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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怎么了?


  沐顏一番添油加醋,太子原本將信將疑的態(tài)度也變得極為肯定,于是太子也非常樂意作這個媒。
作為自己手下,并且還是自己的親信,太子第二天一早便將此事告訴了李伯仁。
李伯仁一聽,心里簡直是樂開了花。
想想自己素來有克妻的說法,再加上年齡已大,沒想到沐閣老的女兒愿意嫁給他,這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微臣叩謝太子。”李伯仁高興的“撲通”一聲跪地謝恩。
“快快請起。”太子急忙扶起李伯仁,笑著說,“此事應(yīng)當(dāng)謝沐測妃,若不是她歸寧時提起此事,想來沐家大小姐也不會知道此事,那么你們這樁因緣本太子也保不了媒。”
“太子殿下請您轉(zhuǎn)告沐側(cè)妃,微臣在這里拜謝她了。”李伯仁接連又磕了三個響頭。
李伯仁的這一舉動,令太子也非常高興,看來這個沐側(cè)妃果真是自己的賢內(nèi)助,以后要多加寵愛才是。
于是當(dāng)晚回到府中,太子第一件事便是來看沐顏。
沐顏看到太子來了,心花怒放,急忙上前迎接:“太子殿下,妾身為您準(zhǔn)備了愛吃的糕點,您快嘗嘗。”
沐顏說著,將一塊糕點遞至太子的嘴邊。
太子高興地咬了一口,咀嚼幾口后露出贊許的表情,“不錯,這是你親手做的嗎?”
沐顏看了一眼旁邊的丫鬟,笑著說:“太子殿下吃的東西,妾身自當(dāng)親自做才是。”
太子一聽更加高興,將沐顏攬至身邊,笑著說:“今天我將你堂姐同意嫁給李伯仁的事情說了,沒想到李伯仁特別高興,當(dāng)場磕頭感謝。”
沐顏一聽,笑著說道:“那太好了,我還擔(dān)心那個李伯仁不同意呢,既然他也同意,那我們何不盡早將此事確定下來,讓他們早日完婚。”
太子一聽點了點頭,“對,愛妃說的對,我們必須找機(jī)會讓李伯仁和沐染兒見一面,將事情盡快談成。”
沐顏眸光一閃,突然想起過幾日沐家要舉辦宴會,于是對太子說道:“太子殿下,我想起來了,我們沐家過幾天要舉辦宴會,何不趁此機(jī)會讓李伯仁和沐染兒見一面,以促成這樁婚事。”
太子一聽非常高興,直夸沐顏聰明。
“好,那么此事就交與你來辦。”太子捏了捏沐顏的鼻了,一臉寵溺。
沐顏嬌羞點頭,“是,臣妾辦事請殿下放心。”
很快到了宴會這天。
沐家張燈結(jié)彩,一派喜慶。
沐染兒坐在房間,望著窗外出神。
這幾天,由于差事交與雍王的事情,她與蕭譯的誤會好像更深了。
好幾次她去找蕭譯,都被拒之門外。
看來這次他是真生氣了,派秋葉去找阿七打聽,也沒探聽出什么話來。
沐染兒最后只好暫時打消了盡快和蕭譯和好的念頭,看來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只是沒有了蕭譯的日子里,沐染兒倍感無聊和消沉。
前幾日秋葉買來一只鸚鵡解悶,讓沐染兒沒事教鸚鵡說話,沒成想沐染兒比鸚鵡還沉默。
最后鸚鵡竟然來了一句:“悶死了。”搞得秋葉搖頭嘆息。
“小姐,小姐——”
秋葉急促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沐染兒的出神。
“秋葉,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么著急干什么?”沐染兒看了一眼氣喘吁吁的秋葉,嘆了口氣。
秋葉看到自家小姐的樣子,更加著急了。
“小姐,今兒宴會,太子側(cè)妃竟然讓那個鰥夫來了。”
“太子側(cè)妃?”沐染兒皺眉,“誰呀?”
“小姐,”沐染兒不緊不慢的樣子,秋葉急得直跺腳,“側(cè)妃就是沐顏啊,她讓那個鰥夫也來了,并且派人來讓您過去呢。”
沐染兒一聽差點笑出了聲,這個沐顏,心太急了吧。
她沐染兒何時同意見那個老男人了,竟然還親自送到家里來,讓自己去見,這女人的心,簡直比蛇蝎還毒辣。
沐染兒的眸光漸漸變得陰冷,她看了一眼秋葉,想了想說道:“秋葉  ,你叫人將王夫引去,我倒要看看,會演出一場什么好戲。”
秋葉一聽,明白了沐染兒的意思,連忙去辦了。
王夫人被人引領(lǐng)到后花園,一眼便看到了那個李伯仁。
而李伯仁從未見過沐染兒,所以更不認(rèn)識王夫人,誤以為王夫人便是沐染兒,急忙跑上前。
王夫人一看,目露驚訝。
“你是……”
話未說完,那李伯仁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欲要動手動腳,嚇得王夫人花容失色,急忙往回就跑。
那李伯仁豈能讓她走掉,一邊笑一邊去拉王夫人的手,“美人,別走啊,這你情我愿的你害羞什么呀……”
“滾開!”王夫人掙扎著想要逃跑,可李伯仁卻緊抓她的手不放,眼看著王夫人發(fā)也亂了,衣服也快散了,嚇得她急忙大聲呼救。
家丁們聽到連忙沖了過來,看到李伯仁就打。
“這個采花賊,簡直是吃了豹子膽了,給我狠狠地打。”家丁們以為李伯仁是采花賊,于是對其一陣拳打腳腳踢。
李伯仁以為走了桃花運,沒想到反被暴打一頓,最后被打成了重傷。
當(dāng)他哭天搶地說自己是李伯仁時,大家才信以為真。
此時消息早就傳到了太子和沐顏的耳中。
一聽到李伯仁被打,太子和沐顏急忙趕了過來。
“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見到鼻青臉腫的李伯仁,太子不禁大怒。
“你不是說沐大小姐同意此門婚事嗎,為什么還要將人打成重傷?”太子怒氣沖沖的看向沐顏,神色俱凜。
“這,我……”沐顏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一時間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應(yīng)對。
“哼,你們沐家真是欺人太甚,敢打我手下的親信,明明是你們同意這樁婚事,現(xiàn)在卻出爾反爾,成何體統(tǒng)!”
太子說完,恨恨地看了一眼當(dāng)場的人,然后又看了一眼沐顏,眸光中全然沒有往日的溫柔,竟然全是憤怒。
“太子,您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
沐顏還想說什么,不成想太子冷笑幾聲,冷漠的望了一眼沐顏,然后轉(zhuǎn)身拂袖離開。
看太子離開,沐顏覺得顏面盡失。
她感覺臉龐像有一團(tuán)火在燒,藏于袖下的雙手不禁緊緊相握。
“沐染兒,你等著,今天這筆賬我會算在你的頭上!”
老夫人看向沐顏,甚覺憤怒。
“顏兒,那日你與染兒的玩笑話,你怎么可如此可真,再說了,你看那人的模樣,怎么能夠配得上你的堂姐!”
“老夫人,我……”沐顏看向老夫人,咬了咬唇。
“哎,連你娘都敢輕薄的人能是什么好人!”老夫人看了一眼旁邊哭得梨花帶雨的王夫人,嘆了口氣,“你快回府吧,給太子好好說說,我看他對此事有誤會。”
沐顏想起太子臨走時的表情,不禁心里更加郁悶。
這都是沐染兒的錯,要不是她,太子怎么會生她的氣。
沐顏急忙轉(zhuǎn)身,坐上馬車回到了太子府。
“太子殿下,臣妾來給您送茶了。”沐顏端茶站在書房外,任憑她喊破了喉嚨,太子根本沒有回應(yīng)半分。
沐顏知道,自己太子面前已經(jīng)失寵了。
此時,秋葉正興高采烈的將今天的事說與沐染兒。
“小姐,您不知道,二小姐當(dāng)時被太子兇得啞口無言,小臉憋得通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呢。”
沐染兒微微一笑,“誰讓她不安好心的,這就是她應(yīng)有的下場。”
“小姐,聽說她回府后就失寵了,太子這次真生氣了。”秋葉看向沐染兒,笑著說道。
“她這叫自作自受,”沐染兒起身,“好好的當(dāng)她的太子側(cè)妃多好,偏要來惹旁人。只怕她到時候壞事作盡,反誤了卿卿性命啊。”
“小姐說的極是,那沐顏老是和你作對,她現(xiàn)在就是咎由自取,活該。”秋葉平時最看不慣沐顏,這次的事情,太令人高興了。
沐染兒看著秋葉高興的樣了了,不忍心打攪她的積極性,索性也就不管了。
只是一想到蕭譯,沐染兒的心情又是滿世界的大雨。
他根本就不待見自己,如何才能使他高興起來,不計前嫌呢?
沐染兒冥思苦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于是整日里愁眉苦臉,長聲短嘆,看什么都一片暗沉。
秋葉該想的辦法都想了,只是依舊不能使沐染兒高興起來。
這一日,表妹來了。
表妹素來和沐染兒交好,見沐染兒如此,不禁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表姐,我們出去聽?wèi)虬伞!北砻每聪蜚迦緝海χf道。
“戲有什么好看的,看姹紫嫣紅,卻獨沒有屬于自己的顏色。”沐染兒自顧自的說著,絲毫沒有半點興趣。
表妹一看,索性上前拉起她,不住地央求道:“好表姐,陪我去嘛,我們?nèi)ヂ爞戲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沐染兒拗不過表妹,只得同她一起去聽?wèi)颉?br />戲臺上一女旦正唱得起勁,戲曲隨著音樂聲時高時低,臺下不時響起一陣叫好聲。
表妹聽得入神,忽得聽到旁邊的沐染兒好像太過安靜,急忙回身一看,不禁柳眉微蹙。
只見沐染兒正坐在椅子上,兩眼看似看向前方,其時根本沒有聚焦在戲臺上,表妹不禁眸光一閃。
“表姐,陪人家看戲你太心不在焉了。”表妹拉過沐染兒的手,小聲說道,“這樣吧,如果你好好聽?wèi)颍揖透嬖V你關(guān)于蕭譯的最新消息。”
一聽蕭譯,沐染兒瞬間來了精神。
她坐直身子,看向表妹的眸子閃閃發(fā)亮,“你說的是真的嗎?”
表妹連連點頭,“當(dāng)然啦,這還能有假。”
沐染兒高興,心情瞬間變好,“咱們說話算話哈,我現(xiàn)在就好好聽?wèi)颍粫䞍耗阋嬖V我蕭譯的消息。”
“好,一言為定。”表妹笑著點頭。
一場戲下來,沐染兒成了戲場中最為活躍的一份子,為了表示自己認(rèn)真聽?wèi)颍粩嘟o戲子打賞,一擲千金。
這其實也是前世的習(xí)慣,誰讓她是追星族中的一員呢,“一叫好”就習(xí)慣性地打賞,幸虧當(dāng)時不流行送花,不然沐染兒肯定會把花店的花給買光的。
這份“活躍”的認(rèn)真態(tài)度令旁邊的表妹后背直冒汗,這打賞也太暢快了吧,這花銀子的速度簡直有些敗家。
可是難得沐染兒高興,表妹也不想多說什么,便任由她了。
唱完戲后,為了表示感謝女花旦竟然親自下來來到沐染兒身邊。
“感謝沐小姐如此慷慨大方,奴家太感動了。”女花旦聲音細(xì)高,沐染兒沒有想到她會下來親自表示感謝,一時間有些驚訝。
“沒關(guān)系的,你唱的那么好,理應(yīng)被打賞的,這是你應(yīng)得的。”沐染兒看向女花旦,笑著說道。
“能遇一知己,實乃我們的榮幸,沐小姐,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去府上唱的,到時候……”女花旦上前,一雙眸光如盈盈秋水看向沐染兒。
沐染兒沒有想到這女花旦如此熱情,急忙轉(zhuǎn)眸向表妹投去求助的目光。
表妹看向沐染兒,皺了皺眉,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沐染兒一把拉起她,趕緊逃了出去。
“表姐,看你,一個戲子嚇得你這樣。”跑出戲場,表妹看向沐染兒,氣喘吁吁地說道。
“那個女花旦太熱情了,怪讓人不好意思的。”沐染兒想想當(dāng)時的情景,仍感覺心有余悸。
沒想到表妹聽到她的話當(dāng)即笑了起來,“表姐,你真有意思,那個花旦可不是女人,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男人啊。”
一聽那花旦竟是男扮女裝,沐染兒不禁面帶詫異。
那個花旦的確是很漂亮的,沐染兒想象著他恢復(fù)男兒裝的情景,不禁啞然失笑。
如果要是前世,說不定自己可能成為他的忠實粉絲呢。
自己一向外貌協(xié)會的。
“對了,表妹,戲我也認(rèn)真看了,你該告訴我蕭譯的最近消息了吧?”
表妹看向沐染兒,笑著說:“就知道你會問,實話告訴你吧,我聽說蕭譯要去江南查案,你何不趁此機(jī)會,也隨著一起去?”
“去江南查案?”沐染兒瞪大了眼睛,既而又有些失落,“他連見都不想見我,那他肯定不愿意帶我去。”
“你真是聰明一時糊涂一世,你去的話非要經(jīng)過他同意嗎,再說了,制造偶遇你不會不知道吧?”表妹看向沐染兒,眸光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容。
“對呀,你說的對,江南風(fēng)光無限,與其在這里有沐顏找麻煩,不若去江南玩一段時間。”沐染兒看向表妹,面帶欣喜。
一想到要追隨蕭譯去江南了,沐染兒說不出的興奮。
當(dāng)即回到府中,便開始收拾東西。
看到自家小姐高興,秋葉也跟著高興起來。
原本沉悶的小院里,跟著熱鬧起來。
沐染兒在戲樓一擲千金的事情在坊間傳得飛快,很快就傳到了蕭譯的耳朵之中。
“王爺,你說沐大小姐簡直就是敗家,竟然為了一個花旦一擲千金。”阿七看向蕭譯,眸光中閃過出不可思議。
蕭譯并不理會,端起桌上的茶慢慢品嘗。
見蕭譯不語,阿七接著又說道:“這沐染兒其實也是荒唐,一介女流,竟然戲樓那種地方也去,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也沒有,哎……”
“閉嘴,以后不準(zhǔn)在我面前提沐染兒的事情!”阿七話未說完,蕭譯冷臉說道。
阿七沒想到蕭譯會生氣,吐了吐舌頭,急忙閉上了嘴巴。
“以后她的事情不要再告訴我,我不想管也不想知道。”蕭譯看向阿七,目露寒意。
阿七很少見自家王爺發(fā)火,這次蕭譯發(fā)這么大的火,很顯然是真生氣了,阿七識趣地不再言語。
而此時,沐染兒正收拾行李。
“小姐,我們也想跟你一起去。”秋葉將跳躍的燭芯剪了剪,回身對沐染兒說道。
站在一旁的未央聽到,也急忙說道:“小姐,也帶我一起去吧,讓奴婢好好照顧你。”
沐染兒將一件長裙裝進(jìn)包袱,回頭看向她倆。
“你們留在家里照顧大夫人和老夫人,不然我走了不放心。”
“可是小姐,你自己去江南我們怎么能放心呢,萬一……”秋葉看向沐染兒,一臉的擔(dān)心。
“沒有萬一,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乖乖的在家聽話,到時候我會給你們帶禮物的。”沐染兒說完,拍拍她們的肩膀,以示安慰。
未央和秋葉知道沐染兒的脾氣,也不好再強(qiáng)說要跟著,于是只好幫著沐染兒收拾東西,并且把能帶的盡量都帶上。
“哎呀,不行,這樣太重了,我怎么拿得了。”沐染兒望著滿滿的兩大包袱東西,雙眉微蹙。
“小姐,江南那邊潮濕,雨水多,所以多帶點衣服是必須的。”秋葉雖然覺得東西也有些多,但是怕沐染兒去了不方便,所以希望她能多帶些。
“傻秋葉,我多帶些銀兩不就行了。”沐染兒說著,從懷里掏出銀兩,在她們面前展示一番,然后又將包袱的東西取出了些。
秋葉和未央面面相覷,面帶擔(dān)心。
“放心吧,我沒事的。”沐染兒送給她倆一個大大的擁抱,為了不讓大夫人擔(dān)心,沐染兒寫了一封信讓秋葉交給大夫人。
天邊還亮著星子,沐染兒擔(dān)心天亮了被人發(fā)現(xiàn),索性背起行李,趁著天色昏沉離開了沐家。
此時,沐府人員都在睡夢之中,只有未央和秋葉兩個人哭哭啼啼地在門口送沐染兒,望著沐染兒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兩個人都哭了起來。
“這人生地不熟的,小姐萬一找不到王爺,孤身一人去江南可怎么辦?”未央看向秋葉,一臉的擔(dān)心。
“應(yīng)該沒事的,我悄悄打聽過阿七了,今天一早王爺也會出發(fā),估計依咱們小姐的聰明才智,肯定會追到王爺?shù)拇蟛筷牭摹!鼻锶~對沐染兒充滿了信心。
經(jīng)過秋葉一說,未央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些許,兩個人都祈求這沐染兒這一路上平安順暢。
還未到城門,沐染兒就看到前方好似有一隊人馬,不由得眼冒星光。
“太好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前方應(yīng)該就是蕭譯的人馬了。”沐染兒加快了腳步,在城門口果真趕上了隊伍。
不用問單看風(fēng)中飄揚的旗子就知道,這隊人馬就是滇南王的隊伍。
“蕭譯,等等我!”沐染兒跑到蕭譯前面,大聲說道。
高高坐于馬上的蕭譯垂眸,看了一眼沐染兒,冷冷地說道:“你來做什么?”
“我要同你一起去查案。”沐染兒挑眉,看向蕭譯。
多日不見,蕭譯好像瘦了不少,眉宇間似乎多了些許的愁緒,沒來由得沐染兒一陣心疼。
“你同我一起查案,我不同意。”蕭譯面露不悅,示意沐染兒趕快離開。
沐染兒早就料到蕭譯這個態(tài)度,于是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刑部公文,大聲說道:“王爺,這刑部公文上的明明說的小女子可以同你們一起協(xié)助查案,難道你想違抗圣命?”
沐染兒反詰的話令蕭譯很無奈,以他對沐染兒的了解,如果今天不讓她跟著,估計自己也別想離開。
蕭譯沒辦法只好點頭,“好吧,既然你愿意跟著那就跟著吧,不過,此去江南路途遙遠(yuǎn),到時候不要叫苦喊累,拖我們的后腿。”
蕭譯的話令沐染兒有些生氣,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現(xiàn)在是求著人家,也就索性不管了,于是翻身便要上馬,不成想?yún)s被蕭譯攔住了。
“這匹馬是我的左先鋒的。”蕭譯看向沐染兒,一臉的冷漠疏離。
沐染兒咬了咬唇,委屈巴巴地問道:“那我的馬呢?”
“你的馬?”蕭譯嗤笑一聲,“我們沒有準(zhǔn)備多余的馬,所以,你想去的話,就請步行吧。”蕭譯不等沐染兒回答,雙腿一用力,馬兒飛奔出去。
望著蕭譯的背影,沐染兒氣得牙癢癢,早知道沒有自己的馬匹,說什么自己也會準(zhǔn)備一匹啊。
可是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沐染兒把心一橫,“步行就步行,誰怕誰。”
想到這里,沐染兒背起行李,跟在了人馬后面。
“王爺,沐小姐她畢竟是個女子,這步行是不是有些不妥?”蕭譯身旁的侍衛(wèi)看了一眼沐染兒,對蕭譯小聲說道。
“本王沒說讓去,這苦要是受不了,她可以不去的。”蕭譯看了一眼侍衛(wèi),不悅地說道。
看到蕭譯的態(tài)度,侍衛(wèi)也不敢再多說話,只得策馬揚鞭,緊緊跟在蕭譯身后。
蕭譯偷眼看去,只見沐染兒背著一個大包袱,費力地跟在隊伍后面,不禁冷哼一聲。
“不知知難而退的女人!”蕭譯喃喃自語,然后命令隊伍加快步伐。
沐染兒一看隊伍走得飛快,也急忙一溜小跑跟了過去,雖然累得腳痛腿痛,但是沐染兒卻倔強(qiáng)地一聲不吭,緊緊跟在后面
沐染兒的頑強(qiáng)顯然出乎蕭譯的意料,休息時,他看到沐染兒坐在一旁,不禁眸光一閃。
今天隊伍的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沒想到她竟然能夠跟得上,更為可貴的是,她竟然沒有叫一聲累。
蕭譯的心仿佛有什么東西觸動了一下,說不出的感覺。
一大早,秋葉就將書信將給了大夫人。
大夫人一看信,又氣又急,差點暈了過去。
“這個丫頭,簡直是膽子太大了,竟然連夜跑去江南了,她一個柔弱女子,萬一有什么事,那可怎么辦啊。”大夫人看向沐閣老,眼眶一熱,落得兩行淚來。
沐閣老看了看書信,略一沉思,輕聲說道:“別擔(dān)心,我相信她應(yīng)該會平安歸來的。”
“老爺,我們現(xiàn)在難道不派人去找嗎?”大夫人看向沐閣老,眼睛里滿是疑惑,“老爺,難道您就不擔(dān)心?”
沐閣老看了一眼大夫人,輕聲說道:“我自己的女兒能不擔(dān)心嗎,只是我相信這丫頭肯定有辦法平安回來的,放心吧,再說了,滇南王的確是去江南了,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碰到一起了。”
沐閣老其時早就知道蕭譯要去江南,只是沒想到這消息竟然傳到沐染兒耳朵了。
“這丫頭膽子的確大,不過,老身也相信她,她聰明機(jī)靈,會沒事的。”老夫人看向大夫人,輕聲安慰道。
聽到眾人這么說,大夫人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些許,只是一想到沐染兒獨自一人,還是禁不住黯然神傷。
沐染兒離開家的消息經(jīng)由王夫人,很快傳到了沐顏的耳朵中。
沐顏冷冷一笑,“沐染兒,看來收拾你的機(jī)會到了,我看你能笑到幾時!”
沐顏立刻讓人傳信給雍王。
“滇南王和沐染兒已經(jīng)離開京都,現(xiàn)去往江南的路上。”雍王將紙條燒掉,臉上慢慢凸顯出一抹陰騭的模樣。
“蕭譯,我希望你留在江南永遠(yuǎn)不要回來了!”說完,雍王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小姐,雍王讓我告訴您,他已經(jīng)派了個神秘殺手,不日便會有好消息傳來。”當(dāng)晚,后花園內(nèi),一神秘人立于沐顏的身邊,輕聲說道。
沐顏聽完,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此時沐染兒正與蕭譯在一處破廟中露營。
篝火燃燒,噼里啪啦作響,沐染兒坐在火堆面前,將手中的包袱往身后一放,便要躺在上面休息。
不成想蕭譯走過來,扔下一件披風(fēng)。
“我不冷。”沐染兒說著就要還回去,不成想蕭譯回眸,冷聲說道:“別誤會,我這純粹是怕你感染風(fēng)寒拖了隊伍的后腿!”
一句話讓沐染兒又把披風(fēng)拿了回來,將自己裹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枕著包袱,不一會兒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突然,她感覺臉上有些涼,難不成是下雨了?
沐染兒迷迷糊糊地正想著,突然一聲冷嚇傳來,“什么人!”嚇得她立刻沒有了睡意,猛然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一個黑影從破窗中跑開,身旁正站著蕭譯。
“怎么了?”沐染兒一頭霧水。
“大家注意保持警醒,小心刺客。”蕭譯看了沐染兒一眼,對大家說道。
沐染兒沒想到竟會有刺客,很明顯,剛才刺客是想殺她,若不是蕭譯及時相救,說不定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
沐染兒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后背沒來由地一陣發(fā)涼。
“睡覺以后注意些,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蕭譯看了一眼沐染兒,拉起她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沐染兒低著頭,緊緊跟著他。
“你就在這地上將就一晚吧。”蕭譯將披風(fēng)鋪在地上,指了指地上,示意沐染兒睡地上就行。
可是此時沐染兒的目光落在那張簡單的行軍床上,“我也想睡床上……”
“本王累了一天了,休息不好會影響第二天的行程!”蕭譯看了一眼沐染兒,然后躺在行軍床上和衣睡了。
沐染兒呶了呶嘴,只好躺在了披風(fēng)上,心中不斷腹誹著蕭譯的無情,慢慢地睡著了。
其實走了這幾天,她早已筋疲力盡,實在太累了,所以倒在披風(fēng)上片刻,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旁邊的蕭譯沒想到她入睡這么快,不由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向里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隊伍來到了碼頭。
由于去江南需要坐船,所以蕭譯包了一只大船和幾只小船。
沐染兒跟蕭譯坐在同一條船上,只是沐染兒上船的時候突然腳上一痛,差點掉進(jìn)水中,幸虧蕭譯及時拉住了她。
“謝謝。”沐染兒看向蕭譯,小聲說道。
蕭譯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沐染兒,“成事不足,真不明白你還能干什么。”蕭譯說完,扶著沐染兒向船艙走去。
可是沐染兒的腳實在太痛了,一瘸一拐的樣子令蕭譯不由得眸光一閃,低頭看向沐染兒的腳,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腳踝腫了。
“這是怎么回事?”蕭譯看向沐染兒,沉聲問道。
沐染兒咬了咬唇,突然覺得委屈,眼圈不由得一紅。
“怎么回事,這腳怎么腫了?”蕭譯再次問道,聲音比剛才柔和了許多。
“我在路上不小心崴腳了,所以……”沐染兒低頭,像是犯錯的孩子一般。
“為什么不早說?”蕭譯看了一眼沐染兒,臉色一片陰冷。
“我怕你說我拖后腿,所以沒敢告訴你。”沐染兒聲音越來越小,以至于自己都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么。
蕭譯沒有說話,伸手將沐染兒攔腰抱起,走進(jìn)船艙后,將她放在了旁邊的榻上。
就在沐染兒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蕭譯將她的鞋襪脫掉,然后親自給沐染兒療傷。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沐染兒看了一眼蕭譯,試探地問道。
蕭譯沒有說話,依舊替沐染兒療傷。
“我為以前的事情向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不要生氣了,其實我是好意,只是我經(jīng)常好心辦錯事,你大人大量,別和我計較了好嗎?”沐染兒看向蕭譯,柔聲說道。
蕭譯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手上一用力,沐染兒緊接著感覺腳上一痛,不由得叫出了聲。
“好痛啊。”沐染兒的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你的骨頭錯位了,我給你正過來了。”蕭譯看了一眼沐染兒,眼神柔和。
“謝謝啊,你都替我療傷了,就不要生氣了,好嗎?”沐染兒看向蕭譯,一臉的祈求。
蕭譯其實早就心軟了,他看了一眼沐染兒,柔聲說道:“別想太多了,專心查案。”
出乎意料的溫柔,令沐染兒的心里不禁歡呼雀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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