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你想求我放過你?
在蔣霆桀對紀言心近乎瘋狂的占有欲里,愛意,恨意,早已經沒辦法區分,所有的恨意都來自于愛意的惡化演變。尤其是在紀言心選擇跟著沈彧逃離蔣家莊園之后,就好像是她親手摧毀了兩人之間最后那一點點舍不得傷害的溫柔。蔣霆桀想要懲罰她,想要將她永遠囚禁在身邊,讓她沒有辦法再傷害他的心。
可是,蔣霆桀的徹夜未眠卻誘發出其他問題,在紀言心跟著沈彧離開的那段時間里,他們在做什么事情?是不是沈彧在教她繼續用虛情假意的模樣來騙他?是不是沈彧在刻意向他挑釁,證明他能這樣輕易的搶走他以為完全屬于自己的女人。甚至,沈彧和紀言心還會有親密關系,這些通通都是蔣霆桀在嫉妒在介意的事情,在找不到紀言心的黑暗時間里,這些猜測的想法就衍生成近乎扭曲的恨意,在他看到紀言心還回到沈彧的公司里時,就徹底的爆發了。
時間,仿佛靜止在蔣霆桀和紀言心的對視里。
紀言心是這樣猝不及防的看到蔣霆桀出現在面前,她的真實情緒便在眼里藏不住,潰不成軍。然而,她不知道該怎樣解釋,明明知道蔣霆桀誤會了她,這種得不到信任的痛苦就這樣輕易的將她推進地獄里,痛到她覺得自己都站不穩腳步。
“滴——”
電梯因為長時間沒有關門而發出警報聲音。
倏地,紀言心被嚇到急忙跑出來,偏偏她的舉動在蔣霆桀看來就是慌張的二次逃跑。
就在這個時候,蔣霆桀毫無預警的沖上前,大手直接掐住紀言心的脖頸,將她的身體抵在墻壁上,制止她的腳步繼續移動。雖然這個動作是他憤怒到極點的情緒,然而,當他的手指能輕易置她于死地的時候,不忍心的溫柔留情是沒有經過他意識同意的本能反應。他終究還是舍不得讓紀言心被死亡折磨,他終究只是想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他的懲罰,他的恨,都是在掩飾著心里對她沒辦法徹底根除的感情。
這一刻,紀言心驚恐萬分的睜大眼睛,蔣霆桀的動作太突然,她在受到驚嚇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剛剛某一瞬間,好像是她的錯覺,她覺得蔣霆桀是想直接掐死她。
然而,蔣霆桀緩緩俯身靠近她的耳畔,氣息有些亂,聲音異常低啞的說道:“紀言心,你逃跑的本事還真厲害,甚至連我都找不到你的蹤跡下落。你說,如果不是你故意出現在千悅娛樂公司的話,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找到你。那么,上次你離家出走躲在酒店里,是故意讓我找到你的位置嗎?你說說,有哪件事情不是你早就算計好的?包括現在,我找到你的時候,你這副無辜又楚楚可憐的表情,都是特意為我準備的嗎?”
這番話里的字字句句都落在紀言心的心上,像是鞭撻的傷痕,皮肉綻裂,唯獨沒有鮮血流淌。
疼痛,是一種沒辦法用言語表達,是沉默著聲嘶力竭的呼喊求救。
蔣霆桀的不信任,是紀言心沒辦法解釋的無奈。#@$&
“你恨我……就應該直接殺了我……”
紀言心開口說話的聲音便是沙啞哽咽的哭腔。
聞言,蔣霆桀殘忍的笑了笑,煞有介事的搖頭說道:“殺了你,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我為什么要答應你的請求呢?你越是不愿意待在蔣家莊園,不愿意待在我的身邊,我越是要讓你沒得選擇掙扎。紀言心,我說過,這都是你欠我的,我還沒有懲罰夠你對我的欺騙和背叛,這不是由你決定的開始和結束。可是,你為什么偏偏要選擇一種最不好的方式來繼續呢?你逃跑過一次,被我抓到,有沒有想過后果?我是應該用鐵鏈把你栓起來,還是應該天天給你注射藥品,讓你的意識受我控制呢?”
他的殘忍手段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可是,紀言心的難受遠遠超過了精神的恐懼,她楞楞的睜著眼睛,視線看不到俯身在頸窩處的蔣霆桀是怎樣的表情和眼神,但是她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脖頸被他掐住的力度是掙脫不掉的桎梏,就像是她的心,被釘死在這里,她試圖逃跑,就只會在心上徒添一道道撕裂的傷口,最終,痛不欲生的還是她。%&(&
“蔣霆桀……”
她耗盡力氣叫他的名字。
然后,蔣霆桀輕不可見的抬了抬頭,彼此的視線還是交錯著,是蔣霆桀不愿意讓紀言心看到的痛苦模樣。
“你想求我放過你?”
他的聲音是與眼神完全不相同的決絕殘忍。
此時,紀言心瞇了瞇眼眸,像是忍不住自嘲笑著說道:“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時候才肯結束……我受不了了……”淚水,驀然沿著她仰首的臉頰泛濫成災,流過蔣霆桀俯身靠近的頸窩位置,是絕望到無助的放棄。
如果在這個時候,紀言心能徹徹底底的不愛蔣霆桀,或許她還能在這種溺水窒息般的痛苦里活下來,可是,她做不到。
倏地,蔣霆桀的大手輕撫著她的肌膚,掌心里的濕潤都是她溫熱的淚水。
“紀言心,我記得你說過,你答應永遠都不會離開我身邊,這是你的真心話,不是謊言。可是,你向我證明的真心話就是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和沈彧逃跑嗎?連最后一句話,你都讓我沒辦法相信你,你說,我能放過你嗎……紀言心,我對你很失望,失望你竟然會一次次的欺騙我。”
蔣霆桀的情緒是隱忍壓抑在聲音里的尖銳。
聞言,紀言心突然想到什么事情,連忙慌張的解釋說道:“蔣霆桀,我沒有叫沈彧來蔣家莊園接我,這不是我的想法。可是我最后還是跟著沈彧離開,是因為我想查清楚是誰在盜用我的直播賬號和微博……我不管你會不會相信我的話,如果你很介意,我就應該告訴你事實。我今天來公司也是為了這件事情,我覺得秋雅有嫌疑,但她電腦里的資料記錄都被刪掉了,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誰精心策劃出這個圈套,那不是我……”
“紀言心,夠了!”
聽著紀言心試圖解釋的事情,蔣霆桀的憤怒是瞬間收緊掐住她的大手,聲音驟然壓低的說道:“你想要證明的事情對我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我不想知道是誰陷害你,我更不想知道你離開蔣家莊園的原因是什么。我看到的是,你跟著沈彧走了,你覺得其他解釋對我來說有什么效果?是你一次都沒有做到答應我的事情,如果你離開蔣家莊園只是想查證據的話,昨晚,你為什么就沒有想過回家找我?你難道不是就想離開我,永遠都不再回來了嗎?”
蔣霆桀等待的時間太長,在紀言心失蹤的漫長煎熬里,他曾經想過,如果紀言心在他找到之前就回來和他認錯的話,或許他會心軟接受她的解釋。可是紀言心并沒有回來,她情愿到千悅娛樂公司來查所謂的證據都不回來,這個殘忍的事實就好像是將他心里那一點點溫柔的奢念都碾碎,繼而導致蔣霆桀的恨意愈發失控。
“我……”
這是事實。
紀言心沒辦法反駁解釋,因為她不想騙蔣霆桀。
今早之后,她確實有時間能回蔣家莊園見他,但是她沒有回去,她沒有聯系蔣霆桀。甚至在她沒有等到蔣霆桀出現的時候,她都沒有想過主動去化解這個僵局,是她被蔣霆桀懷疑否決一切的委屈在作祟,她更希望看到是蔣霆桀在意她。可是,她不知道蔣霆桀的出現就是對她更殘忍的傷害,她的不能解釋更是讓蔣霆桀認定是她想要逃離的想法。
“紀言心,我不會放過你的。”
蔣霆桀驀然抬眸直視著紀言心顫抖的眼眸,眼底的堅定是淹沒在寒冰之中的冷戾。
下一瞬,他握緊紀言心的手腕,強行拽著她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紀言心的腳步沒辦法抗拒蔣霆桀的強迫,然而,她同樣沒有主動的跟隨他,她的被動不是妥協而是沒得選擇。
可就在這個時候,千悅娛樂公司的后門附近突然出現記者的身影。
倏地,蔣霆桀驀然停頓腳步,他望向紀言心,就好像是在質疑是她通知的記者。
“不放過任何一次能炒作上頭條的機會,你就這么想紅嗎?”
這句質問,頃刻間讓紀言心的委屈情緒崩潰了。
然后,紀言心抬頭看著他,唇邊的笑容是這樣凄涼蒼白,她點點頭,不在意的說道:“是啊,我就是想上頭條,就是想紅,
我當初答應和你上床不應是為了紅嗎?因為你是蔣霆桀,你是盛世娛樂的總裁,我當然要好好利用這段能炒作的關系,反正在你心里都已經認定我就是這樣的人,我是不是否認解釋,是不是親口承認,有什么區別嗎?”
她笑著說反話,是因為她已經徹底放棄了解釋。
此刻,蔣霆桀徒然危險的瞇起眼眸,冷聲說道:“紀言心,是你親手毀了我對你的信任,既然你用謊言欺騙我,那么就應該心甘情愿的來承受后果。這是最后一次能讓你余生過得舒服點的機會,乖乖跟我回家和被我綁回家是有區別的。”
直到現在,蔣霆桀還是希望紀言心能親口說愿意跟他回家。
可是,紀言心僵著腳步,目光看著他。
“如果我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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