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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137 理想主義者


  雖說一起下鄉插隊就那幾年,  可大家一個屋里住著誰還不知道誰?

  祝福福要是有著本事,當初直接報醫學院多好。

  她是很少生病感冒,可是那次落水,  也是感冒發熱了好一陣呢,  也沒瞧到她給自己開什么方子啊。

  趙勝男似乎沒覺得不妥,  可王春香怎么看怎么都覺得奇怪。

  她想了又想,  在火車站和趙勝男分手后,王春香來省城找阮文。

  這件事不搞清楚,她總覺得心里頭不安穩。

  “你應該問她了吧?我想應該是她在福建讀書的時候,跟哪位高人學的。”這話說出來阮文都覺得有點荒唐。

  王春香卻是小雞啄米的點頭,  “對對對,  她就是這么說的。”

  說罷,  小王同學忽的意識到哪里不對,“阮文你怎么知道的啊?”

  最近阮文可沒去首都,所以不可能聽到祝福福的解釋。

  這么一來……

  豈不是證明了她的猜測?

  王春香打量了下四周,沒什么人。

  “你說,祝福福是不是神婆啊?”

  小姑娘的神秘兮兮讓阮文笑了起來,“想什么呢,  不過她有她的生活,別管那么多也別想那么多,過好你自己的就是了。”

  祝福福的外掛還挺厲害,  阮文隱隱覺得,  這可能和自己有關。

  她把祝福福的人生“毀了”,導致了對方觸底反彈。

  日后再遇上,注意一些就是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她和祝福福之間的恩怨早已經說不清楚,只不過阮文不想牽連其他人進來。

  王春香已然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她對未來滿懷憧憬,前途光明。

  小姑娘不應該參與到她和祝福福的恩怨情仇中,不管什么樣的原因。

  “可我就是覺得她怪怪的,雖然我不應該相信鬼神之說,可……”

  “王春香。”阮文打斷了小姑娘的話,神色也莊嚴肅穆起來,“不要再想這件事,她會不會針灸,是不是神

  婆和你沒什么關系。”

  印象中,這還是阮文第一次這么嚴肅的跟她說話,仿佛是一種警告。

  王春香有些驚訝,但委屈之后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只是……”她只是擔心,祝福福會對阮文不利,畢竟這次去首都,她聽祝福福提到了一些事。

  話里話外,是阮文把她逼上了絕境。

  王春香不這么認為,她認識的阮文是樂于助人的,聰明睿智會帶領他們這些笨小孩起飛,又怎么可能是機關算盡的惡人?

  小王同學擔心,祝福福既然這么說了,怕是兩人之間的關系形同水火。

  現在祝福福又是嫁給了有權勢的人,若是想要找阮文的麻煩……

  她擔心阮文應付不來。

  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到最后就剩下一句,“那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盡管她人微言輕,或許也幫不上什么大忙,但是能力范圍內肯定是義不容辭。

  “知道啦,我們小王同學也是為我好,不過別擔心,我又不是傻子。”阮文揉了揉王春香的腦袋。

  祝福福忽然間結婚,說實在話她有點想知道羅嘉鳴現在什么模樣。

  是借酒澆愁呢,還是借酒澆愁呢?

  阮文很快就知道了羅嘉鳴的近況——陶永安探親歸來,并帶回來最新的消息。

  “我是真沒想到,那個祝福福竟然就這么結婚了,不止邀請了我,還邀請了羅嘉鳴去觀禮,你是不知道羅嘉鳴的臉色有多糟糕,那真是……”

  陶永安想想都覺得這女人實在是太敢了。

  “他沒有大鬧婚禮現場?”

  “鬧什么鬧,他哪敢啊。”陶永安小心地瞧了眼阮文,發現她似乎一點都不奇怪,“祝福福的老公是老革命的后代,好像是為了保護部隊轉移結果險些被悶死,不過還是留下了后遺癥,那雙腿就廢了。”

  阮文挑了挑眉頭,“他多大?”

  “三十五?”陶永安想了想,“我記得是,三十四歲,對,三十四,我聽到

  人開玩笑說新郎比新娘子大了個十二生肖。”

  “假的。”阮文放下手里的試管,她這段時間把這臺微型計算機研究透了,用這玩意做運算成效顯著,起碼幫她剔除了不少選項,做無用實驗的次數明顯減少。

  “什么假的?”

  “身世啊。”阮文聳了聳肩,“你想想三十五年前是什么時候,小日本都被趕走了,保護什么部隊轉移?你要是說他四十四歲,當初為了掩護部隊轉移險些沒了還合理些。再者說,如果是孩提時期雙腿殘廢,那營養供不上,他的腿腳應該和小孩子差不多,不是說現在能走路了嗎?”

  阮文手腕輕輕抖動,晃動手里的試管,“我不信你沒看他的腿腳,他大概穿多大碼的鞋,你應該知道吧?”

  “臥槽。”陶永安登時祭出了國罵,“那你的意思是……”

  “要么隱瞞年齡了,不過這種沒什么意思,要么就是隱瞞了真相。”阮文放下手里的試管,臨幸下一個,“隱瞞年齡沒必要,男方身份顯赫,有的是人撲上去。所以真相可能就這么一個,他隱瞞了當年殘疾的真相。”

  陶永安覺得,眼前的不是阮文,是從書里頭走出來的“茱莉亞”!

  “那照你的意思,真相之所以要被隱瞞,那是因為這真相不太光彩?”所以會特意披上一層光鮮靚麗的外衣。

  正如同兩個人吵架時,不管是誰在描述事實時總會對自己加以美化。

  而不知真相的人在得知祝福福的丈夫是為了保護部隊轉移,這才導致的殘疾,同情之余又會多了幾分憐憫,對其家族也會多幾分欽佩。

  可以稱得上是好處多多。

  “那他就不怕別人戳穿……不對,圈子里的人不見得會戳穿這件事,或許有人看不慣,可是利益相關也不會說,那你說祝福福知不知道啊?”

  “知道與否對她而言有什么區別嗎?”阮文看著試管里的反應,“對了,她爸爸有沒有去觀禮?”

  “不是被關……被

  放出來了。”陶永安忽的意識到什么,“阮文,咱們現在認輸,來得及嗎?”

  祝家那位,本來該在看守所等待著審判的人,竟然能去參加女兒的婚禮!

  新郎很有能量。

  祝福福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嫁過去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是借助這股能量對付阮文,那阮文能應付得了嗎?

  “晚了,不過你要是跟我割袍斷義,興許還來得及?”

  “那算了,墻頭草往往沒什么好結果。”陶永安嘿嘿一笑,“咱們是戰友,肯定要同甘共苦啊,再說了,不還有小謝同志嗎?”

  謝薊生也有能量啊,怕什么?

  大不了硬碰硬唄。

  “謝薊生,可能要退伍了。”阮文低聲一嘆,“應該是之前執意處理余鑫和祝家,得罪了人。”

  謝薊生沒說,但是阮文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陶永安被這驚著了,“啊,怎么會這樣?可……你……”他實在沒想到,阮文的靠山之一就這么倒下了。

  “那,那你想好對策沒?他是不是還沒退伍,要不你跟他說說?別退了,不然的話萬一祝福福真找麻煩,你怎么辦?”

  陶永安有著理想主義者的特質,但他也清楚現實,現實就是沒有這些靠山,阮文那就真是一塊肥肉,會被各方勢力盯上。

  阮文放下手里的試管,“沒事,退了倒也好,先把這些牛鬼蛇神引出來,不引蛇出洞怎么能把這些藏在暗處的毒蛇一網打盡呢?”

  她只是沒想到,祝福福竟然做出了如此大的犧牲,就是為了報復她?

  易地而處,若她是祝福福,還真做不了這般選擇。

  誰讓她顏控,除了謝薊生又誰都瞧不進去呢。

  阮文忽的有些想念小謝同志了,他前兩天剛離開,去天津那邊做交接,也快回來了吧。

  “陶永安,你會做飯嗎?”

  這個奇奇怪怪的問題讓陶永安有些反應不及,“還,還行?”

  “那你幫忙給煮個面條唄,我跟你學學。”

  她雖

  然不善庖廚,但是也可以學習一二嘛,等小謝同志回來,就可以給他一個驚喜了。

  阮文想的很是美好,但是這提議被陶永安拒絕了。

  小陶同志義正辭嚴,“咱別浪費糧食了成嗎?”

  阮文:“……剛才還說是親密的戰友呢,有你這么嫌棄戰友的嗎?”

  “可別可別,我可沒說親密的,你跟小謝同志那是親密的,咱倆是純戰友。術業有專攻,你干嘛非要折騰廚房呢?別勉強自己小阮同志!”

  陶永安拍了拍阮文的肩膀,“對了,我媽讓我給你帶來了綠豆糕,你別忘了吃,我還得去看永晴,不跟你說了。”

  回來的路上陶永安還挺擔心的,不過瞧著阮文倒是樂觀的很,他也不再胡思亂想給自己找不愉快。

  不外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還不信這個邪了,他和阮文堂堂正正的做研究掙錢,還能被那些宵小之徒陷害?

  ……

  天津的化纖廠換了新廠長的事情并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只不過這種人事關系調動,在報紙上還是占據了豆腐塊的版面。

  梁曉看到這則新聞時,有些驚訝。

  他第一時間給阮文去了電話,謝薊生這人的性格他還是有所了解的,既然離任,肯定走得干干凈凈,再往廠長辦公室打電話,接電話的只會是其他人。

  遠不如聯系阮文方便直接。

  “是啊,前些天他倒是跟我說了這事,怎么了?”

  怎么了?梁曉不知道該說阮文是糊涂還是在這里跟自己裝糊涂,“阮文,我被提拔為副廠長了。”

  原因很簡單,梁曉給一機廠帶來了效益,從六月份開始訂單就沒停過。

  六七月份一機廠的效益創新高,如今八月份過半,廠里頭的賬面上已經是去年同期的兩倍。

  一機廠的名聲打了出去,給國外的工廠供貨,就連外國人都樂意買,國內的民營工廠也開始跟風,盡管現在從阮文那里拿到的訂單數量銳減,但一機廠整體訂單

  卻越來越多。

  廠子里今年能過一個富裕年,廠長也十分慷慨的將梁曉提了職。

  這個消息梁曉還沒來得及跟阮文謝薊生分享,沒想到先看到謝薊生被擼去廠長一職的新聞。

  “你可別亂說,不是被擼,他只不過另有打算罷了,當初也就是個救火隊員,如今化纖廠步入正軌,小謝同志功成身退,這不挺好的嗎?”

  “好個屁!”梁曉自問自己是個有素質的人,可再有素質的人也被阮文氣得直爆粗口,“你這套說辭也就只能糊弄自己,外人怎么想?他們看到的就是謝薊生被擼了,到時候棒打落水狗,謝薊生和你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外人怎么想的,我也管不著啊。”

  阮文的聲音細細的,游絲一般不可捉摸,梁曉莫名聽出了一絲脆弱。

  他跟阮文發什么脾氣?

  “對不住,是我……太激動了,謝薊生現在在哪里?”

  “還在首都,說是陪他汪叔兩天,過些天就回來了。”

  謝薊生是有背景的,畢竟從干部子弟最喜歡去部隊待兩年,然后再借著工農兵的身份去大學深造一番。

  梁曉是早些年下鄉的知青,表現突出被公社里推薦去讀的大學。

  入學之初,就是和班里幾個工農同學結成聯盟。

  起初他也以為謝薊生就是個油頭粉面的二代,后來才知道,謝薊生肚子里的東西不比他們少。

  窮學生們看不起耀武揚威的那些公子哥,可對有真才實學的卻是由衷的欽佩。

  再加上謝薊生和班里其他的那些干部子弟來往不多,反倒是和工農子弟關系密切些,當然這個密切也是相對的,畢竟謝薊生性格冷淡,又能多密切呢?

  大學三年,梁曉自問對謝薊生了解還算多,也知道他的養父汪老對普通人來說是大人物,實際上退居二線后對謝薊生的仕途并沒有什么助力。

  何況汪家還有兒孫,又能照看謝薊生這個戰友的后代多久呢?

  謝薊生只能靠自己的本事去站穩腳跟。

  而他也做到了。

  可如今,曾經千辛萬苦才得到的,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放棄了,這實在是……

  梁曉不知道該怎么說才是。

  “俗語說條條大路通羅馬,我們千辛萬苦不就是想要抵達羅馬城嗎?謝薊生好歹已經到了羅馬,怎么嫌棄那里不好,所以想重新來過嗎?”

  梁主任,或者說梁副廠長苦口婆心,是真的為謝薊生擔心,阮文十分感激。

  “其實也沒那么嚴重,他當了十多年的兵,也有些累了,就想著換一下生活方式而已,不一定非要做化纖廠的廠長才能實現人生價值。梁曉,你著相了。”

  一句著相了,讓梁曉驚在那里。

  他驀的想起,孩提時代隨著父母上山燒香,古寺鐘聲響起,厚重的聲音猶如清泉一般蕩滌了魂靈。

  他著相了。

  “陶永安說我是理想主義者,我不是,謝薊生才是。或許這年頭理想主義者太傻太天真,可梁曉,不正是那些太傻太天真的理想主義者,用血與肉趕走了侵略者,給我們帶來了和平與安定的家園嗎?或許人越是缺失什么就會珍惜什么,我想盡我所能的保護謝薊生的這點赤子之心。”

  她圓滑她善于交際她喜好廣結善緣,她注定不再是理想主義者。

  可她想成全謝薊生,哪怕這人并不需要她的成全。

  阮文不拖后腿就是了。

  不止陶永安,陳主任、涂所長都找她聊天,對謝薊生的決定有些不理解,希望阮文勸說一二,畢竟他們都覺得謝薊生最起碼能聽得進阮文的話。

  甚至連汪萍也打電話,讓阮文勸勸謝薊生,別沖動。

  沖動嗎?

  或許吧。

  不過阮文想維護這份沖動。

  相識相知相愛相守,守才是最難的。

  而阮文如今要做的,也正是守。

  相守與守護。

  梁曉沉默了好一會兒,“隨你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能力范圍內,他責無旁貸。

  他那純粹的理想似乎已經被磨滅的不留痕跡,可他也想著,能盡可能的保護謝薊生的這份理想主義。

  誰還沒有過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時候呢?

  “當然,不過我更希望除了請你來喝喜酒,永遠不需要麻煩你。”

  “哈哈,那就說好了,到時候一定喊著我,不然我可不認你們這倆公婆。”梁曉爽朗大笑,旋即又低沉了聲音,“替我跟謝薊生說聲,他最近大概千頭萬緒,我就不打擾他了。”

  “好。”阮文輕聲應下。

  掛斷了電話,她看著一旁放著的報紙,心中便是有萬千感慨,到最后卻也只化作一聲嘆息。

  謝薊生并沒有在首都,他去了上海,找石磊,確切點說,是去找石磊的父親了。

  或許,這個不肖子孫是想要去先人墳前拜祭一番,或是沉默又或者簡單幾句,告訴他的祖宗們不要為他擔心。

  這樣的小謝同志……

  阮文深呼吸了一口氣,撥出電話。

  “喂,我是汪萍。”

  阮文自報家門,“我想去看望汪叔,什么時候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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