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節 蘇謀受刁難
“還是先去見族長大人,讓他親自說與你聽吧。”紀中似乎不愿多提,神情黯然神傷。
蘇謀沒再追問,點了點頭:“也好,咱們先辦正事!”
......
經過蘇謀這么一問,紀中心情變得陰郁起來,也沒再打探蘇謀的興趣,悶頭不語,一個勁的朝前走。
二人不一會,便來在了主室前,由紀中前去敲門,蘇謀在外等候。
咔咔咔!
幾番敲打后,門里就傳出機關開啟的聲音,主室門被打開,走出一名白發老者。
他一身白袍加身,寬松舒適,頗有仙姿。眉宇間透著萬種滄桑,雙目精芒閃爍,一看就是老而彌堅者!
蘇謀心中一動,認出此人,上前道:“在下羅家使者春又生,見過紀家主!”
沒錯,老者正是紀家家主紀無憑,五品巔峰修為!
蘇謀見禮后,他并沒有立即做出回應,而是雙手負立,一雙鷹隼般的目光,上下打量蘇謀。
場面一時凝靜!
良久,他緩緩開口,聲音充滿了嘶。骸澳阈沾海瑓s是羅家使者?”
“正是,在下乃羅家外姓族老!”
“哼!”紀無憑袖袍一甩,背過身去,向屋里走,聲音悠悠傳來:“什么外姓族老,不過是羅飛的一條走狗罷了,殊不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一個外姓,模樣端得如此丑陋,羅飛也敢派你出使我紀家,看來羅家經過南原山一役,當真是元氣虧損,無人可用了!”
好家伙!
紀無憑一番話,直把蘇謀說的體無完膚,一點面子都不留。
就連紀中都不禁暗暗為蘇謀捏把汗!
其實早在他倆見面時,紀中就覺得蘇謀的樣貌甚是怪異!只是礙于禮節,并不好說的這么直白。
現在的蘇謀,皮肉傷勢已經恢復,只是大火灼燒后的痕跡,無法洗刷。
他的臉部,受皮肉卷縮的影響,五官已經錯位,全都擠壓在一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又經過這些時日的生長,他頭頂上還長出了些許絨毛,說不出的別扭,導致正常人看了,心中都會鄙夷。
“春兄...你...”紀中來到身側,想要寬慰蘇謀,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如何言說。
蘇謀淡淡一笑,擺了擺手,示意無礙,自己又跟隨紀無憑的腳步,入了屋中。
似這般刁難,他早已司空見慣,心中波瀾不驚!
他進屋后,看見紀無憑坐上主位,絲毫沒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向,于是不由冷笑,直接出聲嘲諷:“紀家主口口聲聲說我一個外姓,不配來紀家做使,可是紀家主不知,人心難測,便是自家族人,也能刀劍相向,離經叛道!這樣的例子,古往今來還少了嗎?
再者,你說我樣貌丑陋,損我顏面,對此,我難以茍同!
這世間,欲成大事者,靠的是真才實學,而非外表樣貌,或許有那傾城佳姿者,驚艷一時,但若無真材實料,最終,都不過是跳梁小丑,秋后螞蚱,蹦達不了多久!
紀家主年輕時,想來也是風貌翩翩,瀟灑俊逸吧,可如今,恕春某直言,你也難逃壽命大限,即將成為一具佝僂尸身罷了!”
“大膽!”蘇謀大放厥詞,立刻引起紀無憑的不滿!
他站起身子,指著蘇謀喝道:“你區區一個四品靈者,安敢在我面前饒舌?”
蘇謀不管不顧,冷哼道:“此等淺顯的道理,連我這個四品靈者都明白,紀家主難道悟不通透嗎?
呵呵,今日春某為賓,紀家為主,如果這就是紀家主的待客之道,那么春某也只能認為,紀家主的見識,實在是膚淺薄略,鼠目寸光,春某代表羅家,出使這等家族,還覺得羞愧難當呢!”
呼呼呼~
紀無憑被氣的面色通紅,須發皆張,大喘幾口怒氣。
蘇謀負手而立,直視紀無憑,絲毫沒有懼意。
二人對視良久...
突然!
紀無憑噗嗤一聲,樂了!
他哈哈大笑,拍手說道:“好好好!好啊,好一張伶牙俐齒,難怪羅飛會派你來出使我紀家,閣下真是好膽色!”
“不敢當,春某知道紀家主是在考驗在下,故意刁難,在下只好被迫還擊,逞一逞這口舌之利,雕蟲小技,入不得紀家主法眼;方才多有得罪,還望紀家主海涵!”蘇謀一躬到底,歉意十足。
這樣一來,紀無憑還真不好責怪,否則豈不是顯得自己小肚雞腸?
他剛才確實只是作態,刻意試探蘇謀。
現在話已說開,撥云見日,二人便也沒有介懷。
紀無憑身為紀家家主,當然不可能以貌取人,膚淺到這種程度;蘇謀更是萬年魔頭,摒棄凡俗,一些言語上的打擊,根本影響不了他分毫。
見場面柳暗花明,紀中擔憂的心情,也明朗起來,趕緊上前打圓場:“如此,才是最好,族長大人,羅家與我們紀家交情深厚,當好好維系才是!”
“哼,還用你說?”紀無憑白眼一翻,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紀中尷尬的笑了笑,又退回下方,站于蘇謀身側,沖他點了點頭。
“好了,春又生,你既是代表羅家前來,必然有事相商,說說吧,看我紀家能否幫助一二!”
“哈哈哈,紀家主明鑒,在下此次前來,為的就是伐吳一事。族長大人伐吳之心人盡皆知,日月可鑒,天地可表,特將信封交于我手,讓我帶來給紀家主觀讀!”
“哦?伐吳?羅飛前段時間不是已經送過書信給各大家族,邀各大家族共力伐吳,那時,可都沒人響應啊~怎么現在又舊事重提了呢?”
蘇謀解釋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情況,與當年又不相同!
那時候,族長大人獨木難支,準備不足,給各大家族的利益劃分不夠完善,現在,已經差不多妥當了!
紀家主請看!”
說罷,他將信筏呈上。
紀無憑伸手接過,認真觀讀起來。
只見他神情愕然,充滿震驚,而后又喜形于色,滿目神奕!
一柱香后,他觀讀完畢,將信筏合攏,掩卷沉思:“如此說來,南原山陳豹已經和羅家聯手,準備共同討伐吳家?”
“正是,陳大當家與我家族長已經冰釋前嫌,正在力籌伐吳之事!”
“難怪南原山一役后,羅飛居然偃旗息鼓,沒了動靜!”紀無憑在心中小聲嘀咕。
他當初便猜測羅飛戰敗南原山后,一定會邀請各大家族出手,討伐南原山。
可現在看來,卻是出現了變故。
信中表明,南原山與羅家已經達成默契,信也是陳豹所寫,由羅家族人送達。
前因后果,條理的很清楚。
而伐吳之后,河東地區,將歸他紀家擁有,羅家不得插手干預,并會出力,助他紀家拿到河東統治權。
這樣一來,紀無憑就沒有理由拒絕了!
而且在他心里,還有一件不為人知的秘事,耿耿于懷!
“紀家主,這是族長大人特命我帶來的五品信道靈器,一言九鼎!”蘇謀說話間,將靈器取出,拿到紀無憑跟前。
這是一件鼎器模樣的靈器,只是縮小成巴掌大小,掌中可控。
下有九個鼎足,立在蘇謀手心。
見到此物,紀無憑微微愣神,旋即輕笑:“不必了,你回去告訴羅飛,伐吳之事,我必鼎力相助,不會反悔,至于河東...哈哈哈,我紀家伐吳,不索要任何利益,無條件傾力相幫!”
“哦?這是為何?”蘇謀滿心疑問,脫口而出。
“唉~”深深一嘆,紀無憑從主位下來,踱步到堂中,開始了一段往事訴說。
“不瞞小友,我紀家與吳家有隔世怨仇,我紀無憑,早已言誓,必將吳家斬盡殺絕!
現在,羅飛既然與陳豹聯手,那么伐吳之期,指日可待,也到了我紀家出手的時候了!”
——
“當年,羅飛曾書信于各大家族,邀各大家族聯手伐吳,我紀家,當然也收到了信件。
那時候,羅飛為了增加勸說力度,在信中表明,吳家擁有一件能令普通人強行開靈的靈器!”
“嗯,沒錯,確有此事!”蘇謀贊同的點點頭。
“我聽聞之后,心緒泛濫,一時犯了此生最大的錯誤!
是啊,一件能令普通人強行開靈的靈器!
多么強大的誘惑!
江南族群,誰若擁有它,那么家族未來必將成為江南獨占鰲頭的霸主!
如果我紀家,也能擁有它,還愁后繼無人嗎?
我現在年歲已高,時日無多,家族又沒有接替之人,一旦我去了,那么紀家必將遭受致命打擊,各大家族會像鬣狗一樣,分噬我紀家的資源。
我的族人...我的親人...都會死于他們之手。
這一點,我相信但凡是有一點遠見常識的人,都能看到!”
“沒錯,紀家主之慮,是紀家當前最大的憂患!”蘇謀設身處地,誠心為紀家考慮道。
紀中也頻頻點頭,面色掩不住的憂愁。
“所以啊,我不得不另謀后路!”紀無憑繼續講述道,“我膝下無子,只有一女,名叫紀明芳。
她年芳二八,正值芳華,是我的掌上明珠!
在得知此事后,我忽然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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