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你怎么可能不愛她!! 1更
當年若不是顧書蘭的算計,傅翰也不可能娶了她,況且那個晚上傅翰的確也喝了挺多。
他素來潔身自好,這么毀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心里多少也是覺得對她有虧欠。
傅翰也不是沒想過自己以后會娶一個什么樣的女人,也許會有一個他一眼就看中的女人。
娶了她,結(jié)成幸福的家庭,但是顧書蘭的出現(xiàn)打亂了這一切。
傅翰承認,他真的期待過顧書蘭懷中孩子的降生,她落胎之后,傅翰是真的很難過。
只可惜,就連那個讓他心懷愧疚的孩子,也都是算計的手段。
恍惚間傅翰覺得他這一輩子,變成了一個笑話,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顧書蘭入了傅家之后不安分,他的掉以輕心造就了這些。
才會讓顧書蘭害了自己多年好友,若非她的算計,南錦繡也不會瘋,傅淵也不會死,傅禹修的不幸也就不會有。
更甚于,她居然對毫無干系的溫旭謙夫婦下手,間接導(dǎo)致了溫黎的悲劇。
自己的枕邊人從知書達理的女人,一轉(zhuǎn)眼變成了吐著信子的毒蛇,傅翰心里已然是怒火翻天。
事到如今這個女人居然還能口口聲聲的說,這是為了他。
“你這個瘋子!”傅翰抬手一耳光甩了過去。
他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手,連同傅家的傭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傅翰如此暴怒,從來溫文爾雅的傅翰,第一次如此暴躁。
“你其實心里也在期待吧,如果當年我成功了,那些人沒有誤殺了華妍,如今她便是你身邊的人,溫旭謙死了,她的女兒死了,無依無靠的女人,自然會投入你的懷抱。”
顧書蘭臉偏過去,嘴角落下了絲絲殷紅。
“你和她會有更加幸福的生活,她也許會和南錦繡一樣的什么都不在乎名分待在你身邊,給你生孩子。”
說到這里,她眼睛里的紅意更加明顯。
“我傅翰此生從未對朋友之妻有過非分之想!那只不過是你的主觀臆測!你給我聽著,我傅翰從來沒愛過華妍,也就不會有你口中的愛而不得!!”
傅翰揪著她的衣領(lǐng),對著她那張自己再也不想看到的臉,一字一句,說的無比真摯。
他和溫旭謙多年好友不錯,而且他和華妍,只不過是志同道合的好友而已。
兩人在很多方面都很相似,華妍的畫,更像是畫出了他心中所想。
那樣的灑脫不羈,一樣的渴望更加廣闊的天空。
所以他對華妍,是十分純潔的兩個字,欣賞。
在她的眼中居然變得如此不堪。
“怎么可能!!”顧書蘭意圖掙脫他,“你不可能不愛她的!!”
“從來沒有過!”傅寒吐字清晰,也徹底擊碎了顧書蘭的自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顧書蘭臉上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情,反手抓著傅翰的手腕,“你騙我,你在騙我!!!!”
刺耳的聲音讓所有人不由偏頭,連同溫黎都抬手揉了揉耳朵。
“你明明那么愛她!!事到如今你怎么能說你不愛她!!!”
顧書蘭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慌張,臉上驚恐至極,“你愛她!你是愛她的對不對!!”
她之能在傅家堅持這么多年,是因為她總覺得她和傅翰是一樣的人。
一樣的愛而不得,看著自己深愛的人和他人琴瑟和鳴。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所以才能一起抱團取暖!!
弱者總是要互相幫扶的不是嗎,她已經(jīng)沒了機會,自然想要成就他的渴望。
可是現(xiàn)在,傅翰居然否定了這一切。
“對,你沒聽錯,我從來沒愛過華妍,從前沒有,現(xiàn)在不會,將來更不可能!!”
最后這句話,讓顧書蘭徹底癲狂。
“不可能!你在騙人,是因為溫黎在對不對,因為她在你才這么說的,你是愛她的,你愛她!!!”
這世間,總不能只有她一個人如此可悲。
傅翰抬手,兩名保鏢上前,一左一右將還在喊叫的女人拖了出去。
傅家暗堂動手,以顧書蘭的身體,絕對撐不過一晚上。
大廳內(nèi)忽然安靜下來,傅翰再看向溫黎的時候,眼中多了一分愧疚。
他這輩子活得坦坦蕩蕩,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有過如今的愧疚感。
可是如今再看向溫黎,卻覺得虧欠了這孩子。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溫黎,是我對不起你。”傅翰低頭的動作誠懇無比。
溫黎起身,抬手虛扶了他一把。
“你的確有錯,卻不是在這。”
傅翰看著她,聽了顧書蘭說出來的話,她還能如此的冷靜,這孩子,真的是理智到可怕。
“識人不清,是你最大的錯。”
當年的陰差陽錯讓傅翰對顧書蘭心有愧疚,將人娶進傅家之后,也在一定程度上給了她自由。
最終也是那些愧疚,導(dǎo)致了他未能及時的看出來顧書蘭的問題。
連同傅芷清他也未能兼顧到。
“我的確不是個聰明人,這么多年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才讓她鉆了空子。”傅翰苦笑著低頭。
而且從一開始,他也不將顧書蘭放在心上,他們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不同。
沒有愛,也就沒有相濡以沫。
如果他能早點發(fā)現(xiàn)顧書蘭的不對勁,也許就能阻止一切的悲劇。
“你父母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對不起旭謙也對不起華妍。”傅翰歉意誠懇。
溫黎看著他九十度鞠躬的動作,抬起的手虛扶了一把。
人活一世,沒必要為別人的錯誤自責愧疚。
從大廳出來,夜色已深,溫黎抬頭看著空中的繁星點點,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莊園的星星,也這么好看。
她蹙眉思索,顧書蘭是露出了馬腳,可是線索到這里又斷了。
按照袁黜的說法,當時他們?nèi)サ綔丶业臅r候溫旭謙夫婦已經(jīng)倒在血泊里了。
那么提前動手的人不是袁黜的人。
以當時的情況來說,袁黜不可能說謊,并且在現(xiàn)場也的確是找到了兩撥人出入的痕跡。
這枚戒指極有可能是兇手的東西,可現(xiàn)在卻被判定了是華妍的。
“那戒指給我看看。”傅禹修停下腳步看著身邊的溫黎。
她伸手將戒指放出來遞過去,傅禹修捏著戒指看了半天。
他在溫家住的那些天,并沒有見到過這個戒指。
華妍的手上只戴了她和溫旭謙的結(jié)婚戒指再無其他。
“你也沒見過。”溫黎語帶肯定。
這男人的這態(tài)度,想來也是沒見過這戒指了。
“或許你的調(diào)查方向并不對,你可別忘記了,你母親并不是帝都人。”傅禹修提醒了一句。
溫黎點頭,所以她也一直都在查母親的身世。
只可惜華妍的資料實在少之又少,能查得到她到帝都的具體時間已經(jīng)是很難了。
如果當初華妍是惹了什么麻煩才到的帝都,才惹來了這些人的追殺,或許就能解釋了后面發(fā)生的一切。
“這玉是上等的玉,而且鑲嵌的工藝很少見,整個洲際也都沒幾家能做得出來。”傅禹修盯著戒指看了半天道。
如果不是數(shù)得上名號的珠寶公司和工作室的手藝,那便應(yīng)該找一找民間匠人。
溫黎接回了戒指,這方向也一直在找,可是整個洲際的手工匠人也不少,要想找到也并不是一日之功。
“慢慢找吧,不過我想我已經(jīng)能找到方向了。”溫黎開口。
傅禹修低頭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唇角。
“怎么了?”溫黎頭往后仰。
他莞爾一笑,“安慰你呢。”
她了然,抬手捏了捏男人的臉,“其實我應(yīng)該安慰你才是。”
他們的傷疤似乎都是相同的,她痛,自然他也不好受。
“用不用去看看顧書蘭?”溫黎忽然看著他說了句。
人送進了暗堂,剛才斐然也跟著過去了,人肯定是活不了了。
顧書蘭當年不眠不休的照顧了發(fā)燒的傅禹修整整兩天兩夜,衣不解帶。
因此能得到傅淵的信任,再加上她醫(yī)藥世家小姐的身份和南錦繡的關(guān)系。
傅禹修那時候的頭疼腦熱也都是她治好的。
有這么多年照顧的情誼,只怕沒有人會不動容。
“沒必要了,橫豎都是一死,交給斐然處置。”傅禹修抬手揉了揉眉心。
溫黎輕輕的握住他的手,透著安撫,“餓不餓,帶你去吃火鍋吧。”
傅禹修攬著人上了車子,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
車子快要啟動的時候,傅翰從大廳內(nèi)追了出來。
“我當初聽說,華妍是從K國和G國的邊境上被帶回帝都的,她自己也說過,她在兩國邊境待了一段時間。”
所以她母親,很有可能是邊境住民。
“多謝。”溫黎開口。
看著車子開出莊園,傅翰身后的助理開口。
“為什么二少爺不親自處置了顧書蘭?”
那可是害了她母親的人啊,還自以為是心機深沉的在傅家待了這么多年。
換做是尋常人,早就拔槍打死她了。
“落井下石,非君子所為。”傅翰長噓一口氣。
況且在傅家,進了暗堂的人,生不如死,傅禹修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才會安排了斐然過去。
數(shù)十種刑罰放在一個人的身上一一試過,是最大的懲罰,能讓她更加充分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明白她前半生,到底錯在了什么地方。
“當家,顧家那邊撥了電話過來,說是想見見太太。”傭人從大廳內(nèi)跑出來。
顧家的人也不是假的,尤其是顧書蘭的哥哥和蘇婧婧見過面之后。
連同妹妹寄放的東西也都被收走了,只怕是她在傅家有了什么事情,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要過來問問的。
傅翰陰沉著臉,“告訴他們,人連夜出國了,要過幾日回來。”
這樣的女人,死了也只配將骨灰撒入臭水溝里,怎么還能入傅家墓園。
無論如何,她必須死。
暗堂內(nèi),顧書蘭被注射了專門的藥物,四肢攤開綁在了十字架上。
這種專門的藥物能夠讓人在劇痛之下保持清醒,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摧殘的軀體斑駁。
看著對面各式各樣的工具,她嚇得瘋狂大叫,卻無力掙脫。
狹窄的樓梯往下,和著陰暗的燈光,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
傅翰一步一步到了顧書蘭面前。
“感覺如何?”
男人聲音居高臨下,睨著架子上的人。
顧書蘭抽動嘴角笑了,“早就聽說過傅家暗堂,沒想到我會以這樣的方式進入。”
還真是可笑。
沒人知道偌大的傅氏莊園地下,藏了個這樣的地方。
能夠?qū)⑹澜缟献顨埲痰男塘P都試一遍,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里被剃成白骨,又有多少人在這里被逼瘋。
“你騙了我這么多年,應(yīng)該早就料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傅翰說著抬手解開了袖口。
袖子往上翻,露出了男人結(jié)實的手腕。
顧書蘭低頭,這么多年的朝夕相處,她忘記了,那雙只會舞文弄墨的手,卻也拿過槍,殺過人。
“傅翰,你只當我是一個工具,能夠應(yīng)付所有人的工具,你沒有用真心對過我,又怎么能指望我對你一心一意。”顧書蘭笑得凄涼。
況且從溫黎出現(xiàn)在帝都得那一天,她便知道一切是瞞不住的。
可是當初那些人的回報,分明說過了,他們一家三口都死了。
沒想到,還留了溫黎。
“曾幾何時,我又怎么不是真心待你的,可你害的傅家家破人亡,卻是我將你這個禍害帶回了傅家,我必須親手處置了你。”
整個晚上,地下室內(nèi)都傳出了女人的慘叫聲,一聲接一聲,凄厲無比。
時而能聽到肌膚被分割的聲音,也有碎骨的動靜。
斐然候在門口,連回頭望的姿勢都沒有。
到時候他只用確定了人是死的,回去稟報當家也就行了。
傅翰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素來溫文爾雅的男人,卻像是從暗夜中走出來的鬼魅。
白襯衫如同從血水中浸泡過一般,他手上還拿著鋒利的刀片。
“通知顧家,飛機失事,顧書蘭已死……”
身后的助理點頭。
斐然看到他充血的眼眸,再低頭,那只握著刀片的指尖還在微微顫抖。
他轉(zhuǎn)身入了地下室,去確定人的氣息是否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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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回來的晚了,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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