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是犯罪
陸湛北說完抬腳朝門口走。
童漪幾乎是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的手腕。
陸湛北回頭。
童漪對上他的目光,立刻縮回了手,卻沒移開視線,“你呢?”
陸湛北答非所問,“你是公眾人物,不宜在這里久留。”
童漪見陸湛北轉(zhuǎn)頭又要走,忙問:“你要和許海云去美國嗎?”
陸湛北頓在原地沒動,也沒回頭。
童漪看不見他的表情,等了好幾秒后聽見他輕輕“嗯”了一聲,然后抬腳出了賓客休息室。
童漪坐在車內(nèi),看見陸湛北和蘇時笙站在車外說話,車?yán)镩_了空調(diào),車窗和車門都關(guān)著,她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
炙熱陽光下,陸湛北五官被強(qiáng)烈的陽光照得有些看不清,面向陽光的那一面,像打了一層高光,有些透明。
他一身黑衣立于陽光下,側(cè)臉線條深邃流暢,能看得出來他情緒不好,因為他眉頭一直蹙著。
他薄唇開口和蘇時笙說著什么。
蘇時笙偶爾抬眼朝她這邊看過來。
童漪在蘇時笙看過來的前一秒移開了視線,然后等他視線移開了,又偷偷看過去,直到和蘇時笙說完話,陸湛北都沒朝她這邊看一眼。
不一會兒,蘇時笙鉆進(jìn)車內(nèi),啟動引擎,車子很快駛?cè)氪蟮馈?br />
童漪從后視鏡能看見陸湛北一直站在路邊,也能看見之前跟著她來的幾輛轎車仍舊跟在車后。
直到陸湛北的身影變成一個黑色的圓點(diǎn),然后消失不見,童漪才收回視線。
收回視線后,童漪才察覺蘇時笙不時從后視鏡里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于是主動開口,“蘇醫(yī)生有事?”
蘇時笙,“你和阿北吵架了吧?”
雖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童漪垂下眼簾沒吱聲。
在蘇時笙看來就是默認(rèn),他有些不明白,一般剛吵架的情侶不都是氣得橫眉豎眼,一副再也不想理你的模樣嗎?
怎么陸湛北和童漪吵架,陸湛北叮囑他一堆的事,都是讓他好好照顧童漪。
而童漪也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看著后視鏡里的陸湛北?
殯儀館里應(yīng)該沒什么好吵的吧?
畢竟是吊唁死者的地方,還是比較嚴(yán)肅和恭敬的。
蘇時笙突然想到了休息室里的那位,“你是不是去見了陸老爺子?”
童漪現(xiàn)在心里挺亂的,敷衍著“嗯”了一聲。
“他不同意你和阿北在一起,所以你們吵架了?”
童漪下意識又想嗯一聲,反應(yīng)過來蘇時笙問的問題,及時將喉間的聲音壓下,“不是,陸爺爺還問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這不是好事嗎?那你們吵什么?”
“我沒和他吵架。”
蘇時笙明顯不信,“來殯儀館的時候,剛下車兩人手就牽上了,剛才你們過來的時候,一前一后,分開前一句話都沒說,這叫沒吵架?”
童漪低頭按著手里手機(jī)的開關(guān)鍵,按一下屏幕亮了,再按一下屏幕黑了,就這樣來回重復(fù)這個動作。
蘇時笙是精神醫(yī)生,別的沒有,就是有耐心,他安靜開著車,沒說話,靜等童漪主動和他說事情的原委。
可是眼看快到家了,童漪卻還是沒開口,蘇時笙率先打破沉默,“你有什么話可以和我說,阿北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去說他……”
頓了一下,蘇時笙問:“還是他偏執(zhí)癥又犯了?”
童漪,“不是。”
“不是就好,我覺得他最近恢復(fù)得挺好的,基本痊愈了,你功不可沒。”
童漪抿了抿唇,仿佛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抬眸問蘇時笙,“你對陸湛北很了解對不對?”
蘇時笙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說,我比他自己都更了解他。”
“那他殺過人你知道嗎?”
蘇時笙愣怔了一瞬,覺得事情有點(diǎn)嚴(yán)重,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將車子靠邊停下,回過身看著童漪,“誰說的?”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蘇時笙思索了片刻,才開口,“……這要看你怎么定義殺人這個詞了,比如窮兇極惡的歹徒一刀殺了一個孩子,這叫殺人,公正嚴(yán)明的警察一槍嘣了一個死囚犯,這也叫殺人。”
“我的意思是……”童漪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索性將剛才許海云說的話都告訴了蘇時笙。
蘇時笙聽完問童漪,“阿北的母親是誰害死的,你知道嗎?”
童漪點(diǎn)頭,“許海云。”
“那她說的話你還信?”
“我……”童漪突然有些慌,也有些害怕,感覺自己似乎做錯了什么天大的事,“我沒信的,可我問他,他承認(rèn)了,那可都是犯罪,無論哪一條被警察知道了,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他為什么要承認(rèn)呢?”
童漪說到后面身子已經(jīng)有些發(fā)抖了,她不敢想象陸湛北入獄或者服刑的畫面,她只要一想,就感覺仿佛天都要塌了。
“看來很多事他都沒和你說過。”蘇時笙解開安全帶,轉(zhuǎn)過身子面對著童漪,打算和她好好說一說,“許海云說的那些都沒錯,阿北是混過黑道,走私,販毒,販賣軍火他也都做過,可他做這些之前就已經(jīng)和警察聯(lián)系過了。
他雖然不是警察,卻成了警察安插在那些人里的臥底,所以那些他自然干過,意外的時候也死過人,手上沾染血腥和人命在所難免。”
童漪仿佛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驚喜的望著蘇時笙,“所以警察都知道?陸湛北不會有事?”
蘇時笙點(diǎn)頭,“你知道阿北為什么混黑道嗎?”
童漪想了想說:“你之前說他被人追殺,他被迫開始反抗,他想囤積自己的力量,所以他是為了囤積自己的勢力嗎?”
蘇時笙,“也可以這么說,但又不能這么說。”
童漪快被蘇時笙繞糊涂了,“到底什么意思?”
“陸宏遠(yuǎn)中風(fēng)癱瘓后許海云掌管陸氏集團(tuán),許海云的父親許銘淵本就是混黑道的,集團(tuán)到了許海云手里,清清白白的陸氏集團(tuán)逐漸開始變黑。
阿北作為陸宏遠(yuǎn)的長子,他遺囑上的唯一繼承人,許海云不會放過他,他想活著必須比許海云更狠,所以他也入了黑道。
后來他怎么奪回陸氏集團(tuán)的,我不知道的,用了什么手段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他奪回來后就開始洗白陸氏集團(tuán),如果不是他,陸氏集團(tuán)只怕現(xiàn)在早就被查封了。”
童漪心情激動得有些難以平復(fù),但更讓她不解的是……“這些他為什么不和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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