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陸虞笙的父親(一更)
“我們的人查到上一次陸虞笙去海戈灣帶的人是來自A國,我們一直查不到的陸虞笙的身世信息,她極有可能在A國有人。”那個人開口道。
陸虞笙現(xiàn)在對江父來說,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會被引爆。
他們不能在A國對陸虞笙貿(mào)然出手,這萬一她身后有他們想不到的勢力,他們就會得不償失。
“叩叩叩。”書房的門被敲響。
江父擺擺手,示意讓人別說話了。
“進(jìn)來。”他開口,緊接著門被推開,是杜縷茶。
“老公,之前你說forever的股份被收購,我讓小承查了一下,是在A國交易的,交易人和A國地下賭場那位有關(guān)系。”這不是江承查到的,是杜縷茶查到的。
江父的手忽然停頓,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問了一句:“A國地下賭場那位爺,是不是姓陸?”
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是。”站在一側(cè)的那個人應(yīng)了一句。
A國地下賭場的陸爺,是華國人,只是在A國長大,并且老婆也是A國人,勢力范圍在A國很大,黑白通吃,沒有誰不給這位爺幾分面子。
“他有女兒或者兒子嗎?”江父又問道。
“有一個兒子,二十多年前就離開了A國,后來就杳無音訊了。”這人話落,睜大了眼睛:“您是懷疑……”
“陸虞笙可能是他的孫女。”如果這么說的話,就完全可以解釋的通了,也難怪陸虞笙的消息會被捂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任憑他們怎么查都滴水不漏。
“可是沒有實(shí)際的證據(jù),那位爺?shù)膬鹤釉缇碗x開了,傳聞中他是一個叛逆桀驁的人,但是陸虞笙的父親陸聞清卻是江南寧冬古鎮(zhèn)少有的君子,謙和有禮,和傳聞中的叛逆桀驁完全不同。”那個人被江父安排去查陸虞笙的消息,他查了很多遍,對這些事情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江父推了推眼鏡,笑著道:“她母親不還在清渡鎮(zhèn)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陸虞笙少時在寧冬古鎮(zhèn)長大,后來陸虞笙離開了,去了京都,而她的母親也就去了清渡鎮(zhèn),那是一個挺偏遠(yuǎn)的小鎮(zhèn),但是也清凈。
“老公,你去會嚇到她的,這件事,我們女人說最好。”杜縷茶開口。
江父看了杜縷茶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好,你陪著夫人過去。”
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先行出去開車。
**
二十分鐘后,一輛黑色的保時捷緩緩?fù)T诹饲宥涉?zhèn)的小房子門前。
清渡鎮(zhèn)很少見到這種價位的車,好些人都駐足回首。
車上下來一個女人,女人保養(yǎng)的很少,渾身上下都是名牌,手上的鉆戒還有脖子上的項(xiàng)鏈惹人注目。
陸虞笙的媽媽叫陳秋媛,此時正在院子里澆花。
看到女人進(jìn)來的時候,她愣住了,放下手中的東西,后又問道:“請問您是哪位?”
時間歲月的洗禮,陳秋媛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囂張跋扈的模樣,她還會抽煙,嗓子帶著沙啞,但是她已經(jīng)變成了溫和有禮的模樣,是曾經(jīng)陸聞清的模樣,也是她希望的陸聞清的模樣。
杜縷茶手里提著禮物,開口道:“我是江黎的母親。”
自己的女兒嫁人,陳秋媛怎么可能沒有了解江黎,江黎的母親早在江黎七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現(xiàn)在江家的女主人,是江黎的繼母。
陳秋媛表面上沒說什么,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請問您有什么事情嗎?”
“我們家小黎娶了小笙,這孩子也未曾跟我們說一聲,是以現(xiàn)在才來拜訪,怕是唐突了您。”杜縷茶為人處世,說話總是滴水不漏,讓人聽著也舒服。
這話聽著確實(shí)沒什么問題,但是明里暗里想告訴陳秋媛,江黎對陸虞笙不在意,不然怎么可能連結(jié)婚都沒有讓家里人知道?
陳秋媛早些年到底是大家小姐,只是后來家道中落,這并不妨礙她懂杜縷茶這話里的彎彎繞繞。
“無妨,江黎與我說過此事,孩子們都有自己的想法。”陳秋媛回道。
話落之后,她看了一眼杜縷茶,然后接著道:“進(jìn)屋坐著說吧。”
江黎的這個繼母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她,所以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問。
杜縷茶聽到陳秋媛的話之后,欣然應(yīng)下,然后隨著陳秋媛一同進(jìn)了客廳,她帶來的人那個人便在客廳外面守著。
杜縷茶跟陳秋媛彎彎繞繞的說了一些事情,最后還是提到了陸聞清。
“我聽說您愛人曾經(jīng)開一家花店。”杜縷茶問道。
提到陸聞清的時候,陳秋媛的手微微停頓。
陸聞清喜歡她,從兩個人見的第一面。
但是后來陳家家道中落,她未能如愿嫁給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后來嫁給誰都無所謂了,也就嫁給了陸聞清。
陸聞清真的對她很好很好。
她喜歡花,陸聞清就開了一家花店。
她喜歡的人是一個脾氣溫和,有禮有節(jié)的人,陸聞清也就成為了這樣的人。
她之前是江南的世家小姐,脾氣驕縱,陸聞清也就寵著她的脾氣。
她后來酗酒,還去找了那個自己曾經(jīng)喜歡的人。
陸聞清知道后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好好的照顧著她。
再后來……
她在陸虞笙十四歲生日那天又去喝酒,碰到了之前喜歡她的小混混,可是那個時候的陳秋媛多驕傲啊,她像個紅玫瑰一樣驕傲,怎么可能看得上小混混?
她年少無知,說話重了,以至于讓那小混混記恨至今。
也是那晚,她看到了不一樣的陸聞清,桀驁的,暴戾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為了救她,陸聞清和一群人打了起來,最后兩敗俱傷,陸聞清也因此離世。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才慌了。
有一個人喜歡了自己這么多年,寵了自己這么多年,可是她卻視而不見了這么多年,傷了他這么多年。
甚至在酗酒之后,打了女兒,打了他。
他卻從未還手過。
陳秋媛后來想起,才恍然發(fā)現(xiàn),陸聞清也曾是那般驕傲的少年,只是在她面前,折了一身的傲骨,將滿腔的溫柔都給了她。
終究是她負(fù)了那個人。
“嗯,主要賣的玫瑰花。”陳秋媛的眼睛中多了幾分懷念。
斯人已逝,她才懂得可貴,只是都晚了。
“您院子中種的也是玫瑰花。”杜縷茶的目光看向院落中的花束。
陳秋媛點(diǎn)點(diǎn)頭。
“我喜歡玫瑰。”她道。
所以陸聞清也就告訴她,他也喜歡玫瑰花,真巧。
“您愛人真好。”杜縷茶開口。
她得知道,陸聞清是不是與傳聞中的不一樣,這樣才能判斷,他是不是A國那位爺?shù)膬鹤印?br />
名字不一樣的,A國那位爺?shù)膬鹤樱纸嘘懬帧?br />
千軍戎裝,鮮衣怒馬。
杜縷茶垂眸,像是在思念,開口道:“我先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他無論待誰都是謙和有禮。”
“您愛人是混血嗎?眼睛挺像A國人。”客廳那里,掛的有一張陸聞清的照片。
陳秋媛也看向那張照片,目光柔和,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不是的,我和先生在江南相識的,我先生也是華國人。”
當(dāng)然不是,陳秋媛第一次見陸聞清,是在A國留學(xué)的時候。
陸聞清說過的,他的母親,是A國人。
陳秋媛不信任杜縷茶,若杜縷茶真的是好人,江黎也不會連結(jié)婚都不告訴家里人。
“哦,您愛人相貌極好,我還以為是混血。”杜縷茶看陳秋媛這眼色,不像是撒謊。
杜縷茶就是再有手段,到底也不是養(yǎng)在顧家長大的孩子,比不上陳秋媛這種從小就養(yǎng)在世家的女子。
“笙笙的長相隨我先生,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象喜懦雎涞倪@般動人。”陸虞笙的相貌,有七分是隨了陸聞清。
杜縷茶笑了笑,又道:“難怪。”
話落,她似是無意的提了一句:“我也認(rèn)識一個陸姓的人,叫陸千戎,不知道您認(rèn)識嗎?”
陳秋媛是知道的,陸聞清的曾用名,是陸千戎。
但她只是笑了笑,滴水不漏:“不認(rèn)識,我對我先生之前沒有太多的感情,所以也沒有過多了解姓陸的人。”
她在告訴杜縷茶,她曾經(jīng)即便不喜歡陸聞清,陸聞清依舊待自己謙和有禮,陸聞清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是別人。
而陳秋媛也多多少少的猜出來了杜縷茶此行的目的,他們在調(diào)查自己的女兒陸虞笙。
無論是出于什么目的調(diào)查,陳秋媛都不認(rèn)為江家是可以信任的人。
這件事,不僅是自己察覺到的,江黎來拿戶口本的時候,也曾經(jīng)提到過一句,江家的人,除了他,誰也不要信。
陳秋媛相信江黎所說,因?yàn)樗吹竭^江黎看陸虞笙的眼神,那是曾經(jīng)陸聞清看她的目光。
只有愛極了一個人,才會有那般的神情。
杜縷茶點(diǎn)點(diǎn)頭:“日久生情也是情,現(xiàn)在您應(yīng)該很懷念您愛人吧。”
陳秋媛笑著開口,目光里面有思念,“對啊,他去世了八年多了,我每天都很想他。”
兩人又拉扯了幾句家常話,杜縷茶又有意無意的問了一些,陳秋媛都回答的滴水不漏,咬定陸聞清就是華國的人,沒什么特殊的家庭背景,也就是普通人家。
待送走了杜縷茶,陳秋媛進(jìn)屋拿了一個手機(jī)。
那個手機(jī),是上一次江黎留在這里的,說有什么事情,用這個手機(jī)聯(lián)系他。
陳秋媛點(diǎn)開通訊錄,上面只有一個號碼,她撥了出去。
------題外話------
我該怎么形容陸聞清呢?
應(yīng)該這么說
他對所愛的人,真的溫柔到了極致,哪怕那個人不愛自己,他亦傾盡一切。
所以,他教出來的陸虞笙,骨子里是溫柔的,即便是被母親家暴的那些年,她骨子里還是愛這個世界。
只是后來以為江黎也死了,才冷漠了起來,成了娛樂圈的高嶺之花。
但當(dāng)再遇江黎的時候,她還是曾經(jīng)的陸虞笙。
所以,一個好的教育對孩子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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