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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 大鬧二棉廠


  陶永安絲毫沒有夸大其詞,  他真的聽說過阮文的大名。

  如雷貫耳的那種。

  確切點說,自己之前做租書生意小賺一筆,也是托阮文的福。

  繞了好幾個彎,  陶永安搞到了《簡要》的手抄版,  后來聽說阮文在搞租書的生意,陶永安也有樣學樣。

  反正葛家壩在紅旗公社,和王家溝所在的金星公社一個在西,  一個在東,  碰面的幾率比牛郎織女在一起的次數都要低。

  但該發生的總歸會發生。

  這不巧了?遇上了。

  陶永安不打自招坦白從寬,  “我也是從你租書這件事中受到啟發,  想著自己手快多抄了兩本,就租出去,比賣書賺錢。”

  他辛苦抄兩天,這才能賺兩塊錢,可租書出去一天就能有一塊呢,  也不用累得手脖子酸疼。

  承了阮文的情掙了錢,  今天又被她救了,陶永安覺得他們十分有緣。

  “阮文同志你想吃什么,隨便點。”

  考試期間,  阮文飲食清淡為主,  怕油膩了腸胃受不了,萬一拉肚子怎么辦?會影響考試情緒。

  她點了兩個平日里吃的素菜,  吃了小半碗面條,補充碳水讓腦子更活躍些,畢竟下午還有最后一門理綜要考。

  一旁周建明覺得完蛋了,他家文文平日里挺會吃的,這會兒吃的那么含蓄,  該不會是為了在陶永安面前留下好印象吧?

  這么個黑炭頭……

  “陶知青,你今年多大了?”

  這問題沒頭沒腦,不過陶永安還是如實回答,“前兩天剛過了二十歲生日。”

  周建明:“看著不像啊。”

  陶永安:“……”這話,他聽著還真熟悉。

  阮文強行解釋,“我哥說你少年老成。”

  “二十歲還年少嗎?”周建明小聲嘟囔。女生外向,他家文文的魂兒被這個黑炭頭給勾走了。

  之前,可沒見過她替誰這么解釋過。

  阮文:“閉嘴!”

  周建明埋頭吃飯,不再吭聲。

  這么個兄友妹恭的畫面,讓陶永安一陣艷慕,他和小妹是雙胞胎,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卻從沒這般和諧友愛過。

  陶永安是個健談的人,他靠著阮文掙了筆錢,今天又被阮文救了一命,有心想要結交,一頓飯吃的那叫一個熱鬧。

  可謂是賓主盡歡,刨出周建明。

  當然,這種歡樂也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我理化都不算特別好,早知道恢復高考,那會兒好好學理化了。”

  阮文有些奇怪,“既然數理化不好,怎么沒報文科?”

  這次參加高考的考生將近六百萬,文科是大部分考生的選擇,原因就在于數理化太難。

  “覺得我有點瘋是吧,我爸也寫信罵我,說我簡直不可理喻。”明明不那么喜歡數理化,可他還是選擇理科。

  陶永安黑的亮眼,熠熠生輝。

  “還好吧,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是嗎?”

  “對啊。”陶永安笑了起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文字讓他在下鄉插隊后依舊能保持心靈的寧靜,但文字能讓村民們的糧食豐收嗎?

  父親想要他子承父業,可是陶永安覺得,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他是陶永安,不是翻譯家淘衍。

  這個并不為父母所支持、有些倔強的年輕人,在陌生人這里找到了支持,這讓他心情愉悅,“希望我們能夠在省城見。”

  北山大學,就在省城。

  ……

  下午的理綜考試不算難,起碼阮文這么覺得。

  通俗來說物理可以簡單分類為力熱聲光電。

  力學是基礎。

  物理部分四道大題,兩道涉及到力學,另外兩道則和電有關,最后一小問則考驗實際操作能力,但凡是動過手的,這道題拿分并不難。

  相較而言,化學考得零碎了些。

  元素是基礎,題目變形和生活略有聯系,這讓阮文想起了輔導班開課那天,周建明舉的例子,小表哥竟然預測到了考題。

  也不知道,她的那些學生們能不能拿到這五分。

  試卷最下面還有附加題。

  這讓阮文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寒暑假作業后面總會有那么一道附加題,做完之后仿佛榮獲攀登珠穆朗瑪的成就。

  附加題一共兩道,物理化學各一道題目。

  物理

  題增加了難度,雖然最終結果是求解速度和加速度,但是添加了要素——平面幾何。

  一個人會蒸米飯,也會炒雞蛋,但他可能并不會做蛋炒飯。

  這道物理附加題就有那么點意思。

  當然,這難不倒阮文。

  不到一個小時,阮文就答完了整份試卷。

  監考老師已然見怪不怪,這就是個小怪物。

  聰明的學生倒也見過,但像阮文這樣,和整個考場格格不入的,真的很少見。

  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后,整個考場里又是一陣哀嚎聲。

  “那個電阻到底是多少啊?”

  “別說電阻了,我連加速度那個題都沒算出來,好好復習準備明年的考試好了。”今年實在是太緊張,而且還沒有書,倉促上陣考不好也在情理之中。

  阮文收拾自己的東西往外去,她的高考結束了,正好回家好好休息調整下。

  “考得怎么樣,我看你早早就趴下了。”

  這幾乎成了考場常態,之前陶永安就發現了。原本是打算考試結束后搭訕,看能不能結交個朋友。

  沒想到他和阮文之間的緣分來的更早些。

  還沒等阮文回答,就有人開口,“喲,這不是阮文啊,原來沒做完試卷,我還以為你能考滿分呢。”

  段美娟和祝福福也在這個考點,兩人還在同一考場。

  之前鬧過不愉快,段美娟看到阮文都繞著走。

  沒想到,今天聽到有考生和阮文討論考題。

  聽說阮文被難住趴在桌上,段美娟失落的心情一掃而盡,“虧得早早就開始復習,原來沒用啊,真是好笑。”

  一旁祝福福扯了下段美娟的袖子,“我們回去吧。”

  上次被阮文聲色俱厲教訓了一頓,祝福福有心避著阮文,不想招惹是非。

  段美娟不動彈,“急什么。”她話還沒說完呢。

  阮文靜靜地看著段美娟作妖,這漠然的態度,讓段美娟覺得自己的小炮仗又被點著了。

  “你也別得意太久,哼反正不管怎么樣你都上不了大學。”成分有問題的人,憑什么跟他們這些根正苗紅的考生競爭?

  做夢!

  阮文聳

  了聳肩,“說的你就能考上似的。”

  小說里段美娟下場并不算很好,原因倒也簡單,回城兩年的段美娟依舊沒能考上大學,依靠著一同下鄉的情分,請女主祝福福給自己介紹工作,結果好死不死的喜歡上了男主。

  男主對祝福福一往情深,對其他女人可沒那么多耐心,段美娟一而再的騷擾徹底激怒了男主,最后下場凄慘。

  當然這也是因為段美娟貪心,貪人罷了還貪錢,挪用公款被男主設計進去吃牢飯也是罪有應得。

  如果說原主是炮灰,那段美娟就是惡毒女配,這會兒跳的高倒也符合人設。

  段美娟小心思多,激怒她不要太簡單。

  阮文一句話就讓她火冒三丈,而始作俑者則是揮揮手準備去找周建明。

  阮姑姑晚上會做一大桌好吃的,阮文還要回舉人老宅收拾東西,才沒空跟段美娟耍嘴皮子呢。

  剛走了兩步,謝薊生不知道從哪里拐了過來,“考得怎么樣?”

  大冬天的小謝同志依舊穿著單薄,阮文覺得他就是個怪胎。

  她還沒回答,段美娟跑過來冷嘲熱諷,“考著考著都睡著了,還能怎么樣?不過阮文是有鐵飯碗的工人同志,考砸了也沒關系,回頭找個男人嫁了就行唄,前兩天還有人去她家提親呢。”

  提親的都是鄉巴佬,她就說阮文這輩子就是種地的命。

  阮文并不惱怒,“可不是嘛,我能自己掙錢,掙來的錢買肉吃可香了。今天晚飯就吃紅燒肉,段知青上次吃紅燒肉什么時候啊?你有錢肯定沒少在黑市買吧,不對看段知青臉色有點柴,得很久沒吃肉了吧……”

  段美娟瘋了,“阮文!”

  啊啊啊!她要被阮文氣死了!

  她是有點閑錢,可上次租書都用光了!

  阮文拿著她的錢買肉,還在這里饞自己,簡直太惡毒了!

  謝薊生看著女人之間的兇潮暗涌,唇角扯出淺淺的弧,阮文怎么可能是任由著挨打的人呢?

  “早點回去,別讓家里人等急了。”

  什么好話都讓你說了。

  阮文心里頭嘀咕了一句,臉上是得體的笑,“小謝同志也辛苦了,再見

  。”

  ……

  阮秀芝在村口等著自家的倆孩子。

  眼看著就要冬至,隆冬天氣冷得很,她已經在這邊等了半個多小時。

  天都要黑透了,還沒看到人影,這讓阮秀芝著急。

  難不成考場上出了岔子?

  “興許是孩子們出去玩了呢,我說秀芝,你真打算讓阮文去讀大學啊,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讀什么大學?”劉春蘭半個小時前就看到阮秀芝出門。

  看到人在村口站著,她忍不住過來說了兩句,“她現在上班有工資不挺好的?要是考上大學,不但沒了工資,你還得給她生活費,你哪有那么多錢?”

  阮秀芝沒說話。

  劉春蘭繼續說,“要我說最好你家建明考上,這樣阮文繼續上班供他上學。”

  這話讓阮秀芝語氣都冷冽了幾分,“建明沒阮文聰明,阮文考不上他更考不上。”

  “話不能這么說,女娃讀書不如男娃聰明,就說我們家全福吧,當初可是第一名,寫的作文老師都夸個不停呢。”

  阮秀芝掃了一眼過去,“那這次全福怎么沒參加高考啊?哦,我忘了他初中畢業后老師覺得他成績差,沒讓他繼續讀高中。”

  劉春蘭臉色不太好看了,“那是因為我家全福不太想讀書了,想多干點活給家里減輕負擔。”

  這話,鬼才信。

  阮秀芝笑了笑,“那真是個體貼的好孩子。”干一天活拿的工分還不如她高,吃的比誰都多,這可真是減負啊。

  “那可不?不是我夸自家孩子體貼。他知道阮文考試,又不好意思過來問,非要我來幫忙打聽,秀芝你說對阮文這么上心的孩子你就算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你看阮文也老大不小了,要不……”

  “阮文!”阮秀芝遠遠看到了騎車過來的人,等近了一看,她臉都黑了。

  “你怎么當哥哥的,讓阮文騎車載你?”

  周建明也不想啊,他肚子疼。

  “媽你別說了,我先回家了。”他都快憋不住了。

  周建明從車后座上跳下來一溜煙跑沒影了,阮秀芝的臉更黑,“這混賬小子,快回家去,冷不冷?”

  阮文搖頭,“騎

  車熱乎著呢。”

  她帶著毛線帽子,脖子上纏著圍巾,暖和著呢。

  “我給你烤了地瓜,快回去吃。”阮秀芝看了眼,還成沒有瘦太多。

  她就擔心侄女隨了她爸,不會照顧自個兒。

  “謝謝姑。”阮姑姑的手藝,比他們兄妹倆好多了,烤出來的地瓜香又甜,阮文最喜歡。

  姑侄倆樂呵呵的回家,沒人去管劉春蘭。

  趙全福啥德行誰不知道?

  阮秀芝腦子抽風了才會把阮文許給他。

  看著往家里去的姑侄倆,劉春蘭撇了撇嘴,“狗眼看人低。”

  不就是家里有倆工人嘛,嘚瑟什么?

  呸!

  ……

  高考結束后是新的一周,阮文去上班。

  剛到廠子門口,就有工友問兄妹倆考得如何。

  這就跟打招呼問你吃了么一樣,其實沒幾個人關心你到底考得怎么樣,就是隨口一說。

  考不上就繼續上班唄,一樣掙錢養家。

  阮文笑吟吟的回答,很是有耐心。

  到了會計室,辦公室三個老大姐都在,一個個的全都看向了阮文。

  緊張兮兮的。

  不等老大姐們提問,阮文先開口,“我覺得還行,應該能去上大學吧。”

  陳主任松了口氣,阮文不會撒謊,應該考得還可以。

  “考試是一種磨礪,能上考場就是英雄,努力耕耘過總會開會結果,別太緊張。”

  濃濃的一碗雞湯。

  阮文笑呵呵的喝了下去,“嗯,考不上再考唄,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這樂觀的態度讓劉春紅和邱愛梅也松了口氣,其實挺擔心阮文鉆牛角尖的。

  想開就好。

  辦公室里熱熱鬧鬧的,邱愛梅也說起了自家的考生。

  “昨天晚上我娘家哥嫂特意來看我,說多虧了我給借的書,倆孩子數學做的還行。”

  她娘家的孩子報的是文科,但也需要考數學啊。

  小縣城能有什么教育資源?很多公社都是找知青當代課老師,可這些知青都還要忙著找資料參加高考呢。

  有這么個復習資料不容易。

  “等周末的時候,我和你姐夫做東,請

  你和建明到國營飯店吃飯。”

  邱愛梅娘家那邊日子不寬綽,她自家還行,這個錢掏得起。

  “哪里用得著這么麻煩啊。”阮文笑著拒絕,“能幫到他們就好,不用那么客氣。”

  這年頭誰家日子都不好過,邱愛梅一家四口兩個工人,但還要時不時接濟娘家和婆家,地主家也沒余糧。

  阮文又不缺這口吃的。

  眼看著就是要進入十二月下旬,會計室各種瑣事,畢竟進入一月份就要把過去一年的賬目給弄出來。雖說平日里賬目都記得一清二楚,但免不了要重新核對。

  元旦的時候廠子里有舞會,等到年關前,又要發放年終福利,這是后勤科的事情,但少不了會計室的人幫忙。

  阮文從陳主任那里拿來了要干的活,回到座位上她忽然想起來,覺得哪里不對的樣子。

  “郭安娜請假了嗎?”

  劉春紅撇了撇嘴,“可不是。”

  知道陳主任之前想要給阮文放假專注于高考,郭安娜心里不平衡,三天兩頭的不舒服。

  要是預料沒錯,應該是去看望她那個知青小男友了,畢竟剛高考完,肯定會關心考得如何嘛。

  陳主任正在看賬本,似乎對這件事并不在意。

  春紅大姐沖阮文聳了聳肩,一副你看主任都不管的模樣。

  阮文笑了笑,繼續干活。

  ……

  進入十二月下旬,全國范圍內的高考宣布結束,進入了緊張的試卷批改當中。

  而參加了這次考試的考生們,又回到了原來的崗位,工人在車間里勞作,知青們則是挖河泥修水渠繼續當代課老師,恢復了這個國家一貫的秩序。

  周建明再度回到車間,被工友們圍著問,他們中大部分人都沒有參加這次高考。

  不是學習的料,時間緊來不及準備考試。

  再說了,一個蘿卜一個坑,他們真要是去上大學,誰掙錢養家?

  “建明,你要是真考上大學,你家里供得起嗎?”

  去外地讀書少不了開銷。

  周建明第一次考慮這個問題,他有些不太確定,“應該可以吧。”他把工資都交給了他媽,一個月有五塊錢的

  零花錢。

  “那萬一你跟小阮會計都考上了,你家就供得起一個,你說是你去還是小阮會計去?”

  這話問的有點居心不良,汪常陽聽到后皺了皺眉。

  周建明一副理所當然模樣,“當然是我家文文去,她那么聰明不去上學多浪費。”

  雖然他現在也挺想去大學的,但真要只能去一個,這個人當然是文文。

  “不怕你家妹子翅膀硬了飛走了不回來?”小阮會計看著和和氣氣的對誰都說說笑笑,其實眼界高著呢。

  怕是飛出這小縣城后,就不會回來了。

  周建明撇了撇嘴,“你們啊,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汪常陽忍不住的笑,周建明現在倒是出口成章了,不枉費阮文拉著他讀書考試。

  午飯的時候,汪常陽在食堂遇到了阮文。

  彼時阮文打了一份豬肉粉條燉白菜豆腐,手里是一個雜面窩窩頭。

  吃的正開心。

  看到汪常陽,阮文愣了下,她好像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過汪主任了。

  之前郭安娜說汪常陽正在跟人處對象,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前兩天忙也沒顧得問你,考得怎么樣?”

  “我覺得還行,清華北大沒打算考,我報的北山大學,應該沒問題。”

  說這話的人自信滿滿,眉眼堪比早晨七八點鐘的太陽。

  阮文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我之前忘了問你,研究生不也恢復招生了嗎,你不考考看?”

  汪常陽有些哭笑不得。

  “我說錯了?”阮文有些不確定,研究生的招生政策她沒細看,就知道有這么一回事。

  “研究生招生傾向于三十歲以下。”汪常陽今年三十二歲,“沒那個精力了,再說我還有兩個孩子。”

  他總不能把孩子丟下不管不顧吧。

  阮文有些不好意思,“我忘了這回事。”但過些年學歷很吃香啊!

  有了研究生學歷汪常陽說不定都能留校,到時候對孩子也好。

  “年齡不是問題,這次高考還說考生三十歲以下呢,三十出頭的不也有。我就是覺得現在教育事業百廢待興,你又有鉆研精神,應該去更廣闊的天

  地去施展手腳才是,車間實在是太小了些。”

  阮文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二棉廠指不定哪天就消失在國企改革的洪流之中。

  到時候汪常陽中年失業還要養家,咋辦?

  這兩年讀研苦一些,等到畢了業留在學校,又或者去別的學校教書,到時候也就苦盡甘來了。

  汪常陽眉頭糾結,“我也不是不知道你說的在理,可……”他去讀書,家里就斷了經濟來源,孩子吃什么喝什么?

  這些都是麻煩事,汪常陽話到了嘴邊又覺得不好再煩阮文,“你說的倒也有道理,我會好好考慮的。”說的有些敷衍。

  阮文不管再怎么說,最后做決定的都是汪常陽本人。

  對方借給她《立體幾何》在前,又幫她弄了一套《簡要》在后,阮文自然希望能幫上忙。

  不過這種事情,倒也不著急,畢竟研究生招生工作明年五月份才進行,如今還沒開始報名。

  太催促著,反倒是落了嫌疑。

  阮文沒再說慢條斯理的吃午飯。

  食堂大師傅做的白菜燉豆腐是一絕,聽說大師傅祖上東北人,當年逃難南下,便定居在此。

  不過這手藝倒是沒落下。

  冬天的白菜本就好吃,水靈靈的甜,燉的時候放上大半桶老母雞雞湯,就連豆腐都進了肉味。

  二棉廠效益好,食堂的大師傅做飯肯放油和料。

  這年頭不管什么菜,只要肯放油,味道都不會太差。

  吃汪常陽說起了最近看的書,“于連喜歡看盧梭的《懺悔錄》,我大學的時候在圖書館看到過,不過沒有看太多,看回頭能不能找到這本書,你要不要也讀一下?”

  汪常陽喜歡讀外國名著,這讓阮文忽的放下筷子,“汪主任你英語怎么樣?上次我去省城,看到新華書店打廣告說找人翻譯外國名著。”

  她真是當局者迷。

  汪常陽讀研最大的問題,是家里沒了經濟來源,沒辦法養家。可即便是去讀研,也有掙錢的門路呀。

  比如說汪常陽有同學在新華書店,完全可以接英語翻譯的私活。

  汪常陽連連擺手,“翻譯?這個我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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