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血月前夕
所有人都在聽到男子開口的瞬間紛紛難以掩蓋的吃驚與驚喜,包括那原本還在哭泣的女子在內,所有人的悲憤都是戛然而止。
“真的,真的是老宗主!”
上一秒還在試圖安慰女子的老者,在看到來人時,也是驚喜得幾乎要沖上前去。
可僅僅是一眼,他就發(fā)現(xiàn)老宗主的身上處處掛彩,數不清的刀痕與劍傷足有幾十處。
老宗主自己,則是如同蒼老了十幾歲,唇齒發(fā)白,眼中茫然,一副奄奄一息,無比艱難的模樣。
眼看著有些虛弱的老宗主就要傾斜的倒下,這老者眼疾手快一個極速閃身便扶住他的身軀。
原本還在因為老宗主出現(xiàn)而感到喜悅的諸位弟子,在見到前者變成這副模樣,都是心底一驚。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來扶老宗主去療傷!”
老者見眾人手足無措,立刻氣的牙癢癢,對著幾個看起來還算年輕的弟子就是一頓指揮。
那些弟子也不猶豫,見是自家?guī)煾捣愿溃愎麛嗌锨耙蝗艘蝗颂幚卫蔚膶⒗献谥鞣鲎 ?br />
所有人都是感到心驚膽顫,極度的不安感,讓他們開始害怕。
眼下這種情況,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們大多曾經都是被世家逼得走投無入,也有不少是因為被人追殺,乃至通緝懸賞。
原本,他們這里的人,百分之八十早都應該在幾十年前,乃至的時間之前就死去的。
可是當他們沒有任何辦法,即將面臨死亡之際,是一個手持利刃眼含血光的男人救了他們。
那個男人不是誰,正是如今他們冥鬼宗的老宗主,聶掩月。
也就是傳說中,當今百御帝國內僅存的五位魔尊之一,而且是其中排行第三的存在。
血月魔尊的威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然而就在他們眼前,他們一向視為傳奇的老宗主,那個斬殺過無數強者,救過他們性命的魔尊,現(xiàn)在深受重傷。
甚至,連路都站不穩(wěn)?
血月魔尊之子,魔帝聶云山已經與劍尊共同墜入山谷,兩人根本不知生死。
現(xiàn)在他們唯一的主心骨,便是魔尊聶掩月,如果這位老宗主再出些什么事,在座的幾百名弟子很難想象,接下來迎接他們的,究竟會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是死亡?
是逃亡?
還是,再次像以前一樣,變成那些大家族的奴隸?
沒有人清楚,所以他們的目光全都投向了老宗主。
可面對所有人,整個冥鬼宗期待和關切的目光,那所謂的老宗主卻已經滿臉呆滯。
他緩緩掃視周圍,然后看著握住自己手,試圖防止自己倒下的老者,說去了一句,讓后者匪夷所思的話語。
“你們,喊我什么?”
他的問題一出,不僅讓老者感到疑惑,更讓所有冥鬼宗的弟子都感到無比疑惑。
可唯獨,那個原本哭泣的女人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你們,叫我什么?”
所有冥鬼宗弟子都不解的看著這如同失神了一般的老宗主,可唯獨,那個原本哭泣的女人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老宗主是與兩大尊者交手,魂魄受創(chuàng)變得神智不清的時候,他卻忽然覺得,這個老宗主,變得很像他。
“云,云山哥?”
眾人都在沉默的等著老宗主解釋,沒有人敢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多插一句嘴。
無論是對他們自己,還是對整個冥鬼宗來說,這都是決定他們未來走向的一刻。
可那不合時宜的聲音,卻仿佛感受不到場中的氣氛一般,在眾人安靜之際,將那久久的沉默打破。
老宗主抬起頭,而與他視線對上的,是女人那雙早已掛滿淚痕卻寫滿著期待。
“你在說什么!這可是老宗主,豈能夠容你亂開玩笑!”
一個弟子聽到這句話,立刻對著說話的女人開口大聲呵斥。
“這種節(jié)骨眼上了,就算你想云山也不用這么喊吧。”
一個明顯能感覺到語氣帶著有些嫉妒之氣的弟子開口,對于女人到這種時候還在想著已經失蹤的聶云山,明顯是十分不滿。
“不,我沒有開玩笑。”
聽到來自同門師兄弟的呵斥和怪異的眼光,女子不僅沒有半點的想要辯解之意,反而目光更加堅定的看向“老宗主”
“你!”
一個老者氣得說不出話,既有些心疼,又感覺有些憤怒。
對著自己的長輩居然喊出自己夫君的名字,這已經是以下犯上,結果這女子居然還不肯改口,這顯然已經屬于頂撞長輩。
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放在平時絕對會被責罰,可如今是特殊時期所以老者不想追究。
然而,就在他想要回身勸老宗主不要動怒之時,卻見后者的眼中居然泛起些許的紅色。
“老,老宗主?”
老者訝異的看著神色不知道何時已經變成這副模樣的老宗主,心底不由一個咯噔。
而下一刻,聶掩月的一個動作便立刻讓他傻了眼。
只見他忽然全身發(fā)力,令攙扶著他的弟子都是措不及防,一下子便被甩出去幾米遠,一個一個東倒西歪的或摔或倒。
包括老者在內,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們眼中無比高尚和傳奇的血月魔尊,自己家的老宗主聶掩月,居然來到了剛才那說話的女人身旁。
這一難以被旁人所接受的畫面此刻就那么切切實實的,擺在眾人的視野中。
女人明顯被老宗主突然沖刺所展現(xiàn)的速度略微驚到,頓時向后退去了半步。
她這一個退半步原本不要緊,可就在下一秒,腳后跟一枚石子猛然松動,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腳踝已經扭動。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這樣一位被悲傷和各中情緒在短時間內充斥的孕婦根本難以做出動作。
一絲恐懼和害怕在她的心中極速升起,她的心頭在一瞬間如墜冰窟般寒冷透骨。
她若是摔了還不要緊,可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那個懷胎已經八月的孩子!
這個孩子,是聶家在聶云山之后唯一的后代,如果她就這么摔下去,結果已然顯而易見。
千鈞一發(fā)之際,如雷霆獵豹般迅捷的動作閃過她的腰間。
就在女子的身子距離地面僅有半米之時,一雙有些粗糙,布滿著修煉多年所帶來的繭子的手將她的腰間牢牢攬住。
無比溫暖的感覺從她后背開始蔓延,緊接著傳遍她的全身上下,讓她原本心中的冰塊,在這一瞬間變得是無比溫暖。
那種熟悉的感覺,他只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感覺過。
原本因為害怕和絕望而閉上的眼睛在此時睜開,溫暖讓她有了再度得到希望的資格。
可當她睜開眼的瞬間,與她對視的,卻是眾人口中的老宗主,聶掩月。
原本這種時候,她應該極度不解的推開這個男人,或者極力的掙扎不讓其抱住自己。
可不知是為了腹中的孩子,還是因為她貪戀著此刻的溫暖,她居然沒有半點反應。
她看著男人,卻見這個老宗主臉上,完全沒有抱著自己兒子妻子的覺悟,反而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你肚子里的,可是屬于我,我們的孩子。”
下一刻,一句讓女人也不由得神色變化的話,從老宗主顯得有些蒼白的口中說出。
“你們母子,只要我在,就一個都不許受傷。”
話音剛落,還不等女子做出什么反應,老宗主忽然以一種十分自然的姿勢將女人抱起。
女人的臉蛋上頓時露出些許的緋紅,那是他原本只對聶云山露出的害羞,可現(xiàn)在,卻在整個宗主的注視下露了出來。
“老宗主,你,你怎么可以!”
一個年輕弟子難以置信的說著話,幾乎要被眼前這推翻他理智三觀的一幕摧毀。
他自幼便聽說過一夫多妻,可卻從沒聽過什么一妻多夫。
就連在蒼玄大陸過萬年歷史里,能從古書中,找到的唯一一個一妻多夫體制時代,也已經是在幾千年前的事。
可那也是因為,當時的最強者是一位女子,而其實力據說比起當今大陸第一強者,也絲毫不遜色,因而能創(chuàng)造獨屬于自己的朝代。
可面前這算什么?這根本就是常人難以理解的戲碼!就算是戲子也不敢演這般東西!
“老宗主,少宗主雖然很可能已經喪命多時,可是畢竟尸骨未寒你們做這事情,怕是不厚道吧。”
原本就已經看下去的老者此刻聽到二人說的話,頓時露出一副顯得有些難以理解的神情。
“你說誰已經喪命多時?”
可沒想到,就在老者試圖想要勸解聶掩月的時候,對方卻回答了這么一句,讓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話。
“你什么意思?”
聶掩月毫不留情的又追加一句話,語氣中明顯多出了一絲憤怒。
“我父親不在,你們便管我叫起了老宗主?”
將女人摟在自己懷間,聶掩月的話語中怒意越來越強烈,就好像是在家中被自己至親背叛一般。
“老宗主,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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