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今晚你睡沙發(fā)!
像極了八年前的那天,她躲在拱橋邊,一身泥濘。
江黎拿著一顆糖,彎腰朝著她伸出了手。
陸虞笙伸手,江黎牽住了她的手。
“別怕,我在。”江黎把陸虞笙拉起來,摟緊自己的懷中,一遍又一遍的順著陸虞笙的后背。
霍葉蘭見江黎來了,朝著江黎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陸虞笙感受到了江黎的懷抱,再也沒能忍住,在他的懷中就哭了。
她哭的聲音很大,像是忍了很久的撕扯,整個休息室都回蕩著陸虞笙的哭聲。
江黎的心揪著,光照在陸虞笙的身上,他一遍又一遍的吻著她的額頭。
“她打我,我不能躲,我躲的話,她會打的更厲害……”陸虞笙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帶著抽泣,那段回憶對她來說是噩夢,是她永遠也無法原諒母親的理由。
江黎低聲道:“不會了,以后都不會了。”
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再也不能有人欺負你。
說著,他將陸虞笙抱起來,湊在她的耳邊道:“我?guī)愠鋈ィ貌缓茫俊?br />
陸虞笙點點頭。
江黎穿著黑色的大衣,襯的身影修長,夜色之中,他懷中的陸虞笙一襲火紅色大衣,張揚而綻放,似孤傲的少年,抱著受傷的妖精離開一片斷壁殘垣,有風(fēng)吹起兩人的衣角,勾勒出兩人的輪廓。
將陸虞笙放車上之后,她依舊扯著江黎的衣角,江黎盡可能的開快一點,帶著她回家。
兩人到家之后,江黎把陸虞笙放在床上,低聲道:“乖,閉上眼睛,我陪著你。”
睡著了,就不會害怕了。
陸虞笙扯著江黎的衣角,眼睛里面有水霧,不肯松手。
“那牽著我的手,我就在這,不走。”江黎伸手自己的手,伸到陸虞笙的面前。
陸虞笙搖搖頭,用哭的沙啞的嗓音問道:“江黎,做.嗎?”
這是第一次,陸虞笙這么直白的問這個事,若放在往常,她定是百般害羞。
江黎一怔,沒反應(yīng)過來。
陸虞笙又問他:“不要嗎?”
她害怕,睡不著,如果很累很累的話,應(yīng)該是會睡著的。
江黎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感受到她睫毛的顫抖,低聲道:“聽你的。”
話落,他傾身抱著陸虞笙,吻著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鎖骨。
用溫柔到骨子里的聲音告訴她:我永遠都在。
很抱歉沒能在你受傷的時候為你撐起一片天,所以我將會用余生去撫平你所受過的傷痕。
……
那天晚上,陸虞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只隱約記得,那天夜里,下了很大一場雨,窗外是雨聲,耳邊是江黎的聲音。
早上她醒來的時候,手牽著江黎的手,而江黎還坐在她旁邊,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正在用另外一只手處理著事情。
陸虞笙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江黎公司是有事情需要處理的,但是因為她,江黎就帶著她回家了。
她還問了那樣的問題,還牽著他的手一整夜。
“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嗎?”陸虞笙開口問了一聲。
江黎扭頭,將筆記本電腦放在一邊:“醒啦,餓嗎,我去給你做飯。”
“不餓,你先忙,我去洗澡。”陸虞笙想著自己一直抓著江黎的手,昨天應(yīng)該是沒洗澡。
江黎的臉微微一紅:“我?guī)湍阆催^了。”
陸虞笙停頓,“哦哦,好,那你先忙,我去給你做飯。”
她翻身準備起來,卻發(fā)現(xiàn)渾身都是疼的,不由的“嘶”了一聲。
江黎連忙扶著陸虞笙,擔(dān)心的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還不是你,沒輕沒重。”陸虞笙想了想昨天晚上,雖然是自己提出來的,是自己鬧著要來的,但是江黎不應(yīng)該推開自己嗎,不應(yīng)該哄著她睡覺嗎?
怎么沒有任何的拒絕?
“公司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嗎?”陸虞笙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的電腦,開口問道。
江黎點點頭,“昨天黎鳴文學(xué)的作者后臺崩了,作者無法登陸,林鶴鳴跟技術(shù)部凌晨三點左右剛修復(fù),今早又無法登陸了。”
如果說第一次的崩潰是因為服務(wù)器的損壞,那么林鶴鳴修復(fù)之后的第二次崩潰,就不是服務(wù)器損壞的事了,是有人在故意搞事情。
黎鳴集團經(jīng)歷三年多發(fā)展至今,是靠著高品質(zhì)的文章一步步起來的,而這些文章的背后,都是一位又一位創(chuàng)作者的殫精竭慮。
如果作者后臺頻繁崩潰,那么沒有作者駐站的黎鳴文學(xué),就是一個空殼。
黎鳴集團因為連續(xù)兩次后臺崩潰,已經(jīng)被刷上了熱搜,而今早,股價也有了下跌的傾向。
“林鶴鳴也沒法修復(fù)嗎?”陸虞笙問道,這江父說動手,下手的可還真快。
江黎皺眉,“國際黑客排行榜上,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精通的領(lǐng)域,像林鶴鳴,他精通的就是信息的隱藏與追蹤,這也正是當(dāng)初我找他的一個原因,可這次是數(shù)據(jù)破盤,應(yīng)該是黑客榜上叫K的那個人做的,可不巧的是,K和林鶴鳴,關(guān)系并沒有特別好。”
攻擊網(wǎng)站,導(dǎo)致網(wǎng)站崩盤,是那個叫K的經(jīng)常會做的事情,這個人走在違法的邊緣,當(dāng)初想過找林鶴鳴合作,被林鶴鳴拒絕之后,結(jié)下了梁子。
“我找一下玄弓。”陸虞笙說著,拿起手機給玄弓發(fā)短信。
江黎知道這個人,陸虞笙上次被綁,還是這個人給自己發(fā)的消息。
玄弓很快就回了消息,內(nèi)容很簡單:“短信里說的不清楚,見一面吧,你直接帶我去你朋友公司處理。”
他們合作了將近三年,陸虞笙挺好奇玄弓到底是什么人,而玄弓也挺好奇,為什么叫阿笙的雇主,總是和江家扯上關(guān)系。
陸虞笙回道:“行,你在京都嗎?”
“最近這段時間正巧在京都,閘北路的清北書店,離你近嗎?”玄弓回消息。
陸虞笙查了一下地圖,“半個小時車程,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
網(wǎng)站崩潰這件事等不了,要用最快的速度解決。
“可以。”
陸虞笙挑眉一笑,老天都在幫著她。
溝通好之后,陸虞笙道:“走吧,我們現(xiàn)在過去,玄弓做數(shù)據(jù)鏈這一塊,興許會有幫助。”
江黎點點頭,眼睛里面仿佛在說一句話。
有笙兒真好,笙兒對我真好。
上午十點,江黎和陸虞笙如約來到清北書店,很遠就看到書店門口一旁的轉(zhuǎn)角,站著兩個男人,兩人戴著黑色的口罩,高個子的那個約莫一米八五,還帶著一個棒球帽,胳膊微微壓在旁邊比他低了半頭的男生身上。
雖然離的遠看不清正臉,但單單看氣質(zhì),就夠了。
他們兩個人像是在說著什么話,高個的男生笑了笑,稍低的那個用手捂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高個男生見他這樣,伸手捏了捏他的腰,低個男生伸手就要打高個,被高個直接抓住了手,攥緊放在掌心。
這條街道很清凈,來來往往的人很少,路人也有自己忙碌的事情,因為并沒有注意到,書店門口一旁的轉(zhuǎn)角,兩個男人正手牽著手。
江黎指了指那個方向,道:“是他們兩個嗎?”
陸虞笙搖搖頭,“不知道,沒見過,我發(fā)個短信問一下。”
她短信剛發(fā)過去,低個的男生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是他們。”陸虞笙開口,與江黎一同下車。
轉(zhuǎn)角處,宋一弦掏出手機,看到了消息,開口道:“哥,別鬧了,阿笙要來了。”
沈華年松開宋一弦,身子倚在墻上,開口道:“如果是個小姐姐,不知道小兔子會不會看上人家啊。”
“我不會的……”宋一弦的聲音輕軟,說著,他又叫了一聲哥。
沈華年看著這樣的小兔子,腦袋里面又多了一堆黃色廢料。
宋一弦的手指敲擊的屏幕,在回消息,沈華年看著那雙漂亮的手,忽然想起來了昨天晚上,這雙漂亮的手微微泛紅,抓著床.單,格外的好看。
想著想著他有些沒忍住,撇開視線,輕聲咳了一下。
宋一弦抬眸,那雙無辜的眼睛盯的沈華年覺得自己剛剛的想法就是犯罪,只聽到宋一弦問道:“哥,你怎么了?”
沈華年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鼻子,擔(dān)心有鼻血。
“沒事,一堆黃色廢料。”沈華年捂著嘴說道,耳根有些泛紅。
宋一弦反應(yīng)過來,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軟和惱,懊惱道:“哥你今天晚上睡沙發(fā)去吧,別睡床了!”
話落,他又道:“不該讓你跟來的,如果讓別人知道……”
“那就出柜唄。”沈華年倒沒有太在意,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小竹馬,小兔子,別人知道了又怎么了。
宋一弦抿了抿嘴唇,若有所思。
他不害怕去面對流言蜚語,只是沈華年如今是樂壇的頂流,他的一舉一動,無一都會引導(dǎo)著粉絲,貿(mào)然出柜,是對粉絲的不負責(zé)任,正常談戀愛都會有人不接受,更何況頂流愛的是個男人,他會被世俗指責(zé),甚至?xí)还谏吓枷袷Ц竦淖铩?br />
而他,不過是個樂壇新人,他不能把沈華年拉下神壇,所以他得一步步的走向他,走到與他相同的地位,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有資格站在沈華年的身側(cè)。
宋一弦沒說話,沈華年剛想問什么,便聽到身邊有聲音傳來:“沈華年,你怎么在這?”
沈華年在宋一弦面前才是一副忠犬攻的模樣,在別人面前,他清冷而涼薄,這人設(shè)不能崩,所以一聽到有人說話,沈華年立刻收起來剛剛的神色。
他扭頭,一看,是陸虞笙。
“你是阿笙?”宋一弦看著陸虞笙問道,顯然是未曾料到。
陸虞笙點點頭。
江黎和沈華年看了看周圍,行人多了起來,沈華年道:“你們開車來的吧,車上說吧,人多了。”
他們幾個算得上是娛樂圈的名人了,一兩個人待一塊就算了,四個人聚在一起,早晚會被發(fā)現(xiàn)。
陸虞笙點點頭,指了指不遠處停的車,“走吧。”
話落,江黎牽著她的手走在前面,宋一弦本來想收回自己的手,沈華年卻抓緊,低聲道:“她知道的。”
宋一弦一怔,只聽到沈華年又道:“不然你以為當(dāng)初我為什么會去給陸虞笙助陣?”
那個時候,宋一弦還躲著沈華年,沈華年沒辦法,只能靠陸虞笙去了《星動歌》當(dāng)助陣嘉賓,才捏住了自己的小兔子。
聽到沈華年這么說,宋一弦也不掙扎了,任由沈華年牽著手。
江黎和陸虞笙坐在前面,沈華年和宋一弦坐在后面,一路上,江黎簡單的跟宋一弦說了一下網(wǎng)站的情況,并讓林鶴鳴提前做好準備。
四人直接去了黎鳴集團總部大樓,用江黎的專屬電梯到了技術(shù)部樓層。
江黎提前安排了,現(xiàn)在技術(shù)部只有林鶴鳴。
宋一弦和沈華年到的時候,林鶴鳴還有些驚訝。
“你就是玄弓?”林鶴鳴沒有想到,黑客排行榜單第七名,手段向來雷厲風(fēng)行的玄弓,竟然是看著這么靦腆的年輕男生,好像還有點眼熟?
宋一弦伸手,開口道:“你好,鶴,我是玄弓。”
林鶴鳴也伸手,握著宋一弦的手,他想起來了,《星動的歌》綜藝,宋一弦也參加了,陸虞笙是冠軍,而宋一弦,一個新生代歌手,在踢館的情況下,還能拿到亞軍。
但握住手之后,林鶴鳴立刻就松開了,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宋一弦旁邊的這位,視線仿佛要吃了他。
宋一弦旁邊的沈華年他認識,可是他有點想不明白,為什么沈華年也在?
“我是他男朋友。”沈華年開了尊口,給林鶴鳴解釋了一句,順便用他那一張冷漠的臉,警告了一句:“所以,別亂摸有家室男人的手。”
林鶴鳴:…………
林鶴鳴覺得自己有被內(nèi)涵到,這兩對仿佛在欺負自己是一只單身狗。
突然有點難受,想要早早姐的抱抱。
“好了,先看數(shù)據(jù)情況吧。”宋一弦開口,說著還拍了沈華年的后背一巴掌。
沈華年立刻乖乖的站在宋一弦身側(cè),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林鶴鳴給宋一弦騰出來了位置,點開電腦的主頁面,滿屏的紅色亂碼,宋一弦皺眉。
K排行第三,搞崩網(wǎng)站這種事,分分鐘的事,關(guān)鍵是每次他都在違法的邊緣試探,奈何國際刑警想抓人,也搞不到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狡猾的像只狐貍。
他和林鶴鳴總歸不是這方面的行家,眼前的情況,似乎有些棘手。
比他以往遇到了有關(guān)K的案件還棘手,宋一弦敢說,若是之前K拿出了五分的本事,那這一次,他至少拿出了八九成。
------題外話------
我算了算,我欠了你們四次加更………………
原諒我求質(zhì)量不求字數(shù),更新的有點慢。
今天還卡文,更的晚啦~~~
卡的有點厲害,今天沒有二更了哈,明天加更兩章。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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