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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 > 23.023 尋找元書記

23.023 尋找元書記


  小王去找李主任拿主意。

  李主任當機立斷,  “先不著急去找元書記,這樣你先去二棉廠找陳主任,她是阮文的領導,  先問問她阮文平時的表現。再問問她的同事,看她平日里的工作態度什么的!

  小王連連應下,  當即去了二棉廠。

  陳主任去市里開會,怕是明天才能回來。

  “那回頭再問陳主任好了,  我先問問兩位大姐和安娜同志,你們對阮文的印象如何,覺得她有什么地方不正常嗎?”

  劉春紅聽到這話頓時覺得有哪里不對,連忙問,“是不是阮文的政審出了什么問題?”

  小王遲疑了下,“這……的確是有點小麻煩。”

  舉報信,資本家的后代這些字眼鉆進耳朵里,  讓劉春紅和邱愛梅覺得腦子轟隆隆的響。

  “不可能吧!

  阮文就一個鄉下姑娘,怎么還成了資本家的后代。

  肯定是哪里搞錯了。

  “這不現在正在調查嘛,  是的話那就從嚴處理,  不是的話咱們還阮文同志一個清白。”

  便是一直都安靜如雞的郭安娜想了又想,  愣是沒能挑出阮文哪里有問題。

  小王失望而歸,先回了教育局這邊,  又喊了個同事一塊去了王家溝。

  做家訪。

  村長王大壯沒想到組織部和教育局的人來,  聽說是和阮文的事情有關,他連忙讓自家孩子去喊阮秀芝過來。

  “要不咱們直接去阮秀芝同志家好了!毙⊥跤X得,交代小孩子喊人怕是三兩句就泄露了消息,倒不如直接去,殺阮秀芝一個措手不及。

  這樣說不定能更快的知道真相。

  村長連連點頭,“那我請老支書一塊過去吧!

  老人家身體跟破敗的風箱似的,  眼看著一年不如一年,但還頑強的活著,依舊是村里的主心骨。

  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王大壯覺得今天這事他可能處理不太好,還是得有老支書撐著,幫忙拿主意才是。

  接了老支書,也沒具體說什么,王家溝的兩個最高領導人跟著小王他們去周建明家。

  王大壯:“兄妹倆昨天去了縣里,說是今天體檢,看

  樣子還沒回來!

  “嗯。”小王推門進去,阮秀芝正在屋里納鞋底子。

  她小時候這雙手用來拿毛筆、鋼筆和畫筆,后來背井離鄉,這才開始拿起了針和線。

  二十多年磨練,倒是能做出針腳細密的鞋。

  老周最喜歡穿她做的鞋。

  阮秀芝拿起小剪刀剪斷了線,剛要穿針,屋子里進來人了。

  村長連忙做介紹,“這是縣里的人來了解情況的,這是周建明的母親,阮文的姑姑阮秀芝!

  阮秀芝連忙去拿杯子倒水要招待客人。

  被小王攔下了。

  “秀芝同志,我們特意過來是想著了解一下情況!

  小王開門見山,“阮文的親生父母是誰,政審調查表上沒寫,另外有人舉報說阮文是資本家的后代,這件事秀芝同志你有什么解釋嗎?”

  阮秀芝拎著暖水瓶的手一僵,嘭的一聲暖水瓶碎了內膽,冒著熱氣的水流了一地。

  村長見狀傻眼了,“資本家的后代?”這個詞不新鮮,但用在阮文身上還是頭一次。

  關鍵是阮秀芝現在這模樣——

  蒼白著臉,手在顫抖。

  難道這是真的?

  村長下意識地看向了老支書。

  他老人家瞇著眼,似乎睡著了的模樣。

  那一瞬間,村長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孤獨。沒人能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

  阮秀芝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不會再有人當面問她,是不是資本家的后代。

  她原本以為,她和阮文足夠幸運,已經躲過去了呢。

  可這種幸運,到底還是離她而去。

  小王看她神色,就知道不用再多問什么了。

  “秀芝同志,你怎么能隱瞞黨、隱瞞群眾?這是自絕于人民,這樣做不合適!毙⊥鹾苁菓嵟,怎么能幫著資本家的后代隱姓埋名呢?虧得李主任火眼金睛,安排自己調查,不然可就出大簍子了。

  阮秀芝怔怔地看著,“她剛抱來的時候還不到兩歲,還只是個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是阮文的親姑姑?”

  小王到底是組織部的人,在政審方面他是專業的,“那么秀芝同志你

  也是資本家的后代?你自然會替阮文說話!

  村長傻愣在那里。

  怎么會這樣?

  老周的媳婦,在他們王家溝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阮秀芝,竟然是資本家的大小姐?

  這怎么可能呢。

  “同志,是不是搞錯了啊,秀芝她吃苦耐勞,沒有半點大小姐的脾氣,怎么可能是資本家的大小姐呢?”

  村長覺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小王看向阮秀芝,“那要不阮秀芝你親自解釋給王大壯同志聽?”他連同志這個稱呼都丟掉了。

  阮秀芝右手撐著桌子,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

  她怎么解釋,自己曾經真的是資本家的后代,不過她并非大小姐,只是一個私生女罷了。

  可對這些人而言,私生女和大小姐,又有什么區別嗎?

  “姑,下大雪了,我們打雪仗吧!

  院子里響起了阮文的聲音,阮秀芝忽然間慌張起來,“求求你們!

  阮文那么努力的學習,把自己的所有希望都壓在高考上,她特別想要去上大學。

  能不能,能不能先別跟她說?

  小王看著忽然間落淚的中年女人,他擰著眉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政審是大事,哪容得通融?

  許是沒有從他臉上看到希望,小王看到阮秀芝匆忙抹了抹臉,往院子里去,“這么冷的天你打什么雪仗?先回屋暖和下!

  阮秀芝拉著侄女往西屋去,不想要她看到堂屋里的一幫人。

  指定是瞞不住的,可是她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阮文在自己面前希望破碎。

  阮文覺得她姑有點奇怪,她往堂屋里瞄了眼,看到有人站在里面。

  誰啊,還不讓她知道。

  周建明也被拉進了西屋,“你們先看書,等過會兒我去做飯!

  西屋的門鎖幾乎沒怎么用過,這會兒阮秀芝掛上了鎖。

  轉過身去,又是淚流滿面。

  她是私生女,的確過了幾年好日子,可阮文沒有啊,為什么也要遭這樣的罪?

  還有建明,他回頭會怎么看待她這個母親?

  阮秀芝回了堂屋,再度出現在幾人面前時,她已經擦干了臉上

  的眼淚。

  “同志,你們這政審結果,會告訴所有考生嗎?”

  “不會!闭䦟徑Y果是內部事情,沒過就是沒過,并不會對考生解釋。

  阮文這是特殊情況,所以他親自來調查。

  “那就好。”阮秀芝松了口氣,起碼不是當面說。

  西屋。

  阮文覺得不對勁,“你有沒有覺得,姑姑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媽本來就長得好看!敝芙髂闷鹨槐緯S意翻看著。

  都說侄女隨姑,不過他家文文有些青出于藍的意思。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姑姑剛才哭過!

  眼睛濕潤,亮晶晶的。

  而且還把門從外面反鎖,絕對有什么事不對勁。

  阮文連忙打開了窗戶,一開窗就看到了村長和老支書,還有兩個不認識的陌生面孔。

  穿著灰藍色的制服,阮文瞬時間猜出了這兩人的來歷。

  “怎么了?”周建明湊過來要看,卻不想他家妹子忽的關上了窗戶,要不是他反應快,怕是要被碰鼻子呢。

  “沒事,估計又是上門提親的,你要不去看看?”

  這話讓周建明后退了好幾步,“可別。我去讀大學不好嗎?結什么婚啊!

  年輕人倚在柜子上,“你哥我現在愛上了學習,誰不能阻礙我學習,懂嗎?”

  阮秀芝送走了幾個人,站在西屋門口聽到兒子這話,她眼眶又是一酸。

  一雙眼睛,紅彤彤的。

  好一會兒,她這才是開門,笑著進來,“冷不冷,我在灶下烤了地瓜,建明你去看看烤熟了沒。”

  周建明放下手里的書去廚房,幾秒種后扯著嗓子喊,“哪里有地瓜啊,媽你這什么記性?”

  阮秀芝站在門口,“那你自己弄,多弄倆!

  她也不知道,這日子什么時候就到頭了。

  有一天算一天,總要如意些才是。

  阮文覺得她姑不對勁,“是不是我們政審出問題了?”

  之前阮姑姑是打算跟她說父母的事情,但那邊被段美娟給打斷了,后來也就沒再說。

  今天那倆灰色咔嘰布,應該是招生辦那邊的人,特意過來怕就是政審

  出了岔子。

  阮文問的直白,問的阮秀芝心頭一酸,她一心想要隱瞞的事情,卻是連五分鐘都沒瞞住……

  “這樣啊,沒事的!比钗谋ё×巳罟霉,“姑你真是的,這有什么好哭的,這又不怪你。”

  出身是沒辦法選擇的。

  有的人含著金湯匙出生,有的人則是從小生活在貧民窟。

  阮文能有什么辦法?嬰孩出生時,又不能選擇父母。

  “好啦,這件事先瞞著我哥,我先問問什么情況,咱不著急!

  阮秀芝想起兒子剛才那話,她點了點頭,“是我對不住你!

  早知道會因為這事讓阮文上不了大學,當時她應該把阮文送走,送給別人家養。這樣,阮文就和資本家這三個字徹底斬斷了聯系。

  “哪有?姑姑你這十多年來代我如親女,我過得很開心。”阮文笑了起來,“條條大陸通羅馬,說不定天無絕人之路呢,先不急。”

  招生辦的人以出身成分否了她的政治表現,阮文可不打算就這么算完。

  她明天就去縣里。

  周建明覺得有點不對,晚飯他媽做的不對味,而且魂不守舍的,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煩。

  甚至于,睡覺的時候文文陪著他媽去睡了。

  “你不是不喜歡跟人擠一張床嗎?”

  阮文振振有詞,“下雪了,我怕冷不行啊!

  周建明登時無話可說,再說跟他故意抬杠似的。

  阮文看著睡得并不安生的阮姑姑,嘆了口氣。

  把這么大的秘密埋藏在心底,甚至可憐連死去的周姑父都不知道。

  阮姑姑這些年,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

  謝薊生從戶籍科出來。

  老公安的話還在耳邊回蕩,“估摸著是政審出了問題,她親生父母是誰,沒人知道!

  說這話時,昔日的老兵神色淡淡,已然見慣了這種事情。

  謝薊生神色有些凝重——

  他昨晚在黑市那邊摸排了一個遍,直接回去了。

  畢竟北京那邊來了人,他不能總把人晾著。

  誰曾想今天一來,小劉就跟他提起了昨天戶籍科的老公安找他的事。

  牽扯到了阮文。

  老公安多說了一句,“今年不行就明年唄,現在政策放松了!

  謝薊生何嘗不明白,可阮文會甘心嗎?

  她可是考了本省理科第一名。

  怎么就不能去讀大學呢?

  回到辦公室,謝薊生凝眉思考,許久之后這才撥通了電話。

  “我是謝薊生,找汪叔!

  秘書聽到這個名字肅然起立,“稍等。”

  電話轉了過去。

  “怎么,那邊的工作結束了?”

  “找到了點眉目,我想再看看有沒有大魚。”謝薊生簡單說了兩句,轉到了自己的事情上,“這次高考,政審是不是地方說了算?”

  汪叔神色肅然,“怎么了?救了你的那個小同志,政審有問題?”

  謝薊生是他老戰友的遺腹子。

  53年初,老戰友丟下剛懷孕的妻子跨過鴨綠江,卻倒在了勝利的前夕。

  汪叔僥幸不死,回國后知道老戰友的妻子在薊州老家難產死去,留下了薊生。

  他把孩子養在身邊,照拂著長大,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忽然間問政審的事情,除了那個小會計還能有誰?

  倒不是汪叔有意調查,不過謝薊生在那小鄉村待了兩個月,他于情于理都要查一下才放心,畢竟那是老戰友唯一的骨血,若真的出了差錯,他百年之后怎么跟人交代?

  “好像是父母的事情。”

  “我讓人查一下,你也別急,有時間。”

  “麻煩汪叔了!敝x薊生掛斷電話,他也不是坐等著的人,當即去檔案局那邊問情況。

  阮文是60年來被人帶到王家溝的,當時阮姑姑小產,忽然間有人把一個兩歲的小女娃送來,周姑父看孩子粉妝玉琢的可愛,再看看病床上的媳婦,把阮文留下來當親閨女養。

  多一個人多一雙筷子的事,如果不要這孩子,怕是就要餓死了。

  “忽然間送來了個孩子,就沒懷疑過這孩子的身份?”萬一不是侄女呢?

  曹主任覺得公安局的同志就是細致,“這件事是咱們元書記經手的,他當時剛調到你們公安局戶籍科,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謝薊生點了點頭,“我再去找元書記問問看。”

  還要去找元書記?

  曹主任覺得這事,是不是有點太大張旗鼓了些。

  不過想到阮文,他也覺得有些遺憾,沒想到阮文的出身竟然有問題。

  他當時還想著讓人幫忙給他牽線,知道阮文無意后還傷心了段時間。

  現在看,倒是塞翁失馬。

  “元書記大忙人,怕是沒空管這種小事吧!

  正往外出的謝薊生忽的站在那里,回頭看去,“小事?阮文是省里的狀元,這高考成績即便是放在全國,也是排在前幾名的,你確定是小事?”

  男人本就身材高大,一身制服筆挺,眉眼間不怒而威,讓曹主任心頭一顫,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這男人,肯定殺過人。

  謝薊生離去,他打算直接上樓去找元書記。

  走到大廳那里,忽然間聽到那哭腔。

  “中央下的文件說了,政審看個人政治表現,報紙上寫得明明白白,我們家阮文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為什么不能去讀大學?”

  謝薊生看到被攔在門外的阮秀芝,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幾乎不能想象溫聲細語的阮秀芝,這般大吵大鬧的模樣。

  “元書記不在,你再這么鬧下去,真把你抓起來關了哈,看到隔壁沒,就是咱們縣公安局。”

  “你把我抓了我也要說,當年是元書記把阮文帶回來的,他是知道阮文的來歷的,他不能不管不問啊。”阮秀芝試圖闖進去,然而她哪是兩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沒闖進去,反倒是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我就算是去市里去省里,去北京,也要給我們家阮文討一個說法。”阮秀芝抹了把眼淚,她總要給兩個孩子,討一個說法。

  今天早晨,送走了倆孩子去上班。

  阮秀芝來到了縣城,她不能假裝什么事都不知道,她是母親是姑姑,一定要保護這兩個孩子。

  只是縣革委會的大院,她沒能進去。

  “行了行了,你就算是鬧破天也沒用!北Pl科的人看著心煩,“快走,再鬧的話信不信我真喊公安過來把你抓走?”

  “抓哪里去?”

  “謝隊長,您來的正好,這女人鬧騰著要見元書記,她以為自己誰啊,元書記是她想見就能見到的?”

  謝薊生避開了保衛科長的煙,“看看門口的標語!

  保衛科長一愣,看了過去,偌大的“為人民服務”矗立在那里。

  他臉一紅,再去看,只見那女人眼淚汪汪的抓著謝隊長的手,“小謝,阮文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咱們進去慢慢說!

  攙扶阮秀芝站起身來,謝薊生看了眼保衛科長,“我能帶她進去嗎?”

  保衛科長傻眼了,這一看就是關系不一般啊。

  他哪知道這女人還有個當公安局大隊長的親戚,早知道的話就客客氣氣請進去了啊。

  阮秀芝心情激動,“小謝,阮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報紙上都說了不唯成分論!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倆孩子,因為父母的出身,而沒有大學上啊。

  “我知道!敝x薊生安慰這個一臉愁容的中年婦人,“阮嬸您別著急,我帶你去找元書記!

  “好好好,真的麻煩你了小謝!

  謝薊生溫和的笑,“沒有!

  他本來也要去找元書記。

  元書記還沒有來,不過秘書說了,“元書記今天上午會過來,縣里有一個會他要參加。”

  謝薊生看了眼不安的阮秀芝,對秘書說,“那我們在這里等。”

  作者有話要說:  保衛科長:我喊公安把你抓了哈

  小謝同志:抓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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