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精準與否
在卡爾疑惑、茫然的眼神中,一個健碩的男子緩步從翻滾澎湃著黑色煙霧的虛空裂縫之中緩步踏出。
男子從外觀上看去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蓄著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fā),走動間長發(fā)隨之舞動飛舞。身穿淡藍色的長袍,藍色長袍上用金色的絲線雕繡著兩株藤蔓,分布在身前兩旁。長袍的衣領(lǐng)處微微張開,長袍袖口卷到手腕上部,露出了小麥色的肌膚。一雙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英俊而又不陰柔,反而給人一種陽剛的感覺。五官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猶如創(chuàng)世神手下巧奪天工的完美作品。
高傲的姿態(tài),傲然物上的氣質(zhì),一切不容置疑,仿佛他就是主宰萬物的神明。男人的霸氣僅僅只是站在那里就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給人一種無法拒絕的感覺。
周身一個個道紋浮現(xiàn),道紋如同海浪一般在這片空間涌動,碧浪濤天,洶涌而恐怖。道紋轟轟作響,散發(fā)著璀璨的光輝,繚繞其身,在附和著這男子。
“你就是本界得接引者?”騰飛負手而立,看著有些茫然的卡爾問道。
神河體的虛空生物?接引者是什么?聽到男子的話,卡爾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所謂的接引者應該就是虛空生物對自己的稱呼吧,畢竟自己和它們做的交易就是守護虛空裂縫并接引它們降臨,這樣稱呼自己也沒錯。
“是我,我連卡爾,是這個宇宙的最高主神之一,你就是虛空生物?”卡爾點點頭,看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問道。
“虛空生物?這就是你們這個世界對我們的稱呼?”騰飛聽到卡爾的話怔了怔,隨后陷入了沉思,像是再回味這個名稱,隨后搖搖頭說道:“我不太喜歡這個稱呼,或許你可以和其他的世界一樣稱呼我們?yōu)椤邮痴撸 ?br />
騰飛說完,對著卡爾露出了一個微笑,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滿意。
“掠食者?算了,你們叫什么無所謂,你來到這個世界是想干什么?”卡爾搖搖頭問道。雖然眼前的這個男子很強,給了自己極強的壓迫感,看著他有一種心悸的感覺。但是卡爾并不覺得自己需要對他卑躬屈膝的阿諛奉承,畢竟他和它們是相互交易,應該是處于平等的地位才對。
“哦?你是在質(zhì)問我嗎?”騰飛眉頭一挑,露出了個不悅的表情問道。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你過來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卡爾搖搖頭平靜的說道。
“放肆!”騰飛喝斥道。
隨后騰飛眼中閃過一縷紅光,瞳孔變成了血紅色,流動著猩紅色的光芒。一手向著卡爾抓了過去,那只手掌瞬間便化作了山岳大小,覆壓而下,遮天蔽日,覆蓋了卡爾的上空。
卡爾駭然,此人果然好強,難怪能隔著虛空裂縫就如此輕描淡寫的將帝鴻坤的自曝湮滅。明明巨掌只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上空,但是卻從四面八方給自己一種死亡的危機感,似乎自己無論往哪個方向逃跑都必然會陷入絕境。
“為何要對我出手?”卡爾質(zhì)問道。雖然感覺這男子的攻擊自己無法抵抗,但是卡爾也并沒有因此而懼怕。
卡爾沖天而上,在其身后浮現(xiàn)了一輪巨大的黑月,黑月一出現(xiàn)便橫飛到巨掌的下方,抵住復雜而下的攻擊,并從中飛出無數(shù)的黑色鎖鏈,將巨掌死死的捆綁住,另一頭扎在虛空中想要阻擋手掌的壓下。
從黑月之中涌出的黑色鎖鏈是由無數(shù)的黑色煙霧組成,死死的扣住虛空,將空中的巨掌淹沒。這一招之前卡爾用出來都是無往不利,即便帝鴻坤也無法抵抗。
但是這次卡爾要失望了,無所的鎖鏈根本無法抵擋這巨掌,就如同棉絮一幫脆弱,僅僅是稍微影響了一下巨掌落下的姿勢,便紛紛崩斷,消散。
卡爾終于體會到了帝鴻坤的那種無力感,甚至比帝鴻坤更加無奈,畢竟帝鴻坤在卡爾刻意控制實力的情況下還能戰(zhàn)斗了那么久,反觀卡爾這邊一出手就被摧枯拉朽的擊敗了,連掙扎一下都做不到。
而巨掌之下的卡爾身體就猶如被固定了一般,動彈不得。在巨掌臨近之后,開始收縮,直至化為一人大小,將卡爾緊緊的抓住拖到了騰飛的跟前。
騰飛一把掐住卡爾的脖子,居高臨下的睥睨道:“你不過是我們選定的一個接引者,奴仆一般的東西,對待自己的主子,要擺清自己的位置,否則我不介意抹除你,反正你現(xiàn)在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死活已經(jīng)無所謂了。”
“你!”被騰飛掐住脖子的卡爾想要掙扎一下,卻發(fā)現(xiàn)這男子的手就如同一個鋼鐵夾子一般,死死的控住自己的脖子。
卡爾不想死,他還有心愿沒有達成,不然也不會因為害怕秦無憂和凱莎的追殺而龜縮在冥河星系兩年多,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是,主……大人!”勢必人弱,現(xiàn)在自己的性命掌控在這個男子的手中,卡爾只能屈辱的喊道。
盡管一定低頭但是卡爾還是無法喊出主人二字,不過騰飛也不在乎,畢竟他想要的是卡爾的態(tài)度,稱呼什么的無所謂,他只是看不慣一個下界,被他們視為獵物的生靈自以為是的現(xiàn)在與他平等的地位和他對話。
“在我即將降臨這方世界的時候是你襲擊了我?”騰飛將手中的卡爾甩開,問道。
“咳咳……稟這位……”卡爾止住自己被甩飛的身體,微微曲恭說道。
“我叫騰飛。”騰飛淡淡的說道。
“是,稟騰飛大人,并不是我惡意偷襲你,偷襲你的另有其人,他是我們世界的一個主神,是我的敵人,我和他戰(zhàn)斗他不敵,選擇自曝想要拖著我一起死,并非有意襲擊大人。”卡爾說道。
“也是,剛剛那種火焰能量確實不是你能擁有的。主神么?這是你們這世界對最強者的稱呼?看來我要對你們這方世界的實力重新作出評估了,沒想到一個下界的生靈居然能爆發(fā)出這樣的攻擊,雖然斑駁不堪,但是威力卻也足夠了,有意思,這樣才有意思,我此行應該不會無聊了。”騰飛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著這群被情緒主導的女天使,秦無憂不禁啞然失笑道:“其實不盡然,我曾經(jīng)和你們說過我所在的那個地方,古時候是非常的封建的,孩子的婚姻根本就不由他們自己做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祝英臺為什么會要嫁給馬文才?還不是他們的家世最合適。梁山伯不過是一個寒門子弟,而祝英臺則是一個富家千金,在這種巨大的家世落差之下,即便他們兩個情投意合,想要白頭偕老也基本是不可能的。山雞配鳳凰,灰姑娘嫁給王子,這只是世人美好的愿望罷了,既然是愿望那就說明是美好卻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聽到秦無憂的話,眾人都默然了,開始陷入了懷疑之中。
看到這個架勢,秦無憂繼續(xù)說道:“其實那些人說這句話并沒有什么問題,馬文才確實是一個難得癡情種,祝英臺被他喜歡上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癡情種?為什么?”眾人疑惑的問道。
“你們還記得這個故事中,祝英臺答應嫁給馬文才那段,她提出的三個要求嗎?”秦無憂問道。
眾人開始回顧起故事中的情節(jié),艾蘭突然咋咋唬唬的站起來,舉著手大喊道:“我知道,我知道,祝英臺出嫁前曾和馬文才提出三個條件,除非全部做到,否則缺一不嫁。三個條件分別是著……著……”
艾蘭說著說著突然忘記了條件是什么了,著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一旁的流月笑了笑,伸出手將激動的艾蘭拉坐下,接過她的話說道:“著素縞喪服,踏北斗星辰,過山伯墳前。”
“對,流月說的沒錯。你們都只看到了梁山伯與祝英臺的兩情相悅,生死相隨。那是因為大家都渴望能遇到這種矢志不渝的愛情。可是又有誰憐惜過馬文才的一廂情愿,一往情深呢,他追求自己愛的人也有錯嗎?白衣出嫁、三更出發(fā)、過山伯墳。就算是在現(xiàn)在來看特別是在嫁娶的喜慶時候,怎么看也是大不敬,極盡羞辱的。但是馬文才答應了,頂著長輩的壓力,世人的眼光含淚答應了,如果不是愛極了祝英臺,又怎么會答應這種如此無禮的條件呢,這樣的人不應該被珍惜嗎?”秦無憂搖搖頭說道。
聽到秦無憂的話,眾人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教官,你說如果當初祝英臺在梁山伯死后,原則忘記他而選擇全心全意的接受和馬文才在一起,是不是就不會悲劇收場?”雨桐問道。
秦無憂怔了怔,這個他還真沒想過,雖然他覺得馬文才這個人很癡情很欣賞他,但是這個假設他也沒設想過,想了一會以后,秦無憂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會是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也許會更差,沒發(fā)生過的事情誰有能說的準呢?”
“教官,如果像你說的馬文才那么好,那么為什么祝英臺至死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呢?”流月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秦無憂嘆了口氣說道:“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愛情已經(jīng)使得她盲目了,眼里除了梁山伯已經(jīng)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有一句話說得好——有的人把心都掏給你了,而你卻假裝看不到,因為你不喜歡。有的人把你的心都掏空了,而你卻假裝不疼,因為你愛。”
“教官,你對愛情又是怎么看待的?我們這里那么多人就你和凱莎女王、鶴熙以及靈溪有過情感經(jīng)歷,和我們說說你的理解吧。”雨桐看著秦無憂仿佛一個情感大師的樣子,故意問道。
“嗯?我也想聽聽呢,說說你的看法。”鶴熙對著秦無憂嫣然一笑道。
“我對愛情的理解?簡單,八個字就能概括完。”秦無憂笑道。
“哪八個字?”一旁的凱莎也被勾起了興趣,追問道。
“鐘于、忠于、衷于、終于。”秦無憂那是被海水沖上岸的枯樹枝,在地上的沙粒中緩緩的寫出了這八個字。
“可否具體一些?”看著地上的八個字,鶴熙若有所思的問道。
秦無憂抬頭看向鶴熙,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她的眼睛像夜空中的星星那樣晶瑩,又如秋天里的小溪那樣清澈,瞳孔中有星辰,有大海,讓人看了就有一種墜入銀河一般的感覺,如同溺水的人越陷越深,眼神中無盡的溫柔,似是等人去憐惜她。
長道相依,幾恨別離,錦繡斷相思意,待人相惜。
秦無憂與鶴熙深情對視,對著她飽含愛意的說道:“鐘情于你、衷心于你、忠誠于你、終止于你。”
看著秦無憂緊望著自己,鶴熙附上前,對著秦無憂的臉親了一下,隨后有些羞澀的笑了起來。美人微笑轉(zhuǎn)星眸,月花羞,轉(zhuǎn)星眸。
“哇!太過分了吧,教官我們在聊故事呢,你們兩個直接措不及防的給我們喂了一嘴的口糧,能不能顧及一下我們這些單身人士的感受,剛吃完飯呢,真吃不下了,求求你們別秀了好嗎?”艾蘭捂著自己的眼睛,不讓自己看著這種讓人受到暴擊的行為。
“就是,我都看不下去了,無憂,鶴熙姐你們兩個秀恩愛也要分個場合好嗎?”靈溪開口說道。
“行了啊,你們兩個收斂一點。”凱莎拉了拉秦無憂的衣袖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時艾蘭拿著一截小木棍,舉到秦無憂的嘴巴前,作出一副采訪的樣子問道:“教官,既然你和天基王你們兩個感情那么好,那么我想采訪一下,在日常的生活之中天基王對你好嗎?”
“咳咳”秦無憂清了清,故意擺出一副接受采訪的嚴肅表情說道:“嗯,怎么說呢?鶴熙這個人吧,你們也知道,平時安安靜靜的,對人都很好,但是呢對我呢就是各種不客氣,很是沒有禮貌。為了改變現(xiàn)狀,后來我下定決心要教她修煉了。”
秦無憂將天使冷提了起來,想要讓她站立起來,可是失血過多的她,已經(jīng)開始意識模糊,渾身無力,哪里還能站起身。
“我先替你治療吧。”秦無憂正準備替天使冷治療傷勢。
但是卻被天使冷拒絕了,她嘴唇不停的顫抖說道:“不……不要給我治療。”
“為什么?”秦無憂疑惑的問道,這點傷勢只要自己出手很快就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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