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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311 國際套房的客人


  阮文覺得隔壁這位女士有毛病。

  “我樂意,  你管得著嗎?”

  你情我愿的事情,外人多嘴什么呀?

  “不就是來云樓吃個飯嗎,你是飯店老板還是大廚的閨女,  我說飯不好吃,  怎么了?”

  年輕的女人啪的一下放下筷子,  “你能說飯不好吃,  我為什么不能反駁?”

  阮文深深地看了一眼,忍不住搖頭,“小謝老師,你說這云樓也真是的,  既然敢自詡滿上海灘獨一份,  怎么還放瘋子進來?”

  “你說誰瘋子呢?”隔壁桌的女人一下子站起身來,  這動作略微有些太猛了,那絲綢的大花旗袍一下子刮在了桌上。

  好在這桌子的四角沒那么銳,都包了起來,這才不至于把衣服刮破。

  大抵是春節(jié)期間緣故,在云樓吃飯的國人并不多,倒是外國友人有那么幾桌。

  年輕女人忽的起身,  惹得不遠處的一個老外頻頻張望,沒多大會兒人過了來,操著一口英語低聲關(guān)心起來。

  女人的英語不太好,  說話的時候聲音軟軟的,  扯著老外的胳膊,“我沒關(guān)系的埃文斯先生,只不過被人攪了胃口,浪費了您的一片心意。”

  她的腔調(diào)帶著吳儂軟語的嬌滴滴,阮文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們男人都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嗎?”

  謝薊生瞪了一眼,  “別胡說,別跟她學(xué)。”

  “真的?”阮文拿捏著腔調(diào),她說了一句忍不住抖了下,她也學(xué)不來呀。

  兩人自顧自的說話讓女人有些憤怒,按了按桌上的鈴喊來了云樓的經(jīng)理。

  經(jīng)理方才正在后廚,忽然間被喊出來還有些不明所以,有服務(wù)生跟在身邊解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等到了事發(fā)地點,經(jīng)理已經(jīng)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了。

  “不好意思埃文斯先生,讓您受驚了。”看向挽著霍華德·埃文斯胳膊的女人時,經(jīng)理目光微微下沉,“抱歉麗娜小姐,我這就讓后廚給您重做一份。”

  麗娜看了眼經(jīng)理,“那就不必了,就算再做十份八份,只要看到那倒胃口的人,也吃不下去。”

  她扯了扯自己胳膊上的披帛,“趙經(jīng)理,咱們云樓過去一向只招待外賓,也沒出過這種事情啊,現(xiàn)在一對外開放,怎么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過來嘗新鮮?”

  趙經(jīng)理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麗娜小姐誤會了,這兩位是……”

  “喲,我還以為這位是埃文斯太太呢,沒想到原來不過是埃文斯養(yǎng)在外面的一個情婦啊。趙經(jīng)理,這位麗娜小姐說得對呀,云樓一貫高品位,怎么現(xiàn)在拿一個情婦當(dāng)上賓,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英國王子的情人呢。”

  趙經(jīng)理原本以為麗娜就夠難對付的了,沒想到這位客人更難伺候。他看了過去,瞧到阮文和謝薊生時愣了下,臉上堆著笑,“不好意思女士,是我沒有做好管理,不如我讓廚房送一份到您房間里去?”

  “我沒有在房間里吃飯的習(xí)慣呢。”阮文輕笑了起來,“不過這位麗娜小姐對云樓這么情有獨鐘,之前是在云樓工作吧?做服務(wù)生?”

  麗娜眼皮一跳,看向阮文的眼神透著幾分警惕,“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隨口一說罷了。”阮文歪頭看向那個老外埃文斯,“你是蘇格蘭人?”

  埃文斯聽到這話略有些驚詫的看向阮文,“你怎么知道?”

  “口音啊。”阮文笑容滿面,“埃文斯先生的倫敦腔還算不錯,不過還是泄露了點小馬腳。”

  埃文斯驚訝的看著阮文,他沒想到這個年輕女人對蘇格蘭口音還有研究。

  “天呢,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你在英國留過學(xué)?”

  阮文倒是沒留過學(xué),只不過當(dāng)初為了寫好小說,沒少向陶衍請教問題,也在自己的小說中設(shè)定了一個蘇格蘭人,再加上圣誕節(jié)前去倫敦的時候,還真遇到了一個蘇格蘭人。

  “沒這個機會,不過我圣誕節(jié)前去了趟倫敦。”阮文看了眼埃文斯剛才的那一桌,“埃文斯先生來上海是做什么生意的,進展還順利嗎?”

  這話惹得埃文斯嘆了口氣,“沒有,你們正在過春節(jié),就像是我們在圣誕節(jié)會休息一樣,工作還沒有談好。”

  “這樣啊。”阮文從桌上撕下了一張

  小紙條,“埃文斯先生打這個電話就行,這或許對你有幫助。”

  麗娜早些年在云樓工作,因為要招待外賓的緣故,所以這里的服務(wù)生都要學(xué)英語,她的英語還挺不錯,不然也不可能逗得這些外國人開心,更不會有機會搭上這些外國人,就此擺脫服務(wù)生的身份。

  她微微踮腳看了眼埃文斯手里的小紙條,上面是一串電話號碼,“這是酒店的電話,你別被她騙了。”

  埃文斯聽得一愣,反應(yīng)過來才覺得的確是這么一回事,這的確是酒店的內(nèi)線電話。

  “為什么覺得我會騙人呢?”阮文輕笑了聲,“對了我前段時間去倫敦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年輕人,不知道埃文斯先生認不認識蓋伊·布蘭特?”

  “布蘭特爵士?”埃文斯看向阮文的眼神都變了,“女士您認識布蘭特爵士?”

  “有些交集,不過沒達成合作,算是不歡而散吧。”阮文笑了笑,“對了埃文斯先生,你最好晚上再打電話過去。”

  “為什么?”

  “因為房間的主人要去看電影,下午不在,所以最好晚點時間再打電話過去。”她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角,伸出了一只手。

  謝薊生很是知情識趣的捏住了那只手,攙著阮文像女王一般站起身來。

  “我們?nèi)タ措娪鞍尚≈x老師。”

  謝薊生微微點頭,“好。”

  看著離開的兩人,麗娜忽的想起了什么,“他們都沒結(jié)賬!”

  趙經(jīng)理白了她一眼,“麗娜小姐有所不知,謝先生的一應(yīng)用度都會在退房時結(jié)算。”

  “他們在這里住?”麗娜愣了,不過很快她又譏笑了聲,“別是來騙吃騙住的,回頭拍拍屁股走人,到時候有你哭的。”

  趙經(jīng)理倒也不惱,只是在那里平靜的陳述事實,“謝先生住在十九樓的國際套房,想來不會是那種人。”

  “十九樓?就她,怎么可能!”上海國際飯店19樓的國際套房房費不菲,即便是埃文斯也沒舍得住在那里。

  一定是姓趙的覺得當(dāng)年她提出分手一直耿耿于懷,所以現(xiàn)在就拿這話來嚇唬她。

  她才不信呢

  。

  國際套房一天的房費就要小三百塊,就那兩人怎么住得起?

  要知道埃文斯都不舍得住在那里。

  趙經(jīng)理笑了笑,“希望您用餐愉快麗娜小姐。”他沖著埃文斯禮貌的一笑,正打算離開,忽的被埃文斯一把抓住了胳膊。

  “這是不是國際套房的電話?”

  酒店房間里的內(nèi)線電話是有規(guī)律的,埃文斯瞧著像是,但又不敢確定。

  趙經(jīng)理看了一眼,“是的,也祝您用餐愉快埃文斯先生。”

  他余光瞥到站在那里的麗娜臉上,真的以為穿上旗袍就能讓自己麻雀變鳳凰了嗎?

  虧得在云樓工作了幾年,竟然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

  其他幾個服務(wù)生看到經(jīng)理回來,忍不住七嘴八舌起來。

  “經(jīng)理,這個謝太太真的住在國際套房嗎?”

  “什么來頭呀?”

  國際套房價格不菲,即便是來這邊入住的外國人一般也不會選這里。畢竟住在國際飯店就已經(jīng)象征起身份,誰還去細究到底住在哪一層呢?

  該不會是趙經(jīng)理在虛張聲勢吧?

  他們都知道,當(dāng)初李麗攀上一個外國人,把趙經(jīng)理踹了之后,趙經(jīng)理一直憋著一口氣呢。

  “在這里工作那么久,難道這點察言觀色都不會?”趙經(jīng)理嘆了口氣,“難道你們沒看過新聞報紙嗎?這位謝先生的太太,可沒少上過報紙。”

  “報紙?”有服務(wù)生仔細想了想,“哦哦,我知道了,她是那個,那個誰呀!”

  一時間他想不起那個名字來,就卡在嗓子眼里可就是說不出口,氣得拍了拍自己的后腦勺。

  “阮文。”趙經(jīng)理一句話讓幾個服務(wù)生都驚呆了。

  誰都沒想到,竟然見到了阮文真人。

  “我記得,她還讀書的時候是不是來咱們這里參加過比賽?而且還把人家實驗室給炸了?”

  趙經(jīng)理被這話逗得一樂,“怎么人長什么樣記不住,專門記這些亂七八糟的?”

  那服務(wù)生當(dāng)即解釋,“這也算是名人軼事嘛。”

  “哇,那個老外不就是來找阮文談合作的嘛,看樣子我們的麗娜小姐要被她的男

  朋友給踹了呢。”

  “別胡說。”趙經(jīng)理瞪了一眼,“都躲在這里做什么,去看看客人需要些什么,別丟了云樓的臉。”

  ……

  大光明電影院現(xiàn)在還沒改建,今天是初三,還在春節(jié)期間。

  電影院里的人還真不少,那個能容納將近兩千人的放映大廳里人頭攢簇,阮文看著黑壓壓的人頭,小聲的跟謝薊生嘀咕起來,“萬一他們看著不好看,罵我怎么辦?”

  謝薊生笑了起來,“又不是你拍的,再說了肯定好看。”

  “你就知道哄我開心。”阮文嘟囔了一句,由著謝薊生拉著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個放映大廳很是時尚,三十年代末的時候就引入了同聲傳譯的“譯意風(fēng)”耳機,只需要多花一毛錢就可以聽到翻譯后的版本。

  買電影票的時候,售票員很是熱情的推銷,不過阮文保持著倔強,沒買。

  這會兒瞧著左右的觀眾都戴上了耳機,如今正在聽著里面的廣告。

  老一輩的譯片倒還真的不錯。

  阮文想起當(dāng)初自己看《佐羅》。

  “小謝老師,前段時間赫爾斯還跟我說呢,說是第二部已經(jīng)在籌備拍攝中了。”阮文語氣中透著小小的得意,“等有機會,我請你去美國看電影,怎么樣?咱們?nèi)グ倮蠀R看。”

  謝薊生莞爾,“好。”

  從飯店出來,阮文壓根沒提云樓發(fā)生的事情,顯然她對那件事并不是很在意。

  如今的阮文,像是武俠小說里的主角,已經(jīng)到了一定的境界,自然不在乎那些小嘍啰。

  不過想起云樓發(fā)生的事情,謝薊生靠在人耳邊,低聲問道:“那個蓋伊·布蘭特很有意思嗎?”

  阮文下意識的回答,“還行吧,挺風(fēng)趣的。”

  到底是劍橋出身的高材生,還是貴族后裔,紳士風(fēng)度倒是有的,接人待物也算進退有度,再加上阮文對他還算欣賞,評價還算高。

  只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補充了句,“不過沒有小謝老師你有意思。”

  男人,真小氣巴拉的,她當(dāng)時就是把這個英國貴族抬出來給壓一壓埃文斯

  嘛,至于這么耿耿于懷嘛。

  謝薊生在她耳邊親吻了下,“電影要開始了。”

  他低聲耳語,后排的觀眾輕呼了一聲,似乎瞧到這么一對青年男女在電影院里大張旗鼓的秀恩愛有些不太適應(yīng)。

  謝薊生則是心懷坦蕩,他坐直了身體,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大熒屏,寬厚的手卻是緊緊抓住阮文的手。

  有些用力。

  仿佛想要通過這來證明什么。

  阮文忍不住的想笑,男人吃起醋來還挺好玩。

  趁著最近有機會,她打算好好逗弄謝薊生一番。

  正想著,放映大廳里忽的一陣亮光,有人影幢幢。

  電影正式開始放映。

  ……

  埃文斯一直在那里等著,差不多八點多鐘時,這才等來了阮文和謝薊生。

  他這人身材肥胖,倚在走廊那里,大概是因為站的久了,腿都有些發(fā)麻。

  看到阮文時腳下一個踉蹌,直直地沖阮文撲了過來。

  謝薊生下意識地把人護到自己身后,抓住了這個外國佬的西裝外套。

  “埃文斯先生,你還好嗎?”

  霍華德·埃文斯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以這么一種丟人的方式見到了阮文。

  他整了整自己的情緒,露出一個自以為紳士的笑容,“阮小姐風(fēng)姿綽約,讓我不禁傾倒。”

  阮文聽到這話直接傻眼了,這個英國人腦子不太好。

  這和偏向瞎子拋媚眼有什么區(qū)別?

  大哥我男人在這里啊,你恭維我美貌真的不適合。

  畢竟小謝老師現(xiàn)在是醋壇子。

  “謝謝。”阮文客氣的笑了笑,“我沒想到埃文斯先生的中文倒也不錯。”

  英國佬很是得意地說了起來,“我今天跟人學(xué)了一下午。”

  只不過他想說傾倒,沒想到自己竟然差點真的摔倒。

  這種糗事,埃文斯不打算再說了,他向阮文發(fā)出邀請,“不知道我能否可以請阮小姐喝一杯咖啡?”

  “不好意思,她身體不舒服,所以休息,要是有合作事宜可以改天再談。”謝薊生的拒絕來的很快,甚至這個男人的英語腔調(diào)都帶著幾分懶散

  ,像是埃文斯之前遇到的那些貴族……

  英國人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離開,竟然忘了追過去。

  ……

  國際套房。

  阮文看著窗臺上的玫瑰花,這應(yīng)該是下午的時候剛換的,還沒有綻放。

  “你把人都快嚇?biāo)懒四亍!?br />
  “現(xiàn)在是他有求于你。”謝薊生低聲笑了下,“這時候不抻著他,還真以為所有人都巴著跟他們外國人做生意?”

  阮文還真挺想要和這個埃文斯談一談,不過謝薊生的策略是對的。

  在上海大飯店,自己應(yīng)該占據(jù)主動才是。

  “那聽小謝老師安排,你說吧,我什么時候見她,我就什么時候見他。”

  “不著急。”謝薊生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水調(diào)好了,先進去洗個熱水澡。”他打開行李箱,看著里面的衣服,“明天上午先去一趟百貨商店。”

  “怎么了?”

  謝薊生揚了揚手里的內(nèi)褲,“拿的少了。”

  粉絲的小衣服就在那里晃動,阮文老臉都紅了,連忙搶了過來,“你不要臉。”

  明明過去不要臉的人是自己啊,為什么現(xiàn)在變成了謝薊生?

  阮文從里面關(guān)上了衛(wèi)生間的門,看著手里的粉色小內(nèi)內(nèi)。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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