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陸寧要去蘇律師老家
陸寧沒想到宋知舟會突然進來,剛剛她也并沒有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過來。
因為沒料到有人出現(xiàn),她剛砸手機那一下,力道是完全沒有克制的。
反正地上有地毯,再怎么樣手機也不至于砸壞。
手機砸到宋知舟小腿上,她有些煩躁的面色頃刻僵在了那里,隨即迅速轉(zhuǎn)為了內(nèi)疚。
她心急地想下床:“你沒事吧,我,我沒想到你會突然進來。”
宋知舟俯身將地上的手機撿起來,在她下床前,走近過去阻攔了她。
“沒事,再躺著多睡會,不是請了半天假嗎?”
陸寧繼續(xù)坐到床頭,仍是不放心地看向他的小腿:“你確定沒事?”
他生笑,將手里的塑料袋放到床頭柜上:“我看起來像有事的樣子嗎?”
她松了口氣,轉(zhuǎn)念又再道歉:“是我不好。”
宋知舟將塑料袋里的一盒藥拿出來,取出里面的藥片,連帶著一杯溫水遞給她:“先把這個吃了吧。”
她看過去,不看藥盒也能知道是什么。
沒伸手去接,她抬眸看他:“不吃了吧,有個寶寶不也挺好的嗎?”
他溫和的面色嚴肅了些,仍是將藥片和玻璃杯遞到她面前,聲音微沉地叫了她一聲:“陸寧。”
他們就要結(jié)婚了,要個孩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沒必要特意避孕。
但她身體特殊,至少目前而言,她貧血還沒治愈,孩子他寧愿不要。
被他這樣看著,陸寧有些心虛地“哦”了一聲,接過玻璃杯,將藥片吃了下去。
再看向旁邊床頭柜上一個不小的塑料袋,里面隱約可見花花綠綠的包裝,是水果零食。
她心情好轉(zhuǎn)了些,明知故問了一句:“這是什么啊?”
宋知舟去浴室給她端了水過來,讓她洗漱,再應(yīng)聲:“是吃的。
等下我把早餐給你端上來,上午陪你好好休息,下午你感覺還好的話,就再送你去公司。”
被他這樣伺候嬰兒一樣的伺候著,她略有些不自在地說了一句:“其實,也沒那么嚴重。
我只是剛醒想多休息一下,我自己去浴室洗漱,再下去吃飯就行了。”
張嫂還在這,她上午請假就已經(jīng)很別扭了,要是連早餐都讓送上來吃,以后不得尷尬死?
她越想越覺得臉紅,伸手將宋知舟端過來的杯子盆子推開來,再自己下床。
“總之不用你幫忙了,我自己可以,你醫(yī)院和公司要是有事,上午不用陪我。”
他也沒攔她,跟著她往浴室走,應(yīng)了聲:“沒事,下午再去。”
陸寧進浴室洗漱,心里還因為剛剛薄斯年那通電話感到不痛快。
又擔(dān)心宋知舟知道了多想,也不能表現(xiàn)出什么來,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刷洗完,然后出浴室換衣服。
他視線始終跟在她身上,隔了半晌,突然問了一句:“剛剛怎么砸手機,心情不好還是出什么事了?”
陸寧剛從衣帽間換了毛衣褲子出來,手里拎著件大衣,聞言面色微變。
她視線有些不好往哪落,索性背對著宋知舟去床頭柜上的塑料袋里翻零食,邊應(yīng)聲。
“沒什么,就我?guī)熜职l(fā)過來的,一點工作上的小事,問題不大。”
宋知舟坐在沙發(fā)上,聲音似乎是淡了些:“這樣啊。”
只是一點很小的語氣變化,陸寧就聽出了些不對勁來。
她隨手抱了堆零食,坐到他身邊去,想起他們之前因為彼此間的一些隱瞞,而導(dǎo)致的一些冷戰(zhàn)和疏遠。
或許,還是不應(yīng)該這樣刻意瞞著他的,她聯(lián)系薄斯年,本也只是為了蘇小蕊,沒什么好心虛遮掩的。
她撕了袋果干,遞了一塊到他嘴邊。
宋知舟看著情緒不大對,還是張嘴接了過去。
她自己沒吃,將那袋果干放到了茶幾上,再開口:“也不只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剛不放心小蕊,接了薄斯年的一個電話,我還是跟你坦白。”
他答非所問:“這個味道不錯。”
陸寧蹙眉,她感覺他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擔(dān)心他會暗里多想,索性直接都說了出來。
“我剛生氣,是因為在電話里跟他談到了蘇律師的死。他居然說,蘇律師沒準(zhǔn)不是尋死。”
后半句話,她說得聲音都有些顫,顯然是惱恨至極。
宋知舟的反應(yīng),卻顯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大。
他甚至是沉默了幾秒,才似乎有些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確實不該這樣說。”
陸寧也沒太注意他的語氣和神色,點頭道:“是啊,再怎么著,蘇律師已經(jīng)過世了,他怎么可以說出那樣的話?”
宋知舟看著她,似乎是想說什么,那句話又有些難以問出口。
他腦子里不斷重復(fù)著她前不久,跟薄斯年說的那句話:“哪怕什么都能還,蘇律師一條命你能還嗎?”
哪怕什么都能還,是不是意味著,她心里也有些覺得,她跟薄斯年之間真正過不去的坎,也只有一個蘇律師?
除了蘇律師之外,就真的什么都能還嗎?
畢竟當(dāng)初直接傷害了她的人,是顧琳瑯和曹虎那些人,而后來,也是薄斯年親自報復(fù)了那些人。
會不會就真的只有一個死去了的蘇律師,是沒法彌補的。
他看了她良久,突然鬼使神差般問了一句:“如果,薄先生說的沒錯呢?”
如果,蘇律師確實不是自己尋死的呢?
陸寧面色僵在那里,她是想從他這里尋求些安慰的,完全不會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話從薄斯年嘴里說出來,就已經(jīng)夠膈應(yīng)人了,可現(xiàn)在宋知舟說,如果他說的沒錯呢?
宋知舟話說完才回過神來,看到她面色明顯冷了,那一刻,什么勇氣都沒了。
他不敢試探,這樣的試探,真的不敢。
不過是問了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看到她變了臉色,就立即后悔了。
他改了口:“我的意思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你不必再過于因為那些事情影響心情。”
她“哦”了一聲,面色這才算是好了些:“也不是總想著,只是覺得,他說出這樣的話,有些太不尊重死者了。算了算了,我們先下去吃飯吧。”
她牽了宋知舟的手,往臥室外面走。
宋知舟垂眸看向他們握在一起的手,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很不能理解,這些年他從來也不是什么會自卑的人,但在這段感情里,他似乎總是缺乏足夠的自信。
害怕她變心,害怕她離開,更害怕她有朝一日像對待薄斯年一樣,因為怨恨而徹底丟棄了他。
陸寧跟他一起出了臥室,下樓時,再開口:“對了,我?guī)熜謩偠绦爬镎f了,明天我們公司要組織員工去海市參加年會。
我大概得過去三天,也想順便去蘇律師老家祭拜下蘇老夫人,時間來得及的話,也去拜訪一下小蕊的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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