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最終戰(zhàn)(五)
看得出來,憑借只言片語詐人消息這事黃瓜沒少做。
誰也沒有說過這方世界只有他一個人,也不知其他內(nèi)部小組成員是否進入同一設(shè)定副本,但既然同為玩家,在本的限制沒有例外,于是這一信息差便淪為他們的武器。
老爺子緊緊凝視晏肆,滿臉不服氣。
倏地,在一小股能量暗搓搓活躍的同刻,在旁冷臉無言的人身遭的溫度驟降至冰點。牧謙察覺到微動正想反擊,站在他前側(cè)方的人更快一步。
黃瓜帶頭后退,胡蘿卜、留出場地,愁容替代笑意,嘆聲道:“系統(tǒng)仁慈。”能保精準踩中蘑菇云等級的雷電的這人活到現(xiàn)在,也是不容易。
晏肆的眸光陡然凌厲化作利刃,肆意的漆黑瞬間充斥滿房間將對方包裹,連慘叫和恐懼都未漏出一絲。
to塔不懂真正的力量,晏肆也不介意讓人全方位體驗。
只因為那不起眼的能量小暴動前,老爺子的眼神輕飄飄掃過牧謙。
相較引事者,牧謙這次可以正大光明地看著身邊人。老爺子的小波動他察覺到卻沒放在心上,畢竟即使爆發(fā)也起不了什么風(fēng)波。
而晏肆的反應(yīng)之快,眨眼就已然把牧謙納入保護范圍,所以黃瓜他們紛紛后退的怒火并未波及到他。
看著看著,牧謙忽地輕輕笑出聲,跟身邊人說:“可以了。”
黑霧散去,在一眾見怪不怪的襯托中,老爺子眼睛瞪大不敢相信。防止說些明知問過的廢話,晏肆特地封住他的嘴了一會時間。
多謝半分鐘的接受時間,在場的人不必聽那些驚訝能量等難以置信的反問。老爺子震驚的點有二,一是晏肆的漆黑能量,剩下的便是惡魔身邊那位在笑的少年。
哪里可笑?
一系列讓人聽話的行動做完,老爺子平靜下來,正硬著頭皮迎上晏肆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時,晏肆卻好似看透了想法,“貼心”地抱臂坐上桌角,毫無發(fā)言的動向。
“可以談?wù)劻嗣础!?
老爺子迅速把光幕移到說話人身上。巧合的是,這與晏肆視線方向所注視的身影重合。
先前在晏肆出身旁的少年發(fā)聲,再次相見,他身上干凈的氣質(zhì)仍在,無法忽視的領(lǐng)導(dǎo)力自然流露。他原先認為涉世未深的少年,其實最初便非他所料想的那般不諳世事。
目標定為少年,也只是想打晏肆一個措手不及。
可他大錯特錯。
就算晏肆不出手,沒有同伴,他也無法傷到少年一絲一毫。
是他的完敗。
“你們……說吧。”
時機正好,葉子和2048互通完消息回來,看起來最正常的普通人。他普通地同幾人嘀咕了兩句,絲毫不知自己在出現(xiàn)的那刻默認進入了“全員惡人”的大隊中。
牧謙了解地頷首,面向老爺子說:“你們存活的小組成員沒有一人離開。雖然不指望你能提供什么情報——”
尾音拖長,牧謙的面上顯露出煩躁之意,好像老爺子的無論說什么對他們而言無關(guān)痛癢。
“例行盤問,你為什么沒出去?”
老爺子一怔,所有不好的預(yù)想轟然落實。
沒問系統(tǒng)的核心在哪,也沒問出去的方法。只問他為什么不走?
在他眼里,牧謙和晏肆的存在本身就是荒謬。
因為他的了解當(dāng)中,能從這里出去的屈指可數(shù),再度進來的瘋子前所未聞。而他呢,不僅沒有成功脫身,甚至副本都不知怎么離開,茍命也好等待機會也罷,開始老實本分地融入世界做起生意來。
他幻想過找到小組同伴,卻不知碰面后又該從何說起。
說這里是核心,誰會信?
“答不出來?”
牧謙不耐煩的話語打斷老爺子的記憶風(fēng)暴。
胡蘿卜汁撅了撅嘴,湊到黃瓜耳邊:“不然我催眠他試試?”
牧謙的表現(xiàn)不全都是演技,動搖信息方的自我地位很重要,但是不開口的老爺子會給他們造成麻煩,所以煩躁是真的。他一點也不想在全世界地毯式搜索一遍。
老爺子遲遲不做答,抱臂看戲的晏肆突然起身,說:“走吧。”
牧謙對上他的視線瞬間意會,借著提議繼續(xù)走下去:“好。”
“等等!”老爺子見狀不妙火速自救,“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牧謙冷笑:你有提問的資格?”
“不是!不在這里!!”
上鉤了。
牧謙挑眉無言,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
“我的預(yù)判是錯誤的,系統(tǒng)的核心不在這里。”老爺子懊悔不已,“起先我為迥然不同的結(jié)論而沾沾自喜,可幾次的塔羅都告訴我相同的答案。決意來后,我還以為自己沒錯。這個世界的能量階級,完全是系統(tǒng)的風(fēng)格。”
“挑選天賦者是順帶的事,這里真正的用途是發(fā)覺和培養(yǎng)人在絕境下的無限潛力。”葉子補全了老爺子刻意隱瞞的實情,“是嗎。”
你好誒了聲,“八哥的消息?”
葉子眨了眨眼睛:“來自人民警察的吐槽。”
老爺子一噎,無力地垂下頭。
他們知道得遠比他估計的多得多。
牧謙將嘲諷進行到底:“看來系統(tǒng)確實仁慈。”
言下之意,你個連激發(fā)都不愿意的現(xiàn)在所擁有靠得大部分怕是系統(tǒng)的放水。
晏肆抬手掩嘴。
要是讓其他人看見殺伐果斷的晏大老板在談判時忍俊不禁,不知又會引起多大的風(fēng)波。
你好實在沒眼看大幫主被俯身的慘淡現(xiàn)狀,把話題遷回原路:“所以你找過多少地方?”
“全部。”老爺子再無保留,“這些年月來我搜遍了一切有可能的地方,一點蹤影都沒有。”
“搜遍了?”牧謙問,這話聽起來很有指向性。
收到堂而皇之質(zhì)疑的老人微怒。被自己設(shè)計的系統(tǒng)掌控未來足夠他臉上抹黑,又哪里不想逃出去?他立刻為自己站場:“當(dāng)然了!”
牧謙皺了皺眉,顯然不認同老人的話。
老人正想發(fā)飆,身后堪比零下溫度的涼水率先淋頭澆灌:“系統(tǒng)留你一年,也沒治好盲目自信?”
就像觸犯到逆鱗,原先勉強夠得上商談態(tài)度的晏肆此刻只剩冷嗤,一點余地沒留。
牧謙的皺眉不是在懷疑老人,而是看見堅定后懷疑自己的推斷——他沒有實據(jù),全是猜測。然而這時,晏肆冰錐般的駁言令他一怔,和他對上視線。
晏肆的目光柔和,全然看不出適才的凌傲,這份目光化作無聲的動力,推著他自信地前進。
是,他確實在意身份了。
因為是系統(tǒng)的設(shè)計者說的話。事實上,他的了解或許比這位盲目的設(shè)計者更清醒,也貼近現(xiàn)實。
忽地,盤旋于牧謙內(nèi)心間的迷茫散去。
他輕揚嘴角,又怕被其他人留意到,迅速換上撲克臉,踏上晏肆為他鋪平的路,冷靜道:“迷霧森林。”
此言一出,老人愣在原地。
這個反應(yīng)足以說明一切。
“不可能!”老人情緒激動,“進迷霧森林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出來,我用很多中方法探查過那里,除了森林和迷霧什么都沒有!”老人的聲音顫抖著。
迷霧森林被整個世界公認為禁地,一是無一生還,其二不止是探查所需要的財富人力精力太高,重點是那處不正常、無法感受的能量波動。
可牧謙和晏肆借著老人盲目的回答,同樣確認下一件事。或許禁地的設(shè)立,逃不過獅格的掩護。
因為他們達到過迷霧森林的內(nèi)里,和其中真正存在的地方。
——白的基地。
而白,是他們被海神送到這里來的通行證,這方世界的旁觀者。
無人生還,是白出現(xiàn)之前的事件。而白拒絕普通人踏入他的領(lǐng)地,定然有其他原因。
牧謙覺得沒有緊張感的答案浮現(xiàn)水面。
之前見過白的兩次,不排除白也有意想見他們。而此次浩浩蕩蕩地來了一大波,符合白說“還會再見”的話語,可被窺視感蕩然無存,就好像對方對他們失去了興趣或者,是明知目的的遮掩。
—
“噗通。”
安穩(wěn)疊到8層的方糖在調(diào)皮的第九塊的搗亂下轟然倒塌,罪魁禍首沒有一點虛心不說,奮力躍入瓷杯盛著的紅茶中,濺到純白之人的身上。
“白?怎么嘶……”郁文聽到聲音趕來查看,看著茫然的master失笑道,“方糖兄都不想玩了,白也安分一點去換衣服吧。”
白看著紅茶漬兩眼移開目光,悲傷的情緒漾著滿眼。“好像瞞不下去了。”
郁文熟練地收拾桌布,聞言嗯了聲,后知后覺知道暗指:“他們?回來有幾天都不見你的反應(yīng),在擔(dān)心?”
白情緒低落,郁文耐著性子開導(dǎo):“你也是,他們兩個是浮游親自認定的master對吧,不平凡注定無疑,你最清楚。想開點,萬一他們真的做到了,也算皆大歡喜。”
白搖搖頭,情緒肉眼可見地更加低落。
“沒辦法的,除非。”
“嗯嗯?”郁文應(yīng)聲,猛地一拍腦袋,“白,其他人做了冰激凌等你去吃呢,香草味的!”
白眼前一亮,一掃陰霾:“我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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