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蘭芽和袁小娥也說了聲，問她有沒有什么需要拿的用的，沒有她就出門。
　　袁小娥：“甘師傅，你對我也太好了些，在你這兒我覺得我都高貴了起來，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讓干�？晌液弥�呢，一天比一天好，要什么我可以自己拿了，你只管去忙，等我好了，家里的活都讓我做，我就是賤骨頭，不干活不舒服�！�
　　甘蘭芽：“別瞎說了，你現(xiàn)在不能碰冷水，不能勞累，一次過養(yǎng)好身體，以后有得你忙，那我出去了�。　�
　　“哎，路上小心些。”
　　“行！”
　　甘蘭芽帶了錢，也拿白信封包了三塊錢白金，騎上自行車給許阿姨家附近的車站送去。
　　前后不過四十分鐘，等她回到家里胡同口的時候，就看見好多人站在她家門口說話。
　　有幾個是認識的，附近常見的鄰居。
　　甘蘭芽過去：“怎么了？你們都站在這里是什么事？”
　　有個打過幾次招呼的老阿姨說：“哎呀，小媳婦你回來了，你快去醫(yī)院，你爺爺送附近醫(yī)院去啦！”
　　“什么！怎么回事！”甘蘭芽驚叫出聲。
　　“暈倒啦！我們也是聽見有人喊才出來的，你們家有個女的，年輕的，一直喊救命，一直喊著，我們就出來啦，然后大家?guī)椭�抬了送去醫(yī)院了，你家門還是我?guī)湍汴P(guān)的呢！”
　　“謝謝您！我馬上去！”
　　甘蘭芽騎上自行車就往醫(yī)院趕。
　　幸虧醫(yī)院近。
　　不過三分鐘就到了。
　　甘蘭芽四處打聽，終于打聽到了三樓的急救室。
　　一過去，就看見袁小娥光著腳，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蜷縮著身體坐在急救室外的長椅上。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挺冷了，袁小娥剛做了手術(shù)的人啊。
　　甘蘭芽走過去，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一邊問：“到底出什么事了？現(xiàn)在爺爺怎樣？”
　　袁小娥正一直望著急救室，衣服披上來她還嚇一跳。
　　旋即回頭，拉住甘蘭芽手：“嚇死我了！你可回來了，真是嚇死我了！”
　　“到底什么事，你先穿上我的鞋，別凍著。”
　　甘蘭芽坐下，把自己的鞋子脫了推過去。
　　袁小娥顧不上穿，只臉色煞白的說：
　　“我不是在房里嘛，你一直說盡量少下地，我就在床上看書。我聽著有人敲門，我也聽著阿公問‘誰呀’，就出去的腳步聲，然后大概三分鐘……可能三分鐘都不到，我就聽見‘嘭’的一聲，”
　　“然后就是門‘吱嘎’一聲像是什么東西撞倒了，再然后有腳步聲‘噠噠噠’的跑，就沒聲了！我心里有點奇怪，就趴在床邊撩開一點窗簾看了看，就看見阿公倒在地上！我就急了，出去喊他，可是阿公一動不動……”
　　袁小娥眼淚直流：“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要怎么辦，我就大喊，喊救命，后來隔壁有人來，幾個人，幫著抬過來這里醫(yī)院，這里醫(yī)院挺好……我嚇死了……”
　　袁小娥不停發(fā)抖。
　　甘蘭芽深呼吸，讓自己鎮(zhèn)定：“你穿我的鞋，穿好衣服，回去。我在這守著�！�
　　袁小娥：“不不，我不走，我等著消息，等著阿公沒事，我回去我也是坐立不安，心里好難過�！�
　　甘蘭芽心里也亂糟糟的，沒心情勸袁小娥，只是說：“那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去給你借雙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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