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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 小陶又挨打了


  一輩子都在和文字打交道的人,  雖然不喜歡在人際關系上消耗時間,但不代表他不懂得這些。

  自家兒子這一口一個“不信你問阮文”、“對吧阮文”,沒什么貓膩才怪呢。

  陶衍也不指望兒子說真話,  他看向阮文,  “他到底怎么一回事?”

  阮文就知道,  陶永安這態度不行。

  如今箭在弦上,  她有什么辦法?

  “小陶的確在處對象,前幾天還跟我說了準備結婚。”

  陶衍眼皮子猛地一抽,都準備結婚了,自己連那姑娘都沒見過,  這合適嗎?

  “陶永安!”

  留學多年的人自然能夠接受新派的思想,  但即便是新派作風,  那總得尊重人吧?

  女方的家人怎么看,會不會覺得他們陶家人不懂得規矩禮節?

  要不是因為阮文和謝薊生在,陶衍想自己現在就把這混小子狠打一通了。

  “您別著急。”一陣沉默著的謝薊生開口,“小陶之所以沒敢跟您說,其實是怕您不同意。”

  “他正兒八經的處對象我為什么要反對,還是說這對象……”有什么問題?

  陶衍臉上神色凝重,  看的陶永安心頭顫顫。

  “除了年齡比小陶大上幾歲,別的倒是沒什么問題。”謝薊生倒是直接,“是413所的研究員,  主攻集成電路設計,  比小陶早幾年參加工作,人也不錯。”

  陶衍細細琢磨這一段話,很快就回過味來,早幾年參加工作。

  “大幾歲?”

  陶衍十分的敏銳,這讓陶永安覺得自己無處遁逃,  “其實也沒……”被他老子瞪了一眼,陶永安連忙回答,“八歲!”

  其實也就大了八歲而已,他不覺得有什么啊。

  這還是超級時髦的姐弟戀呢。

  省城唯一的酒店,按照當時的標準大概是三星酒店的服務員端著菜進來的時候,看到這邊包廂里的中年男人忽的脫下鞋子在桌子上狠狠一拍。

  “陶永安,你給我站住!”

  陶永安委屈得很,“我都快結婚的人了,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要打人?”

  這是對付小孩子的手

  段,對付他這個即將成家立業的人,合適嗎?

  陶衍呵呵一笑,“那你怎么不跑啊?”

  撅起腚來算什么英雄好漢?

  一想到兒子辦的這事,陶衍就氣不打一處來,揮手的時候那是半點不留情。

  陶永安倒吸了口氣,他爸現在穿的這雙鞋不太好,鞋底子太硬了,挨起揍來太疼。

  疼得要死。

  過年的時候他找一雙好點的鞋子,起碼往后挨打不那么疼啊。

  求助似的看向了阮文,但陶永安發現自己被戰友給拋棄了——

  阮文被謝薊生捂著眼睛,躲開了案發現場,生怕被迸濺到一身血似的。

  剛才,就是小謝同志先開口的,把他原本的思路都打亂了。

  想到這,陶永安就很是郁悶,小謝同志怎么能這樣?自己不就是調侃了一句嘛,就這么報復自己。

  如此的小心眼,將來怎么能教育好元元?

  “爸爸爸,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我明天就沒辦法上班了。阮文小謝同志你們幫幫忙,我爸年紀大了不能這么生氣,容易傷身體。”

  “你還好意思喊阮文幫忙!陶永安你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

  陶衍下手更狠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兒子就是有幾分喜歡玩鬧,其實人還是聰明的。

  但是他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就是我處對象沒跟你和我媽說,可那不是怕你們不同意嗎?”

  陶永安覺得自己里外難做人,他也不想啊。

  陶衍聽到這話,下手更狠了兩分。

  “阮文,你跟他說,我為什么這么生氣!”要不是這孩子已經工作了,打臉不合適,陶衍真想要打上一個大嘴巴子,讓他長長記性!

  阮文見過陶永安挨打,不過這跟上次完全不一樣,她想了想很快就是明白了陶衍憤怒的緣由,“陶伯伯其實并不在意你對象到底大你幾歲,只要是到了婚齡,你們相愛他是祝福的。”

  “啊?”

  “可是你這么遮遮掩掩的,反倒是讓陶伯伯覺得你不信賴他們,不相信自己的父母,甚至這種遮掩對彭姐也不夠尊重。”

  這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失望。

  阮文低聲一嘆,陶永安在這件事上犯了糊涂。她也是,當初沒往這方面想。

  或許這真的是因為自己沒有父母,所以不懂得與父母的相處之道。

  “啊?”陶永安驚了,他看著依舊憤憤不平的父親,忽的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才是。

  陶衍不想搭理兒子,他拿過了桌上的那條毛巾,把剛才落在桌上的灰擦了去,然后看著門前站著的服務生,“上菜吧,別餓著了孩子。”

  他說的這個孩子,自然不是自家那不孝子。

  是阮文肚子里的孩子。

  陶永安覺得自己仿佛被拋棄了,他默默地在那里吃飯,一度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怎么說。

  幾次三番的看向阮文,阮文卻也只丟給他一個晦澀不清的眼神。

  這是什么意思呢?

  陶永安覺得自己讀不懂阮文的意思。

  “小陶和他對象的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不過如今要結婚總歸是好事。”

  謝薊生幫著說了句,“他對象家那邊也有些復雜,家里父母都沒了,長輩也不怎么靠譜,所以對婚姻本身就不是那么期待,如今小陶精誠所至讓人答應結婚,也很不容易。”

  陶永安震驚的看著謝薊生,這就是一個偵察兵的自我修養嗎?

  竟然連這事都知道。

  要知道,彭書燕的家庭情況他也是前些天才摸清楚,壓根就沒告訴阮文啊。

  謝薊生的話讓陶衍臉色變了又變,看向自家兒子的時候,雖然還帶著幾分恨其不爭但眼神溫和了一些。

  “那么大的人了,到現在辦事兒還這么毛毛躁躁的一點都不穩妥。將來我和他媽走了,他怎么和永晴相互扶持?”

  他結婚晚,這幾年身體也大不如前,不免會想自己百年之后的事情,最放心不下的莫過于這倆孩子。

  陶永安這般辦事不靠譜,將來他真要是走了怎么能放心的下?

  謝薊生幫著給倒了一杯茶,“我和阮文盯著呢。再說現在日子越來越好過了,國家也需要您繼續做貢獻,哪能說撂挑子不干就不干。”

  小謝同志向來脾氣硬,沒少和汪老頂嘴吵架。如今面對陶永安的父親竟是如此的態度平和,這倒是讓阮文有些哭笑不得。

  大概汪老看到又得氣得七竅生煙。

  莫不是剛才嘴快把彭姐年齡稍大這件事捅了出去,所以現在想著法子再彌補?

  不過有謝薊生從中說項,飯桌上的氛圍倒是緩和了下來。

  才放下筷子沒多大會兒,阮文就哈欠連天。

  “她最近容易疲倦,我先陪她回家休息會。”

  謝薊生帶阮文回家,他知道這父子倆肯定還有話要說,也知道阮文這哈欠都充滿了演技派的作風。

  瞧著兩人要走,陶永安有些遲疑,他想要阮文和謝薊生留下,又擔心這舉動再度惹惱了父親,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出去走走。”

  小陶同志連忙站起來,不小心帶動身后的椅子,一陣兵荒馬亂的聒噪。

  陶衍無奈地看了兒子一眼,“多大的人了,還這么沉不住氣!”

  這一眼讓陶永安越發的緊張,生怕過會兒他老爹氣不過,在大街上脫了鞋打他,那可真是丟人現眼到家了。

  父子倆之間一片安靜,直到走到那熱鬧的街上,街道上的熱鬧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安靜。

  周末的大街上有不少小攤小販,自然也少不了出來逛街的人。

  陶衍看到了一對父子,兒子騎在父親的脖頸上,像是騎大馬一樣,嘴里還吆喝著。

  父子兩人都歡快的笑了起來,氣氛極為融洽。

  這讓他一時間怔怔,好一會才是開口,“作為一個父親,我是失職的。”

  他很是清楚這一點。

  甚至作為一個兒子,他也是失職的。

  所謂養不教,父之過。陶永安辦出這種事情來,和他沒有管教好兒子有著莫大的關系。

  他的一雙兒女最需要父親的保護時,那時候他自身難保,又談何保護妻子、兒女呢?

  然而這些話是沒有人會跟他說的。

  他是長輩,是翻譯界的大拿,那些晚輩后生們即便是看出什么也不會戳穿真相。

  阮文難道不知道嗎,謝薊

  生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但是他們都不會說,只會把這樁事怪罪到陶永安身上。順著他的脾氣說話,這樣才能讓他這個老人家的心情平和下來。

  “您別這樣說。”陶永安小聲說了一句,“其實您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父親有著知識分子的清高與剛毅。只不過那樣活著太累,陶永安舍棄了這樣的活法。

  他選擇讓自己輕松一點的、愉快的生活,沒有把文化傳承的重任都壓在自己身上。靠他一個人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的。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對父親的傾佩。

  只不過中國的父與子之間很少會表達這樣的感情。

  中國人的感情是含蓄的,尤其是男人之間。

  甚至于在男女之間也是這樣。

  近些年來受到社會風氣的影響,或許有了一些改變。但所謂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一些根植在骨子里的東西沒辦法在一時半會兒發生變化。

  這也讓阮文和謝薊生之間的熱烈的感情變得有些稀罕。

  阮文是一個充滿著熱情與激情的女青年,而在感情的問題上,她也是極為的熱烈奔放,卻又和校園里的那些學生不一樣。她并非為了效仿歐美的自由而自由,阮文生來自由,無需去向誰學習。

  阮文的身上有著很多值得他學習的地方。

  陶永安忽的明白為什么剛才父親會讓阮文來回答自己的問題。他都沒有弄清楚父親的想法,但阮文卻是看透了父親的想法,她比永晴比自己更適合做大翻譯家陶衍的女兒。

  或者說,普天下的父母,又有誰能夠拒絕阮文這樣一個女兒呢?

  同樣是偵探小說家陶永安只能做那個補充想法的人,而阮文則是執筆者。

  這大概就是兩人的區別所在。

  他永遠只能做一個小兵而當不了三軍統帥,阮文不一樣,她仿佛就是天生的統帥。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陶永安并不懊惱。每個人的社會責任不同,他也沒覺得自己能夠成為將軍,他不是那個料。當一個好兵、做好自己的螺絲釘未嘗不是一件偉大的事情。

  抽回自己游離的

  思緒,陶永安看著往前走的父親。

  他的聲音略有些低沉,“這件事到底是我不對,因為我的遲疑險些失去了愛情。被你打這一頓也是應該的。”

  他想彭書燕當時提出結束戀情,是不是就是瞧出了他的軟弱?他甚至不敢單刀匹馬的去面對父親,還要拉著阮文來做這個說客。

  沒有繼承父親的剛毅,陶永安明明白白的展露了自己的軟弱。

  這讓他有那么一會兒十分鄙棄自己。

  陶衍看著走在身側的兒子,這個讓他引以為傲的兒子。

  他的兒子并不是完人,圣人都不是完人,何況他的兒子呢。

  但是這樣的缺點,又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多少有些難過。

  “小安,你是一個有想法的人,不愿意受到拘束,我能理解你。但每個人都要承擔自己的責任,男人要承擔社會和家庭的責任,你不再是個孩子,得學會面對這些,懂嗎?如今做錯了也不要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陶永安點了點頭,“我知道。”

  “你那個對象叫什么?”

  “彭書燕,書香門第的書,燕子的燕。”

  “是個好名字。”陶衍看向遠處,那里的大煙囪冒出了一陣陣濃煙,仿佛在向天空叫囂,我是多么的厲害。

  天空中飄過一朵云,風輕云淡的回應著大煙囪的挑釁。

  “我比你母親大了十歲,年長許多卻不如你母親懂得承擔責任。或許當年我做的不足之處需要你來彌補。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你母親并非那種迂腐的人,不會為了年齡故意為難你們,這件事我會去處理的。往后是要成家立業的人了,做事要多想想。阮文和小謝是考慮周全的人,沒事跟著他們多學學,別總是貓一陣狗一陣兒的。剛才小謝說小彭家里什么情況?”

  陶永安知道,他到底是過了父親這一關。

  “她父母去世的早,之前是由她祖父帶大的。后來她祖父去世,祖母想要把她嫁人給她伯父謀一個前程,她不樂意就偷偷地跑了出去投奔親戚,畢業后來到省城工作。現在家里的祖母身體不太好,一直想要她回去,她不想回去,

  就鬧得挺僵的。”

  陶衍皺著眉頭,“沒有親生爹媽護著,能有現在的成就也不容易。看來她也是一個有主見的人,也好,往后有她盯著,你們過日子我也放心。”

  陶衍是一個全面接受過歐洲思想的人,他在歐洲留學的時候,甚至看到過爺孫式的戀情。在國內又有多少這種男長女幼的婚姻,封建時代更是比比皆是。

  婚姻之中男人比女人年長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沒人會說三道四。若是女人大了幾歲又會有人在背后嘀咕,不然怎么會說這“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五賽老母”這類說辭呢?

  陶衍甚至覺得這比那些貞潔牌坊更為可惡,是無形的枷鎖重重的壓在了女性身上。

  這并不公平。

  甚至于自己的兒子,這個向來不受各種約束的兒子,都被這種思想無形的影響左右著,不然怎么就覺得他們會反對這門婚事呢。

  只不過這并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整個社會風氣。

  有那么一瞬間,陶衍覺得自己仿佛接觸到了什么。他想要抓住這一點思緒,可是這思緒像風,一下子就飄走了。他有些恍惚的往前去,以至于忘了身后還跟著自家兒子。

  陶永安覺得哪里怪怪的,到底哪里奇怪,他又說不清楚。

  父子倆的對話戛然而止,他無聲的跟著老爹身后繞了一圈,然后送他回酒店。

  “看看什么時候方便安排一下,我和你母親總要見見未來的兒媳婦才是。”

  他并非迂腐的知識分子,但該有的禮節還是有的。

  小彭家里沒什么親人,但他們陶家更應該尊重這個年輕人。

  陶永安想了想,“那我跟她商量下,回頭再跟你們說。”

  ……

  一頓打解決了這件事,結果比自己預期的要好上一百倍。

  陶永安興奮的去找阮文,不想看到她正在跟陳主任商量事情。

  “那這件事就這么算了?”雖說人特意過來賠禮道歉,也把那個人給抓了,但造成的損失不是賠禮道歉能解決的。

  接連幾天也沒見到阮文有下文,陳主任有些放心不下,特

  意來找阮文問問。

  “暫時先這樣,我讓石磊幫忙問了,這也是個有意思的事情。”

  因為是在上海,阮文雖然沒親自過去一趟,但是讓石磊這個國安系統的人幫忙調查再簡單不過。

  “怎么講?”

  阮文拿出來了一副撲克牌,“被收買的這個研究員是搞機械的,而和他直接接觸的這人。”阮文抽出了一張黑桃三,“這人其實是個街頭小混混,平日里偷雞摸狗的,去派出所是家常便飯。這次也不過是拿了別人一百塊錢,幫著傳了個小紙條。”

  “什么意思,那購買圖紙的人都沒出現?就靠一個小紙條就收買了人?”

  阮文把那黑桃三拿在手中把玩,“是啊,小紙條被派給了好幾個人,不過大部分人都沒當回事,畢竟平日里也有保密條例,犯不著為了這冒險。”

  她又是抽出了一張黑桃五,“而這個研究員,剛巧家里頭有點事,好像是他侄子需要結婚,對方的父母說要三轉一響還要電視冰箱,這些都是錢啊,他哥哥早些年去世,寡婦嫂子哪拿的出這些錢來?這時候收到小紙條,他就動了心,搗鼓了差不多有兩個月,拿到了一萬塊錢的酬勞。”

  萬元戶的誘惑,這的確會讓很多人動心。

  陳主任剛想要再問,沒留意到陶永安進了來,“那這個黑桃三不知道交代他辦事的人是誰嗎?”

  “知道,他還特別留意觀察了一番,那人是個瘦高個,臉上有一個痦子,聽聲音是本地人。”阮文依舊把玩著那黑桃三,“石磊又去查了這人,然后發現這人前段時間掉到河里淹死了,嗯,剛巧在蘇州河淹死了。

  陶永安:“這是謀殺!”

  他十分確定,以一個偵探小說家的名義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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