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江黎,乖,聽話(一更)
那時他剛到的時候,郁早抓他手腕的時候,悄悄給他的。
紙條上寫著三個字:她無礙。
江黎的心驟然一縮,手扶著墻,看著重癥監(jiān)護室里面的人,輕吐一口氣。
另一只手中的紙條被攥緊,塞進了口袋。
江黎掏出手機,給記憶中的那個陌生號碼發(fā)了條短信。
“謝謝!
陌生號碼的主人回的很快,“留心江家。”
“你到底是誰。”江黎問他,這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錄制節(jié)目的時候,陸虞笙被假錄音陷害,這個人給了林鶴鳴原音頻,證明這個人知道,林鶴鳴就是黑客鶴。
第二次,江黎拿快遞那天,這個人給江黎發(fā)短信,告訴他,陸虞笙在A國有危險,告訴江黎讓他提醒陸虞笙。
這一次,他又告訴自己,留心江家。
他什么都沒說,但是又說的足夠清楚。
“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終歸是我?guī)土四銈,不是嗎??br />
江黎再回那人信息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布出去消息了,看來這個號碼已經(jīng)被那人給廢棄了。
江黎舔了舔后槽牙,眸色微涼。
這邊,林鶴鳴給江黎打了電話。
“黎哥哥,我攔截到了那個人的電話,他所撥打的電話歸屬地是江南,他叫那個人森哥,電話里面要了一百萬的尾款!绷助Q鳴開口道。
聽到電話的時候林鶴鳴都有點震驚,這個人不過是負責跟蹤而已,金主就掏了兩百萬,真正下藥的那個人,這背后的金主又給了多少。
“我知道了。”江黎神色冰冷,森哥,江森,經(jīng)常跟著江承的人。
當真是應(yīng)了那個陌生號碼給自己發(fā)的消息,和江家脫不了關(guān)系。
彼時,江南江家。
江承掛了電話,看了一眼旁邊的江有衍,笑著道:“成了。”
“小黎已經(jīng)到A國了?”江有衍抬眸,反問他。
“他自己一個人,江獵江守都在國內(nèi),為了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苯休p笑,嘴角帶著諷刺。
話落,他走了兩步,坐在離書桌不遠的沙發(fā)上,翹著腿,笑著道:“不過這樣也好,不是因為那個女人,他又怎么會自己一個人!
“那場演唱會上,他的病很明顯已經(jīng)好了,他自己一個人又怎么了。”江有衍的鏡片折著光,他一雙眼睛遮在光里,看不出什么神色。
江承笑了笑,“昨天蘇家宴會,衛(wèi)子陵回來了,一回來就直接去找了江黎,所以啊,江黎那自閉,壓根還沒有痊愈,如果不是拿陸虞笙激他,就他一個人……呵呵……”
“那姚景呢,姚景你怎么處理?”
“他是華禾娛樂的藝人,蘇家的大小姐為了京都郁家那小子,斷了和華禾的合作,現(xiàn)如今華禾我才是最大的股東,那姚景,他敢說什么嗎?”江承晃了晃杯中的紅酒,嘴角帶笑。
江有衍冷不丁的問了他一句:“你就不怕小黎查到你頭上,對你動手嗎?”
“且不說這次是在A國,他并沒有人手可以查,也沒那個本事動A國的監(jiān)控,再說,就算他查到了……”江承頓了一下,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低聲道:“他也要有那個命回來才行!”
江有衍起身,笑著道:“江承,不得不說,你比我狠!
“那你得考慮一下,是不是還跟我爭了,大哥!苯袑ι辖醒苣请p眼睛,臉上依舊掛著笑意。
江有衍笑著開口道:“小黎不也沒跟你爭過什么?”
“他不一樣……”江承的眸中透著涼,還有一絲絲恨。
如果不是江黎,如果沒有江黎,當年他出生的時候,也不至于,背上一個私生子的名聲。
他恨江黎,特別恨。
江有衍是長子,父親重視他,同時也顧慮江有衍的外公家,江黎是他的小兒子,所以父親格外的寵他,他最聰明,也最得父親寵愛。
而他呢?
他從一生下來,就背上私生子的名聲,如果不是江黎七歲那一年母親去世,他和他媽,可能就永遠見不得光。
他永遠,都是別人嘴中的私生子,是不入流的東西,是別人可以肆意侮辱和踐踏的理由。
江承他沒做錯什么,他幼時承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媽媽,是江父的情人。
所以,仇恨的種子,早就發(fā)芽了。他把自己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都怪罪在了江黎姐弟身上。
“殺人,是犯法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苯醒芴嵝蚜艘痪,拿起沙發(fā)上的西裝,轉(zhuǎn)身離開。
江承喃喃:“殺人多血腥,他一輩子都醒不過來,就夠了啊!
他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他的目的,從來都不是傷害陸虞笙。
怪就只怪,那陸虞笙,才是江黎的軟肋。
江承將酒杯放在桌案上,輕聲的笑著。
“江獵,找個人,把江承給我扔江南燈酒巷最里面那家,再給他找?guī)讉人,他想玩,爺就陪著他玩!”江黎掛了林鶴鳴電話之后,撥了個電話,一字一句開口。
遠在江南的江獵只覺得背后傳來一股寒意,他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江守,江守在他旁邊正吃著一根冰淇淋。
他剛回了句好,只聽到江黎又道:“還有,再找人,也捅他兩刀,輕點別把人給弄沒了。”
這爺說的輕輕松松的,好像跟捏一只螞蟻似的,那可是江家的二爺啊。
“四爺,真捅嗎?”那好歹是您哥哥,不多考慮一下?
江獵身邊的江守聽到他的話,手中的冰淇淋,掉了……
他小聲的問了一句:“四爺說什么?捅人?”
“我跟你開過玩笑?”江黎冷冽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進這兩人的耳朵,旁邊的江守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江黎話落,掛了電話。
江承對陸虞笙下手,無非就是為了對付他,至于他究竟要做什么,江黎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人打陸虞笙的算盤,就得做好,被他報復(fù)的準備。
當他在國外待了幾年什么都不知道?還是當他真的好欺負呢?
倘若不是陸虞笙還在A國,江黎估計要自己回去親手給江承來兩刀。
當天晚上,江黎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人才剛進去,陸虞笙就從病床上坐起來了。
陸虞笙揉了揉眼睛,儼然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哪有一點點受傷的模樣。
“你來啦。”陸虞笙聽到動靜就醒了,猜到是江黎。
江黎走過去,“吵醒你了嗎?”
陸虞笙搖搖頭,“睡了一天了,有點餓,餓醒的……”
話落,她看著江黎:“你有吃的嗎?”
江黎從口袋里掏出兩顆牛軋?zhí)恰?br />
“來的時候有點急,什么都沒帶,就口袋里有兩顆糖,你要嗎?”江黎的口袋里總是會備著幾顆糖,陸虞笙喜歡吃,可是有時候她穿的禮服不方便帶,自從有一次陸虞笙想吃糖沒吃到之后,江黎便每天會帶兩三顆放身上。
陸虞笙伸手拿了一顆:“吃,兩天沒吃,有點想念!
話落,她撕開牛軋?zhí)堑奶且拢缓蟀烟且路旁诮枋稚,把糖塞進自己嘴巴里。
江黎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問道:“真的沒受傷嗎?”
陸虞笙搖搖頭,“沒有,我拿到酒之后就接到了你的電話,那酒我沒動,不過還要感謝一個人。”
“誰?”
“霍葉蘭,霍葉青的妹妹,送酒的那個服務(wù)生,是霍葉蘭假扮的,她遞給我酒的時候,提醒了我一聲。”
昨晚九點。
陸虞笙剛掛了江黎的電話,她點的酒便送到了。
服務(wù)生敲門,陸虞笙放下手機,便過去開了門。
“陸小姐,您點的酒。”這服務(wù)生是一名女子,陸虞笙聽著聲音有點耳熟,她抬眸,入眼便是霍葉蘭。
霍葉蘭穿著一身服務(wù)生的衣服,帶著帽子,剛開始她還差點沒認出來。
“酒里已經(jīng)添好了您要的東西,建議點了熏香品酒更佳!被羧~蘭看著陸虞笙,伸手遞給她酒的時候,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擊了陸虞笙的手背。
陸虞笙感覺到她的動作,看著霍葉蘭,只見霍葉蘭的視線朝著那酒瓶,眼神中似有微動。
她在告訴陸虞笙,這酒里,有東西,那房間的熏香,有問題。
陸虞笙接過酒瓶,微微頷首:“謝謝!
霍葉蘭微微一笑,推著小車便離開了。
陸虞笙關(guān)上房門,手里拿著那酒,便又聽到手機鈴聲響起。
是江黎。
陸虞笙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接了電話。
“笙兒,你在酒店嗎?”
“我一直都在呢,怎么了?”
“酒店的給你的東西,你千萬別吃,別喝!苯枵Z氣有些不確定,畢竟當時他也就收到了一條莫名其妙的短信,但,以防萬一。
陸虞笙忽然又想起來了方才霍葉蘭對她的提示。
“好,我知道了!
“你等著我,我現(xiàn)在就去A國。”江黎的聲音中帶著擔憂。
陸虞笙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她將酒瓶打開,然后倒出來一點,澆滅了熏香。
“江黎,別來,明天你還照常去機場接我,不然會打草驚蛇。”陸虞笙皺著眉,淡淡開口。
話落,唯恐江黎不同意,她接著道:“華國到A國要十個多小時,你現(xiàn)在來也沒用,乖,聽話,明天沒接到我,再來!
“笙兒……”江黎剛想說什么,便聽到陸虞笙道:“聽話!”
“我不會有事,離開你的那五年,我學的最好的,除了演技,還有散打,所以,你放心!标懹蒹辖又f。
這是陸虞笙第一次對江黎撒謊,她沒怎么學散打,會的那點拳腳還是那個時候跟江黎學的跆拳道,能夠自保而已。
但陸虞笙,最擅長的便是演戲,她的臺詞,很好。
“江黎,一定要聽話,聽到?jīng)]有!标懹蒹险Z氣很堅定。
因為有未知的危險,所以,她不能讓江黎來冒險。
“好。”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才回了一句。
陸虞笙掛了電話之后,便倒了一杯酒,然后撒在廁所里面一些,留了一些,緊接著,她掀開被子,躺在床上。
二十分鐘后,陸虞笙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門被推開,陸虞笙聽腳步聲,是個男人。
腳步聲逐漸的靠近,陸虞笙聽到了他的呼吸聲,男人走到她的床前,開口:“白天想跟你炒緋聞,你不愿意,那我只好現(xiàn)在來了。”
男生的聲音有點低,話落,他彎腰,伸手打算掀陸虞笙的被子。
“姚先生,我結(jié)婚了。”陸虞笙忽然轉(zhuǎn)身,睜開眼睛開著姚景。
姚景笑著道:“你沒暈啊!
他的眼睛中帶著一絲錯愕。
“藥勁還沒到?”姚景又道。
陸虞笙微微一愣,伸手扶著太陽穴,壓低了聲音道:“你……”
“看來這酒不錯……”姚景眼睛里面有笑意。
陸虞笙伸手,指著姚景,“你敢動我試試!”
她的眸中,帶著狠勁。
“那人跟我說,拉著陸虞笙,不愁沒流量,你大概不知道,自己的流量有多高?”姚景伸手想碰陸虞笙的臉,被陸虞笙躲了過去。
“所以你為了流量底線都不要了!”陸虞笙恨恨的看著姚景。
“你沒有經(jīng)歷過低谷,你知道低谷是什么樣子嗎?更何況,讓我從高處跌落,難不成去看那些投資商,看那些經(jīng)紀人的眼色嗎?!”姚景說著,脫了自己的外套,一顆顆的解開襯衫上的紐扣。
陸虞笙看著他將襯衫也脫了,俯身準備過來。
她伸手,指甲抓傷了姚景的胳膊,裝作一副無力的樣子躲開。
姚景磨牙,笑了:“你沒力氣了,不用躲了!”
話落,他走進,要看著就要捏住陸虞笙的脖子。
“姚先生,知名度跌落,還有挽救的余地,可這名聲一旦沒了,就連半點轉(zhuǎn)圜都沒有了!”陸虞笙到底與他合作一場。
姚景好像沒有在意似的,“你覺得,今晚這件事,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嗎?”
“我給過你機會了!标懹蒹下暰微涼。
話落,她迅速轉(zhuǎn)身,繞到姚景的伸手,用胳膊肘撞擊他的脊柱,姚景受力不穩(wěn),猛地下跪。
“本來還想溫柔點,看來陸小姐不配合!”姚景起身,轉(zhuǎn)身便去掐陸虞笙的脖子。
姚景到底是男人,陸虞笙躲過了一點,沒有被捏住脖子,卻被他抓住了肩膀。
他猛地一扯,將陸虞笙逼得與自己無限接近。
------題外話------
哎,怎么說呢,江家這三個男孩,能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都怪他們有個渣爹!
晚點會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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