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血祭九陽
如此作為,是因為它實在無法掙脫那怪異陣法的束縛,畢竟它妖族本來就對陣法、禁制不太擅長,所以它毅然決定舍棄掉自己的一手,并想借此連帶姜清維一起轟碎!
只不過,那爆炸并未如它所設想那樣“毀天滅地”,手臂與金槍剛剛破碎便被一股血色之力圈禁,直接吸走!
面對這一幕,金龍王只能痛哼一聲!
然而,它也不敢再做停留,斷臂之后便立即選擇了后撤。
只見它單手在身前空中一劃,便撕扯出一條虛空裂縫,欲要借此撤離出陣法的范圍。
可不曾想,剛剛進入虛空裂縫的它,卻被一股反彈之力從虛空之中彈了出來。
而后他都來不及多想,便又果斷御空急飛,妄圖此地,但同樣毫不意外的被陣法屏障給堵了回來!
姜清維看著此時逃脫無路的金龍王,冷冷道:“放心吧!你是出不去的,你以為我朝傳承萬載的大陣只是用來看看的嗎?你就老老實實的陪本侯一起走吧!哈哈哈!!”
姜清維與金龍王此時周身已是血光大起,體內的靈力不斷化作血光向著上空涌去,一時驚慌的金龍王還試圖抑制這血色靈力的撕扯。
但先前從姜清維體內順著金槍涌到它身體中的那股陣法之力,并未隨著右手一起爆裂散去。
先前只不過是金龍王使用龐大的靈力勉強限制住了而已。
而此時那股法陣之力受陣法牽引,再度暴起,化禁錮為吸扯,使得它再無法壓制。
那股力量直接沖進它的體內世界,使得它的體內世界裂痕密布,似要碎裂崩塌一般!
戰局轉瞬間急劇變化下,金龍王已然恐懼不已,它可沒有泰然赴死的勇氣。
它驚慌的朝身形逐漸崩潰的姜清維吼道:“如此下去你的神魂也會被陣法吞噬,從此不入輪回,何必如此,你若撤除陣法,我愿立下血誓,即刻撤軍,十日內不再攻你城池!!”
血誓,是修士以天地法則為見證而立下的誓言。
一般許下血誓之人若是違背,必將受到天罰,所以修士一般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不會立下血誓。
而姜清維卻仿佛沒聽見一般,他的身體正慢慢消散崩析。
城中守軍無不悲鳴。
“侯爺!!!........!”
而見到父親身體漸漸崩碎離析,知道父親會魂飛破散、永不入輪回的姜余初,更是早以深陷絕望與痛苦之中,以至于當下作為靈魂體的他有些神魂不穩。
“父親。!....”
意識模糊中的他,雙眸中漸漸泛起一抹血色,隨后他表情變得猙獰,口中還發出陣陣狂吼,手腳扯拽企圖掙脫那股力量束縛,卻不得如意。
那蒼老的聲音這時才再次出現,“非老夫狠心,要讓你一個娃娃經受這一切,無奈天意如此,這是你不得不受的!”
不過此時已失去理智的姜余初根本聽不到這些種種!
而此時在另一邊,姜余初被封禁在寒冰中的肉身上也是戾氣驟升,血色雷電狂涌而出,而且漸行漸濃,即將化為雷漿之狀,恰是當年姜余初 血脈暴亂之時的場景。
眼看著姜余初的肉身就要因自己的戾氣與雷力暴亂而爆體而亡!
而老者仿佛要的就是這一幕,聲音平淡道:“看來血脈戾氣是徹底引出來了。因果循環,天道無情,有所失,亦有所得。娃娃,今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話音方消,一股股清白之色的靈力從四周向姜余初的肉身涌來,與姜余初身上的血色靈力相交相纏,在白色靈力的作用下,這戾氣漸漸化去暴動,慢行平和、最終慢慢消散!
而后姜余初的神魂之軀也不在瘋狂,而是陷入了昏迷,之后便被那道熒光從戰場上帶回了自己的肉身之中。
但這邊戰場之上,最慘烈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晦滅無生,死無輪回,以吾之魂,祭煉九陽!!金龍王,同吾去吧!”姜清維淡淡清嘯一聲后。
終于,九陽凝練,血暮遮天,在關中守軍的悲鳴聲中,姜清維的神魂化作了縷縷,涌向九陽之中。
隨之而來的,是金龍王苦苦支撐的體內世界終于徹底崩潰了,它軀體化作了百丈金龍,不過亦是頃刻間就被血日吸噬,而其神魂亦在禁錮之下掙扎,發出不甘的絕望嘶吼,但在血暮之光下金龍王的神魂之力也不斷被銷蝕。
九輪血陽血光慢慢大漲,強大的血色力量向著金龍王的神魂轟擊而去。
“不。!”金龍王發出恐懼的狂吼,它拼命的做著抵抗,但沒多久僅余神魂的它不堪抵擋,神魂終被直接碾碎,化作了九輪血日的養分!
至此,圣乾皇朝鎮南侯姜清維與妖族金龍王一同生死道消、魂飛魄散!
而之后,在姜余初一直昏迷的時間里,九輪血陽一直當空照耀不曾散去,使得數百里之外的妖族望而生畏,不敢出擊鎮南關。
而鎮南關尚存的城中,守將皆頭系白麻,整頓防務,接運軍資,隨時準備迎戰。
最終在血日足足持續了半月之久后才堪堪消散!
在血日散去之后,遺留下的血色靈力在失去了血日的束縛后轟然爆發,一陣轟隆巨響之后,血色漸散,鎮南關一關城墻成了一道殘垣斷壁之景,關前一道巨坑,似與左右深淵相連,一柄銹跡斑駁的戰戟從血色云暮之中落下,直插在殘存的城樓之上,發出一陣悲鳴。
而此間,戾氣環身的姜余初,經那白色靈力的洗滌之下,氣息漸行平穩,血色戾氣不再顯現,且其散發的靈力之中隱隱誕生出一絲絲金色。
而就在鎮南侯陣亡的第三日,鏡心湖秘境,靜心閣前。
五大長老盤膝圍坐于地,手中各執道法手印,清明精純的五色靈力不斷從手印中灌輸而出,射向五人圈中平躺的姜余初,姜尋凝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緊張的凝望著那意識全無的姜余初。
不但姜尋凝擔憂不已,就連平常素來穩重的五大長老此刻還是心緒難平。
先前大長老五人正在湖上嚴守陣法,而姜余初已然入陣三日有余卻不見回轉,按照族中記載還從未有過姜家天雷血脈者在大陣中停留過如此長的時間,以往記載中的覺醒者最多不過一日,或是功成走出,或是身死道消被陣法將尸首彈出。
而今姜余初入陣三日依然毫無動靜,遂已,五大長老已然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們卻不敢貿然關閉法陣,只得苦苦堅守。
但誰知正在他們不知所措時,更加讓他們茫然的事情發生了。
一道奇異的清白色熒光,攜夾著姜余初從突然再度浮現的陣門中激射而出,將姜余初帶到了靜心閣下,大長老五人見狀連忙收了陣盤關閉了大陣,來到姜余初身旁查看情況。
起初,他們以為姜余初是試煉失敗身死了,但那團奇異清白色熒光卻一直在姜余初身上縈繞不散,當三長老上前試探時,那縈繞的清白色熒光卻突然直射入了三長老的眉心,卻只在其靈海之中留下了“救他”兩字便消散不見。
之后莫名不知的三長老向眾人道出此景。
遂已,奇異白色熒光散去后,大長老五人立即查看姜余初狀況,得知其果然還有生機尚存,但已然微弱不堪,經脈靈力枯竭萎縮,呈現油盡燈枯之象,生機也是幾經溟滅,五人見狀不敢怠慢,隨即立刻援以救助。
但,縱然五大長老靈力雄厚精純,在近一個時辰的全力救治下姜余初依然不見好轉,靈力灌輸進姜余初的體內一到靈海之處便如泥牛入海不見蹤跡,若換做平常,莫說是姜余初這小小的練氣六段的小修士,就算是強如合體期的強者也早已經受不住五位大乘期強者如此巨大的靈力灌輸。
如此耗損加上前三日為了維持大陣之消耗,修為較弱些的五長老、四長老已經有些疲倦,額頭細汗密布,可姜余初卻是絲毫不動,依舊氣息微弱靈力枯竭。
五人別無他法只得繼續,如此情景讓站在一旁的姜尋凝更是愁容難展,玉手緊握,指甲都快把手心刺出血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流逝,轉眼半日時光便過去了,但情況卻越來越嚴峻。
就在五大長老即將靈力耗盡之時,一道靈力反震之力突然從姜余初的靈海之中猛然傳來,將本就靈力不支的五位長老震得五臟劇痛,紛紛倒地嘔血。
“爺爺!!你怎么樣???哥。!哥你這到底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突來的巨變讓一旁的姜尋凝大驚失色,看著倒在一旁吐血的三長老連忙上前攙扶,她又看著怪異的姜余初傷心的哭喊道。
而反觀姜余初,靈海之中反震而出的靈力將其包裹而起,憑空而立,在姜尋凝的驚呼之下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但雙眼之中瞳眸全無,只是迸發著金光,向著閣樓后的湖面飄去。
姜尋凝見狀便不管不顧的向其奔去,三長老連忙喊道“凝兒別過去。!”,三長老話音未落,剛要近身的姜尋凝就被靈力震飛到一旁昏厥了過去。
在三長老慌忙的抱起姜尋凝查看傷勢之時,姜余初已經來到了閣樓后面,其雙眼中的迸發金光直射入湖中,在幽寂昏暗的湖水中射出了一條耀眼的光路直入湖底。
光路盡頭的湖底插著一柄秀跡斑駁的鐵劍,在光路直射下銹跡鐵劍突然翁鳴,隨后便化作一道流光順著光路從湖底貫射而出,伴隨著姜余初的身體一怔,流光直接流入了姜余初的右眼,而后姜余初的雙眼再次閉合,雙眼中的金光也隨之隱去,周身的靈力護障也重新回歸了他的體內,沒了靈力護持的姜余初終于落了地。
如此不可思議的一番景象,讓隨后跟來的大長老們震驚不已,卻又毫無思緒,大長老見姜余初重歸平靜,便只身上前查看。
結果是,姜余初依然雙目緊閉昏迷不醒,不過所幸的是他的生機已然恢復,氣息平穩,枯竭的經脈也終于有了縷縷靈力環流。
“大長老,情況如何?”確定姜尋凝只是被震暈并無大礙的三長老慢慢的趕了過來,向著姜余初身旁的大長老問道。
大長老“奇哉!怪哉!此子現在雖依舊昏迷不醒,但生機回轉,脈絡穩定,已然是無礙了!對了!我哪孫侄女沒事吧?”,大長老簡單的將姜余初的情況敘述了一下,而后轉而向三長老問道姜尋凝的情況。
三長老:“凝兒并無大礙,只是被小子的靈力震昏過去了,還好這反震之力好似有所分寸,不然如同你我這般受一下,凝兒怕是危矣!不過這小子害得你我如此狼狽,還傷了凝兒,等他醒后我定然輕饒不了他!”
姜尋凝無事讓三長老心安不少,加之姜余初情況轉危為安使得他心情好了不少,遂已說出這般言笑之語。
大長老:“好啦!什么事都等到這小子醒了再說吧!這小子這今日的經歷可真算的上是驚奇、詭異。≌f不定此子比其父更加不凡!”
其余四人也點了點頭,他們心中尚且還是一頭霧水,但親眼所見之下也不由的讓這些活了近千年的老妖怪們動容。
只不過在此鏡心湖秘境為姜余初守持陣法的三日,他們并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一切,他們口中所提的姜余初之父已然在前日戰死在了鎮南關前。
不錯,姜余初所見的乃是真真實實發生的,只不過在這完全封閉的鏡心湖秘境沒人通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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