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路恬,你敢?!
簡尋用干凈的筷子給路恬夾菜,“沒什么大事,你先吃飯。”
“不用,你說,我吃飯用嘴,不用耳朵。”
聞言,簡尋彎唇,眼底的寵溺與柔和在不經(jīng)意間溢出。
不過,簡尋掩藏的很好,他知道路恬的心,他也不想給路恬壓力。
“就是想把銀子給你。我母親現(xiàn)在基本正常,晚上睡覺也特別好,前幾日還說很少去想關(guān)于哥哥的事情了。”
路恬把口中的飯菜咽下,“藍伯母就是心病,我陪著她的時候就是盡量開解她。最后能不能想通還是在她自己。”
“是。這些我都明白。不過,之前商議好的銀子該給的定然要給你。希望以后有什么事,你還會來藍家。”
“肯定的,你放心,藍伯母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之類的,你盡管讓人來找我。我之前一直說抽空陪藍伯母出去玩都沒時間,最近實在太忙了。”
“放心吧。我母親也很忙。她前段時間抽空回了一趟藍家,許多心結(jié)也解開了。”
路恬吃著菜,點頭,“那就好。與自己的親娘能有什么隔夜仇啊。”
“是。”
路恬看了看正中間擺放的一只熏鴨,伸了伸筷子,縮回來,放下筷子,轉(zhuǎn)頭看簡尋。
“那啥,我下手了,你別嫌棄我哈。”
簡尋看著,一笑,聲音溫和,“不會。你在我面前應(yīng)該不需要客氣。”
“也對也對。”路恬應(yīng)著,扯下一個鴨腿放到簡尋面前的盤子里,然后又把另外一個鴨腿扯下來自己吃。
簡尋看著,眼底除了笑意還是笑意。也拿起盤子里的鴨腿小口的吃。
“之前說好的十萬兩,都在那邊盒子里。另外還有一對玉鐲,是我母親給你的,你戴著玩。”
路恬掃了一眼盒子,沒有特別在意,“你說我收你那么多東西,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少要一些?要不然,總覺得自己是個財迷。”
簡尋笑著反問,“你不是嗎?”
“我是嗎?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呀,有吃有喝就夠了。”
“好,不是。”簡尋順著路恬的話說,順便給路恬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
路恬隨意的端起喝了幾口,“簡尋,你真貼心,將來誰嫁給你保證特別幸福。”
簡尋聽到這話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知道這就是開玩笑,他也回以玩笑話。
“要不你考慮一下本公子?”
“切~我雖然夸了你。但是,你還是比我家云珟差了那么一點點。”
“是嗎?差了哪里?我好好改正。”
“這個嘛......”路恬認真的吃著肉,“說不上來,就是喜歡他,覺得他哪里都好。”
簡尋勾唇,嘴角帶著說不上的絲絲情緒,“這樣的話,我只好放棄了。”
路恬眼簾輕動,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簡尋,等你找到喜歡的人就知道了。對了,你和你那個表妹怎么樣?”
“沒怎么樣,她就是我的表妹,以后也只是表妹。藍家已經(jīng)開始給她相看人家。”
“話說,你的年齡也差不多該娶媳婦了。萬一你沒找到合適的,將來你們簡家那么多銀子可怎么辦呀。”
路恬眼饞的砸吧砸吧嘴,讓簡尋忍不住笑出聲。
“若是我真的沒娶到夫人,到時候一定把簡家的家產(chǎn)分給你兒子。”
路恬聽的眼前一亮,“這么說的話,我兒子一出生豈不是就有萬貫家財了?!”
“是。”
“哎呀,那你就是干爹了。要不然我也不好意思替我兒子收,對吧。”
“干爹?”簡尋挑眉。
“怎么樣?你想做干爹嗎?不想的話,干娘也行。或者,你還喜歡別的什么稱呼?”
看著路恬鬼精靈的樣子,簡尋微微搖頭,“干娘就算了。等你生出兒子再說這些也不遲。”
“對對對,我努力。”路恬點著頭,嘴里還不忘吃著。
兩人隨意的胡侃著,路恬也漸漸的把肚子填飽。
吃飽喝足,路恬喝著茶,摸著吃撐的肚子。
“簡尋,去古墓這次你打算帶多少人?”
“應(yīng)該不會低于三百,還未確定。”
路恬頷首,“你回頭確定一下人數(shù),也不用精確,盡量接近,我要算一下解藥的量。”
“好。”簡尋應(yīng)下,關(guān)心的開口,“這么多藥材都需要你準備,你也不要太累了。”
“放心吧,我不覺得累。做藥是我擅長的,一開始比較難,只要攻克了,后面都很簡單。”
“那就好。”簡尋抿茶,想到什么,“對了,端親王最近動作有些多,說不定也會去古墓。好像,皇上那邊也有動作。”
路恬擰眉,“端親王?他也想分一杯羹?”
“自然了。古墓中那么多金銀珠寶,想來不是任何人都想錯過。我的人最近四處走動搜集藥材,發(fā)現(xiàn)許多地方的藥材都被端親王的人買走了。”
路恬頷首,“端親王那邊是不是有什么厲害的大夫也在制解藥?”
路恬從來沒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她的醫(yī)術(shù)最高明。
這些毒藥她都需要耗費不少時間研究,而做出這些毒藥的人,他們絕對是有真本事的。
“不見得。”簡尋搖頭,眸色有些深的看向路恬,“你最近身邊不要缺人,更不要去什么偏僻的地方。”
聞言,路恬神色微動,“你是說,端親王在打我的主意?”
“是。這件事五皇子也察覺了。我前幾日碰到過五皇子,我們也商量了這件事。他最近頻繁進出軍營就是擔(dān)心端親王會派兵。所以,在安排這些事情。”
“嗯?為什么我一點都不知道?”說著,路恬轉(zhuǎn)頭看向在屏風(fēng)外站著的玄晴。
玄晴察覺到路恬的視線了。不過路恬沒有出聲問,她也就沒有回應(yīng)。
“五皇子不想讓你擔(dān)心這些,就自己安排了。”
“唉~這個男人,這樣的事情應(yīng)該早點告訴我。”
簡尋低了下頭,“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說那么多?”
“沒有。我想,就算你不說,云珟也會告訴我。”
這一點可以肯定。
云珟一開始瞞著她是因為她說了要去找蠱芝。那時候云珟若是告訴她這件事,說不定她就不去了。
如今風(fēng)平浪靜的出去一趟又回來,不知道云珟在背后安排了多少事情,也不知道有多少她不知道風(fēng)險。
至于回來后云珟為何沒告訴她,大概是云珟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加上回京后她的安全有保障,就沒必要多說。
她身邊都是暗衛(wèi),很多應(yīng)急的事情也能及時處理。
這些她都能理解。
“果然,你還是向著五皇子。”
路恬挑眉,“放心,我不會覺得你在挑撥離間,你也是為我好。”
“不會覺得還這么想?看來,本公子在你心里多了個壞人的印象。”
“噗!你不壞,給我那么多銀子,絕對不壞。”
簡尋無語搖頭,“你這么看人,很準。”
誰有錢誰就好的話,全天下他最有錢,是不是代表他最好?
“哈哈哈,對,我的看人標準。”
和簡尋隨意的閑扯了幾句,路恬起身,抱著裝滿銀票的盒子,美滋滋的離開。
踏踏踏......
馬兒不急不緩的走著,路恬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玄晴。
“我身邊是不是多了許多暗衛(wèi)?”
“是。主子多派了十個過來。公子和夫人那邊也派去了人。”
路恬臉上沒什么變化,還是為云珟周到的安排有絲絲感動。
云珟知道她在意的人,所以在保護她的同時也不忘保護她身邊的人。
云珟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她,她理解,自然不會多想。
沒有再糾結(jié)這些事情,兩人騎馬去了刑部大牢。
這里位置有些偏,入口處許多士兵來回巡邏,想進去就需要層層盤查。
不過,路恬手上有皇上給的令牌,加上許多人都認識玄晴,自然也就知道路恬的身份。
很順利進入刑部大牢,玄晴給帶路的衙役扔了一塊銀錠子,主仆兩人停在最里面一間牢房門前。
“咳咳咳......”
費氏止不住輕咳,眼角余光已經(jīng)看到了路恬。
呆在牢房中,每日進出的人寥寥無幾。
刑部大牢都是重犯,基本上待不了幾日就被拉出去處決了。
如今在這里常住還能有人來看的也就只有她和她的哥哥了。
所以,有人進來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來看她的。
本以為是自己的兒子來了,沒成想,卻看到了讓她恨不得殺掉的人!
費氏垂著眸子輕咳,假裝沒看到路恬。
“這地方,陰森,恐怖,到處飄著孤魂野鬼,真不是人住的地方。”
路恬語氣輕飄飄的說了這么一句。
費氏停下咳嗽,緩緩轉(zhuǎn)頭,陰沉的眼神,陰沉的面色,聲音中的恨意不掩。
“路恬,你是來看本夫人笑話的?!”
“對呀。不然你以為我來做什么?來關(guān)心你嗎?”
費氏聽言,抿唇,也不在乎路恬說的話,冷笑,“你定然是想知道一些信息。不然,你肯定不想看到我。”
路恬挑眉,“可以呀,你還挺了解我。”
“哼!你想都別想,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路恬一臉無所謂,在門口踱了兩步,視線轉(zhuǎn)到牢房中打量。
“這么多吃的用的都是路士源送來的?可惜呀,放在這種地方真是暴殄天物。”
費氏呲笑,不回應(yīng)。
路恬語氣不急不緩,“昨晚路士源為你求情,差點被路老爺趕出路家。只可惜呀,路老爺最后還是心軟了。”
看著費氏緊張了一下的表情,路恬輕輕勾唇,“下次我要想個辦法把人趕出路府才行。如今的路府是我娘當(dāng)家,他們住在府中實在有些礙眼。”
“路恬,你敢?!”
費氏終于有了比較大的反應(yīng),沖到木柵欄跟前,兩手扶著柵欄,眼神惡毒的瞪著路恬。
“那是他們的家,你不能把他們趕出去!老爺絕對不會讓你這么做的!”
她現(xiàn)在唯一牽掛也就是自己的兒孫了。
她想過自己離開之后,兩個兒子的處境。
只是,還有老爺在,老爺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兒子過的不如意。
剛剛聽到自己兒子差點被趕出去的時候,她心里就咯噔一聲。
不管如何,兒子絕對不能被趕出路府。
靠著路家就有老爺庇護,路恬也不敢下狠手。
若是離開了路家,路恬想要算計他們就很容易了。
“這次不行,下次就可以了。反正你也無能為力,你更救不了他們。”
路恬根本不在意費氏惡狠狠的神色,悠閑的踱著步子,語氣也是毫不在意。
“以后本姑娘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去找他們?nèi)鋈鰵猓阌嬎阌嬎麄儭!?br />
“對了,還有路本溪。以后他們的終身大事都有我娘作主,到時候找個潑婦嫁過來。嘖嘖~等他們鬧騰的過分了,路老爺定然要把他們都趕出去。”
費氏臉色隨著路恬的話而漸漸黑沉,“路恬,你敢!”
路恬點頭,“我敢呀!你又不是第一日認識我,我當(dāng)然敢了。”
“你,你......”費氏咳嗽著,看著路恬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
“你說這些話的目的不就是想知道我把證據(jù)藏在什么地方了嗎?”
費氏凌亂的頭發(fā)遮擋著大半張臉,整個人靠著柵欄,在昏暗的燈光下忽明忽暗,給人一種陰邪的感覺。
路恬神色沒有任何波動的看著費氏,平靜的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費氏瞪著路恬,討厭她這樣的鎮(zhèn)定,討厭她這樣的氣定神閑。
“路恬,你想都別想!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死都不會告訴你!你就等著那些證據(jù)慢慢消失,誰都找不到!”
“別以為你拿士源他們威脅我,我就會說!告訴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費氏吼完,哈哈笑了兩聲,“你可以嚇唬我,沒關(guān)系。但是,士源也是他路弘康的兒子。我還真不信路弘康會看著你迫害他們而不管!”
“你還是滾吧!我不會說的,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費氏說著話后退到床邊,坐下,拿被子蓋著自己。或者說,藏在被子后面。
她不想面對這些事情,她不想知道自己的兒孫因為自己的過錯過的多么不好。
她要逃避,她不要面對。
路恬看著,眸底劃過深思。
慢慢消失?
費氏說那些證據(jù)會慢慢消失?
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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