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前世
如此,不知李沐陽與摩晨在結(jié)界內(nèi),魂魄發(fā)生了何事,只知,他們此時,已經(jīng)回到凡間,也絕對不是當(dāng)日之人間。
此時,他們眼前的,該是當(dāng)日之人,五百年前之人。
李沐陽與摩晨對視一眼,腦中記憶清晰。
青嵐是四大帝國中最為強大的國家。
在青嵐七十一年的時候,爆發(fā)了大陸歷史上,最大的危機。
在外,要面對其他三國的三面夾擊;在內(nèi),朝臣青黃不接,無人堪當(dāng)大任。
一時間,國家處于風(fēng)雨飄搖之中,人人自危,朝廷內(nèi)外,哀聲一片。
護國將軍,七十高齡,主動請纓,攜全家出征,抵御外敵。
那一戰(zhàn),雖慘烈,卻換得了后世幾十年的太平。
同年,戰(zhàn)役結(jié)束,朝廷百廢待興。
戰(zhàn)疫,有太多人作出了犧牲,當(dāng)然報酬豐厚,大多數(shù)人都一步登天。
其中,負(fù)責(zé)醫(yī)治傷兵的林太醫(yī),深受朝廷重視,林家因此成為戰(zhàn)爭后獲益者之一。
青嵐城中書生李凌峰,幾年前,因機緣巧合,娶林府之女,如今入住朝堂,聲名鵲起。
或許,所有事件都該由此說起。
本來可以籌劃納妾的李凌峰,突然成了當(dāng)紅朝臣的女婿,雖說夫人的不育,卻也炙手可熱。
話說而立之年的李凌峰,娶妻一年、兩年、三年......,夫人的肚子沒有一丁點兒變化,如今,心中就算有苦也難言!
李大人不敢納妾。
畢竟,就連他自己都知道,他得仰仗岳父家,以前和現(xiàn)在,他唯一的籌碼也就只有林家獨女。
不過,這也不耽擱許府陷入絕后的恐慌,只是這件事始終沒有被人拿出來說而已。
李凌峰也曾夜不能寐,作為三十多歲的男子,仕途已然平順,孩子成為他心頭唯一的遺憾。
尤其看著別人兒孫環(huán)繞的時候,真的有熱淚盈眶的沖動。
當(dāng)然,李夫人也沒好到哪兒去,在沒人的角落里整日以淚洗面,丈夫眼中的隱忍自是不說,她也內(nèi)疚自己不爭氣。
最重要的是,知道父母也是老來得女,他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著她為許家開枝散葉,可偏偏......
難道,真的應(yīng)了那句她林家注定要斷子絕孫的傳言嗎?
要知道,林家人丁衰微可是眾人皆知的事,不然她也不會嫁給李凌峰。
這樣,即便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父親,卻也診不出李夫人身體的問題。
病急亂投醫(yī),無奈之下,方圓百里,許夫人跑遍了所有的廟宇,供奉了無數(shù)的神靈。
本以為,她只會淪為城中的笑話。
可許是苦心人,天不負(fù)。
青嵐七十六年,許夫人終于被傳出有喜的消息。
在其父親的調(diào)養(yǎng)下,孩子順利出生,即便是一女孩,卻也令眾人喜極而泣。
李林兩家,終于迎來了獨苗。
李夫人夜夜守護,眼睛都舍不得閉。
更令人沒想到的是,其后幾年,李府喜上加喜,連獲兒女,李家香火終于得以延續(xù)。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李夫人連年生產(chǎn),第三孩后,再無生育能力,而僅有的三個孩子,便被視為神靈的恩賜。
朝廷無大事,家中有喜事,李凌峰春風(fēng)得意。
十幾年后,也成為集盛寵于一身,手握錢糧大權(quán)的吏部尚書。
這下,誰不想與他結(jié)交,多少人羨慕不已?
兒女到了適婚年紀(jì),他們成了許多朝中權(quán)貴拜訪的借口,一時間可以說是門庭若市。
表面的喧鬧之下,又藏著多少陰謀詭計?
作為朝中大員,是否能逃離權(quán)利的旋渦?
氣運之事誰也無法前瞻,這不轉(zhuǎn)折來了。
李尚書的大女兒,那個曾經(jīng)被眾人視若珍寶的掌上明珠,嫁于了朝中大臣的遺孀之子。
兩年后,小女兒更是下嫁無名之輩。
兒子唯一一樁婚約也遭遇丑聞,這一度讓青嵐朝中許多人摸不到頭腦,明明可以強強聯(lián)合,穩(wěn)固朝中地位,為何事事離奇呢?
或許李尚書自有打算,卻沒想到...
三年后,還沒到解甲歸田的年紀(jì)的李凌峰,就落了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結(jié)局。
先說他本人因病暴斃,夫人也因遭此變故一病不起,氣若游絲,家中獨子更是被衙役毆打致殘,淪為廢人。
朝中竟無一人出聲!
大女兒尋夫回京,主持大局,一個多月已過,卻毫無音訊,一婦道人家,連夜出京,許是兇多吉少。
這還不算,沒多久,那個那個下嫁的小女兒,就因為敗壞婦德,投井而死,好不凄慘!
世事無常,人間和地獄也就一念之間。
誰能想到,幾年前一直令人眼紅的家族,竟然就這樣走向了沒落,樹倒猢猻散,路人也是不勝唏噓!
作為朝廷命官,生死遭遇,定然離不開官場政敵,偌大的京城倒也流傳著各個版本的傳說。
“父親大人,求求你,求你看在這些年,爹爹幫助興文穩(wěn)固朝中地位的面子上,求你放過爹娘,求求你們!”
李沐陽認(rèn)命了,以前她無論遭受何種折磨,都沒有向他們屈膝過。
如今,卻像條狗一樣跪倒在地,額頭上的血順著臉頰流下,但她不能在爹爹顏面盡失后,再次受人威脅。
這些年,她已經(jīng)把許家害的夠慘了。
“興兒,她不是在后院關(guān)著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滿頭銀發(fā),眉毛直插鬢角、且根根分明的老者臉色鐵青,皺著眉,渾身籠罩著殺氣,問旁邊心不在焉的年輕人。
“別問我,這事不歸我管,從一開始就是你說替我擺平,不用我管。”
年輕人一副厭惡的說道。
很明顯,老者的殺氣不是針對他的。
李沐陽心如死灰,卻不能放棄。
她常年被鎖在后院,今日,好不容易逃了出來,院子四周一直像鐵桶一樣,她出不去,那么,求他們,就是她唯一能做的。
即使這四年來,他們從來沒拿她當(dāng)人,可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辦法。
而任誰都不會想到,眼前兩人是李沐陽公公和丈夫。
“行,為父為你解決。來人,打斷她的腿,讓她永遠(yuǎn)也出不了后院。”
毫無溫度的聲音。
許洛靈只想抓住最后的機會,手里是很久之前就準(zhǔn)備好、藏了又藏的竹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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