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依附
丁府前廳燈火通明,丁家家主丁仁輝端坐在太師椅上,眉頭緊鎖。
神態張狂的丁家老三丁雪輝,說道:“咱們家原先搭著太子的船,太子去了。
不過,去年年底,我們又去永定侯府打通門路了。
雖然,婉妃還沒有重用咱們丁家,不過,婉妃也沒拒絕咱們的投靠。
如今,投靠五皇子婉妃的人太多了,所以,婉妃沒看清咱家的優勢。
不要一年,婉妃一定能像太子那樣,重用我們。
慎王那里,咱們睜只眼閉只眼就行。”
丁仁輝眉頭松了松,心里似乎依舊不踏實。
他們在慎王屬地里賺錢呢!
丁府的老太爺拄著藤條拐杖,步履蹣跚的走進來。
丁仁輝急忙下去攙扶著丁老太爺坐到上首,他移到了下首的太師椅上。
丁仁輝瞥了一眼身旁的二弟丁翔輝,丁翔輝垂手,眼皮不抬。
“父親,怎么來了?”丁仁輝顧作不知的問道。
“夏知州都已經捐了糧種了,你們不打算捐?嗯!”
丁家老太爺輕哼一聲,膽小的男兒打了哆嗦,身子往后躲。生怕老太爺目光掃到他們。
丁仁輝看了眼丁雪輝。
丁雪輝上前一步說道:“父親!咱們是五皇子的人,……”
“掌嘴!”
老太爺身后的仆從,一巴掌打過去,打完又回到老太爺身后。
丁雪輝眼中恨意一閃而過。
“一點規矩也沒有!”
老太爺聲音很平常,可,小一輩聽得腿打顫,出虛汗。
“老大?”
老太爺望向他的大兒子丁仁輝。
“捐肯定要捐的,就是要商量一下捐多少!”
老太爺收回目光,心中暗嘆一聲。大兒子做事優柔寡斷,二兒子又無心家主之位,三兒子,就是個敗家玩意。
看著好像他最厲害,可,他眼光短淺,不能明辨是非。
最易出差錯的就是他。
四兒子,五兒子庶出,六兒子年紀太小,還看不出來什么!
看不出來,那就是沒天賦!
老太爺心里嘆息一聲,得財容易守財難啊!
“商量出結果了嗎?”
丁仁輝:根本還沒商量呢!您就來了。
“兒愚昧,請父親指示!”
“就比照夏知州的另外再多二石。”
丁雪輝想開口,被他兒子拉了一把。
丁仁輝應了:“是!”
“如今,看著,慎王并不是那紈绔子弟,混世魔王。
要是他有個好……”
丁老太爺咽下了要說的話。
要是,如果這樣的話,有什么意義。
有些人就是差那么些條件。
屋內沉靜,沒有人敢開口說一句話。
良久,丁老太爺瞥了一眼三兒子,出聲道。
“你們想搭上五皇子,那你們就必須搬離邯州。慎王與五皇子對立是已成定局的。”
“搬離邯州?”
敞廳里一大堆人驚叫出聲。
他們生生世世在這里,出生在這里,成長在這里,娶妻生子在這里,親朋好友在這里,……
離開邯州?
怎么能離開邯州?
丁仁輝亦露出驚詫的神情。
離開邯州他從來沒想過。
真的要離開邯州嗎?
丁仁輝望向他的父親。
他的父親頭發已然全白,這份家業是祖父與父親創下的。
父親在邯州以致盛州都傳有威名。
他不及他父親許多。
父親的話向來都是對的。
難道他們丁府真的要搬離邯州。
丁老太爺望著敞廳內,丁家子嗣二十八個人,竟沒有一個人沒有露出詫異的神色。
到目前,依舊沒有人能完全理解。
他很失望!
丁家守財很難啊!
丁雪輝撤了捂住嘴的手,嘚瑟的說道:“我早就說過,我們就應該搬到京都去,京都滿地都是皇親國戚,巴上任何一個,咱們家……”
丁老太爺從座位上下來,親自賞了丁雪輝一巴掌。
丁雪輝驚慌的望著丁老太爺,丁老太爺這一巴掌可與那奴才老李頭的一巴掌沒法比。
這一巴掌打得他都流血了。
丁老太爺打完,再沒瞥丁雪輝一眼,他走到屋子正中間,開了口。
他們做不了正確決定,他為他們做一個大膽的決定。
成敗在此一舉!
反正他們也守不住財。
丁老太爺厚重的聲音在敞廳里響起,如鐘鼓一樣厚重。
“孽子丁雪輝從族譜中除名。丁家將依附于慎王。明日,請慎王與夏知州來家中賞茶!”
丁老太爺被家仆老李攙扶著出了敞廳,那拐杖拄地的聲音還在敞廳里徘徊。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
除名?
丁家還從沒有人從族譜中除名呢!
屋里不少人看向丁雪輝。
丁雪輝臉色蒼白,神色陰狠!
那老頭子竟然要把他從族譜中除名。
丁雪輝捂著臉恨恨的走出敞廳,誰也沒能拉住他。
其他人看看家主丁仁輝,丁仁輝茫皺了皺眉,揮了手,散了會。
……
隔日,丁府確實給王府遞了帖子。
邯州第一大商賈,慎王自然是給了面子。少了丁府,邯州城還真可能會小亂。
小亂,慎王并不是不能解決,但,能不動兵刃自然為好。
況且,慎王也想知道,丁府請他與夏知州到底想說什么?
丁老太爺,很直白的告訴慎王,他們丁府投靠慎王,望慎王照顧一二。
夏知州悄悄的來回瞥了幾眼慎王與丁老太爺。
此刻,他明白,他就是來做個見證的。
丁老太爺到底是傳說中的大賢,所做的事情確實出人意料。
有大智慧!
丁老太爺如此看好慎王,他是不是也該改一改心中的想法。
慎王是什么樣的人呢?
他怎么看不清,他或許該請教一下丁老太爺。
夏知州做了個完美的見證人。
后來,某一天,夏知州真的就請教了丁老太爺。
丁老太爺只說了一句話。
“慎王有龍姿,王妃有鳳姿。龍鳳呈祥向來是好吉兆!”
夏知州心里安道:誰不知道慎王是龍,王妃是鳳。
還說什么龍鳳呈祥?!
我信你個鬼!
夏知州雖然心里罵,信他個鬼,但行動上去是相信了的。
這當然都是后話。
……
慎王進了內事,拿著剛送到門房,給王妃的信箋。
“侯府又來信了!”
慎王把信遞過去,霽月笑著拆著信箋上的火漆。
丫鬟伺候著慎王脫了外袍。
霽月拆開信,看起來。
“欺人太甚!”霽月一巴掌把信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盅“嘎啦”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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