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親自動手
詫異間,永輝想起了他都忘了問姑娘要去的是哪里?
去了要他做什么?
永輝皺起眉,不該啊!
上次姑娘沒出門之前,就跟他商量好,他們去哪里,要做什么,以及需要他做什么。每一步每一個細節都商量得很細致,以防出錯。
這次怎么沒有?難道這次的事與上次不一樣?
這次可以不避人?
這次是光明正大的事?
不對,上次還是白天出門,這次竟然是晚上出門。
遮人耳目?
什么事呢?
永輝疑惑間,霽月轉了個彎,進了南瓦巷。
南瓦巷,永輝眉頭皺得更深,南瓦巷頂頭,前面就是永樂賭場。
這條巷子里可不太平,巷子兩邊住戶可復雜得很,什么人都有。商人,窮苦人,流浪漢,小偷,拐子,二流子,打手,……
黑幫第二大幫,虎頭幫的堂會,就在這條巷子里。
永輝緊跟寧姑娘,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兩人只隔了一手臂的距離。這個距離,一伸手,永輝就能把寧姑娘拉到身后,保護她。
霽月走走停停,在一間木門前停了下來,打量了兩眼,似乎在確認是不是這家。
“姑娘,……”永輝小聲想問。
霽月伸出手指,對著他搖了搖。
永輝閉上嘴。
在永輝閉嘴的一霎那,霽月后退一步,一蹬腿,翻墻而入……
永輝張大了嘴,由不得他想,立即跟著霽月,翻身進了院子。
姑娘身手真是石師傅教的嗎?石師傅隱藏了武功?
院子很小,兩米遠便是堂屋的門,幽幽的燈光透過半開的門照射出來,院子很整潔,只有西墻角,有幾個腌菜壇子被碼放整齊。
進了院子,永輝更不再開口。只見,霽月四處打量了一翻,回頭看了看門,墊著腳走過去,門杠插上,門頂死。
永輝驚詫的看著,姑娘這是要做什么?
關門打狗?
霽月越過永輝向里走,永輝只得懷著疑惑,緊貼著霽月貓著身子往屋靠近。
屋內小油燈上著,發出昏黃的燈光,燈光下,青朵正繡著帕子。
“這死家伙怎么還沒回來?”
青朵不知道為什么今日心里慌得很,繡個帕子都錯了好幾針了。她干脆放下帕子,挑了挑油燈的燈芯,好讓光再亮一點,讓心里更踏實點。
突然,桌子上多出了一個人影。
青朵立時抬起頭,連連后退兩步,警惕的望著對面的一男一女兩個陌生的人。
“你們是誰?你們進我家干嘛?我丈夫在賭坊做活,他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們趕緊的走,我當做沒看見你們來過。”
青朵驚慌的一把抓起繡藍里的剪刀,舉在胸前對著霽月他倆。
剪刀太小看她了。
“你丈夫不到半夜都回不來。別舉著了,手累。”霽月冷聲道。
來人知道她的底細,青朵眼皮直跳,想著以往做的那些事,心中如掉入寒潭似的冰冷。
她強振作精神問:“你們想要什么?錢嗎?我丈夫雖然在賭坊干活,并沒有多少錢,家里有五兩銀子,你們要就拿走。我保證不報官。”
要說青朵,她確實是丁霽月丫鬟里最聰明的一個。青素都比不上她。
她也沒想到青朵會背叛她。她從前有很多機會投入丁雅月陣營,可,她沒有。
不,不是沒有,是早就投了,只是,她們都不知道而已。
當初,青朵為她挨板子,也是苦肉計吧!
“你覺得我是為了銀子?五兩銀子?”霽月冷諷。
青朵知道他們不像,一個姑娘裝扮成男子,難道是為了錢?還是五兩?
看看她,頭上簪著銀簪,五兩可買不了。最為突出的是,姑娘的鞋上竟然鑲著幾個小粒珍珠,珍珠雖小,那也是珍珠。這一身哪里是五兩銀子能得的。
青朵如此問,也不過想延長時間,求求情或者好找出法子可以逃脫。
“家中還有一根金簪一個耳珰,是當年做丫鬟時,主家賞的。我全給兩位,請兩位抬個手,放過小女子我。”
說著,青朵就從懷里拿出一根金簪一副耳珰,放在桌上朝霽月推過去。
霽月緊盯金簪。
這金簪竟是當初她賞青朵的那一枝——百花簪。
多可笑!
霽月伸手拿起來,擰著金簪轉了一圈。金簪成色足,幾年過去了,在燈光下依舊閃著金光。
青朵看著霽月凝視著金簪,心中一喜,以為機會來了。
“這枝金簪可不是外面珍寶坊的出品的簪子可比擬的。這枝金簪可是宮中賞賜之物,極為珍貴。”
“姑娘拿去當鋪怎么也可得四五十兩銀子。有了這四五十兩銀子怎么也夠二三年花銷。”
青朵極為急切的介紹道。生怕他們不知道簪子的好!
“你怎么不當了?”霽月冷冷的問道。
青朵閃過一絲懊惱:“這是主子賞的,哪能輕易當了。”
你瞧,這就是青朵,她說出去的話,那么讓人相信,感動!
只是,這都是假的!
“你還記得這簪子怎么來的嗎?”霽月又冷聲問。
永輝不解,寧姑娘為何問這奇怪的問題。
青朵也不解,心想:你又是喜歡就趕緊的拿了走人。這簪子只是等著最為急切的情況好救急。
怎么來的?與你有何關。
看著霽月與永輝冷靜的面孔,她心砰砰直跳。
“當然記得,是我主子賞我的。”
“為何賞你?”
“自是我為主子辦事,主子賞的。”
“辦什么事?”
這姑娘問得好奇怪?但,青朵看著問話的姑娘執拗的神色,不得不答。
她只等著把這姑娘哄騙好了,她可以躲過這一截。
“主子得罪了她的夫婿,我為主子承擔了下來。主子便賜了這金簪。”
苦肉計效果很好,霽月輕扯嘴角。
“你還記得你主子嗎?”
青朵想到丁霽月,面孔變得僵硬,臉色有點發白。
“記得嗎?”霽月提高了聲音。
“記得,”青朵不知為何一哆嗦,臉略轉,似乎不敢對著對面姑娘的凌厲的目光,“當然記得。”
“你主子如何?”
“死,死了?”
“怎么死的?”
“就死了。這不關這位姑娘的事吧!”青朵聲音高昂里帶著害怕。
“你主子是毒死的吧?”霽月輕聲說道。
青朵“蹬蹬蹬”后退了好幾步。
永輝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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