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回到天幕山古曉寒心里忽然有了一種故地重游的感覺。想著之前和韓惟精他們一起住在四間屋的時光，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笑啥呢？”走在一旁的龍蕓兒問道。

　　古曉寒有些不好意思。他說道：“沒什么，就是想起了之前和韓先生一起住在天幕山的事。”

　　“你們還在這里住過啊。”龍蕓兒捏了捏自己的嘴唇，不可思議地問道。

　　古曉寒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里的風景很不錯的。”

　　“能不能帶我去啊？”龍蕓兒又問道。

　　“我覺得在獵殺靈獸時候應該嚴肅一些，這里已經不是山脈外圍了。”韓惟精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雖然有我罩著你們。”

　　“好的，明白。”古曉寒馬上說道。

　　但剛被勾起好奇心的龍蕓兒在思想覺悟的轉變上顯然就沒有古曉寒那么快。

　　她嘟囔道：“知道了。”

　　“要找入靈境的紫光毒蝎和長風鳥估計還得再深入深入。”韓惟精對兩人說道，“這里不大可能有。”

　　冬季的天幕山看上去很是蕭條，樹木大多枯黃，樹葉也只存在于地上。黃棕色的矮草透出一股頹敗之氣。要說還有什么有生氣的東西的話，估計就是那時不時的幾聲麻雀叫了。

　　不知向天幕山中深入了多久，韓惟精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問道：“需要歇一腳嗎？”

　　但還沒等古曉寒他的回復，他自己就先坐了下來。

　　古曉寒和龍蕓兒相互看了一看，都看出了彼此眼神中的無奈——韓惟精確實是有點懶。

　　可說到底也是韓惟精帶著他們兩個找靈種，他不想走，他們兩個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兩人也只好坐下。

　　從儲物戒指里面拿出了幾塊餅，韓惟精分別丟給了古曉寒和龍蕓兒各一個，然后自己啃了一口手上拿著的一個。

　　“這餅……”古曉寒吃了一口之后有些疑惑地說道，“有些奇怪。”

　　龍蕓兒接著說道：“感覺……”

　　“感覺提神醒腦？”韓惟精打斷了她的話。

　　“嗯嗯。”古曉寒和龍云熱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哈哈。”韓惟精一邊嚼著餅一邊笑著說道，“這是我用煉藥的思路做出來的餅，應該是成了，要是你們靈力有損耗，這個還能加速恢復你們的靈力的。”

　　“有沒有賣的啊？”龍蕓兒眨巴眨巴了眼睛，問道。

　　“沒有。”韓惟精直接了當地回答說。

　　“這個餅子普通人能做嗎？”古曉寒接著問。

　　韓惟精看了看手里金黃的餅，點了點頭，“可以。”

　　“要是把配方賣給商人，韓先生應該能大賺一筆。”古曉寒笑著說。

　　“沒那個興趣，等商人來找我吧。”韓惟精搖了搖頭。對于這樣發財的機會，他一向是不怎么在意的。

　　不過，提起商人，古曉寒倒是想起了一個對發財很感興趣的人——姜淵。要是他知道韓惟精有這樣的配方，估計一定會快馬加鞭地跑過來買吧，畢竟連自己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個發財的機會。

　　一陣微風吹過，矮草隨之一浮沉。

　　“喂，你們有沒有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龍蕓兒皺著眉頭看了看古曉寒和韓惟精。

　　“嗯？”古曉寒閉上眼仔細聞了聞。這滿是泥土枯草氣味的空氣中似乎確實夾雜著一些其他的味道，聞起來就像是……血液的味道！

　　古曉寒猛地睜開了眼睛，望向了韓惟精。

　　韓惟精自然也是聞了出來，他點了點頭，便起身朝風吹來的方向走去。古曉寒和龍蕓兒兩人迅速跟上。

　　在這里聞道血腥味，那只證明一點，這附近不久前發生過戰斗。

　　三人一邊走一邊掃視著四周。血腥味越來越重了，他們加快了步伐。

　　沒多時，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小土包上。

　　答案也隨之浮出水面。

　　“嘔嘔！”一看到土包下面了場景，龍蕓兒就捂著嘴向后跑去。古曉寒和韓惟精也都跟著皺起了眉頭。

　　真是一幅慘相：

　　幾具殘缺不全的尸體，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土包下面的溝地里，他們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干脆直接被撕成了兩截，內臟腸子弄了一地，四周的泥土被血液完全浸紅，有些白花花的物質，不知道是腦漿還是其他什么東西。

　　幸好現在是冬天，尸體腐爛地不算快，要不然這里指不定會臭成什么樣子。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古曉寒在心里發出了疑問。

　　他看了看韓惟精，發現他已經向那些尸體走去。

　　他心理承受能力是真強啊，古曉寒在心里感慨道。

　　只見韓惟精走到尸體旁邊之后，大大方方地伸出手，翻動著那些已經沒有了人形的尸體，全然不管那刺鼻的惡臭和黏手的尸液

　　這樣的檢查大概過了一分多鐘，韓惟精總算是要往回走了。他走得并不快，沒走出幾步一陣猩紅的靈力就將他的身體包裹。幾秒之后，那些靈力飄散而去。

　　對此古曉寒只有一個合適解釋，那就是——除臭。

　　不過古曉寒看到他的手上似乎拿著些什么東西。

　　“他們都是靈師學院的。”韓惟精走回來之后的第一句話就是這。

　　“靈師學院？”古曉寒問道。

　　“這是他們的靈師徽章。”韓惟精伸出了手。在他的手里有幾枚有些發黑的靈師徽章，這些靈師徽章和古曉寒的徽章并不一樣——本來的三角形靈師徽章被嵌進了一個正方形金屬架之中。

　　他接著說道：“像這樣的靈師徽章都是靈師學院里面的靈師才會有的，不過那方板上只有一些圖案，沒有文字，不知道是哪個學院的。”

　　“喂！”龍蕓兒在遠處招著手喊道，“你們兩個能不能過來說話啊！”

　　聽了龍蕓兒的話，古曉寒和韓危機沒有猶豫地向她走了過去——他們確實也不想在聞這些尸體散發出來的惡臭了。

　　“看來是高級靈種干的。”在兩人了解了大致的情況之后，龍蕓兒說道。

　　“也是。”古曉寒點了點頭，“靈師之間的仇殺也沒必要弄得這么慘烈。”

　　不過他對高級靈種還沒什么概念，只是知道他們很厲害而已，所以他當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學習的機會，“高級靈種是什么樣的啊？”

　　“就是很厲害的那種。”龍蕓兒隨口說道。當然，她這樣的回答和沒有回答是一樣的。

　　“有多厲害？”古曉寒繼續問道。

　　“有……”

　　“哎，真應該把你們送進靈師學校里去學一點理論知識。”韓惟精聽不下去了，嘆了一口氣。

　　他說道：“靈種的實力可以和靈師相參考，初靈境五百年的相當于靈師，初靈境兩千年的相當于靈尊，初靈境三千年相當于靈宗，初五千等于靈王，初一萬等于靈帝，初兩萬是神佑一期，初四萬是神佑二期，初九萬則是神佑三期。”

　　“圣靈真厲害。”古曉寒蹦出這么一句。要是照韓惟精說的這個算法，那一個五千左右的圣靈就能和神佑二期打的不相上下了……

　　“你的腦回路真是跳躍。”韓惟精看著古曉寒說道，“厲害是厲害，但太少了，整個大陸的圣靈品種也不足兩位數。”

　　“額。”古曉寒撓了撓后腦勺。

　　“我聽說，高級靈種都是可以口吐人言的。”龍蕓兒饒有興致地說道，“聽說還能化成人形呢。”

　　“地攤文學害人不淺。”韓惟精潑了一盆涼水，“口吐人言倒是真的，至于化成人形，只是沒根據的傳說罷了。”

　　“傳說也不是亂說嘛。”龍蕓兒嘟著嘴反駁道。

　　這姑娘真是一點都不怕韓先生啊，古曉寒在心里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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