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血濺如宗樓
“大人,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夏六的一名同伴,頓時無比驚恐的拜倒在地。
“這家伙,是瘋了嗎?!”
就連先前嘲笑夏六的人,也被這一幕驚得萬分不解。
要知道,現(xiàn)在正站在他們眼前的人,可是血蒼門的人!
縱然是某些大派之人,也不敢輕易對血蒼門的人出手,這夏六居然敢直接刀劍相向?!
“這種人,死了也了得。”
掌柜全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目睹一切,這一刻,他心中對夏六沒有半分好感。
張大人,方才說的,是把夏六丟出去,而不是要?dú)⑺?br />
他卻不識好歹,居然當(dāng)眾想要對他們出手,可笑。
“這世界上,還沒有我血蒼門不敢動的人。”
張大人聽著夏六這不知好歹的話,腳步停頓了下來,回過頭,沖著夏六殺意盎然的開口。
只見他從腰間一拔,舉起那刻有血字的白銀令牌,獨(dú)屬于魔道的恐怖氣息頓時蔓延全場。
魂靈境高階的修為攜裹著紫靈元靈元,夏六見到此情此景,身體開始不自覺的哆嗦。
“這是,血蒼門的內(nèi)門弟子令牌?!”
在百御國,六大協(xié)會擁有代表實(shí)力的令牌,各大宗門的弟子,同樣擁有象征自己地位的令牌。
常規(guī)來說,青銅令牌只代表外門弟子,但是血蒼門,由于特殊的掛名弟子制度,所以外門和掛名統(tǒng)一按青銅令牌處理。
此刻這位張大人握在手中的白銀令牌,代表著他內(nèi)門的地位,令牌中間的血字,則象征著他血蒼門弟子的身份。
到了此時此刻,在場的人們才注意到,這枚代表血蒼門內(nèi)門弟子身份的白銀色令牌。
如果說先前的夏六還僅僅是聽說,沒有實(shí)感,此刻在見到血蒼門的令牌后,則是真的觸目驚心。
當(dāng)張大人將這枚令牌高舉時,所有人都以為夏六必然被驚愕,然后選擇投降。
“管你什么內(nèi)門弟子血蒼門的!分明是他先惹的我們,就算你是血蒼門的人又怎樣!”
然而,夏六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的話。
所以人都怔在原地,沒有人敢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然而夏六卻越發(fā)顯得瘋狂。
“你們這就是濫用私力!不分是非青紅!根本是想店大欺...”
隨著夏六歇斯底里的怒罵,一顆鮮紅的首級高高飛起。
怒罵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陣刀光閃過,如宗樓的地面,很快被一陣滾燙的熱流染紅。
“吵吵囔囔,這就是敢在如宗樓內(nèi)鬧事的下場。”
張大人用冰冷的眼神看向已然嚇傻的夏六,只見他瞪大著自己的瞳孔,身子猛地一軟,跪倒在地。
華貴的服飾浸泡在地面的猩紅之中,變得污濁不堪,鑲刻在上面的靈石,也被紅色掩蓋了光輝。
所有人都有些呆愣,只見夏六的斧子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面,而他本人緊緊盯著同伴的尸體。
沒錯,被張大人隨意一刀斬殺的人,并不是夏六,而是夏六那名果斷選擇跪地求饒的同伴。
“以后,這座如宗樓,不歡迎這二位光臨。”
“是。”
張大人手中握著銀牌,扭頭對著小二說到,后者立刻應(yīng)允。
隨即,已經(jīng)被嚇得眼神癡呆,正坐在地上的夏六,被一個身穿同樣身穿暗紅鎧甲的元師丟了出去。
“看什么,還不滾?”
“是是是!”
另一個與之相行的元師,則是在八個元師的注視下,根本不等對方出手,自己便主動滾了出去。
這一場鬧劇,很快被這張大人輕松的解決。
“出手如此狠辣果絕,不愧是血蒼門中人。”
“居然有魂靈高階的實(shí)力,這個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赤心王?”
幾個第一次見到這張大人,還不清楚什么情況的客人,紛紛好奇的向旁人詢問。
“什么赤心王?他只是這如宗樓的守衛(wèi)隊(duì)長,張文良。”
這幾個人的話音雖然小聲,但還是被張文良聽得一清二楚。
“...解決這種納元境的家伙,還不需要赤心王親自出手。”
張文良最后用毫無波瀾的眼神看了一眼幾個客人,隨即便領(lǐng)著隨身的八個守衛(wèi)離開了現(xiàn)場。
至于現(xiàn)場的慘狀,他則是一點(diǎn)都沒有要收拾的意思。
元師的血液生命力比常人的要強(qiáng),縱然主人已經(jīng)身死道消,流出的血液仍舊無比的滾燙溫?zé)帷?br />
溫?zé)岬募t色從血泊中,流至商人的腳邊,但他的眼中絲毫沒有害怕之意,而是只剩下一聲長嘆。
“這樣的毒瘤,天下有千千萬萬,殺一除二,仍余千百。”
“...可恨,我不是元師。”
“啪!”
商人正低聲哀嘆,忽然聽到一聲巨響,隨即就見一人拍桌而起,驚得他頓時一個抬頭。
“你干嘛一驚一乍的!”
看著桌上濺出的酒水飯菜,坐在他旁邊的客人即便戴著面罩,也能看出臉上充滿了不悅和不解。
“想我堂堂一個八尺男兒!從幼至今修煉近二十七載,空懷著一身化凝修為,卻從來都只是虛度和茍活!從未有過半分成就!”
“如今看來,我甚至還比不過一個凡人,豈能對得起列祖列宗!”
“與其接著在此虛度百年余生,我倒不如去邊關(guān)參軍,殺那些妖獸個片甲不留,還天下眾生一個太平之世!戰(zhàn)死也不枉此生!”
這名看起來已經(jīng)年紀(jì)已經(jīng)將近三十的男人,仿佛在這一刻,越過了一個在心中潛藏多年的溝壑。
化凝低階的修為爆發(fā),他頭也不回的向外奔去,而原本被他拍過的桌子上,多出來一份飯錢。
這個男人的突然離開,給酒樓帶來了片刻的寂靜。
男人全速奔跑,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二愣子。”
原本正坐在他身旁的那個客人,卻在說出三個字后,悄悄掀開了自己的面罩。
一抹晶瑩從眼角悄然滑落,沒有人注意到,面罩后那張已然變得梨花帶雨的臉龐。
“你有膽子,就永遠(yuǎn)別回來...嗚嗚嗚......”
沒有人注意到小聲念叨和抽泣的聲音,或者說,所有的人都選擇性的無視了這些聲音。
“是時候,該離開了。”
商人將自己的腳從邊上的血液中抽出,扶著桌子想要站起身。
但也許是夏六納元巔峰的力量太過強(qiáng)大,亦或者是商人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身體太過脆弱。
他用盡全力,就算已然耳根通紅,也沒能成功站起來。
“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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