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兵長的幫助
兩個乞丐被掀飛后,便在地上來回打滾,嘴里不斷發出呻吟聲,可見他們受了不輕的傷,至少不比古曉寒輕。
而當他們掙扎著看向狂風吹來的方向的時候,他們那本來寫滿了痛苦的臉上立即就布滿了驚恐。
只見一隊士兵模樣的的人向著他們走過來。他們中為首的一人穿著十分奇特:他下半身和其他人一樣,是一條標準的紅色軍褲,軍褲外面是一些護甲,可他的上半身只穿著一件短衫,而且還袒開著,一身緊實的肌肉讓人不有自主地緊張起來,在腰間的軍刀讓人望而生畏。可從他的面容來看,他應該是不上30歲的。
那軍士走近后,不急不緩地對著身后的隨從下屬說道:“把這個孩子,給我送到醫師那里,治療費用算我的,還有那邊那個女娃也帶走。”
隨從士兵聞言立即將古曉寒抬走離開,其中一個順便還把楚然抗在肩膀上,楚然因為聽到了為首軍士的話,所以并沒有什么反抗。
身后的隨從離開后,軍士大步走向了在地上呻吟的兩個乞丐,吐了一口唾沫之后說道:“兩條野狗,他.媽在老子的地盤上搞事情。”
說著他順手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兩乞丐見狀立即使出全身力氣掙扎著爬了起來,然后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對著那軍士哭喊道:“小的再也不敢了,大爺繞命啊,大爺饒命啊……”
軍士眼中漏出了毫無掩飾的鄙夷,“早干什么去了”話音未落,他便手起刀落,于是哭喊聲停了下來,地上多出了兩個不算太圓的球體。
也不去擦一擦刀上的血,軍士直接將佩刀入了鞘,然后徑直走開,他知道像這樣的尸體總會有人給扔掉的,犯不著自己在安排一下。
幾天后,城外士兵營地。
短衫軍士此刻正端坐著,而在他面前是一張簡易的床——也就是幾張木板鋪上點茅草,上面再墊一張大布,而這張床上睡著的正是古曉寒,他現在依舊昏睡著。
“媽.的,這小子不會耍我吧。”短衫軍士嘟囔了一句,畢竟幾天前醫師給他說過,這小子傷的不是非常嚴重,開一些藥喝掉,休息幾天就差不多可以醒了。可現在眼前這家伙是一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
正當他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古曉寒猛地咳嗽了幾下,然后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短衫軍士見他醒了,出了一口氣,自己好不容易做回好事,要是這小子死了,自己白忙活了。
“這是哪?你是誰?”古曉寒低聲問道,他的表情透出了疑惑與不安。
“這是士兵營地,我是一個當兵的,叫趙寧,你叫我兵長就行了。”趙寧回答道,說著他還抖了抖自己的短衫。
古曉寒沒有再接著說話,他現在很疑惑,從眼前的情況來看自己一定是被眼前這個兵長所救下的,但自己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為什么要救自己呢?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古曉寒心里,他立即掙扎著要起來。可是兵長卻是毫不猶豫地把他按了回去,“干嘛?不要命了。”
“你看沒看到,有一個眼睛看不到的女孩,和我差不多大。”古曉寒十分焦急地問道。
看著古曉寒,兵長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奇怪表情,那是生氣中帶有一絲無奈,無奈中又夾雜著些許無可救藥的感慨,“小子,你命都快沒有了,還想著那些事兒啊?”
古曉寒立即準備再次爬起來,但他又一次被兵長按了回去,兵長搖了搖頭說道:“放心,那女娃現在就在營里,餓不著。”
古曉寒出了一口氣,對著兵長說道:“大恩大德,我一定會報答的。”
兵長罷了罷手,站起身來,“用不著你報答,我就是想做件好事。”
一陣風吹過,風將兵長的短衫微微揚起,古曉寒在他的右側腰間看到了一個有些發亮的東西,他幾乎是瞬間就認了出來——靈師徽章!兵長接著說道:“反正我也不是缺錢用,你就在這里躺著吧,有人給你送飯,明天好的差不多了,我再來。”
第二天兵長也確實過來看了看古曉寒,但是因為兩個人沒什么交往,共同語言不多,說了幾句話,兵長就又走了。
幾天后,古曉寒的傷基本上痊愈了,不得不說古曉寒的恢復能力是有些異常的,兵長認為古曉寒雖然是醒了,但要完全痊愈那也得花不少時間,可才幾天功夫,古曉寒就與正常人沒什么區別了。他在軍營里四處打下手,干的還很不錯,完全看不出來眼前這個家伙幾天前還要死不活地躺著。
時近晌午,古曉寒從有有些距離的小河里擔了一擔水回到了營地,當然因為他身體比較瘦弱,擔的兩桶水都不是很滿,但這些水起碼對士兵做飯是有些幫助的。
古曉寒放下水之后,累的喘了幾口粗氣。兵長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小子,在這里干活這樣賣力,又沒人給你錢。”兵長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對古曉寒的行為的他還是比較喜歡的。于是,兵長接著說道:“不如我把你弄進城里,找點事情做,還能掙點錢。”
古曉寒聞言立即就興奮了起來,但是兵長卻補充道:“但我話說在前面,現在進城,你就是去勞力黑市,活兒累錢還不多。”
古曉寒臉上滿是激動,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兵長后面的話,急忙說道:“我去,我去。”從小到大,古曉寒一直都是靠乞討和“拿”東西活下來的,要是能憑自己干活養活自己和楚然,他有一種很奇怪但是很舒服的感覺。
兩個時辰后,城內。
兵長一如既往的裝束,雖然看起來有些像流氓,但街上的行人看他眼神中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崇敬。其實,成了靈師基本就吃喝不愁了,只管修煉就行,像兵長這樣當個百姓口中的“丘八”,那真是少之又少。況且兵長一向行為正派,從來沒有仗著自己是靈師和軍官就欺壓百姓,百姓們的行為倒也正常。
不多時兩人就來到了一個巷子口,古曉寒跟著兵長拐了進去,才發現這是一個通向地下的巷子,而在自己的前面和后面都有不少人,他想著前面大概就是兵長所說的勞力黑市了。
一進入地下走廊,四周立即就變得昏暗起來,走路完全得憑借兩側墻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的蠟燭壁燈。
又走了一段時間時間后,四周豁然開朗,這是一個直徑大概有百十來米的巨大的圓形場地,人聲嘈雜,人頭涌動。光線雖然依舊有些昏暗,但比之前卻是明亮了不少。
古曉寒看了看周圍,發現有很多蹲在地上的人,他們衣衫襤褸,臉上盡是愁苦,或是獨自一人,或是一旁站著一個什么人,要說他們最顯眼的共同之處是什么,那就是:脖子上都套著一個茅草編成的項圈。不時有人從他們面前走過,其中一些人揪著那些蹲在地上的人的項圈,打量著這些和乞丐沒啥差別的人。
看見古曉寒臉上有一些疑惑的神情,兵長說道:“那是要被賣成奴隸的人,放心,你不會被賣成奴隸,也就個長工或是短工。”
古曉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只管跟著兵長繼續向前走去。
又過了一會,兵長開口道:“總算他.媽的到了,前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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