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以后離丫頭遠點!
“恬恬,五表哥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了?”
樂姿問的有些小心翼翼,垂下的眸底帶著沒人能看透的情緒。
路恬還以為是什么,笑著安撫樂姿,“放心吧,他是有些生氣。不過,我又沒有受傷,云珟是怕發(fā)生什么意外,有些后怕。放心吧,有我在呢,他絕對什么都不敢說。”
“那就好。我真的挺怕五表哥發(fā)火的。我現(xiàn)在很后悔做了這么沖動的事情,早知道我應(yīng)該先跟你商量的。”
路恬搖頭,“好了,既然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你休息吧,外面的事情有我呢。”
“好。”
樂姿收回手,眼底依然帶著愁緒。
路恬看著,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了,給她蓋好被子,悄聲退了出去。
路恬回到自己住的房間,看著桌上的醫(yī)書,隨手翻開。
“云珟是不是出宮了?”
“是。昨晚那顆解藥被送出京城了,主子怕護衛(wèi)那邊出什么意外,親自帶人去處理了。另外,皇上的秘莊是由三皇子帶人去的。相信今日就能解決這件事。”
“嗯。他們手里都有解藥,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意外。”
“是。”玄晴頷首,“姑娘,您應(yīng)該問問樂小姐,她昨晚安排的那個輕功極好的人是在哪找來的?主子安排在姑娘身邊的人已經(jīng)是高手了,兩個人都沒追上那個黑衣人,太奇怪了。”
聞言,路恬眉梢一動,放下手里的醫(yī)書,“你說得對,我剛剛忘記這一點了。樂姿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怎么會認(rèn)識那樣的高手?”
她很相信云珟派來的人,而樂姿竟然找了一個輕功這么好的人物。
“應(yīng)該是江湖上的高手。有沒有那種輕功極好,有些名氣的人?”
路恬想著,云珟自己在江湖上都有一個殺手組織,而且收銀子殺人。
樂姿肯定也可以通過別的途徑找到一個輕功極好的高手來做這件事。
只要輕功夠好,能夠保證事成之后離開皇宮,相信,很多人都愿意接這般簡單的任務(wù)。
大概也是因為找來的人武功極好,樂姿確信那個人不會傷害到她,所以才拉著她一起。
“江湖上確實有這樣的人物,不排除這一點可能。主子肯定也想到了。”
“嗯,若是花銀子找來的人,查不查的都無所謂。”
“是。”樂姿這般應(yīng)著,心里卻不這么想。
路恬卻不在意那么多,“我先把方子研究出來,有什么事再說吧。”
在她看來,就是花銀子找人辦事,事情結(jié)束,也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相信那個被買通的人早就離京。
“是。”
在皇宮三日,倒真的如路恬所想,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太后和皇后那邊倒是每日派人來關(guān)心幾次,送些東西,別的也沒什么事。
三日后的一大早,樂姿的身體好了一些,也沒那么疼了,樂家便直接把人接回了府中。
確定樂姿不會再發(fā)燒,只要每日按時吃藥,抹藥,細心的養(yǎng)著就好,路恬也安心的回路府了。
*
樂府
樂家人剛把樂姿送回院子安頓好,云珟就帶著玄恒到了,看那樣子像是特地趕來的。
樂太傅看著云珟,第一反應(yīng)自然是高興。
不過,還沒高興起來,云珟的一句話讓樂太傅嘴唇緊抿。
“外祖父可知道樂姿這次受傷的事情是她自己設(shè)計的?”
云珟的直接讓樂太傅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一時間沉默的站在原地沒有開口。
在官場上浮沉幾十年,知道事情的細節(jié)之后,他怎么可能不懷疑。
只是,心里懷疑是一回事,畢竟還沒有證實,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孫女用這般傻的方法解決問題。
云珟面無表情,說話更是不會拐彎抹角。
“她想怎么折騰都與本殿無關(guān)。不過,有些話本殿還是要與外祖父說在前面。”
“恬恬與她交情甚好,這一次看在恬恬不計較的份上,本殿也不會與她計較太多。再有下次的話,外祖父就別怪我不念及親戚情分!”
云珟話說的很重,也很明顯的表達了自己對這件事非常重視。
樂太傅長嘆,“五皇子請放心,老臣定然會好好管束姿兒。”
這回答很平常,也在云珟的意料之中,沒什么特別。
“本殿還有些事問她,外祖父把院子里的人支走吧。”
云珟并沒有馬上離開。
樂太傅意外了一下,想問云珟有什么事要單獨問樂姿?
不過,看云珟冷硬的神情,樂太傅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好。”
*
樂姿的院子里,知道云珟來了,再看看往外走的下人,樂姿的心就咯噔一聲,臉色都變的異常。
表哥還是怪她的!
這想法還沒落,腳步落地的聲音就傳到了樂姿耳中。
樂姿緩緩轉(zhuǎn)頭,看向房門位置,一雙黑色金線紋龍錦靴映入眼簾。
順著往上,是熟悉的暗紫色華服。以及,那張任何女子見了都會神魂顛倒的俊臉。
只是,表哥的眼神帶著冷漠,帶著疏離,甚至帶著警告。
“表,表哥。”
樂姿眼簾一顫,趕緊垂眸,不敢面對這樣的云珟。
“那個武功極高的黑衣人是誰?”云珟也不說廢話,直接問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是江湖上的頂尖飛賊,荀塵。”
云珟呼吸一滯,“知不知道他有多危險?!”
問著話,云珟抬腳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步,讓樂姿心口又是一提,感覺呼吸都受到了壓迫。
雖然是表哥。但是,單獨面對云珟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懼怕。
“知,知道。”
“既然知道,那為何還要招惹荀塵?!”云珟的眼神已經(jīng)沉下,甚至染上幾分殺意。
樂姿趴在床上,抿著唇,身子開始發(fā)抖,不知是被嚇的還是因為傷口疼痛。
“說話!”
“表,表哥,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只是覺得,給了他銀子,讓他幫著做完這件事就好了,不會再有任何交集。我沒有別的想法。”
“哼!你有沒有想法自己心里很清楚!丫頭這次沒受傷,本殿也不會動你分毫!但是,如果因為你,讓荀塵盯上了丫頭,本殿絕對不會饒你!”
樂姿轉(zhuǎn)頭,眼底滿是疑惑,“表哥這是什么意思?那荀塵......”
“樂小姐找荀塵做事的時候難道沒有打聽關(guān)于荀塵的事情?!”
玄恒忍不住接話質(zhì)問。
他知道路姑娘對主子有多重要,自然不希望路姑娘出什么事。
樂姿垂著眸子,眼底神色透著心虛,“我,我......”
這吞吞吐吐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說明了樂姿知道關(guān)于荀塵的傳說。
“既然知道,還讓他見到丫頭。你簡直該死!”
云珟語氣很輕,甚至很冷靜,說出的話卻讓樂姿顫抖的更厲害!
“表哥,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想,我也不想的,嗚嗚......”
樂姿身子輕動,看樣子是想要起身給云珟跪下。
云珟則是不愿聽這些廢話,直接轉(zhuǎn)身,重重的警告也留下,“以后離丫頭遠點!”
樂姿心口一顫,再抬頭,看著已經(jīng)出門走遠的身影,張嘴,什么都說不出。
樂姿失魂落魄的看著門外,忍不住打著冷顫,最后狠狠的跌在床上,趴在被子里大哭,根本顧不得身后的傷口。
不放心這邊的孟氏一直在院子外面,她心里本就奇怪五皇子怎么會突然來找姿兒。
若是三日前皇宮發(fā)生的事情,不是應(yīng)該早就結(jié)束了嗎?
如今剛回府,五皇子卻單獨跟姿兒說話,能說什么?
看著五皇子出了院子,孟氏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房間傳來樂姿撕心裂肺般的哭聲。
“姿兒!”
孟氏顧不得許多,抬腳朝房間跑去。
“姿兒,姿兒,你怎么了?五皇子殿下跟你說了什么?不要亂動,快趴好,要不你的傷口該裂開了。”
樂姿搖著頭,什么都不說,只是哭。
孟氏著急的跟著掉淚,“姿兒......快,來人,去請路姑娘,快!”
*
路府
路恬正在房間中看一張莫名出現(xiàn)的畫。
“這是......”玄晴看著,眼眸縮了縮,說話都開始變調(diào)了,“姑娘,這個是......”
路恬覺得奇怪,手里拿著畫,轉(zhuǎn)頭看樂姿,“怎么了?”
“荀塵來過!”說話的同時,玄晴貼身站在路恬身邊,視線還看向周圍。
“荀塵?誰?”
路恬看到樂姿這個反應(yīng),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臉上神情變的嚴(yán)肅。
玄晴沒有立刻回話,而是打開窗戶把跟在路恬身邊的十幾個暗衛(wèi)叫了出來。
“荀塵來過姑娘房間,留下了姑娘的畫,派個人去通知主子。另外,搜查一下路家。”
路恬看著手里的畫,眉頭不覺凝起。
畫上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她。
她也會畫畫,論畫工,非常不錯。
上面的人惟妙惟肖,幾乎與她本人一樣。
只是,眼神看上去是空洞的,仿佛沒有靈魂一般。
“姑娘,荀塵就是樂小姐找過去的那個幫手,那晚兩個暗衛(wèi)沒有追上他,是因為,荀塵輕功極高,可以說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連主子都不一定比得上他。”
路恬聽言,瞇眼,“這么厲害?”
“是。荀塵有一個特別厲害的師傅,不管是醫(yī)術(shù)還是毒術(shù),亦或者易容術(shù),武功等等,都是頂尖的。而荀塵的師傅游遍天下各處,行蹤不定,幾乎沒有人見過其真容,非常神秘。”
“而荀塵本人也一樣很神秘,江湖傳言,其在醫(yī)術(shù),輕功等方面深得其師父真?zhèn)鳌Nㄒ徊缓镁褪擒鲏m相貌一般,是那種扔在人堆里都認(rèn)不出的。所以,荀塵的易容術(shù)可以說比其師傅還要好。”
路恬聽著,突然覺得自己的寒毛都要立起來了。
“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明他可以易容成任何一個我身邊的人出現(xiàn)?”
“是。所以,這幅畫出現(xiàn)在姑娘的房間中,看這筆墨,用的也是姑娘房中的。說明荀塵在姑娘房間中呆過許久。”
路恬聽的臉色變了變,瞬間沒了安全感,“那,這是什么意思?他盯上我了?為什么?”
玄晴這般緊張,那些護衛(wèi)也都嚴(yán)陣以待的樣子,還去叫了云珟過來,說明事情很嚴(yán)重。
玄晴看著路恬的臉,說的很認(rèn)真,“因為姑娘長的太漂亮了。”
聞言,路恬嘴角抽了抽,突然覺得有那么點好笑,“難道他喜歡我的臉?嫉妒我的美貌?”
“姑娘,自然不是這個。荀塵還有一個傳說的癖好,外面都說是假的,聽上去也不真實。不過,我們卻知道,那些事情確確實實存在。”
“什么?”
“荀塵喜歡把漂亮的女子做成人偶收藏起來。”
“人偶?!”路恬聽的瞳孔一縮,這個時候再仔細的去看手上的那幅畫,眼神空靈,沒有靈魂。
原來是這個意思。
“是。屬下想,荀塵就是這個想法。”
路恬把手里的畫撕開,瞥嘴,隨手丟到爐子里燒掉,“死變態(tài)!”
聽到路恬罵人的話,玄晴摸摸鼻子,心里卻還是很沉重,“姑娘,這是個大麻煩。”
“無妨,再大的麻煩不也會主動找來嗎?我準(zhǔn)備一下,把那個王八羔子做成人偶。”
這么變態(tài)的一個人,確實非常麻煩。
不過,她相信自己的醫(yī)術(shù)絕對比這個時代的醫(yī)術(shù)強。
“可是......”玄晴還是不放心。
“丫頭。”
云珟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進了房間,路恬轉(zhuǎn)頭,彎唇,“云珟。”
“嗯。荀塵來過,是嗎?”
路恬指了指爐子,“被我燒了,畫的太難看了。”
云珟眼底沒有任何放松,“我把所有事情推掉,這幾日都陪在你身邊。荀塵是個急性子的人,應(yīng)該不會等很久。”
路恬沒有推辭,“好呀,那你就留下陪我,我這幾日會看醫(yī)書,研究出一個祛疤的方子給樂姿。”
路恬一邊說話,一邊拉著云珟往書桌邊走,“你別怪樂姿,她這個時候肯定非常后悔了。況且,樂姿也不是故意把荀塵引過來的。”
路恬這么寬容,是因為這么久以來與樂姿的相處。
也許,樂姿找荀塵也是沒有辦法的舉動。
因為,找身邊的護衛(wèi),肯定當(dāng)時就被抓住了。到時候她所有的計劃都會被說出來,那還不如不做這件事。
另外一個,荀塵那么厲害。所以才能掌握好分寸,只傷樂姿一人,不傷到她。
“丫頭不用說這些,本殿都明白。只是,荀塵是因她而盯上丫頭。若是你有個什么萬一,本殿自然不會輕饒了她!”
路恬抱住云珟的胳膊,“好了好了,你從前幾日開始就陰沉著臉,我還在想到底是因為什么事呢。樂姿是你的表妹,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你這個做表哥的就大度一些。”
云珟的心情早在看到路恬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變好,他只是擔(dān)心即將面對的荀塵。
從很多方面講,荀塵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這樣的人要動他的丫頭,讓他心里倍感壓力。
就是因為這個,他才笑不出來。
“也許......”
“姑娘,樂家來人了,說樂小姐一直在哭,傷口好像撕裂了,請您去看看。”
“推了!”
路恬還沒說話,云珟就冷著臉說出這兩個字。
稟報的下人低頭站在門口,沒有馬上離開。
路恬輕輕搖頭,還是第一次見到云珟這個樣子,轉(zhuǎn)頭看向門口的護衛(wèi),“去準(zhǔn)備馬車,我這就過去。”
“是。”
護衛(wèi)應(yīng)聲下去,玄晴去準(zhǔn)備藥箱。
路恬則是拉著云珟緩步往外走,“說好了陪我,走吧,去樂府。”
云珟一臉不情愿,卻還是順著路恬的力道出門。
“丫頭,荀塵的傳言有很多,她不可能不知道這些。而她明知道,還讓荀塵見到你。本殿倒是寧愿看著她死!”
云珟是真的動了殺心,這般發(fā)脾氣更多的是因為不確定能不能護住自己在乎的人。
路恬聽言,抿唇,沒有多說話,摟著云珟的胳膊緊了緊,“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我相信你。”
她明白云珟的擔(dān)心,了解云珟的心情。
對于樂姿,是她真心實意相交的朋友。
她希望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矛盾,沒有任何隔閡,沒有任何欺騙與算計。
這一次的事情,她讓自己不要多想。
但是,心里其實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痕。
她還是關(guān)心樂姿的身體,還是會為她研制祛疤的藥。
不過,以后的相處恐怕不會再像以前那般親密無間了。
可能樂姿心里也明白這一點,也可能她已經(jīng)非常后悔這件事了。
不過,發(fā)生過的事情,留下過的痕跡,沒那么容易撫平。
兩人都不多說話,出門,坐上馬車,直接去了樂府。
被下人引著去了樂姿的院子,路恬看那下人的反應(yīng),挑眉。
“你剛剛來過?”
這話是問身邊的云珟。
“嗯。”云珟頷首。
“所以,樂姿是因為你,才撕裂了傷口?”
她剛剛都沒有多問,還以為樂姿是出了什么小小的意外導(dǎo)致傷口裂開的。
云珟再次頷首。
路恬沒說話,走到樂姿院子門口,轉(zhuǎn)身,“你就在這等著吧,別進去了。”
云珟看著路恬,很是聽話的點頭,“好,你弄好就出來。”
這話代表著云珟根本不關(guān)心樂姿這個表妹如何,他更希望丫頭能離樂家遠一些。
路恬聽的搖頭,沒有直面應(yīng)話,“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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