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意外頻出阿久津
阿久津誠最近實在是很倒霉。
他前一段日子因為炒股賠了一大筆錢,還背上了一筆債務,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把自己老師清涼寺凖人的名品龍形雕刻抵押給丸傳次郎借了900萬日元。
然而天不遂人愿,這筆錢也很快的在股市的浪潮中被沖的一點兒都不剩。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買家找到了他,說愿意用5000萬日元購買龍形雕刻,可是龍形雕刻并不在他手里。
他一面安撫買家,說是要考慮一下,一面思考怎么能夠把龍形雕刻從丸傳次郎手里弄回來。
錢他是沒有,贖回來是肯定做不到了,那么就只有偷了。
為此他日夜趕工做了一個十分相像的贗品做準備。
這段時間他冥思苦想好幾天,終于想了一個還算完美的計劃。
他知道丸傳次郎把他的龍形雕塑一直放在獨屋的那個柜子上面,想要偷東西,那就得找一個主人不在獨屋里的時間才行。
可是他沒有辦法知道丸傳次郎哪一天不在家或者是什么時候不在獨屋。
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
經過多次交往試探,他知道那個獨屋對丸傳次郎來說就是個倉庫和談生意的地方,他沒有事情根本就不來,他更寶貝的是他的那個金庫。
還有一個信息是丸傳次郎很忙,經常把日程表排得滿滿的,還有一個每隔一個小時招待一個客人的習慣。
借著這兩個情報,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他先是和丸傳次郎預約了當天下午四點時間說要還錢,以此占用了一個小時的預約時間,接著再在三點多的時間打電話說要改變預約時間。這個時間點進行預約變化讓丸傳次郎沒有辦法再和別人做新的約定,那么從三點的那個客人離開一直到五點的客人來這段時間丸傳次郎應該是不會再回到獨屋里的,這樣他就可以通過這段時間用自己制作的贗品換回真品。
而且這段時間他的私人工作室外面的教室有課,他計劃先在三點多在師生面前晃悠一下,叮囑他們不要打擾自己,然后再從私人工作室的窗戶離開。偷到東西之后等到五點人都散了,他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回去,反正稍微做一下偽裝就行了,那棟樓里又沒有監控。
之后就算是丸傳次郎看出來真品被偷走,他也有五點之前的不在場證明。
他甚至一度出現了更貪婪的念頭,那就是在晚上六點赴約的時候故意點出贗品的存在,好讓他的那筆欠款一筆勾銷。
反正他有不在場證明,丸傳次郎就算是懷疑也沒辦法把這件事情算在他頭上。
本來想的挺好的,他按照計劃在三點十分打了電話,過程十分的順利,不僅如愿將預約時間推到了六點,還套到了五點有客人來訪的信息。
可是當他走出私人工作室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意外的事情,本來三點開始的雕刻課堂因為老師突發疾病取消了,他的不在場證明做不成了!
但是偷東西這件事情的前期工作已經做好,屬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可不能任意揮霍,所以他就索性放棄不在場證明這件事情。
他覺得丸傳次郎未必能夠馬上發現那件雕刻的真假,等到5000萬拿到手再贖回來就是了,所以不在場證明就未必用得上。
就是反咬一口,借此賴掉欠款這件事情沒法做了。
接下來他按照計劃在三點十分開車花了不到二十分鐘來到了丸傳次郎的家。
他來到事先踩好點的地方翻過墻頭進入別墅,由于龍形雕刻的贗品體積和重量都讓他無法隨身攜帶進入,所以就使用事先安裝在墻頭的滑輪裝置還有庭院里樹木的幫助,將其拉到別墅里來。
潛入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他沒有被人發現,于是一路順利地來到了獨屋外面。
他扒著窗口向內看去,正好看見諏訪雄二正拿著【梅世】威脅丸傳次郎打聽【菊千代】下落的場景。
過了一會兒,諏訪雄二獲得了想要的情報,于是就離開了丸傳次郎家。
丸傳次郎隨后也罵罵咧咧的離開了獨屋,看方向應該是去了金庫。
獨屋這里沒有人了,就連燈都關了,這就是完美的盜竊時機。
阿久津誠趁機潛入了獨屋,借著窗口的那一點兒亮光摸著黑,走向了擺在固定位置的龍形雕刻。
接下來他把自己做的贗品放到柜子上,真品由自己拿走之后再逃離這里,這過程五分鐘都不用。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可是此時又發生了一件意外。
就在他搬著真品想要離開獨屋的時候,門開了······丸傳次郎走了進來。
他反應很快,再借著屋里的昏暗趕緊躲到門后面,好在并沒有被丸傳次郎發現。
但是被發現只是遲早的事情。
丸傳次郎似乎是在激動之下忘了拿金庫的鑰匙,而金庫的鑰匙就在擺著工藝品的那個柜子里面,他沒走幾步就到了柜子那里,打開抽屜尋找鑰匙。
這時間也就是幾秒鐘,阿久津誠根本就來不及逃走,當丸傳次郎找到鑰匙轉過身來的時候,他就會被發現!
也正是在這短短的幾秒鐘之內,阿久津誠做下了讓他無比后悔的決定。
他順手抄起了擺放在一邊的日本刀偷偷地走到了丸傳次郎的身后,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向他揮舞起了屠刀。
阿久津誠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揮砍了多少刀,反正是丸傳次郎完全不動也不出聲了才算完。
這個時候阿久津誠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下了殺人的罪行。
怎么辦呢?
他注意到自己隨便抄起拿在手上的正好就是【梅世】。
對了!可以把罪行嫁禍給諏訪雄二!
通過之前的偷聽,他知道了許多信息,比如說諏訪雄二的名字和職業以及他的抵押品已經被黑心的丸傳次郎賣掉了的事情。
而且自己戴著手套,這把刀上只有諏訪雄二的指紋,動機和證據都有了!
這個時候他的心里有了一個更貪婪的想法。
何不趁此機會毀了那個贗品,然后讓這筆債務一筆勾銷呢?
然后他就想到要偽造一下現場。
丸傳次郎不是喜歡劍道嗎?
諏訪雄二不是個劍道教練嗎?
干脆我就把現場布置成劍道對決的樣子!
正好他在殺丸傳次郎的過程中讓丸傳次郎從柜子那邊跑到了房間里側,這一路的地板上都是血,他追趕揮砍時因為能見度不夠的原因也誤傷了一些東西,他只需要把這個誤傷的程度再加深一下就行了!
十分鐘之后,現場就變成了一片狼藉的樣子。
那個贗品被他砍得稀巴爛,混在同樣稀巴爛的其他藝術品中,這樣就算是業內最頂級的藝術品鑒賞家也看不出他的真假!
就算是以后他把真品賣出去被人發現,他也可以說清涼院隼人的龍形雕刻本來就是一對兒,反正他的徒弟只有自己一個,還不是全憑自己怎么說!
阿久津誠此時得意的幻想著未來的富裕生活,妄想著逃脫法律的懲罰,渾然不知將有更多的霉運籠罩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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