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1章 老龍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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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仿佛剛發(fā)生一般,從死人堆到冬家軍營,從姜府到姬府,幸村幾人經(jīng)歷的何止是風(fēng)風(fēng)雨雨,這一路走來讓歷經(jīng)在他們稚嫩的臉上刻畫出了歲月的痕跡,變得無比成熟,他們再度踏上征程,為了離洲的蒼生,為了自己心中的正義挺胸向前。
西出復(fù)路南下,官道上如同幾人先前路過一般荒涼,歐陽奎贈予的馬車肆無忌憚的飛馳著,這車上配的兩匹均是府中百里挑一的上等好馬,因為年紀大、經(jīng)驗老道的關(guān)系,這兩匹馬壓根不用指揮便能跑的準,跑的穩(wěn),給幾人減輕了不少負擔(dān),就算是這馬車上新增了一個成員,也似乎沒有給兩匹馬帶來一絲負擔(dān)。
賴熊的出現(xiàn)似乎正是為了馬車沒有車夫而準備的,它力大無窮,永遠不知道什么是疲憊,不過經(jīng)歷了如此大的戰(zhàn)事,這個號稱刀槍不入的兇尸到底也是受了傷:連續(xù)的揮斧動作使得它兩條肘關(guān)節(jié)時常會發(fā)出咯咯咯的響聲。
以至于這樣的傷情讓刑天心疼到不行,一再囑咐秋兒不要再向它發(fā)號施令,畢竟這是它自己的肉身,待以后魂魄修補完畢,它還是要回去的,秋兒也確實是照做了,她并沒有對賴熊下達任何號令,于是這具兇尸只是象征性的坐在車夫位置上,究其原因僅僅是因為車內(nèi)的位置已然被坐滿了。
“方才便一直沒有看到陰陽參,它不與我們一同乘馬車嗎?”
車內(nèi),幸村,冬臨落,秋兒,姬落霞四人一起端坐于馬車上,經(jīng)歷一番鬧騰之后,除了不茍言笑的冬臨落,其余都有些累了,他先前只顧盯著姬落霞的一頭青絲愣神,回過神來見陰陽參竟不在車內(nèi),于是向幸村問道。
“臨大哥你就放心吧,那家伙說了不坐車,要與許久未見天日的小黑一起在天空中翱翔,我就默許了。。。”
正在與秋兒小打小鬧的幸村聽罷抬頭答道。
“這里雖是比較平靜,沒有一絲妖魔之氣,還是需要小心一些,它們?nèi)绱粟s路有些招搖!”
冬臨落用手撩開車簾,見陰陽參此刻就騎于黑翼獨角獸身上,高興的手舞足蹈,身為陸地妖魔,它從未有過機會在藍天上馳騁,心情自是無比高興以及相當(dāng)激動。
“隨它們?nèi)グ桑儆袔讉時辰的路程便到南郡了,那里是歐陽家的勢力范圍,應(yīng)該不會有妖魔敢踏入,說起來好久沒有見到歐陽奎了,也不知他現(xiàn)在如何。。。”
秋兒想到昔日歐陽奎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臨行前又是痛改前非硬是挑起了歐陽家的大梁,這樣的角色究竟能將歐陽家打理成怎樣一副狀態(tài)呢?她心中不禁有些好奇。
“等見了面就知曉了,南下的路漫長遙遠,我打算將馬車還他,咱們一行人徒步邊走邊玩,也可以四處路見不平,你們覺得如何?”
幸村提議道。
“好啊,整天坐馬車都無聊死了!”
“這個提議不錯,人家送劍的車,咱們就這樣自己用著總歸不好!”
大家雖你一言我一語,卻都同意了幸村的提議。
這一路上,唯有姬落霞一直低頭不語,她安靜的盯著手中幸村贈予的長朔,心中不知是在想些什么,這次無所顧忌的選擇與冬臨落一起外出,則是選擇了離開冬家軍與姬府兩個她從小生長的大家庭,她是個柔軟的女子,看不得父母親人有一絲不舍,掉一滴眼淚,她也是個勇敢果斷的女子,既然認定了冬臨落,那即便是他要去西方極樂,她也毫不猶豫的跟著。
“落落,喝口水吧?”
冬臨落遞過水袋,他是個極其細致體貼的人離開姬府上了馬車,姬落霞的沉默他便看在眼里,他了解這個姑娘的性格,知道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去說服自己,之后方可釋懷,只是已然過了如此之久,她還未自己想通,心中自然是有些擔(dān)憂,于是借著遞水的時機想要說些什么。
“哦,你先喝點?”
姬落霞回過神來,以手往回推著水袋,示意冬臨落先喝。
“誒吆。。。真肉麻!”
“嘖嘖嘖。。。我怎么看著酸酸的!”
二人這一舉動看的秋兒與幸村故意口中喊著,裝出一副特別夸張的驚嚇模樣,姬落霞本就臉皮薄,聽罷幸村與秋兒的起哄慌忙紅著臉將水袋塞回給冬臨落,低下頭不再言語,而冬臨落見自己好不容易“那我確實是“二哥,這白虎好生厲害,若不是你及時現(xiàn)出逆鱗甲真身,再以地殺宮的獨有御神結(jié)界將它封住,恐怕我們還要苦戰(zhàn)一段時間!”
冬家軍營地與無妄深淵交匯處,嗣月輕喘著向地殺宮46皇子昭炎說道。
白虎仍在昭炎幻化出的結(jié)界外撲騰沖撞著試圖打破這結(jié)界,它的身邊還躺著一只虎圖落敗時遺留下的老尸妖,從這尸妖的狀態(tài)來看,一息尚存,還未殞命。
“我也好久沒有遇到過如此強勁的獸類了,怕是已經(jīng)到了神級,就連虎圖座下最勇猛的魔獸單打獨斗怕也不是它的對手!”
昭炎解除了逆鱗甲形態(tài)幻化成普通魔族的樣貌,從它起伏不定的胸膛可以看出,對付這白虎也是耗費了些力氣的。
“這家伙我認識,不正是冬家軍營一戰(zhàn)時那冬臨落的降魔獸嗎?難道他就在這附近?那此地怕是不宜久留了!”
嗣月的神色有些慌張,從冬家軍營一戰(zhàn)來看,這冬臨落可不是個好惹的主。
昭炎哈哈一笑,道:“你竟才知曉嗎?它身邊被它叼來的那只尸妖不正是早前虎圖派到姬府打探路線圖的,回魔宮后它因立功被晉升去魔獸營飼養(yǎng)魔獸,只是冬家軍營一戰(zhàn)魔獸居然一瞬間全死光了,可想而知這尸妖也是背叛了虎圖!”
“要不我這就去宰了它?”
嗣月憤憤的瞪了一眼那尸妖,隨即便要上前給它一個解脫。
“不必了,辦正事要緊!說來咱們還得感謝它,若不是它我這虎圖麾下的魔將還不知道要做多久!咱們快跳下這無妄深淵,去尋一個適合大哥寄宿的肉身,切記不可太過招搖,能偷就偷,實在不行再打!”
“嗯!”
嗣月聽罷重重的點了點頭,兩人前沖幾步,縱身便跳下了那無妄深淵。
雖是魔族,因昭炎與嗣月卻并非植物化妖成魔,故對深淵中逐漸彌漫的瘴氣沒有太多的抵抗力,隨著下降的深度越深,便越無法承受。
“二哥,這瘴氣愈發(fā)濃厚了,得想辦法將它們驅(qū)散出去!”
嗣月捂著鼻子說道。
昭炎聽罷亦有同感,雙掌向下伸去發(fā)出一股強大的魔能,這魔能如同颶風(fēng)一般將瘴氣盡數(shù)吹散。
“二哥,如此一來咱們就無需擔(dān)心這瘴氣了!”作為地殺宮的魔族,嗣月很羨慕昭炎會用許多它們這類魔族不會的招式,比較而言,蚩尤一族最善戰(zhàn)斗,虎圖一族最善改造和驅(qū)使魔獸,而這地殺宮則最擅長防御和諸多輔助魔功,倘若將這三個魔族融為一體,那是何等的厲害。“落霞妹妹,你同意嗎?”
煉商以征求的眼神望著姬落霞,似是這二來需要經(jīng)過她的允許才可進行。
“煉商哥哥,別了。。。”
姬落霞縮回右臂,似乎極不情愿煉商將這二來展示出來。
“有何不可?”
煉商顯得有些生氣,揮手發(fā)出一陣煙霧直奔姬落霞右臂而去,怎知這煙霧所到之處姬落霞的胳膊竟現(xiàn)出了藤蔓交織成的原形,她低下頭不再言語,亦不知該如何是好。
煉商望向冬臨落,正色道:“冬臨落,如今你知道當(dāng)年你這么一走,給落霞帶來了多大的傷痛了吧?”
“煉商哥哥,別再說了。。。”
姬落霞不愿再提及自己斷臂一事,只是自己竟也不爭氣的轉(zhuǎn)過頭流下淚來。
冬臨落此刻也只能怔怔的盯著姬落霞的義肢,心痛令他的心緊繃著,無法說出一個字來。
“為何不說,他如今是回來了,我必須讓他知道這些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冬臨落,你想聽嗎?”煉商大聲問道。
抬起頭,冬臨落強忍住內(nèi)心的顫動,道:“冬臨落愿意聽,想知道這幾年里落落究竟為我的出走承受了多少代價,請你繼續(xù)說下去!”
煉商聽罷臉上露出一絲贊賞之色,道:“好,那我就說與你聽,之后我將重傷昏迷的落霞帶回這里,命巫醫(yī)替她裝上義肢,本來還擔(dān)心她與藤蔓制成的義肢會發(fā)生排斥,誰知道竟完全契合,她醒來為報救命之恩,也用姬府的醫(yī)術(shù)替我治愈了龍紋長劍造成的傷勢,只是。。。”
“只是什么?”
冬臨落慌忙問道。
“只是在外的傷痛雖然可以醫(yī)治,內(nèi)心的傷卻沒辦法瞬間愈合,你走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經(jīng)死了,她不愿回姬府,更不愿回冬家軍營,就整日坐在無妄深淵的吊橋上發(fā)呆,這樣的日子維持了足足兩個月,起初無論我們?nèi)绾卧跛偸浅聊徽Z,直到一次我告訴她一件她自己都無法相信的事情,她才將你們之間的事情全部脫口而出,這些事情令我無比感動,也無比震撼,同時也對你的出走充滿了不解,你們之間是有感情的,冬臨霜已經(jīng)去了,他既然肯為你去赴死,說明他的內(nèi)心早就祝福你們能夠走到一起了,你這樣做是辜負了他的遺愿,他的死變得毫無價值!”
“煉商哥哥,我求求你別再說了!!!”
姬落霞從未如此癲狂難過過,她的腦海里滿是與冬臨落和冬臨霜的過往,令她再也無法承受,近乎崩潰,煉商也被嚇住,只好不再提及往事,只是嘆了口氣,默默說道:“冬臨落,你倒不欠我什么,這筆賬是你欠落霞的,你自己想想你該如何還她!”
煉商講述這些的同時,冬臨落一直仰頭望著天空,努力不讓眼眶中的熱淚掉落下來,良久,他以極快的速度擦了擦雙眼,走到姬落霞身旁將她的雙肩扳了過來,深情的凝視著它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道:“落落,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究竟該說些什么,這些年來我雖然無時無刻不再想你,但我始終走不出弟弟因我而死的陰霾,走不出父親從一個威武將軍變成市儈凡人的恥辱感,我的只有逃避,但是我忽視了最難過的是失去次子的他,也是同時失去我們兄弟二人的你,對不起,現(xiàn)在我能說的只有對不起,就讓以后我用一生的時間去償還這筆賬,可以嗎?”
冬臨落說著說著竟與姬落霞雙雙淚去雨下,姬落霞不知是傷感還是喜悅,或是感動,持續(xù)的哽咽令她無法吐露出一個字來,她只是緊緊的握著冬臨落的雙臂,哭的泣不成聲,良久她才緩緩說道:“今天,,帶你過來,不止是見煉商哥哥,還有一事必須要告知于你。。。”
姬落霞話到嘴邊卻怎么也無法說出口,只是又哭的更加厲害了。
“是何事,待咱們回去再說不好嗎?”
冬臨落無比心疼的望著姬落霞,一手輕輕撫摸著她以藤蔓交織而成的義肢說道。
“不行,我必須要告訴你,其實。。。其實我是。。。”
“不用說了。。。你用屏障為我遮擋瘴氣,自己卻絲毫不受瘴氣影響的時候,我便一切都知道了!”
冬臨落用手止住姬落霞即將說出的話語,眼里流露出的只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疼惜。
“不,你就讓我說吧!其實母親早在最初誕下我時,我便已經(jīng)死了,是菊姨用一半妖丹與修為替我續(xù)了命,你一直喜歡的落落是菊姨的孩子,是一株菊妖而已,不,菊妖都算不上,只能說是半人半妖,所以父親對我如此冷漠,所以才能與這藤蔓義肢如此契合!臨大哥,你痛恨妖魔,這些年身為賞金獵人更是斬妖除魔無數(shù),你能容忍與一只半妖相擁而眠嗎?”
姬落霞瞪大淚眼盯著冬臨落,仿佛是期盼著他最真切的回答,又仿佛是想看穿他的內(nèi)心,就連煉商也將脖子伸的老長,期待著冬臨落最后給出的答案。
冬臨落望著姬落霞期待的眼神,突然轉(zhuǎn)身望向魔藤王煉商,道:“我與落落早有婚約,你既是她義兄,長兄如父,能答應(yīng)我,在這里替我與落落證婚嗎?我想娶她!”
“你。。。!你可曾想清楚了,落霞是半妖,你是人類,若是你們當(dāng)真走到一起,日后所遇到的艱難險阻可不是一點點。”
煉商的臉頰抽搐著,它心中的傷痛又有誰會明白呢?
“不,不用想,我想娶落落為妻的信念從來就沒有變過,別說她是半妖,就算她是魔,是魔王,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就請您成全我們吧!”
冬臨落說罷深情的凝視著姬落霞,他將姬落霞的手握的更加緊了,仿佛生怕她會消失一般。
“你。。。”
煉商雖早已猜到會有這番結(jié)局,卻沒想到這冬臨落的求婚會來的如此之快,如今亦只能將這好人做到底了,只是它還心存一絲僥幸,于是將目光轉(zhuǎn)向姬落霞,婚姻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只要姬落霞不應(yīng)允,那么冬臨落再說亦是沒有用的。
只見姬落霞雖臉頰上掛著深深的淚痕,卻也是羞澀的抬起頭來,良久緩緩說道:“那就勞煩煉商哥哥了。。。!”
這一句話雖像是狼牙棒般狠狠敲擊著煉商的心靈,但在現(xiàn)實面前,它也只能強裝出一副開心的模樣,道:“也罷,我的這些純樸族人不是正好張羅著宴請你們嗎?我藤王煉商的地盤今日也喜慶一回,稍候于宴會上就替你們證婚,讓大伙都來進行祝福,如何?”
“全憑大哥做主!”
“多謝煉商哥哥!”
冬臨落與姬落霞均是無比開心與激動,內(nèi)心深處感慨著他們終于走到一起,煉商卻在一番強裝后無論如何也是高興不起來,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姬落霞與冬臨落的背影發(fā)呆,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被它察覺,于是冷哼一聲揮手發(fā)出一道氣勁直逼臥室外將門震開,這門外出現(xiàn)的場景瞬間嚇了冬臨落與姬落霞一大跳,只見一眾魔藤族人此刻都手拿為宴會準備的食物呆立于門外,它們連忙收回側(cè)耳偷聽的動作,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許是害怕這魔王煉商再度發(fā)難而準備四散離開。
“等等!本王方才所說你們可都聽仔細了?”
煉商大吼一聲。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一眾族人齊刷刷的點頭回答道。
“那你們不想說些什么嗎?”
煉商望著這些魔藤一族的子民們一臉鄙夷道。
“恭喜霞兒與臨落!恭喜恭喜!哦哦!!!”
眾人齊刷刷的祝福著這對新人,歡天喜地的聲音震撤著整個無妄深淵。
“藤嬸子,你去按照咱們這的習(xí)俗給新郎新娘打扮一番,一個時辰后婚宴準時開始!藤胖子,多給本王準備些酒,今日我要飲個痛快!”
聽罷煉商的命令,中年婦人與肥胖藤妖連聲應(yīng)允后拉著冬臨落與姬落霞便要下去準備。
“多謝了,煉商大哥!”
冬臨落何其聰慧,心中怎能不知這煉商對姬落霞的感情,恐怕它這次強行施法要將體內(nèi)的魔道轉(zhuǎn)化為真元,亦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以人的身份與姬落霞走到一起,畢竟姬落霞只是半妖,未來修成真元化仙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不必謝我,我是為了落霞妹妹,并非是為了你!你們快去吧!”
煉商說罷,目送冬臨落與姬落霞出了臥室,待空無一人時,渾身顫抖著從胸腔內(nèi)咳出一口血來。
“對了,臨大哥,方才你我追逐奔跑時小虎是否緊跟其后?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見它下來?莫不是沒法下來這無妄深淵,如此快將它收回到發(fā)珠中吧?”
姬落霞想起白虎直到現(xiàn)在仍是沒有音訊,于是向冬臨落問道。
“瞧我這記性!只顧著向你表白這點真情了!”
冬臨落一拍腦門,口中念動著咒語想要將白虎召回,怎奈念了數(shù)次,始終不見發(fā)珠回到手中,于是萬般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
姬落霞問道。
“奇怪!無論我如何召喚,小虎始終沒有回應(yīng)。。。”
“那可如何是好?小虎它不會是遇到什么危險了吧?”
姬落霞慌忙問道。
冬臨落聽罷呵呵一笑,道:“未來娘子請放心!如今虎圖已敗,魔軍也已潰逃,小虎早已是神獸了,這里能打過它的妖魔暫時還不存在!”
姬落霞聽罷滿臉驚訝的望著冬臨落,道:“臨大哥,你這么個正經(jīng)到整天一臉淡然的冷酷男人,何時竟也學(xué)會油腔滑調(diào)了?方才我便想要問你了!”
“是嗎?應(yīng)該是同我那義弟幸村學(xué)的吧?我也并非是誠心想學(xué)這些,只是長期的相處被他給耳濡目染了。。。!”
冬臨落說罷也開始自我審視起來,確實,如今他脫口而出的話語要是在以前,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來的。
“小虎總歸是動物,貪玩是天性,咱們先好好準備婚禮,遲些再說吧!”
“就依未來相公所言!”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邊走在去準備婚禮的路上,姬落霞與冬臨落開懷大笑著,深情凝視著,他們從未如此開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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