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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溫黎陪同登場 雙琴合奏(打臉第七式!)


  整個別墅四周都有保鏢,這兒來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整個宴會廳內(nèi)人潮涌動,傭人往來間也格外的加點警惕。

  整個別墅能進入的人都是經(jīng)過嚴(yán)格的身份認證的,不會放無端的人進來。

  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黎漓的豎琴壞了。

  休息室內(nèi)一片靜謐,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快能聽的到了。

  溫黎坐在沙發(fā)上,茶幾上放了把白色的豎琴,做工精美至極,琴身線條流暢優(yōu)美,看得出來是名家之作。

  這把豎琴的價格過千萬甚至還要往上更多。

  然而這會兒最中間的琴弦卻斷了,中間空缺出一塊,多了分缺憾。

  “這是怎么回事?”蘇婧婧抬手碰了碰。

  “我剛上樓打算讓傭人把豎琴給抬下去,把防塵布給掀開就看到琴弦斷了。”黎若冰開口,她當(dāng)時也是嚇了一跳。

  一會兒黎漓要用這把琴表演的,現(xiàn)在琴弦斷了可要怎么辦。

  “不能修嗎?”蘇婧婧問了句。

  弦斷了重新補上去不就行了嗎。

  “修是可以修,可是馬上要上臺了,等到師傅來了再修也就晚了。”黎若冰開口。

  黎漓的這把豎琴是有專門的琴行負責(zé)保養(yǎng)的,定期上門護理,今天明明取出來的時候還沒有任何問題的。

  怎么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琴弦就斷了。

  “會不會是搬運的過程中就斷了,一直沒發(fā)現(xiàn)?”席沫淺碰了碰琴弦。

  “應(yīng)該不會有人刻意破壞,得罪黎家,這下場可不是開玩笑的。”蘇婧婧看了眼溫黎。

  一直未動的溫黎,伸手碰了碰斷開的琴弦,不像是被人切斷的,琴弦斷裂的邊緣有些撕扯變形。

  應(yīng)該是受力點就在這里,經(jīng)過拉扯之后斷開的。

  黎漓往后倒,坐在溫黎身邊耷拉著腦袋,“壞了也好,就不用上臺了。”

  那么多人等著看她表演豎琴,現(xiàn)在壞了,也不算是一件壞事吧。

  反正她也不想上臺去跟大象一樣的被人圍觀。

  “不行,那么多人等著你上臺呢,哪怕不是豎琴也得換其他的。”黎若冰坐到妹妹身邊,苦口婆心的勸著,“今天的場合你也看到了,奶奶花了多大的心力,你不能讓奶奶失望。”

  溫黎往后仰,閉著眼睛半響沒說話。

  “可是現(xiàn)在豎琴壞了,我這么多年也就是豎琴練的還能拿得出手,其他的再沒有了。”黎漓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開口。

  她還有點繪畫的天分,可是總不能讓她帶著顏料上臺去給所有人畫畫吧,那樣的時間太長了。

  與其上去丟人,倒不如直接就不去了。

  “我安排人緊急去找琴師了,可是從市中心過來到這里怎么也得要半個小時,不可能在漓漓上臺之前趕到的。”黎若冰也跟著嘆了口氣。

  “你不會其他的了嗎?什么芭蕾各種的?”蘇婧婧開口。

  席沫淺默默的抬手,“那個我會。”

  “你會沒什么用。”蘇婧婧無語。

  這小祖宗。

  “扣扣……”休息室的門被敲了三聲之后從外面打開。

  幾人抬頭,進來的少年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亞麻色的短發(fā)利落清冽,黑玉般的眸子如同寶玉一般翻著光澤,他皮膚白皙,面容俊朗,輕笑的表情帶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這是怎么了?”看到里面愁云慘淡的女孩子,云簫疑惑出聲。

  “簫哥你怎么過來了?”席沫淺開口。

  蘇婧婧看著少年眼中透出滿意,這少年模樣生的不錯啊,頗有翩翩貴公子的意味。

  “我上來看看,黎奶奶讓你們趕緊下去。”云簫走到黎漓身邊坐下,抬手按在女孩子腦門上,輕輕的揉了揉,“怎么了這是,過生日還不開心?”

  黎若冰看看云簫,臉色凝重,“琴弦斷了。”

  黎漓要上臺表演豎琴這個是他們都知道的,現(xiàn)在琴弦斷了,不是要人命嗎。

  “這事兒也怪我,沒想起來多準(zhǔn)備一把豎琴備著。”黎若冰自責(zé)道。

  云簫看看琴弦斷裂的豎琴,笑了笑,“沒事,我們還可以下去表演其他的,你不是還會小提琴嗎?下面就有小提琴。”

  會場里請的演奏隊里鋼琴小提琴大提琴都有,偏偏黎漓擅長的是豎琴。

  “可是我的小提琴拉的不好。”黎漓抬頭。

  她當(dāng)初練習(xí)小提琴的時間都不如豎琴的時間多,而且她的確是覺得更加喜歡豎琴。

  “沒關(guān)系,我一會兒陪你下去。”云簫開口,“凡事兒盡力了就行了,沒必要十全十美的。”

  黎若冰眼前一亮,“對啊,讓云簫陪你上臺。”

  云簫也是練過小提琴的,而且小提琴拉的十分好,大大小小的比賽也都參加了不少,整個帝都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你們倆可以上去雙人演奏。”席沫淺提議。

  只要有云簫陪著,雙人演奏也十分出彩的。

  “不了。”黎漓拒絕的很徹底,“你們不覺得他在我旁邊把我顯得更加慫了嗎?”

  黎漓這語出驚人,也讓幾人醒悟過來。

  “對啊,漓漓可能跟不上云簫的節(jié)奏,反而會更加糟糕。”黎若冰開口。

  而且這個世界上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一個神級選手在黎漓這種初級選手身邊一起拉琴,不是把她顯得更加垃圾了嗎。

  黎漓低頭,“我不和你一起上臺。”

  拒絕的很徹底

  她也不是傻子,雖然沒心沒肺,但要是她真的和云笙一起上臺演奏了,當(dāng)著各家的面,這代表了什么她自己就能分辨的出來。

  原本外界就有傳言說是云家和黎家有聯(lián)姻的跡象,奶奶也的確是有這個意思。

  雖然她說了無數(shù)次對云簫沒有那種意思,可是奶奶好像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原本就不太愿意被人安排,如果現(xiàn)在和云簫一起上臺,丟了面子不說,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不然現(xiàn)在怎么辦,除了這個辦法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了,一會兒能上臺才最要緊,漓漓,現(xiàn)在不是該任性的時候。”黎若冰勸了句。

  “放心吧,我會配合你的。”云簫安慰她。

  席沫淺也跟著勸了句,“實在沒辦法了,總之還是得上去。”

  這話都放出去了,不上臺會有問題,上了臺這問題更大,總之不能放人鴿子吧。

  外面這么多人都在等著呢,黎漓可是今晚上的主角。

  “聽半天了,要不然……”蘇婧婧看著溫黎,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席沫淺和黎漓都看向了一直沒開口提意見的溫黎,對啊,他們還有溫黎呢,溫黎那么厲害肯定能想出辦法來。

  “這位是?”云簫的視線落在溫黎身上,好像從來沒見過這副面孔。

  整個帝都放眼看去沒有容貌如此出色的女孩子,也從來都沒見過。

  “幫幫忙唄。”蘇婧婧湊過去。

  她是最清楚溫黎實力的,她可是從來都號稱什么都會一點,可是那一點拿出來都夠砸死多少人了。

  “溫黎……”黎漓看著溫黎,可憐兮兮的眼神,“你能幫幫我嗎?”

  席沫淺挑眉,難道溫黎會修豎琴,還是那種特別厲害的修琴大師。

  這可太好了。

  溫黎抬手揉揉太陽穴,“小提琴拉的怎么樣?”

  黎漓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應(yīng)該算是中間,中下的水平……”

  她當(dāng)年就沒想好好的學(xué),拉了一段時間也就放棄了,豎琴倒是真的不錯。

  “拉的最好的是哪個曲子?”

  “第七協(xié)奏曲……”

  這是小提琴里的經(jīng)典曲目,世界名家所著,也是人口相傳最多的曲子。

  溫黎想了想,“我上去給你伴奏,鋼琴和小提琴,你盡量將最高的水平發(fā)揮出來,我配合你,別出錯。”

  黎若冰一拍手點頭,“可以啊,鋼琴和小提琴的合奏,再合適不過了。”

  兩種不同的樂器混合,演奏的如果是經(jīng)典的曲目會更加出彩,而且因為是不同的樂器,對比的沒有那么明顯,也不會將黎漓的水平顯得很次。

  “沒想到溫黎還會彈鋼琴呢。”席沫淺驚訝。

  蘇婧婧笑了笑,“她的水平還不錯。”

  也是當(dāng)年在S洲的時候抽空學(xué)的,那時候溫黎也找不到什么閑事做,閑得無聊也就學(xué)了學(xué)彈琴譜曲什么的。

  其中譜的一首曲子好像在洲際聯(lián)盟榜上都有名,是現(xiàn)在迄今為止整個洲際上傳唱和演奏次數(shù)最多的。

  有媒體做了榜單,溫黎譜的那首曲子是整個洲際音樂史上公認的價值程度最高,也是近五十年來誕生的曲子中最能打動人心的。

  最為神奇的是,那首曲子,居然只是個半成品。

  她會譜曲,自然也就會樂器。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們下去準(zhǔn)備。”席沫淺一下子跳起來。

  云簫看向溫黎的眼中多了幾分探究,這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能這么得黎漓的信任。

  “扣扣……”

  “小姐,您該下去了,下面的人都等急了。”

  黎若冰率先起身,“我先下去和奶奶說一聲,順便安排一下,溫黎,謝謝你了。”

  既然事已至此,找到解決的方法就是皆大歡喜。

  “我先下去了,你好好準(zhǔn)備,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解決辦法,就別害怕。”云簫碰碰黎漓的臉頰。

  房間里只剩下她們幾人大眼瞪小眼的,溫黎視線掃過對面的三人的,看似沒有任何聯(lián)系的事情,其實無形中把她們都連在一起了。

  “下面也有鋼琴師,其實你可以和其他人換一換。”溫黎杵著下巴看著她。

  黎漓搖頭,臉上的笑意燦爛,“我如果要上去的話肯定不能彈得丟人,換做是下面那些請來表演的琴師,沒一個會愿意為了襯托我而降低自己的水平的,但是你不一樣。”

  溫黎和那些琴師不一樣,因為不依靠這門手藝吃飯,也沒有太高的藝術(shù)追求,所以是最合適的。

  再者,不知道為什么,從黎漓第一次見到溫黎的時候,她心里就有種莫名的安心感。

  像是有某種磁力一樣,吸引著兩人越靠越近。

  “我相信你的水平肯定會讓黎漓驚艷全場。”蘇婧婧拍拍溫黎的肩膀,這也是她為什么要讓溫黎幫黎漓的原因。

  溫黎笑了,這幾人的目的還真是昭然若揭。

  不過她幫黎漓,也不是一時興起的。

  離開寧洲之前,她得到的那個名字,就是黎瑯華。

  整個大廳內(nèi)的客人都等了挺長時間了,黎瑯華往樓上看了眼,剛才云簫已經(jīng)上去了,怎么半天都沒見到人下來。

  黎遠志站在母親身邊安撫,順便吩咐了傭人上樓去喊。

  “您放心吧,漓漓不會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的,她畢竟是咱們黎家的孩子,大是大非面前還是能分的清楚。”黎遠志安慰了一句。

  黎若冰從樓上匆匆忙忙的下來,將事情簡單的和兩位長輩陳述一遍。

  “換成合奏?”黎瑯華眼角的皺紋折疊起來,若有所思的說了句,“可是她的小提琴拉的不太好啊。”

  黎漓今晚上是主角,表演也是重中之重的,不能太差,否則的話落人話柄。

  “沒關(guān)系的,我相信溫黎。”黎若冰肯定道。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黎瑯華心里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了,這個慕家的孩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孩子,能讓若冰和漓漓都夸獎成這樣的。

  “可是慕溫黎不是走丟了十五年才在一個小山村里找到的?她會彈鋼琴嗎?”黎瑯華旁邊的瑞秋提出意見。

  這些相關(guān)聯(lián)的資料都在黎遠志給黎瑯華的文件里顯示了,慕溫黎的確是在山里長大的孩子。

  “您相信漓漓的,我們拭目以待吧。”黎若冰勸了句。

  很快臺上的燈光再次暗下去,鋼琴被放置在舞臺的左邊,光線從這里隔斷,分成一明一暗兩個世界,靠近黑暗的地方,溫黎整理了身上裙擺之后坐在鋼琴前面。

  看著款款而坐的女孩子,昏暗之中看得到她臉大體的輪廓,一張臉美的驚心動魄,也讓現(xiàn)場的人驚訝。

  這么美的女孩子是什么時候進來的,為什么都沒人發(fā)現(xiàn)。

  一整個晚上都是人來人往的,如果不是刻意張揚的人是不太會被注意的。

  黎漓拿著小提琴上臺,將小提琴架在肩膀上之后,她回頭看了眼坐在鋼琴前的溫黎。

  琴弓劃過琴弦,帶出優(yōu)美的樂聲,而后的鋼琴隨之而起,如同風(fēng)平浪靜的海面上升起的圓潤月亮一樣。

  兩人配合的程度很高,黎漓也是盡其所能的將會的都展現(xiàn)出來。

  看著臺上的兩人,黎若冰臉上露出笑容,好在沒有讓漓漓丟人,也沒折了黎家的面子。

  黎若冰回頭想和黎瑯華說話,卻看到了老人臉上一副驚訝的神情,她氣息急促,瞪大眼睛看著正在演奏鋼琴的女孩子。

  “奶奶?”黎若冰上前叫了聲,急忙扶住了險些沒站住的老人。

  被黎若冰這么一喊,黎瑯華從自己的情緒黎掙脫出來,眼前人消失,坐在鋼琴前的女孩子容貌明艷出色,哪怕在光線昏暗的地方也難以阻擋出色的容顏。

  黎瑯華用力的將氣息平復(fù)過來,再抬頭那張臉不再是她腦海中出現(xiàn)的那一張,她喘著氣,似乎在心里安慰自己。

  “遠志。”

  一旁的黎遠志上前,“怎么了媽?”

  黎瑯華看著臺上的人,“你上次說的查到她是慕家的孩子是嗎?”

  黎遠志點頭,“是,慕家小女兒,五歲走丟,今年才找回來的。”

  這些都是資料上顯示出來的,黎遠志也呈懷疑的態(tài)度,可是有些事情,卻不能說。

  黎瑯華死死的盯著臺上的人,一個聲音在她腦海里叫囂。

  她是慕家的孩子,怎么可能會長的和…那么像。

  “你查過慕家所有人嗎?她的母親叫什么?”

  黎遠志想了想,“名字好像是叫陸雪。”

  黎瑯華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臺上的人。

  平緩的音調(diào)如同微風(fēng)浮動的海平面一般,寧靜祥和,驟然的鋼琴聲陡然上升,從柔情似水轉(zhuǎn)變的如同暴風(fēng)雨傾瀉而來,黎漓閉著眼睛加快手上的動作。

  琴弓演奏出來的聲音音調(diào)越來越高,大有劃破云霄之感。

  席沫淺抱著手驚訝的看著臺上的人,沒想到溫黎這么厲害的,居然能和黎漓配合的這么好。

  一旁云簫看向臺上的女孩子,眼中涌東著淺淺的笑意。

  “這是怎么了,我記得黎漓的小提琴拉的可不怎么樣,怎么今天選了一個不是自己強項的上去表演?”云笙拍拍弟弟肩膀湊過來。

  蘇夢沂看了眼臺上和黎漓一起演奏的溫黎,好在這臺上出現(xiàn)的不是別的男人,否則還說不清了。

  “那個和她一起彈琴的是哪家的千金,怎么感覺從來沒見過?”蘇夢沂開口。

  云簫搖頭,這個席沫淺也沒說。

  只說了是她們的朋友。

  “生的這么好看的一張臉,彈琴的技巧也不差。”

  距離圓臺中間最遠的地方,慢條斯理品酒的席墨染掃了眼臺上的兩人,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傳過去。

  “你們家這心肝寶貝,還真是每次見都會有驚喜。”

  那邊顯示已經(jīng)接收,很快看到了男人回復(fù)過來的兩個字。

  過獎。

  席墨染唇邊笑意加深,溫黎的確是個人才,整個帝都的世家千金沒一個能有這樣的膽識的。

  安娜從旁走來,在他身邊氣哄哄的坐下,眼睛死死的盯著臺上的溫黎。

  沒想到這人還挺有本事的。

  這樣的場合能夠做到這么引人注目。

  “少爺。”安娜叫了聲。

  席墨染抬手,沒有搭理身邊女人的意思。

  安娜沒有在意他的冷漠相對,找了其他的話題開口,“少爺,我想讓您幫我一件事情。”

  縱使她只是席家管家的孫女兒,可是她救過席墨染的命,席墨染是不會拒絕她的。

  “別招惹她,否則的話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席墨染在她之前將話說說完了。

  安娜詫異的看看臺上的人,“您是……”

  他是怎么知道的。

  席墨染冷笑不屑,愚蠢的女人,連表情都是愚蠢的,看向溫黎和蘇婧婧的眼睛漓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他又不瞎。

  “她們到底是什么來頭!”安娜眼中恨意更甚。

  不過是個沒有背景的,為什么能讓席沫淺和黎漓都這么關(guān)注,更重要的是,席墨染也認識這個女人,剛剛還拍了照片。

  席墨染看著臺上已經(jīng)停下動作的兩人,音樂聲在眾人還在沉浸其中的時候戛然而止。

  隨之而來的便是排山倒海的掌聲。

  “你只需要記住,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就行了。”

  安娜掃了眼臺上的人,再看看人群中的蘇婧婧,眼中多了些厭惡。

  剛才那出好戲沒能讓所有人看到也就算了,居然讓溫黎就這么蒙混過去了。

  真是快要氣死她了。

  黎漓站在臺上享受眾人的掌聲,她走過去握著溫黎的手,輕輕的說了聲謝謝。

  合奏演奏出了最好聽的音樂,溫黎的鋼琴彌補了她的不足,也在一定程度上將她的優(yōu)勢展現(xiàn)出來。

  如果沒有溫黎的話,是不會有這樣的轟動人心的演奏效果。

  也不會有這樣震撼人心的表演,這樣的效果比她彈奏豎琴要更加有震撼全場。

  黎漓捏著裙擺行了個禮,一旁的溫黎則微微頷首,面色比剛進來的時候要柔和很多。

  席沫淺和黎若冰走過去,兩人臉上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很棒。”黎若冰夸獎妹妹。

  溫黎動動脖子,感覺好長時間沒彈琴了,脖子有些酸疼。

  “溫黎,真的很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這事兒可能就不會這么容易解決了。”黎若冰看著溫黎看開口。

  “不光解決了我們的困局,還讓漓漓出了大風(fēng)頭,棒棒的!”席沫淺對著溫黎豎大拇指。

  黎若冰和妹妹說了兩句話,回頭看了眼剛才黎瑯華站的方向,不知道為什么,剛才奶奶看到溫黎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對,現(xiàn)在直接上樓去休息了。

  剛才陪著念月一起圍攻蘇婧婧和溫黎的那群高中同學(xué)這會兒大眼瞪小眼的。

  不是說這人是自己混進來的嗎,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和黎漓搭檔演出的人了。

  在場的也不乏有正兒八經(jīng)懂音樂的人,也都能聽的出來這個鋼琴伴奏的琴藝不低啊。

  寧沐漳深吸一口氣,臉色已經(jīng)變得十分鐵青,對著電話那頭吩咐了一句什么。

  二樓的休息室內(nèi),黎瑯華正在閉目養(yǎng)神,可是她眼睛一閉上,總是出現(xiàn)那張美麗的小臉。

  如同夢魘一樣,再怎么驅(qū)趕都趕不走。

  瑞秋給她沖了杯檸檬水拿過來,小心翼翼的將黎瑯華從躺椅上扶起來。

  “您是不是太累了,出現(xiàn)幻覺了?”瑞秋安慰她。

  黎瑯華搖頭,眼神有些呆滯,“不是,實在是太像了……”

  瑞秋笑了笑,“可那孩子叫慕溫黎不是嗎,是寧洲慕家的孩子,一定是您想錯了。”

  就在瑞秋安撫她的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黎若冰拉開門進來,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老太太,“奶奶,您這是怎么了?”

  黎瑯華臉上用力擠出笑容,“沒事,我沒事。”

  黎若冰過來給老太太把了脈,脈象起伏明顯,“您這是受了什么驚嚇?”

  今晚上一整個晚上她都陪著老太太啊,也沒出什么事情啊。

  “沒事,我就是忽然心口不太舒服,也是老毛病了,你下去吧,下面多少事情等著你去處理呢。”老太太拍拍黎若冰的手。

  雖然不太放心,黎若冰也只能起身。

  “那您好好休息,我一會兒讓人給您送藥上來。”

  黎瑯華點頭,看著孫女離開房間。

  “您別亂想。”瑞秋安慰老太太。

  黎瑯華閉著眼睛,那張臉一直在她眼前,如同揮散不開的夢魘一般。

  她這心里沒由來的有些害怕。

  樓下大廳,音樂聲再次響起,一切歸于平靜。

  姜云昊慢悠悠的到了寧沐漳身后,手里的酒杯同他相碰,隔了老遠看向那邊的女人。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神算,是個女孩子。”

  見到她的第一面姜云昊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一直到看到了寧沐漳看她的眼神,以及她身邊的蘇婧婧和夏宸。

  那邊站著的黎漓和席沫淺,分明就是那晚上的人,再加上一直游走于大廳的黎若冰。

  這一切的情況,可是昭然若揭。

  “寧少,我得勸你一句,別輕易招惹她。”姜云昊看得出來寧沐漳眼中的恨意。

  和他相處合作了這么長時間,姜云昊當(dāng)然格外的明白寧沐漳的性格,那天晚上他擺明了對神算的意思,結(jié)果那個明朗的少年變成了現(xiàn)在嬌俏的女孩子。

  驚艷全場,只怕現(xiàn)在寧沐漳,是覺得被騙了。

  偏偏他這樣的人,還最討厭被騙。

  “我已經(jīng)招惹上了,還有什么好怕的。”寧沐漳看著遠處的人。

  “她是傅禹修護著的人。”姜云昊提醒了一聲。

  寧家永遠都是傅家的下席,永遠受傅家的鉗制,傅老爺子也上了年齡了,將來家主的位置落到誰的手上還未可知。

  那晚上他沒看懂為什么傅禹修對神算是那個曖昧的態(tài)度,現(xiàn)在懂了。

  男女之間,不就那么點事兒嗎。

  “著就要看看她有多少本事了,現(xiàn)在傅禹修可不在……”

  寧沐漳眼底的笑意更加張狂。

  ------題外話------

  你們猜猜為什么我傅爺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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