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只留下她的鏡頭
秦珺覺得臺上沒她的事了,就回后臺休息,反正估摸著裴羽花了這么多心思在這套作品上,也得費些個時間讓那些老古董們研究。
裴羽不打算浪費時間,等秦珺離開舞臺后,徑自跨上舞臺,站在臺上等著評委們發(fā)問,雖然孟以璇定的規(guī)則是由秦珺做最后的打分,但是大師們都坐在下頭,自然先要緊著他們。
喬納森率先發(fā)現(xiàn)裴羽已經(jīng)在臺上就位,就忍不住開口了,“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我們有一肚子問題了。”
“是,”裴羽大方應(yīng)著。
“我最想問的是你是怎么做到這種神奇的雕刻法,我從來都沒見過?”曼蒂先一步發(fā)問,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喬納森被她搶了先,不情愿得抖了抖胡子,瞪了她一眼。
曼蒂討好得朝他笑了笑,遞了杯茶過去。
“這種雕刻法,靈感來源于攝影作品,攝影中的雙重曝光想必大家都有所了解,讓我第一次有了個念頭,怎么才讓寶石呈現(xiàn)多面效果,”裴羽平靜得敘述著,“起先并不順利,因為我一開始想的是改裝雕刻刀,嘗試了很多功率的,都失敗了。”
“為什么?”曼蒂忙追問。
裴羽淡淡一笑,幾絲苦澀銜在嘴邊,“雕刻刀的改裝是很成功,但是加入了鉆頭后轉(zhuǎn)數(shù)過快,導(dǎo)致溫度很高,碰到寶石就會引起爆裂,所以我只能在水下雕刻,確保溫度適宜。”
“什么??”曼蒂驚呼出聲,“你.......你是在水下雕刻的?”
“是。”裴羽大方承認。
“可是在水下雕刻,根本看不清啊!”曼蒂捂著嘴望了眼喬納森和安妮,她不敢想象這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設(shè)計師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喬納森已經(jīng)冷靜下來,抱著手聽著裴羽解釋,在他看來,今天這場比賽,裴羽不是來比賽的,而是來打擂的。
她拿出的東西,已經(jīng)遠不是比賽那么簡單的。
她在撼動Clara固有的傳統(tǒng)設(shè)計理念。
喬納森和安妮這兩個多年共事的老友,互相對望了一眼,心里都有了定論。
曼蒂的提問還在繼續(xù),裴羽都對答如流。
臺下的設(shè)計師們聽得如癡如醉,就跟看個神仙沒什么兩樣。
裴羽每一句講出來的話,在他們耳朵里都顛覆了自己所學(xué)的范圍。
她在追求的那個秘境,已然超脫。
可裴羽的態(tài)度和她第一天邁進Clara總部的時候一般無二,對她來說,追求顛覆只是她設(shè)計中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她想讓Clara的設(shè)計師們看到華國設(shè)計師最新的設(shè)計理念。
并不只有貴重的鉆石珠寶才能凸顯一份飾品的精妙絕倫。
玉石可以,水晶可以。
帶裂紋的可以,種水不好的也可以。
重要的是設(shè)計師的創(chuàng)意和一雙巧手。
與此同時,和臺下的設(shè)計師們一樣目不轉(zhuǎn)睛的還有坐在屏幕前的林遐和季白塵。
沫沫和林遐并排坐在一起,看到裴羽上臺的時候,直接哭成了淚人,她是看不懂那些復(fù)雜的設(shè)計,只知道羽寶貝為了心愛的設(shè)計付出了多少心血,哪怕是在右手快被宣判死刑的時候都沒有放棄,換著自己不習(xí)慣的左手日夜練習(xí)。
她是有天賦的天才,可是背后的汗水,都揮灑在旁人看不見得地方。
“嗚嗚嗚嗚,羽寶貝好厲害,我好想娶回家!”沫沫咽晤著望向自己哥哥。
林遐只是冷冷得掃了她一眼,黑眸中的不滿顯而易見。
沫沫白了他一眼,不情愿了,“你瞪我干嘛,你別告訴我你沒想過......”
林遐想開口的,但否定的詞卻卡在喉嚨說不出,轉(zhuǎn)而繼續(xù)盯著臺上侃侃而談的女孩。
她最艱難和困苦的日子,自己都是親眼所見的。
他對她嚴(yán)格,就是為了磨她的心智。
而能走到撥云見日的這一步,他一點也不懷疑。
只是他沒想過,臺上的女孩會這么耀眼,無關(guān)容貌,而是她內(nèi)心釋放的力量。
“哥哥,你真的不后悔沒有努力爭取羽寶貝么?”沫沫眼眶紅紅的,抽了張紙巾,攥在手里,見林遐定定得望著屏幕出神,不自覺地問出了聲。
林遐抬手,觸到遙控器,關(guān)了屏幕,隨即起身,右手持過外套掛在手腕。
沫沫木木得起身,不知道自己哥哥怎么了。
“去哪兒?”沫沫還抽抽搭搭的。
“不去給她撐腰么?”
林遐見她滿臉的眼淚鼻涕,抽了張紙巾抹了把她的小臉,今天看自家的妹妹還真有那么點可愛,冷不丁得就勾了勾嘴角,其實她問的問題,答案在他心里早就生了根,只是他選擇性地讓那些答案埋在谷底,永不發(fā)芽。
從來沒見過哥哥笑的沫沫就這么被定在原地了,媽呀,原來林遐不板著臉的時候居然這么好看。
太不可思議了......
“走走走!”沫沫回過神,跟在林遐后頭蹦跶個不停。
季白塵原本在意大利的事還剩下最后的收尾,但他等不及想見他的小丫頭。
下了飛機就一路趕著過來,只能在車上先看著現(xiàn)場的畫面。
陳鐸坐在副駕駛頻頻回頭,自從視頻信號切過來,就沒見自家少爺動彈一下,完全的沉溺狀態(tài)。
他原本想問一下晏城那里發(fā)過來的幾份文件最終的決策,現(xiàn)在想了想,還是不必了。
就自家少爺那張含情脈脈的臉,人不在現(xiàn)場,心也跟著飛過去了。
那天他把裴羽說了一通,原本以為裴羽大概會記恨自己,或者在少爺那里告上一狀,畢竟他們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
沒想到等自己進門,少爺已經(jīng)洗好澡,坐在沙發(fā)翻著文件,還把他送上來的吃的一樣樣都塞進嘴里。
看著桌上的多出來的幾個空盤,陳鐸感覺時間都被定格住了。
他是不知道裴羽到底怎么就把少爺?shù)那榫w一下子從陰云密布拉回到陽光燦爛,但至少說明裴羽就是少爺心里的那一劑藥,哪怕?lián)街旅亩荆贍敹紭芬馔亲永镅省?br />
這大概就是用情至深。
“開快點。”后頭的季白塵不滿得命令著。
“......是.....”司機不敢違逆,一腳油門下去,陳鐸嚇得攥緊了安全帶。
“陳鐸,”季白塵繼續(xù)吩咐著。
陳鐸:“少爺請說。”
季白塵:“這段視頻回去后整理出來發(fā)我,只留下她的鏡頭,別的都剪掉。”
陳鐸:“好......好的.......”
少爺我們還能高冷克制一點么......
答案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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