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生氣就跟小孩子鬧別扭一樣
這人生氣就裝作看不到她,跟小孩子鬧別扭似的,真和他吵架顯得自己都幼稚了。
顧青初不想理元錦沛,戴好面巾抬腳正準備離開聽到了元錦沛的審問:“斗篷人為什么會知道皇宮的密道?”
說到這個,顧青初停下了,她的心里也一直有疑惑。
當初斗篷人去偷太后的固元參,走的是樂安公主書房的密道,那里連皇上都不知道,斗篷人是哪里得到的消息?
“密道是蔣主告訴玄武的,元大人可以放心,他只知道皇宮里那一條密道,其余并不知。”
晏召對元錦沛的話有問必答,滿足了他的條件,他說話算話。
斗篷人之所以知道密道,是因為蔣主提供的路線。
蔣主煉蠱中毒身體出了問題,需要固元參來救命,如果他知道別的密道,為了能讓斗篷人竊取到固元參并且安全送回來,蔣主一定會說,那是關(guān)乎他性命的東西。
但他只告訴了斗篷人一條密道,說明只知道這一條。
元錦沛接下來問起了晏召的計劃,元錦沛自是看得出來,如果天衛(wèi)司不出手,晏召也會對蔣主出手,從他破壞夢婆婆計劃便能發(fā)現(xiàn)其野心。
晏召說他自己和蔣主有仇,這些年來一直隱忍,到最近時機成熟了,然后才按多年來心里計劃動手。
他原計劃就是毀了蔣主和月神教的聯(lián)系,掌握蔣主和三皇子勾結(jié)的證據(jù)送到朝廷去,從根本上治罪蔣主,讓他沒法翻身。
至于為什么會等到現(xiàn)在,一是他需要消化掉身體的另一個人格,第二則是他必須保證一擊即中,不能給蔣主反撲的機會。
正巧天衛(wèi)司來了東域,晏召便順水推舟,借天衛(wèi)司的勢除掉蔣主。
天衛(wèi)司出手,蔣主就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
蔣主這個人心思惡毒扭曲,他能在晏召小的時候為了好玩,給他喂暗花毒,自然也能做出別的缺德陰損事。
玄武便是被蔣主親自丟進火堆燒的,玄武的父母也是蔣主所殺。
太過自負的蔣主自認為能夠控制住晏召,又認定斗篷人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他肆意地打壓折磨二人,看著曾經(jīng)的仇人之子在自己面前茍延殘喘,他覺得快活過癮。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東域之主現(xiàn)在開始遭報應(yīng)了。
晏召沒說太多的細節(jié)和因由,但講了大概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所做的所有一切,針對的都是蔣主,是為了報仇也是為了還東域一片安寧。
“晏家和蔣易之是什么關(guān)系。”元錦沛接著問。
晏召有兩個人格,一個人格親近晏家,把他們當成家人,心里不知仇恨的事情,親近晏家的人格便是去了盛京的那個。
后來回臨水城,第二人格徹底消散,晏召看準時機開始復(fù)仇。
晏家是蔣主的線人,大姑娘和晏臨都知道晏召在為蔣主做事,這些年來在東域內(nèi),晏家沒少打著蔣主的名頭在東域行事。
他們二人對他的確是當?shù)艿芴蹛郏上Ш髞頁诫s到利益開始有些變味了。
大姑娘和晏臨并不知道晏召非晏家孩子,晏父對晏召有一分愧心在所以臨終前才那般交代。
晏家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靠晏召得來的。
最初是蔣主將晏召丟給晏家,扔了一筆銀子,后來晏召被蔣主領(lǐng)走,晏家借此機會成為蔣主的線人,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
晏臨從朱雀那里意外得知晏召的身份后,心生忌憚,他覺得晏召會傷害晏家,平日的愛護和親情好像在得知沒有血緣那刻后,一下子全切斷了。
他想先下手為強將晏召殺死,結(jié)果被晏召反殺。
晏召對晏家的感情,隨著第二個人格的消散,因晏臨的行為徹底消散殆盡,比陌生人都不如。
然而晏召最后還是心軟了一分,他僅是殺死晏臨,便將自己和晏家的仇恨了了。
然后他連夜回到東域著手對付蔣主。
“你說的話有待商榷,我會讓人調(diào)查。”元錦沛對晏召的講述沒什么觸動,說了一句看都沒看顧青初起身離開了暗牢。
晏召如果說的屬實,那么他不僅沒大錯,還立功了,他所做的事破壞了蔣主和月神教的謀劃,還有要將罪證交給朝廷的覺悟。
他又將蔣主暗室一事告訴了顧青初,因此確定了蔣主的罪,其實還有三皇子、月神教的罪證,這是大功。
至于晏召殺了晏臨這事,若晏家真如他所說聽從蔣主的吩咐,那么晏臨也不是個好東西,作為亂臣賊子,晏召自衛(wèi)防身之舉,殺也就殺了。
于情于理對于有功勞的人,朝堂之上不會追究這個問題。
整件事情順下來晏召不會判刑,還會論功行賞。
這一切的前提是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元錦沛走了,牢房里只剩下顧青初和晏召。
“你……”。
顧青初話才開了個頭,門外侍衛(wèi)走來,對顧青初拱手態(tài)度客氣道:“顧姑娘,我們要將犯人帶回牢房關(guān)押。”
“哦,好。”回著暗衛(wèi)的話,顧青初看向晏召,對方毫不在意地對她笑了笑,絲毫不為自己的處境擔憂。
顧青初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大黑,在暗牢看不到外面的光亮,絲毫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看到高高掛起了的月亮,才讓人意識到已經(jīng)這么晚了。
和元錦沛前后腳出來的顧青初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喟嘆一聲,顧青初回了自己的院子,在她離開后,元錦沛從假山后走出然后又回了牢房。
配合審問老實交代的晏召待遇好了些,回了牢房的他不再被吊起來,可以在鋪著枯草的地面上睡覺。
晏召回了牢房剛躺下便聽到外面有鐵鏈開門的聲音,有人進來了,抬頭看去是元錦沛。
“你還有事?”晏召盤著腿坐起身,嘴里還叼著一根枯草。
元錦沛居高臨下地望著晏召,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仿佛要將晏召這個人盯透,直到看得晏召收了笑意,元錦沛才道:“你想要取代東域之主。”
晏召心下大驚,面上沒有顯露一二,背后的手掌死死握成拳。
“我來只是告訴你,你想當東域之主憑你本事,我不會攔你,但你如果把主意打在不該打的人身上。”元錦沛上下掃視晏召一眼,那是一種看螻蟻的眼神。
“后果自負”輕輕的四個字,包含著無限的寒意,那突然直擊心口的殺氣,讓晏召不自覺繃緊了神經(jīng)。
元錦沛說完轉(zhuǎn)身走了,牢房再次陷入黑暗。
晏召的雙眸在黑暗中發(fā)著幽光,良久發(fā)出一聲輕笑,伴隨著老鼠穿梭索索的聲音,詭異而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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