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1章 陳年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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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武功是什么？”
歐陽奎想起好幾次出門送劍遇到悍匪歹人甚至是活尸攻擊，全憑著武裝到牙齒的馬車才躲過一劫，這老劉從未出過一次手替自己化險為夷，遇事甚至比自己更加慌張無能，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心里不禁有些惱怒，你特么是一高手，你干嘛裝出一副慫蛋模樣？
“呵。。。老仆這些把式只是自己平日里養(yǎng)馬閑著無聊練來玩的！”老劉憨笑著答道。
“老馬夫，你找死是不是？”
李茂氣不打一處來，先是被個丫頭片子按住脈門，此番又輸在個馬夫手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便要給老劉些眼色看看。
“咦？”
只見 老劉咦了聲似乎能看透這鐵拳的走向一般，身子往后移了半步躲過攻擊，抬起瘦弱的膝蓋往李茂屁股上輕輕一點，這家伙立馬被頂了個重重的“狗吃屎”，一跤摔在自己的重劍旁。
“好你個馬夫！”
醉鬼晃動身形提壺上前便要砸向老劉的天靈蓋。
“嗯。。。”
老劉身形一晃貼著醉鬼的身子移動到他身后，一只手扣住腰使得他無法動彈，另一只手則化為一指猛的將銅酒壺戳了個窟窿，隨后仰下腰去將流出的酒用嘴接住。
“嘿嘿嘿！好酒！”老劉償著這酒露出了無比幸福的表情。
“好生猛的指法！！！”
一旁觀戰(zhàn)的幸村不禁感嘆道。
“看似指法，實則劍法！”凌無雙捋了捋胡子瞇起眼睛說道。
“劍法？這車夫使的也是劍法？”
“是，一種以手代劍的劍法，高手施展劍術(shù)已經(jīng)不用拘泥于劍本身，就像劍奴前輩那樣！”凌無雙目光落在老劉身上，始終沒有移開過。
“哎！酒喝完了，不好玩！不好玩！”
老劉說罷移開身形伸出十根手指發(fā)出氣勁，將五人盡數(shù)振飛。
“老仆喂馬來晚了，還請少主恕罪！”
老徐邁著有些瘸的步子走向歐陽奎行禮道。
“沒想到你原來這么厲害。。。只是。。。”歐陽奎沒有將話講完，陷入了沉默。
老劉仍舊憨憨一笑，只是眼里的光不再那么明亮。
“眼下危機解除后，老仆自會解釋！”
此時，嬌月與彩蝶、冬梅將劍插回鞘中回到歐陽奎身后，陰陽參在幸村的示意下也將扛著臨落的賴熊召回屋內(nèi)，沒有后顧之憂的幸村開始靜靜觀察著場上的變化，雖然歐陽奎身邊來了個實力不俗的車夫老劉，但他還是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的結(jié)束，這場鬧劇不像是一群城民不滿新任城主這么簡單。
李茂與醉鬼從地上爬了起來喘著粗氣怒視老劉，卻沒有再敢上前動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醉鬼驚訝于昔日經(jīng)常見到的和藹車夫竟是此等高手，難掩驚慌的問道。
“陸征，你還在為當(dāng)年城沒有委任你為堂主而耿耿于懷嗎？”老劉第一次將雙手背至身后，一改往日里卑躬屈膝的模樣。
“這個用不著你管，我哪點不比陸繼強？為冶煉城付出再多，他始終看不到我的好！”陸征漸漸從醉酒中清醒過來，提及往事，他便滿臉憤怒。
“哦？你實力高出陸繼，付出也比他多，但是你隱瞞冶煉城所有城民連夜將七十八塊優(yōu)質(zhì)鐵礦私賣的事情城主早就知道了，只是替你隱瞞了下來，直到帶進土里。。。”老劉望向天空，不再說話。
“這。。。你。。你究竟是誰？”陸征慌了，面露懼色和愧意。
“在冶煉城私賣優(yōu)等鐵礦該當(dāng)何罪，你不會不知吧？城主對你的懲罰是否輕了點？”嬌月?lián)]劍直指陸征責(zé)問道。
“我。。。我只是。。。”陸征啞口無言。
“你只是看不慣這冶煉城規(guī)矩森嚴(yán)，想要在夢紅樓替心愛女子贖身，何罪之有？劉祁山。。。不對！應(yīng)該叫你歐陽祁山，你自己也是罪人，也受過歐陽家的不公待遇，何必助紂為掠呢？”
人群中，劍參手持紫隕走上前來。
“劍參！你！？”
歐陽奎見劍參竟將為自己父親陪葬的紫隕挖了出來，怒的直想撲上去刺他兩劍。
劍參哈哈一笑，道：“劍參。。。這是名字嗎？城主將我從死人堆里帶回來時，我還以為我會姓歐陽呢！你整天沉迷酒色，這些事你都不知道吧？”
老劉嘿嘿笑著踱步走向劍參，道：“這么多年了，真是懷念呢，你一邊替冶煉城品劍，一邊自己苦練劍術(shù)，老仆在一旁都受益匪淺吶！”
“歐陽祁山，你以為你化名老劉，我就查不出你來嗎？我們是一路人，你勞苦功高，這一分城城主本來是你的，你卻在20多年前差點被城主殺死。。。”
“不要再說了！”老劉聽罷滿面懼色，竟直接以指為劍向劍參攻了過去。
“哈哈哈哈！你怕我接著說出你的丑事嗎？”
劍參使出紫隕劍與老劉站在一起，不想二者卻勢均力敵，幾個回合下來，因為年紀(jì)關(guān)系，老劉體內(nèi)的氣不如劍參，竟?jié)u漸落了下風(fēng)。
“拳怕少壯，你老了，歐陽祁山，！為了防我能品劍破劍，你將劍術(shù)練至無劍境，卻始終不是我的對手！！！”
劍參看準(zhǔn)老劉喘息之際朝著他腹部狠狠刺上一劍，正欲上前再攻，卻身上狠狠受了一腳，后退十步有余，待站穩(wěn)之時方才發(fā)現(xiàn)是幸村將老劉拎了回去。
“哼哼！歐陽奎，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沒有這幾個歪門邪道幫你，你什么能耐都沒有！怎么能做城主，又怎么讓城民相信你？一直為冶煉城鞠躬盡瘁，和城民朝夕相伴的可是我！”
劍參攤開手，一臉鄙夷的說道。
“我。。。他們不是歪門邪道，是他們救了冶煉！”歐陽奎雖知自己不如劍參，卻不能容忍他詆毀幸村等人。
“我真想上抽死他！”秋兒將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我也想。。。！”
刑天攥緊拳頭，想控制幸村往前走。
“你激動什么，神源都喪失殆盡了！”幸村穩(wěn)住腳步說道。
“要不是受了重傷，本老祖也早就去揍他了，真不能忍！”
“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現(xiàn)在這種情況要是咱們當(dāng)中任何一個動了手，那就正好中了這劍參的詭計，這歐陽少主就甭想在城民心中樹立形象，沒瞧見老劉插手他都能找到說辭嗎？”
坐在臺階上的娃娃單手托著腮說道。
“那就任他這么胡鬧下去？”秋兒不悅的問道。
娃娃沒有說話，只是聳了聳肩膀。
劍參大笑一聲，接著說道：“不是？你身邊哪個不是邪門歪道，就連這歐陽祁山也是個老雜碎，你不知道吧？要不我給你說。。。”
“求你別說了！”老劉一時過度激動，竟掩面痛哭了起來。
“你們大家都瞧瞧！我說這歐陽奎身邊都些邪門歪道吧？他能做城主？倒不如我來做！”劍參使勁拍了拍胸脯說到。
見老劉啞口無言，城民們又開始竊竊私語。
“是啊。。看來他說的是事實！”
“他肯定是犯了什么事情，才被老城主斷腿的！”
一陣議論聲結(jié)束，居然有城民開始高喊：“我們要劍參做城主！我們要劍參做城主！”
片刻，不少觀望的城民也加入進來，一起高聲呼喚著。
“不！真正的城主應(yīng)該由奎少爺做才對！”老劉高聲喊道。
“哦？他除了是老城主的兒子，為冶煉城做過什么？我自從被城主帶入冶煉城，就兢兢業(yè)業(yè)打理冶煉城的事情，視城主為親生父親一般，他卻從不肯多看我一眼！無論我們?nèi)绾胃冻觯劾镏挥羞@個花天酒地的兒子！你覬覦城主夫人美色調(diào)戲未成被城主撞破打斷一條腿，這種秉性還有臉每日面對歐陽奎嗎？”
劍參話一出口，城民一陣轟亂，幸村一干人等呆若木雞，歐陽奎拔出織炎架于老劉脖頸之上，卻久久沒有割下去。
“老劉！你！”歐陽奎眼圈紅潤，他不曾想這個昔日憨厚善良對待自己猶如親人的老仆居然會做出這等事情，情緒近乎失控。
“少爺。。。我對不住您和老爺，錯是我犯下的，雖然當(dāng)時喝了不少酒，但錯總歸是錯了，一世英名毀于酒上，我當(dāng)時也一心求死。。。”老劉說罷老淚縱橫。
劍參狂笑一聲，道：“可是老城主并未殺你，只是一時氣憤廢了你一條腿，命你從那時起隱瞞身份化身成車夫，保護歐陽奎的同時暗中監(jiān)視冶煉城中的每個分城吧？看來老城主的人品也讓大家失望了吧？”
“呸！你放屁！腿是我羞愧難當(dāng)自己斷的，老城主說不再追究，我卻沒臉再見他和夫人，于是才做車夫，你巧舌如簧，將老城主命我守護城民與少主說成監(jiān)視，你不覺得臉紅嗎？”老劉放聲罵道。
“罷了！這城主不做也罷，你確實比我付出多，你做便是，老劉！念在你陪我一起送劍數(shù)百次，待我如親人的份上，你走吧！”歐陽奎將織炎扔在地上，準(zhǔn)備抽身離去。
“少主，這城主非你莫屬，此人心術(shù)不正！”
老劉見歐陽奎想要放棄，連忙說道。
“歐陽祁，你不要血口噴人，自己心術(shù)不正何必來污蔑別人？”劍參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是啊！你不要血口噴人！”
“這種人的話誰信！”
“丟死人了！！”
城民指著老劉議論紛紛。
老劉頓了頓道：“我是沒臉說話，但是也請你們想想，冶煉城品劍記劍的事都由他全權(quán)負責(zé)，為何劍冢之中妖劍頻頻增加？劍參，你敢說邪劍劇增一事與你無關(guān)嗎？”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城中上下誰人不知邪劍是雉妖之魂所累，責(zé)任在于老城主！”劍參氣憤的說道。
老劉呵呵一笑，道：“是嗎？你若與妖劍無關(guān)，又怎會知道我這點丑事？這事可是只有老城主，夫人和我三個知道！”
“你。。。你好陰險啊！”
劍參被揭穿惱羞成怒，想要上前行兇卻又忌憚幸村等人，只能一頓怒罵。
“這不叫陰險，叫姜還是老的辣！”老劉望著歐陽奎滿懷歉意的笑了笑，接著眼神充滿慈祥。
“劍參！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居然為禍冶煉城！你還有什么話說？”嬌月說罷與彩蝶冬梅一起拔劍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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