉(zhuǎn)身,眼神魅惑上揚(yáng),那個男人還真是挺有型的。
雖然可怕了點(diǎn),但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女人的夢中情人。
“桑婭,你在想什么?”
耳麥里傳出來男人的聲音,將她游離的神識喚回來。
“沒什么,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動手了?”
等了這么多天,所有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溫黎身邊那個少年眼睛每天都是紅的。
接連幾天的搶救,她都參與了如今溫黎內(nèi)臟器官衰竭,心率和脈搏隨時都有可能停掉。
這人已經(jīng)是廢了,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jī)會救回來,也和廢人無異。
“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最大的阻礙,這么日日夜夜的守著,我們沒有的動手的機(jī)會。”
桑婭明白了他的意思,眸中笑意越發(fā)的分明。
“我知道了,交給我吧。”
女人摘下耳麥,低頭整理面前瓶瓶罐罐的藥物,心里已經(jīng)有了想法。
病房內(nèi),外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膰艘蝗Φ娜耍橙徽驹陂T口,誰也沒放進(jìn)去。
陸之洲隔著門上的小玻璃看到了病床上渾身包裹繃帶的溫黎,眼中滿是擔(dān)憂。
“讓我們進(jìn)去。”陸之洲盯著斐然。
眼前的人雷打不動,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陸之洲剛要硬闖,就被蘇婧婧攔了下來,后者看了眼斐然。
“你們當(dāng)家這么下去,身體可撐不住,已經(jīng)三天三夜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我看溫黎還沒走,他先沒了。”
斐然回頭看了眼,眉頭微皺,沒說話。
“必須想辦法讓他休息休息。”蘇婧婧提了個醒。
鐵打的人都撐不住的。
桑婭走到兩人的身后,戴著口罩一副護(hù)士的打扮,“兩位,我們醫(yī)生讓我來同你們說一聲,這幾天傅先生一直這么撐著,身體恐怕會不消的,你們還是勸勸吧。”
蘇婧婧沖著斐然比了個眼色,席墨染處理好事情之后慢悠悠的走過來。
看到面面相覷的幾個人,他疑惑的挑眉。
“怎么了?”
蘇婧婧伸手將他拉過來,十分認(rèn)真嚴(yán)肅的指著門內(nèi)坐在病床前面的男人,“你覺得你能打得過他嗎?”
席墨染攬著人輕笑,“有些夢就別做了。”
這兒有幾個人的身手能比得過傅禹修,況且別看他現(xiàn)在不眠不休這些天,其實(shí)渾身的細(xì)胞都散發(fā)著警覺兩個字。
找山里的狼過來都未必能近的了他的身。
“如果武力不能用,我們不如換一個。”蘇婧婧這么想著看向了安子蘇。
正在低頭難過的少年想了想,倒是挺認(rèn)真的說了句,“師傅倒是交給我一個迷藥的配方,無色無味,不然……”
“交給你了。”蘇婧婧斬釘截鐵的說出這句話。
安子蘇點(diǎn)頭,里面的人再這么下去能不能撐住他不知道,但是有一點(diǎn)。
如今的傅禹修滿身戾氣,比閻王爺差不了多少。
溫黎還躺在床上,心臟還在跳動這就是他支撐僅存理智的那么一個點(diǎn),如果溫黎的心臟跳動停止了,他唯一的理智也會跟著煙消云散。
別忘了,如今整個營地都被暗宮的人圍了起來,持械而來,而且都是重器。
要是他僅存的理智沒了,這兒也就離火葬場不遠(yuǎn)了。
“我去取藥。”安子蘇起身。
桑婭看到他們?nèi)绱伺浜系臉幼樱谡种碌拇浇禽p勾,有他們的幫忙,可真是事半功倍。
病房內(nèi),床邊兩側(cè)放著的儀器隨著床上人心臟脈搏跳動發(fā)出滴滴的聲音。
坐在床邊的男人握著溫黎的手,眉眼溫柔,低聲淺語。
這是這幾天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床上的人沒有睜開過眼睛,安靜的像是睡去了。
“什么時候能睜開眼睛看看我?再過幾天我們啟程離開這里,我?guī)慊丶摇!?br />
他看著床上人的眼中滿是紅血絲,卻還是充滿希望的等著她醒過來。
桑婭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好聽到了他這句話,這些天這個在外人眼中跟閻羅王般陰冷戾氣的男人,一句一句的情話,說的都能讓所有的女孩子融化。
“傅先生,我要給溫黎小姐換藥了。”
傅禹修沒答應(yīng)她,只握著溫黎的手沒松開。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過去,一直到她將病床上的人身上纏著的繃帶都換成新的之后,床邊的男人終于撐不住倒了下去。
“傅先生?”桑婭低頭叫了聲。
床邊的人沒應(yīng),那張俊美的臉龐露出一半來,桑婭有些忍不住,抬手剛要碰到那張臉,門就被拉開。
“這計(jì)劃不錯。”蘇婧婧和席墨染相攜而入。
斐然和鹿閔上前,如果不是在這護(hù)士的身上撒了迷藥的話,沒人能對他下手的。
人在極致悲痛的情況之下,可能十分脆弱,卻也可能十分敏銳。
“把人扶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吧,這兒我們看著。”蘇婧婧開口道。
斐然和鹿閔將人帶出去,桑婭推著車子走出去,轉(zhuǎn)身將病房門被拉上了。
“溫黎。”
陸之洲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伸手,卻不敢觸碰她。
如今渾身纏滿繃帶,她太像個易碎的玻璃娃娃,看的人痛心害怕。
“怎么會變成這樣的。”陸之洲如今都想不通,從來都是肆意張揚(yáng)不可一世的女孩子。
如今這么脆弱的躺在床上,每一次心臟的跳動,都弱的可怕好像隨時會停止。
“黎丫頭,早知道你會成這樣,我就該把你扣在西鎮(zhèn)的。”陸之洲滿臉懊悔。
蘇婧婧和夏宸一起出的門,這一通折騰下來,天都黑下來了。
“這幾天不光光傅禹修不眠不休的守著,你也一樣,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這邊有人守著,你在這里也沒什么大用。”
如今整棟樓圍得水泄不通的,安保性自然是沒的說。
“不了,我還是想守著老大。”夏宸揉了揉眼睛。
蘇婧婧拍拍他的肩膀,“還是去休息吧,我一會兒親自過來盯著,別這么較勁,別溫黎還沒好起來,大家都倒下了。”
整個營地?zé)艋鹜鳎祵m的人將這里圍了個水泄不通,雖然不在自己家的地盤上,可是半點(diǎn)不見收斂。
沈輕一性子也不算是太計(jì)較的人,畢竟這件事情是他們理虧。
沒能好好的保護(hù)溫黎的安全,如今人家自家人不信任他們,這也說的過去。
“沈?qū)④姡矣行┦虑橐懔囊涣模恢滥闶欠穹奖悖俊?br />
沈輕一掃了眼蘇婧婧身后的席墨染,帶著兩人進(jìn)了自己的辦公室。
半夜兩點(diǎn)鐘,整個營地沒了白日出操的口號聲,安靜了不少,只有時不時路過的巡邏隊(duì)的腳步聲。
用作臨時醫(yī)療點(diǎn)的三層小樓內(nèi),從樓梯口開始就布置了嚴(yán)密的看守點(diǎn)。
門口守著的人精神十足的觀察四周情況,不敢有半點(diǎn)放松警惕的。
鹿閔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之后到了病房門口坐下。
好不容易將夏宸送過去休息了,當(dāng)家也在休息,這兒的人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漆黑的樓道口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那人蹲在地上,俯下身點(diǎn)燃了兩根蠟燭。
蠟燭燃燒帶起的氣體隨著樓梯口的風(fēng)往樓道里吹過去,帶著迷藥的煙霧在風(fēng)樓道帶出的風(fēng)速之下,迅速在走廊上擴(kuò)散。
速度很快,藥效也很迅速,警惕四周的保鏢一瞬間倒下,坐在椅子上的鹿閔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中招了。
樓梯上聚集了三個人,最中間的人身材略微較小纖細(xì)一些,看得出來是個女人。
正慢悠悠的帶著兩人上樓,精準(zhǔn)的找到病房門,輕輕的推開了那扇門。
“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女人吩咐完畢之后進(jìn)了屋內(nèi)。
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兩側(cè),低頭掃過地上倒下的人之后,眼中盡是不屑。
這些人也不過如此,警惕性這么差,無論是沈輕一的士兵還是暗宮的人,都一樣。
病房內(nèi),站在床尾處看著病床上的人,女人大笑出聲。
“溫黎,你最終不也是落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你不追蹤我的腳步不想方設(shè)法的纏著我,你或許還能多活幾年,只可惜是你自己無用,當(dāng)年如此,如今也是如此。”
這么容易就能上了道,和當(dāng)初那個小姑娘,也沒什么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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