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都說了別惹他
小皇帝龍椅還沒坐熱,先是看到宰相那五彩繽紛的臉,心中詫異,接著元錦沛的話讓他太陽穴忍不住跳了跳。
“臣冤枉。”范尚書率先喊屈。
一場早朝,聽得是元錦沛和范尚書的刀槍唇劍,總得來說是元錦沛按著范尚書懟。
范復(fù)言嘴皮子說不過元錦沛是其一,其二是元錦沛翻得舊賬。
誰管你刺客不刺客,證據(jù)不證據(jù),范尚書覺得那些人死了沒有話柄了,他忽略了元錦沛身后還有個天衛(wèi)司在。
元錦沛想要搞范尚書,用不著費勁去撬開刺客的嘴,為官多年的范尚書手腳怎么可能干凈,平時顧青初睜一眼閉一只眼。
他也知道天衛(wèi)司不能將群臣逼得太狠,一些小事他不會上綱上線來挑毛病。
但范尚書必須吃點苦頭。
從范尚書某些工作失職將責(zé)任推諉給了下屬,到對方仗著為皇上辦事,去云城取祥瑞之物時,奢靡作風(fēng)收受賄賂等。
每項都罪不至死,卻足以讓范尚書說不出話來。
“當(dāng)然,這也有何中堂背后的縱容與包庇。”最后,元錦沛下了結(jié)論。
他沒有事無巨細(xì)的像扒范尚書一樣說何中堂,只是在最后的時候?qū)⒑沃刑贸读诉M(jìn)來。
范尚書喊冤,并且將景王爺毆打他的事情說了出來。
“皇上,您也可以問問何中堂,看何中堂的臉是被何人所傷。”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景王爺反其道而行,對這倆人打得都是臉,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他們丟人。
平日不是注重身份和面子嗎,那他就讓這些人好好露露臉。
景王感受到刺客沒有對他下死手,來到盛京探查一番后發(fā)現(xiàn),純粹是范尚書用他作筏子給自己兒子找茬。
所以他并未喊打喊殺,用這般方法回?fù)袅巳ァ?br />
“何中堂身體可好?元大人和范尚書所言你有何要說。”皇上先是關(guān)切的問了句,然后提了剛才元錦沛和方莫復(fù)倆人互相的指責(zé)。
何中堂左前走一步,行禮道:“回皇上,臣身體無恙,至于昨晚傷臣的人天色太黑,實在難以辨認(rèn)。”
“范尚書所作所為臣沒做到監(jiān)督之責(zé),實在愧疚難當(dāng),愿受懲罰。”何中堂話說的明白,范尚書的事和他沒關(guān)系,頂多是沒有管好下屬官員。
皇上沒有追究何中堂的意思,元錦沛聽何中堂并未指怪自己的父親,接下來準(zhǔn)備對付何中堂要說的話收了下去。
何中堂識時務(wù)認(rèn)了虧,父親又揍了一頓出完了氣,那他只管范復(fù)言。
“謝皇上寬恕,臣健康雖無礙,但到底上了年歲,這眼傷大夫說藥敷幾日為好,所以臣想告假三日。”
“可。”
何中堂的事輕提輕放了,到了范尚書這里,皇上面容變得嚴(yán)肅多了,特別是元錦沛接著把剛才自己所言之事,確鑿的證據(jù)拿了出來。
“范尚書你可有話說。”
元錦沛拿出的證據(jù)太充足了,范尚書連辯解的余地都沒有。
“臣一時想左,誤入歧途,求皇上饒命。”范尚書雙膝跪地叩首。
“念其貪財未枉法,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皇上說著對范尚書的懲罰,大夏朝法律方面對于受賄官員,未枉法者懲罰不會特別嚴(yán)重。
所以最終禮部尚書范莫復(fù)被要求交以國庫雙倍收受的賄賂金額,罰三年俸祿,外加杖行五十。
杖行,最初是宮內(nèi)懲罰犯錯宮奴刑法,后由先皇引到律法之中。
對范尚書這般地位的官員來說,是件極為丟臉的事情,他大概寧愿交十倍罰銀手中拮據(jù)。也不愿意受此刑,因為杖行需要褪下衣物,下半身光溜溜的打屁股。
元錦沛說的時候心里便想好了,提起來的都是不是嚴(yán)重的問題,他有意讓對方吃苦頭,卻沒想讓范尚書丟了官位。
相比下一個沒準(zhǔn)是什么樣的人登位禮部尚書,眼前的范莫復(fù)更加好拿捏。
五十杖可以要了一個人的小命,而且皇上下令讓元錦沛盯著,行刑之人不敢放水。所以皇上特意吩咐讓范尚書分三次受罰。
這次懲罰不難看出皇上有意敲打范尚書,這一年來范尚書做事的確有些忘形了。
平均一次十幾杖,錦衣玉食細(xì)皮嫩肉的范尚書這算是要他半條命了。
當(dāng)日下了早朝,范尚書便被行刑了,離開皇宮的時候是被太監(jiān)背著走的,據(jù)說一路上淋淋灑灑能看到幾滴血跡。
屁股是指定打爛了。
一場早朝,以范尚書打敗而落下帷幕。
至于“始作俑者”景王爺,皇上說是下令去尋,找到人回來定然給范尚書挨打一個解釋。
但大家都聽出來皇上是在包庇景王爺!
景王爺四下無蹤,親兒子元錦沛都不一定知道在哪,說派人找不夠是說說罷了。
范尚書不僅白挨景王一頓打,又挨了一頓分三次的重板子。
可謂是失敗至極。
眾人心中嘆息,你跟誰對上不好,非得去惹那個煞星做什么?這不是自作自受么。
所有人都下意識忽略了是范尚書挨打在先,他們都想著即便近日元閻王消停了不少,也還是沒變,不能惹!
早朝之上,元錦沛的狀告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所以在皇上任命顧文之入職大理寺后,便已經(jīng)不在大家心里留下多大印象了。
顧文之找到了開國玉璽,又匯報了所在邊境做出的政績,在加上老祖宗是寧良候,一通下來道大理寺任職順理成章。
唯一有些好奇的就是聽說宋大將軍和顧文之大人一同回來的,但在早朝之上卻沒有看到人。
下了朝,馬車?yán)镒巳齻人,分別是顧青初,顧文之,宋思明。
他們一同回景王府,元錦沛沒在是因為他親自去看著范大人行刑去了。
宋思明說著在邊境當(dāng)年的顧家軍們都過得很好,曾經(jīng)跟隨顧青初的將領(lǐng)們都有了家,也是有孫子的人了。
說起當(dāng)年的事情,倆人紛紛感慨,時間過得很快。
顧文之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他原本不理解所謂的袍澤之情,后來在邊境將軍府他曾和那些將領(lǐng)住過一陣子,才明白有能力的主上,對士兵來說是多么大的影響。
一起上過戰(zhàn)場,擊退敵人九死一生的感情,是道不可言的。
噠噠噠,噠噠,噠噠——
馬蹄聲越來越近,顧青初忍不住探頭,想知道誰膽子這么大敢在長安街縱馬。
在掉下個牌匾都有可能砸到品爵官人的盛京,騎馬刮蹭到誰沒準(zhǔn)就是個大/麻煩。
逆著陽光刺眼,有些瞧不真切,等終于看清人影時,馬和人已經(jīng)到跟前了,這兒不是別人,是元錦沛。
監(jiān)督完范尚書行刑的元錦沛,得知顧青初等人剛離開不走,便騎馬追來了。
順著顧青初撩起的簾子,看到和顧青初面對面坐著的人是宋思明,元錦沛雙眸墨色如深。
讓馬夫?qū)⑺鸟R順牽著,然后踏進(jìn)車內(nèi),直接坐在了顧青初的身邊,長腿一身,原本坐三個人還很寬敞的馬車,瞬間逼仄了起來。
顧青初尤為不習(xí)慣,她覺得整個人被籠罩在元錦沛的氣息里,有種自己領(lǐng)地被入侵的感覺。
宋思明見元錦沛的架勢瞇了瞇眼睛,心中有絲不悅。
元錦沛他回視對面之人半分不虛。至于為什么非得擠上馬車,因為元錦沛不放心,他在宮里聽到了件陳年舊事,忍不住騎馬趕來。
這個宋思明狼子野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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