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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53 好事壞事


  用網(wǎng)絡(luò)流行語來說,  老教授這是在賣慘。

  套路但極為好用,陶永安放下手里的“榨汁機”。

  “你長命百歲呢,幫我跟研究所搭個線唄,  我回頭把你這里的活全都干了。”

  阮文原本涌上心頭的感動,瞬時間被雨打風(fēng)吹去。

  陶永安比她會來事。

  李教授還就吃他這一套,雖然人嘴上很是嫌棄,  “這你都不知道?虧得你還是學(xué)機械的。”

  看著一老一少往外去,  阮文把那模型收好,  陶永安的木匠手藝倒是不錯,把這零件打磨的極為光滑,  沒有木刺。

  東西放好,  阮文這才看老教授給她的本子。

  圖文并茂,  只一眼阮文就被吸引住了。

  那正是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農(nóng)田里,陶永安小聲的道歉,  “我們不是故意的。”

  李教授瞥了一眼,“你們倆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

  不過就是有所求嘛,這很正常。

  他經(jīng)歷了太多,有什么看不透的?

  把自己多年的研究拱手相送,李教授也是深思熟慮后的決定,“小陶,人與人之間需要緣分,  之前我?guī)Я藗學(xué)生,自問對他照顧頗多,可是最后我被他再三舉報,這是孽緣。”

  陶永安嘴唇翕動,想要說點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說。

  “我與你們相遇,  雖然認(rèn)識時間不長,也知道你們有所求,不過能聽我指揮沒什么怨言,幫我干了一個多月的活,怎么著這也算是緣分一場吧?”

  他瞧著陶永安順眼,年輕人青年時期的意氣風(fēng)發(fā),可不就是他當(dāng)年追求的嗎?

  他更喜歡那個女同學(xué),年輕穩(wěn)重雖然基礎(chǔ)差了點,但勝在機靈好學(xué),一點就通。

  這種緣分可遇不可求,難得他遇到了兩個合心意的孩子。

  便是幫他們一把又如何?

  “從1840年開始,咱們就各種嘗試,雖然咱們的傳統(tǒng)文化中的確有糟粕,可也不完全是,不然咱們是什么?垃圾堆里活了兩千多年的人嗎?”

  老教授笑了起來,“我不知道阮文在折騰什么,她是學(xué)化工的,本來該玩那些工業(yè)材料,現(xiàn)在跑到我這里對

  各種莊稼感興趣。權(quán)且看做她是希望糅合東西方文明吧。”

  陶永安小聲解釋,“其實有些作物,也是從西方傳來的嘛。”

  老教授瞪了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我這是實事求是啊,不過我是認(rèn)真的,將來我給您養(yǎng)老送終。”陶永安嘿嘿的笑,“您別嫌棄就行。”

  在這邊待得久了,陶永安越發(fā)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

  他樂意跟李教授耍嘴皮子。

  ……

  阮文最近很忙。

  大二開學(xué)后課程本就緊張,按照系里的安排,他們這學(xué)期得去好幾個工廠見習(xí)。

  平日里,也會有化工廠的技術(shù)員來學(xué)校指導(dǎo)實驗。

  勞動課同樣必不可少。

  用班長的話說,“這總比每年都要去挖河輕松。”

  響應(yīng)國家號召,種地的農(nóng)民每年都要去出一個月的義務(wù)工。

  沒去棉廠工作前,周建明去挖了一個月的河,回來的時候跟從坭坑里刨出來的蘿卜沒兩樣。

  可把阮姑姑心疼壞了。

  現(xiàn)在每周也就一節(jié)勞動課,對于從農(nóng)村來的學(xué)生來說,不要太輕松。

  反倒是學(xué)業(yè)比體力勞動更費勁。

  恢復(fù)高考后的第一屆考生,三年半的學(xué)制。

  而77級的工農(nóng)兵大學(xué)生,如化學(xué)系的東方升他們,則是三年學(xué)制。

  到了新的一屆78級的學(xué)生,四年學(xué)制。

  恢復(fù)高考后的第一屆學(xué)生們固然是吃螃蟹的那一批,同時也是試驗田里的秧苗。

  作為秧苗的阮文,有屬于她的生長方式,和這片田里的其他莊稼,不完全一樣。

  幫著同學(xué)解答了兩個問題后,阮文拿出李教授給她的筆記看。

  老教授在農(nóng)場待了多年,沒少和當(dāng)?shù)氐睦相l(xiāng)打交道,這也讓筆記內(nèi)容豐富多彩。

  阮文最需要的植物的纖維含量這一項并沒有,但是她有了其他的收獲。

  能夠取代化學(xué)纖維的天然纖維可以分為植物纖維和動物纖維兩類,動物纖維主要是其毛發(fā),含有豐富的蛋白質(zhì),燒焦后的味道不是很好聞。常見的有羊毛、兔毛、駱駝毛大衣還有真絲衣物。

  動物纖維保暖性強,但并不是

  阮文所需要的。

  她要找的是植物纖維。

  老教授的小本本上,就記載了很多。

  除了棉花,再比如苧麻、大`麻、亞麻、黃麻之類的植物。

  這些名字阮文聽說過,但大部分對不上號。

  更不知道一些典故,比如說新石器時代的苧麻布,再比如說黃麻。

  老教授的筆記本里擠在,這個莖纖維豐富的椴樹科植物,在南方的山地上野蠻生長,偶爾被村民用來燒柴火。

  “我曾經(jīng)嘗試一二,覺得這是造紙的好材料,只不過手上沒什么工具,漿洗制造出的紙張粗糙。神州大地老天饋贈了我們許多寶貝,只不過民識未開,我們的工業(yè)發(fā)展還太慢,需要更多的年輕人投入其中……”

  阮文猛地闔上了筆記本,這舉動把一旁的薛亞男嚇了一跳,“阮文,你沒事吧?”

  今天是化學(xué)系的公共課,無機化學(xué)實驗。

  有實驗課內(nèi)容,但因為剛開課,目前還處于課堂內(nèi)講述理論知識。

  老師還沒過來,薛亞男正擰著眉頭看課本,被阮文這舉動嚇了一跳,課本都掉到了地上。

  “沒事,對了亞男,我記得你家是贛州的對吧?”

  “對啊,怎么了?”

  阮文眼睛一亮,筆記里說,黃麻喜溫暖濕潤,廣泛分布在長江以南。

  “那你老家黃麻多嗎?”

  “那是啥?”薛亞男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就是長得很高,葉子有點肥,這樣。”她拿出筆記本,上面有老教授畫的黃麻的圖譜。

  “這個啊,我們那叫牛泥茨,山上還挺多的,有時候會上山砍來做柴火,怎么了?”

  很多。

  阮文笑了起來,“沒事,等有空跟你回家去看。”

  “好啊。”薛亞男很是高興,“我們那山上的杜鵑花可好看了。”

  可惜她不會畫畫,不然的話一定要用筆把那美景記錄下來。

  一旁盧文英看著兩人說說笑笑,翻了個白眼,她去跟涂寶珍說話,“對了寶珍,不是說你爸爸要來咱們學(xué)校講課嗎?什么時候啊,到時候我也去聽。”

  涂寶珍臉上透著微微的得意,“明天下午,給機械制

  造系講課。”

  明天?

  阮文想起來陶永安跟自己念叨了好幾天的事情,說是413研究所的所長要來給他們講課。

  研究所的所長,是涂寶珍的父親?

  阮文還真沒留意,畢竟涂寶珍和她既不是一個專業(yè),又不是一個宿舍的。

  她本身又忙,能記得舍友是哪的人就不錯了,哪還會去八卦其他宿舍的。

  “是明天涂所長的課?”

  “不然呢?”盧文英白了阮文一眼,“你該不會不知道,寶珍的爸爸是研究所所長這件事吧?”

  涂寶珍笑了笑,“不知道也沒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盧文英不愛聽這話,“怎么不是了?我要是畢業(yè)后能去研究所工作,這輩子就值了。”

  她又是拉著涂寶珍說了起來。

  薛亞男小聲跟阮文說話,“你別往心里去,她就那樣。”

  她覺得涂寶珍有點和盧文英一唱一和的意思,雖然嘴上謙虛,可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怎么看都是在說阮文裝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好裝的。

  阮文天天忙的要死,哪有空這么八卦?

  “沒事。”阮文倒是覺得無所謂。

  研究所所長,且不提干部身份,光是頭銜也夠讓人敬畏。

  她父母要是還在世的話,阮文也能炫耀一番呢。

  不過更多的時候是英雄的老子狗熊的兒子。

  阮文沒見過為國捐軀的許工夫婦,也為他們做不了什么,她盡可能的做點什么,別損了夫妻倆的名聲,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

  盧文英沒想到阮文也來旁聽涂所長的課。

  這會兒正在跟一個男同學(xué)討論著什么,十分的熱烈。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過會兒讓涂所長看看,別忘了還有李教授這個靠山呢。”

  “我那不是沒做完嘛。”陶永安悻悻。

  “那你桌洞里放的是什么?”

  阮文毫不留情的戳穿了陶永安的那點小心思。

  那是一個半成品的榨汁機模型,雖然比不上原本那個木模型好看,但陶永安還挺喜歡的。

  機械怪物,誰不喜歡呢

  ?

  半晌,小陶同志這才說了句,“你眼真尖。”他雖然帶來了,但還有些糾結(jié)。

  生怕阮文再說,陶永安連忙岔開話題,“對了,聽黃春華說,小謝同志沒少給你寫信啊,他干嘛去了怎么不來看你?”

  之前還在學(xué)校招待所住著,結(jié)果暑假過后人沒影了。

  兩人見天的寫信,阮文都能集郵了吧。

  “忙呢。”提到謝薊生,阮文的神色都溫柔了許多,她一次又一次試著給謝薊生寄信,同一封信。

  終于收到了。

  回信里打趣她,“這次染的沒有上次的好看。”

  阮文沒有半點心虛,倒是抱著信笑了起來。

  她能做的有限,只要有點用處就好。

  陶永安覺得阮文不對勁,“你這也太可怕了吧?”

  就是提了下謝薊生,整個人就柔情似水了,這要是見了面那還不得干柴……

  “涂所長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阮文下意識的往教室門口看去。

  等看到進來的人時,她有點懵。

  涂所長,她見過。

  第一次見,是她跟著陳主任來省城開會,她把自己的筆記賣給了新華印刷廠的黃廠長,回招待所的時候,看到了涂所長。

  當(dāng)時陳主任正在送人。

  阮文想起來,涂所長還跟她說了話,提到了寶珍這個名字。

  寶珍雖然不說是爛大街的名字,但也比較常見。

  阮文壓根沒聯(lián)想到一起。

  后來阮文還見過一次,是在學(xué)校,當(dāng)時她和陶永安去廢品站,坐在后車座上阮文看到了一身制服筆挺的涂所長。

  只不過那次擦肩而過,她瞧到涂所長只覺得眼熟,一時間沒想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沒想到……

  這個世界竟然這么小。

  阮文收斂了下精神,回頭看了眼側(cè)后方。

  涂寶珍仰著頭,嫩白的臉上帶著驕傲。

  她以自己的父親為傲。

  阮文笑了笑,收回視線看向前方,認(rèn)真的聽涂所長的講座。

  ……

  盧文英很是嘴快,一時間大家都知道涂寶珍是隔壁413研究所涂所長家的千金。

  這幾日,都

  有男同志跟涂寶珍示好。

  作為小跟班的盧文英也沒少拿好處,有時候是一張糧票,還有的時候是一點小零食。

  就連高明月都被人堵了好幾次,弄得她不勝其擾,索性來隔壁205宿舍呆著。

  “阮文不在嗎?”

  薛亞男聳了聳肩,“她好像在跟陶永安折騰什么東西,是十點才能回來。”

  高明月好奇,“她整天都忙什么,我有一個老鄉(xiāng)是農(nóng)學(xué)系的,說阮文跟他們系里的一個老教授關(guān)系挺好,經(jīng)常去那邊忙。”

  “忙得可多了,上課學(xué)習(xí)做實驗學(xué)英語,去農(nóng)學(xué)系幫忙,周末還去百貨大廈那邊給人修理收音機手表,喏看見沒,阮文給我弄得手表。”

  薛亞男指了指黃春華,“小黃也有,我們宿舍人手一個。”

  雖然就是廢舊手表,修理好送她們的,但是這對薛亞男來說,也非常的貴重。

  有了手表,起碼看時間方便了不是?

  高明月震驚了,“她哪來的這么多時間?”

  “擠唄,不是在忙就是去忙的路上。”薛亞男看著英語書十分頭疼,“都是人,為啥阮文學(xué)英語那么快,我連語法都搞不懂。”

  她很頹喪,“小黃你懂了沒,教教我。”

  黃春華正在寫東西,抬頭看了眼舍友,“沒,等回來問阮文。”

  高明月看著又各自忙碌起來的兩個人,并沒有在205宿舍久留,她剛出去就看到了阮文。

  “高姐,過來玩啊。”

  阮文的頭發(fā)似乎長了不少,劉海遮住了眼睛。

  高明月看著她微微氣喘,忍不住問了句,“你這個周末還要去百貨大廈嗎?”

  “不去了,這個周末另有安排。”

  高明月下意識地問,“那要是有人去百貨大廈那邊等你們出攤怎么辦?”

  “這個啊,陶永安去,他要是搞不定我再來嘛。”

  阮文這周末要去縣里調(diào)研。

  省城距離贛州太遠(yuǎn),光是坐火車就得兩天一夜,阮文現(xiàn)在沒空去,暫時性的先把目光落在本地。

  現(xiàn)在十月份正是農(nóng)忙的時候,去鄉(xiāng)下能收集一些農(nóng)作物。

  她想盡可能的尋找原材料來降低成本,

  得先對這些作物研究透徹。

  除了纖維含量外,還得想辦法通過實驗除去果膠之類的物質(zhì)成分,和化工合成物相比,天然纖維的提取多了些去除雜質(zhì)的步驟。

  不過想要摘取勝利的果實,總需要辛勤的耕耘。

  周末一大早,阮文就離開了學(xué)校,騎著借來的自行車往鄉(xiāng)下去。

  而就在阮文離開后沒多久,有人來到了北山大學(xué)找阮文。

  205宿舍的幾個姑娘看著一身軍裝的戰(zhàn)士,說話都有些不利落了。

  陳芳園勉強保持鎮(zhèn)定,“阮文去鄉(xiāng)下了,同志你們找阮文有什么事嗎?”她其實很想問,是不是阮文出了什么事。

  瞧著這陣仗也有點可怕。

  那小戰(zhàn)士搖頭,“這是機密,不能說。知道她去往哪邊去了嗎?”

  陳芳園有點怯,剛想要說不知道,下樓看熱鬧的盧文英嚷了一嗓子,“同志,阮文和機械系的陶永安關(guān)系好,他肯定知道阮文去了哪里,你可以去問他。”

  小戰(zhàn)士敬了個禮轉(zhuǎn)身離去,往男生宿舍樓那邊去。

  陳芳園惱怒地瞪了眼盧文英,“就你知道的多!”

  盧文英振振有詞,“那萬一是她犯了事呢?你還打算包庇罪犯嗎?”

  “阮文能犯什么事?”陳芳園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她想打人。

  但是被黃春華和薛亞男攔住了,“別聽她胡說,沒事的。”

  后面的男生宿舍樓下,陶永安有些遲疑,“你先跟我說找阮文是好事壞事。”

  好事的話,他肯定說阮文行蹤。

  壞事,那得斟酌下看能不能給阮文拖一下時間。

  小戰(zhàn)士苦笑,“軍區(qū)領(lǐng)導(dǎo)要見她,我不知道。”

  幾秒鐘前還在討價還價的陶永安腿一顫,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軍區(qū)?”

  他的聲音在發(fā)抖。

  作者有話要說:  我研究了幾個衛(wèi)生巾,發(fā)現(xiàn)里面的成分還挺有意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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