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九章 半步神皇八重
密室虛空。
沈長青心神從混沌虛空中退出,緊閉的眼眸也是隨之睜開。
“神皇八重……看來這就是我如今的極限了!”
斬殺神皇六重混沌邪靈!
斬殺神皇七重混沌邪靈!
而后隕落在神皇八重混沌邪靈手中。
這。
就是沈長青在混沌虛空中的戰(zhàn)績。
很顯然。
閉關(guān)一次,他的實力已經(jīng)是蛻變不小,從原先只能跟神皇六重混沌邪靈兩敗俱傷,到現(xiàn)在能夠斬殺神皇七重混沌邪靈。
如此跨度,也算是頗為驚人的了。
只可惜。
在神皇八重混沌邪靈面前,仍然是差了不少。
沈長青暗自估算,他現(xiàn)在的實力,應(yīng)該是屬于半步神皇八重的水準,比神皇七重要強大,但比真正的神皇八重要差上一線。
不過。
此等戰(zhàn)力,只是沈長青自身的戰(zhàn)力而已,
像是現(xiàn)實當中,他有眾多至寶護身,真正能夠發(fā)揮出來的實力,只會更加強大。
“不知在不動用祭天鼎的情況下,我跟北海鬼帝有多少差距!”
沈長青暗忖。
北海鬼帝,半步神尊級別的強者,算是神尊之下的至強者了,如能比肩此等強者,他也算是在幽冥有了一席之地。
不過。
要是動用九尊祭天鼎的話,沈長青相信,自己對抗北海鬼帝應(yīng)當是不成問題。
畢竟他現(xiàn)在的仙力積累雄厚許多,能夠操縱祭天鼎的時間,自然而然就是相應(yīng)延長。
當然了。
想要真正斬殺北海鬼帝,應(yīng)該還是差了一些。
但要是斬殺判官的話,沈長青相信還是不成問題的。
畢竟他當初都能把水火判官打的落荒而逃,如今自身實力更進一步,再次碰見水火判官的話,九尊祭天鼎出,對方絕對沒有活命的可能。
“等我真正踏入道果極限的時候,我的實力又要踏入到何等層次,是能比肩神皇十重,亦或是直接比肩半步神尊!”
沈長青暗忖。
他如今還沒有到極限,但眼下也只能暫時出關(guān)。
畢竟這些年來搜集到的幽冥靈石,都用得七七八八了,并沒有多少剩余。
沒有幽冥靈石輔助修煉,只憑借沈長青自身蘊養(yǎng)大道建木,真想要讓洞天擴張到道果的極限,所需的年月難以估量。
只是——
在出關(guān)前。
沈長青從洞天中,把一些神君冥獸的皮毛拿出來,熟練的把這些材料全部煉制成空白的符紙。
閉關(guān)多年。
沈長青修為精進,在煉制方面上也算是得心應(yīng)手了許多。
符紙煉制完成。
接下來自然是要繪制符箓。
跟前面一樣,沈長青修為精進,使得自身對于符道的領(lǐng)悟也是變相多了幾分,故而繪制三階上品符箓,成功率不知不覺間亦是提升不少。
很快。
半年時間彈指一揮間。
半年后。
當最后一張空白符紙繪制失敗,自我燃燒化作灰燼時,沈長青便是直接出關(guān)。
……
“啟稟斷統(tǒng)領(lǐng),昨日鬧事的那名修士,已經(jīng)是被打入天牢,碧寒宗宗主如今正在外面求見,想要把他那兒子從天牢中給解救出來!”
大堂內(nèi),一名中年修士對著斷景恭聲說道。
聞言。
斷景面色淡漠,眼神微冷:“他當我紅山城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既然違反了我紅山城的規(guī)矩,自是要為此付出代價。
關(guān)押天牢三百年,已是手下留情,若是情節(jié)嚴重一些,本統(tǒng)領(lǐng)直接砍了他的腦袋。
今日來一個碧寒宗我紅山城就要網(wǎng)開一面,明日又來一個碧火宗,我紅山城是否又要賣一個面子,長此以往下去,誰還會遵守我紅山城的規(guī)矩!”
“屬下明白……只是那碧寒宗到底是不弱,若是得罪了……”
那名修為面色略顯遲疑。
斷景瞥了對方一眼,淡漠說道:“什么時候我紅山城要畏懼一個碧寒宗了?”
“屬下失言,望統(tǒng)領(lǐng)恕罪!”
那修士聞言,身體微微顫抖了一樣,慌忙回道。
他這個也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的話到底是有多么愚蠢。
不錯。
紅山城什么時候需要畏懼一個碧寒宗了。
碧寒宗雖然也是古荒一個不弱的勢力,有神君級別的強者坐鎮(zhèn),可眼前這位斷統(tǒng)領(lǐng),本身就是一位神君強者。
而且一身實力通天,百年前就曾憑借一己之力,強行鎮(zhèn)壓一尊高自身一個層次的神君,那一戰(zhàn)可謂是震動古荒。
碧寒宗那位神君,也不見得能夠比斷景強大到哪里去。
更重要的是。
紅山城真正強大的,可不是斷景,而是那位一直閉關(guān)的紅山城主。
只是那位紅山城主自五百年前閉關(guān)至今,都沒有在人前顯圣,紅山城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斷景來處理。
久而久之。
一些修士都是險些忘了那位紅山城主的存在。
但只要是記得紅山城主存在的修士,都會明白,這位究竟是有多么可怕。
畢竟古荒千萬年來,第一尊證道神皇的強者,就是隕落在對方的手中。
如此一來。
紅山城又豈會畏懼一個碧寒宗。
說到底。
那位城主大人只是閉關(guān)而已,并非是死了。
……
“韓宗主很抱歉,斷統(tǒng)領(lǐng)言明,任何冒犯紅山城規(guī)矩者,都要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貴公子被關(guān)押天牢三百年,已是我紅山城網(wǎng)開一面了。
所以,韓宗主便請回吧!”
中年修士走出來,看著面前的韓山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也不等對方回話,就是轉(zhuǎn)身離去。
只留下碧寒宗兩人站在那里,顯得尤為尷尬。
“好一個斷景,竟然如此放肆,公然侮辱我碧寒宗!”
一名碧寒宗的老者面色漲紅,怒聲說道。
什么時候。
竟然有勢力膽敢如此對待碧寒宗。
雖說碧寒宗不如陰陽圣地太虛圣地那等頂尖大勢力,可好歹也是有神君坐鎮(zhèn),非普通勢力能夠媲美。
不管是去到哪里,碧寒宗的修士都是被其他勢力客氣對待。
更不要說。
眼下韓山這位宗主都是親臨。
神君親臨。
斷景沒有把對方請進去也就罷了,反而是見都不見,絲毫不給己方面子,這如何能不讓老者生氣。
畢竟此等做法,乃是在打整個碧寒宗的臉面。
韓山眼眸寒光迸現(xiàn),然后又是恢復(fù)正常。
“祁長老何必動氣,此事到底是錯在我碧寒宗,也罷,就讓他在天牢待上個三百年,正好磨一磨那股子傲氣。
今日得罪紅山城,只是被關(guān)押三百年也就罷了,他日要是再得罪其他勢力,因此丟了性命,屆時后悔也就晚了!”
聞言。
祁澤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也仍然是內(nèi)心不服。
“可不管怎么說,少宗主到底是身份尊貴,宗主又親臨于此,斷景也不賣半分面子,此事要是傳出去,我碧寒宗顏面何存。”
“丟了顏面又如何,莫非我碧寒宗還能跟紅山城開戰(zhàn)不成?”
韓山冷笑,他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府邸。
“祁長老莫要忘了,紅山城由始至終真正做主的都不是斷景,若是惹得那位震怒,我碧寒宗就是下一個古荒圣地!”
此言一出。
祁澤渾身頓時冒出冷汗。
如果不是韓山提醒,他都險些忘了,紅山城還有一位比斷景更加可怕的強者。
正如對方所言,如果真要惹怒了那位,碧寒宗很有可能步古荒圣地的后塵。
這一點。
祁澤沒有絲毫懷疑。
此時。
這位碧寒宗的長老,也是訥訥說道:“據(jù)聞數(shù)百年前,華陽祖庭有強者前來紅山城,最后雙方鬧得不歡而散。
紅山城想必已經(jīng)是得罪了華陽祖庭,待到他日華陽祖庭秋后算賬,那位也難以善了!”
“華陽祖庭現(xiàn)在自身難保,哪有余力對紅山城動手,再說了,僅僅是因為拒絕招攬就針對紅山城,那么華陽祖庭的名聲也就不用要了。
這些事情,都不是我碧寒宗該插手的,且回去再說吧。”
韓山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聊,隨后就是帶領(lǐng)著祁澤離去。
既然自家兒子救不出來,那么也就沒有繼續(xù)留下來的必要了。
……
碧寒宗兩人離去的消息,第一時間就是傳到了斷景手中。
對此。
斷景只是冷笑一聲,沒有理會太多。
他是料定碧寒宗不敢動手,所以也就不用顧忌那么多。
退一步來說,就算是碧寒宗動手又如何,斷景自認他不見得比韓山弱多少。
真要生死一戰(zhàn),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而且。
若是真的一戰(zhàn),定會驚動那位城主,真要惹得對方含怒出手,那么碧寒宗也就算是到頭了。
“碧寒宗的事情不用再行理會,繼續(xù)做好該做的事情,在紅山城內(nèi),是龍他得盤著,是虎他也得乖乖臥著。
誰要是妄圖挑釁紅山城的規(guī)矩,便等著入天牢吧!”
斷景看向眼前的修士傲然一笑,身上已是有一股霸道的氣息顯露出來。
數(shù)百年來執(zhí)掌紅山城,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卑微渺小的散修,而是一言就能決定修士生死的頂尖強者。
常年身居高位,斷景自然而然就是蘊養(yǎng)出了上位者才能有的霸道。
不過。
這股霸道氣息沒有持續(xù)多久,當見到大堂內(nèi)不知何時多出一人的時候,斷景傲然的神色消失不見,重新變得恭敬,同時慌忙自座位起身,朝著對方躬身作揖。
“屬下拜見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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