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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傅禹修,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2更


  從東山出來,黑色的悍馬奔馳在路上,溫黎整個人往后斜靠在車座上休息。

  夏宸從后視鏡里看了眼溫黎,有些欲言又止。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老大了。

  原本以為那個女人在帝都現(xiàn)身了,結(jié)果沒想到只不過是個替代品而已。

  看得出來那個女人為了躲避老大做了很多的準備,連替身都弄出來了,這么荒唐的事情也沒多少人會相信的。

  至于那張臉,只怕除了這個整容和老大相似的人之外。

  還會有其他張和老大極其相似的臉,這后續(xù)也許會有更多的麻煩出現(xiàn)。

  老大要抓到她,困難程度也會增加。

  “老大,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
  要回黎家嗎?

  這幾天好像傅先生不在帝都,老大是要回蘇姐那里還是去黎家。

  “驪山豪庭。”

  夏宸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驪山豪庭過去,溫黎低頭,將手機設(shè)置為關(guān)機狀態(tài),靠在后車座上再次閉上了眼睛。

  黑色的悍馬之后緊隨的是樓清的車子,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蘇婧婧看著前面的車子嘆了口氣。

  她和溫黎認識的很早,在溫黎十二歲的時候兩人就已經(jīng)認識了。不過那是后也就是在網(wǎng)吧里搭伙打游戲而已,也因此知道她的十二歲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岐黃計劃。

  那是溫黎心里一輩子的痛,都說殺人誅心,那個曾經(jīng)也算是活潑的女孩子。

  會到現(xiàn)在徹底變成喜怒不形于色的,也許就是在岐黃計劃開始的。

  “我看那個叫洛伊的女人,給溫黎帶來了不小的沖擊。”樓清一邊開車一邊說。

  蘇婧婧撥動他車上放著的水晶陳設(shè),“這能有什么,當年的溫黎能從死亡陰影里走出來,很大程度上來說是因為有對洛伊的這份執(zhí)念。”

  否則的話,溫黎還能不能活下來也不一定。

  人最怕的,就是心死了。

  如果不是抱著要把那個女人碎尸萬端的信念,溫黎也不可能這么快走出來。

  不過現(xiàn)在的溫黎已經(jīng)不用再抱著這份執(zhí)念活下去了。

  這個世界上她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存在的理由,也就不存在死念。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那個女人這么狡兔三窟的,還找了煉獄做靠山,要想抓到她,估計不會有多容易了。”

  蘇婧婧盤腿蜷縮在副駕駛上,“那個女人不會這么躲著溫黎一輩子的,從她將溫黎當成自己的整容模板來看,她從各方面都渴望能比過溫黎,那是她一輩子的對手,所以不可能畏首畏尾的躲一輩子。”

  上次的傳統(tǒng)藥學大賽,這女人不是都派了人去攪合場子了嗎。

  那個女人同樣都是藥學界的,也的確是個中翹楚,女人的勝負欲和嫉妒心都是不可理喻的。

  只要溫黎還活著一天,那個女人就永遠不可能和她相安無事。

  “她也不是不知道溫黎在抓她,還真的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出現(xiàn)?”

  溫黎對整個evans的人下達的命令,只要保證那個女人活著,廢了四肢也無所謂。

  這樣的情況之下,那個女人傻了才會冒出來找虐的。

  “你不懂女人的執(zhí)念,一個女人執(zhí)念能夠貫穿她人生的始終,她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找機會和溫黎一教高下,這是肯定的。”

  對這點,蘇婧婧深信不疑。

  這也就是為什么那么多人說的,別惹女人。

  你永遠不會知道一個女人為了復仇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不過這個女人最后落在溫黎手里,估計是活不了了。”樓清贊同的開口。

  能讓素來冷靜自持的溫黎下了這樣的命令,這女人的分量,的確值得深思。

  “不過這去的方向可不是黎家的方向啊。”

  蘇婧婧抬頭看了眼,對頭繼續(xù)擺弄手里扣下來的水晶擺件。

  “她現(xiàn)在肯定不想去黎家啊。”

  如今的溫黎再不是漂浮不定的浮萍,如今她百轉(zhuǎn)千回,也有了自己的歸處。

  她懂得那個男人能給她帶來的安全感,動物受傷之后會回歸本能,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療傷。

  現(xiàn)在她就想去到那個讓她覺得有安全感的地方。

  “行了,你也別動我擺件。”樓清空出來一只手將蘇婧婧手上的水晶擺件搶回來。

  “小氣。”蘇婧婧哼了聲。

  不就掰下來玩了一下嗎。

  兩人看著車子進了驪山豪庭,掉轉(zhuǎn)車頭離開。

  “去哪里,我送你過去。”

  蘇婧婧低頭想了想,“席氏。”

  樓清挑眉,整個紅樓號稱無所不知,自然也清楚這段時間席家家主和哪個女人密切聯(lián)系了。

  就是他身邊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席墨染可不是能隨便招惹的,你想玩也得換一個啊。”

  這萬一要是陷進去了,可就出不來了。

  “你管呢,溫黎都沒對我的事情發(fā)表意見。”

  簡而言之,溫黎都沒罵我,你好意思說我什么。

  “行,我也懶得說你。”樓清認命的開著車子往席氏的方向過去。

  這倆祖宗就是來克他的,從S洲回來之后就一直在折磨他。

  夏宸將車子停穩(wěn)了,驪山豪庭門口的人看到停在門口的車子,安排人找了斐然。

  當家兩個小時之前才剛剛從K國回來,溫黎小姐這就過來了。

  斐然和鹿閔出來的時候看到了站在車邊候著的夏宸,此刻車門緊閉,車子的引擎還是發(fā)動的。

  “你站在這里做什么呢?”鹿閔好奇的看著他。

  不是說溫黎小姐來了嗎。

  “傅先生呢?”夏宸看了眼兩人身后。

  “少爺在開會,我們先過來迎接溫黎小姐。”

  傅禹修到K國這幾天溫黎都沒來驪山豪庭,現(xiàn)在過來了肯定是找他的。

  “溫黎小姐呢?”斐然看了眼車子。

  夏宸往后比了個手勢,“睡著了。”

  斐然挑眉,他們先從出來迎溫黎小姐的,少爺那邊還在開會,也還不知道溫黎小姐已經(jīng)來到了。

  “要不然我把溫黎小姐抱進去?”鹿閔開口。

  斐然和夏宸齊刷刷的看著他,鹿閔沒由來的覺得手臂后背有些發(fā)涼。

  “天太冷了,我們先把溫黎小姐叫起來吧。”斐然說了句。

  這天紛紛揚揚的又開始下起了小雪,這么睡在車上也不是個事兒啊。

  夏宸往后退了一步,“你們叫。”

  他剛剛兩手差點沒被老大給卸了,這睡著了還能這么有防御性,簡直了。

  斐然自然也明白,在寧洲的時候他是見識溫黎睡著之后動手打人的。

  簡直就是一個生人勿近啊。

  “溫黎小姐?”鹿閔拉開車門叫了聲。

  兩人沒等到他挨打,倒是看到了車上的人已經(jīng)睜開眼睛了。

  “老大?”夏宸臉上擠出諂媚的笑容。

  “到了?”溫黎眸中清靈一片。

  斐然將鹿閔往后拉了一步,上前開口,“少爺在開會,所以沒能出來接您,溫黎小姐先下車吧,外面涼。”

  人已經(jīng)平平安安的送到了,夏宸今晚上的任務(wù)也完成了。

  不過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來老大今晚上因為那兩個死女人的緣故心情不是很好。

  斐然和溫黎走在前面進了院子。

  夏宸臨走之前一把將鹿閔扯過來,“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情。”

  “什么?”

  “老大今晚上心情不是很好,你們一會兒注意點啊。”

  鹿閔聽到這里來了興趣,素來都一臉冷淡的溫黎小姐心情不好,是怎么了?

  看著他一臉八卦的樣子,夏宸一巴掌掃在他頭頂。

  “別好奇,別多問,你就轉(zhuǎn)告傅先生就行了。”

  鹿閔捂著腦袋抬腳踢過去。

  哪怕到了這里,夏宸心里還是很擔心,老大看上去是真的心情很不好。

  他跟在老大身邊這么長時間了,從寧洲到帝都,幾個月的時間,他都沒見過老大這樣。

  那個死女人可真是讓人生氣。

  不行,他得回去好好抓著那個女人拷問拷問。

  車上被遺忘很久的手機終于被想起來,夏宸開著車往蘇婧婧的別墅過去。

  一路上翻看信息才見到了席沫淺的消息,他踩停了剎車,看著手里的信息。

  什么叫黎漓成了殺人嫌疑犯。

  他撥通了蘇婧婧的電話,那邊的人顯得很沉著冷靜。

  “看到席沫淺發(fā)的消息了嗎?”

  “蘇姐,要我去找老大嗎?”

  席沫淺說溫黎關(guān)機了,畢竟黎漓是溫漓的親姐姐,不能不管這個妹妹。

  “你先過來席氏接我,我們到帝都大學去看看,你先別告訴溫黎,讓她好好的休息,有什么等到明天再說。”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們也都能解決了。、

  “那我現(xiàn)在過去接你。”夏宸操控著反向盤繼續(xù)往前。

  這都什么事兒啊,什么叫成了殺人嫌疑犯。

  ….

  溫黎進了院子之后徑直入了自己的房間,房門緊閉,一路上也沒和任何人有過交流。

  院子里留守的保鏢都有些奇怪,今晚上的溫黎小姐好像有些不太一樣啊。

  怎么和尋常平時差距那么大。

  不能說是冷若冰霜,卻能用失魂落魄來形容。

  傅禹修從房間內(nèi)出來,鹿閔就湊上去提醒了一句。

  “少爺,剛剛夏宸說,溫黎小姐今晚上心情不是很好。”

  傅禹修挑眉,心情不好?

  “總之您小心點。”鹿閔提醒了一句。

  男人轉(zhuǎn)身,單手推開了房門,入目便讓他愣住了。

  整個屋內(nèi)沒有開燈,偌大的落地窗前背對著他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傅禹修踩著軟軟的地毯進去,想打開燈的手收回來,徑直到了窗前的人身邊坐下。

  只有窗外樹上的照明燈射入,也點亮了落地窗前這一小片的范圍。

  傅禹修低頭,看到了那只抱著的纏著繃帶的手,他面色一凜,小心翼翼的將那只手抓過來。

  “怎么弄傷的?”

  溫黎低頭看著小心翼翼查看她傷勢的男人,忽然就笑出聲來了。

  昏暗的房間之中,她小聲道。

  “傅禹修,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只這么一句話,帶著空洞蒼白,讓男人的注意力成功的轉(zhuǎn)移到了她身上。

  “被欺負了?”傅禹修抬手,輕輕將人擁入懷里,“誰欺負我們家黎寶了,我去給你討回來。”

  溫黎臉貼在他胸口,男人身上那股干凈清冽的味道,讓她倍感舒心。

  “我一直在找一個女人,整整七年,我一直沒能抓到她。”

  提到這里,溫黎嗤笑一聲,神域top又如何,整個Evans無所不及又如何。

  她還不是一樣的抓不到那個女人。

  “什么樣的女人?”

  傅禹修吩咐人拿了藥箱進來,這會兒正低頭將她隨意包扎的繃帶拆下來之后小心翼翼的處理傷口。

  好在她傷口不大,當時也做了應(yīng)急處理,沒什么大問題。

  “她殺了我身邊所有的人,所有對我好的人……”

  傅禹修抓著她手的動作一頓,仔細的上了藥,將繃帶一點一點的纏上去。

  “我這一生最無力的時候,就是眼睜睜的看著我身邊的人一個個的被屠戮殆盡,無力反擊。”

  等到她真的變強大了,一切卻早已時過境遷。

  溫黎這輩子唯一一次想過死亡,就是在看到了滿地的尸體,匯流而至的鮮血之后。

  她想過,陪著這些曾經(jīng)的隊友而去。

  那些人,教會了她很多東西,從學識到生活,無一例外,她的希望也在那個晚上徹底磨滅。

  最終歸于寂靜的黑夜,奔涌而去。

  可是她不能死,哪怕為了那些人,也絕對不能死。

  身側(cè)的男人默不作聲,只抱著她的手越發(fā)的用力。

  “你有沒有過絕望的時候?”溫黎忽然開口。

  傅禹修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有過。”

  肉體凡胎,誰也不是生來就強大,人有七情六欲,自然也就逃不開脆弱的時候。

  溫黎沒有再繼續(xù)發(fā)問,有些傷疤一撕開就會變成血淋淋的傷口。

  兩人都沒在說話,傅禹修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抱著人半躺在自己膝蓋上。

  窗外瑩白的月光灑進來,也照亮了窗外院子里的積雪。

  一切是那么的安寧祥和。

  門外的斐然和鹿閔探頭聽了半響,里面也沒傳出來吵架的聲音,看樣子是相安無事了。

  他們都是最了解對方的人,當然也知道要怎么哄才能事半功倍。

  有些人,是一出生就注定了的,如同匹配的瓶口和瓶蓋一樣,契合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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