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意外收獲
在跟趙三元通過電話后,隔天我們就去了蓉城。
這個行刑官化名為李冬,四十五歲,在一家大型裝修公司擔任策劃總監。
誰能想得到一個殺人如麻的人,他就像平常人一樣隱藏在這個社會里,甚至還是一個白領精英。
當天我們就在這家公司附近進行監視,但沒有跟蹤,只是確認李冬幾點從公司出來,乘坐什么交通工具離開,同時我們也在背這附近街道的地圖。
第二天下午,我們繼續監視,準備跟蹤他。
他是自己開車回家,大川說直接把追蹤器放在李冬的車上,這樣車子最后停在哪個小區,大川再黑掉小區監控,查一下監控就知道李冬在哪棟樓。
“不能過于理想化。”
我說道:“他是行刑官,身份敏感,平時肯定小心謹慎,怎么會想不到有人會在他車里放置追蹤器,去跟蹤他呢?”
“萬一他有防追蹤的設備,或者他謹慎到每天要檢查一遍自己的車,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沒辦法再對他進行跟蹤。而且我們是來實戰監視和跟蹤,如果一個追蹤器就完事,我們也得不到提升。”
最后我們租了幾輛摩托車,在李冬下班后,由我第一個跟蹤,陸瑤在附近跟隨。
我騎著摩托車一直跟在李冬后面,跟了大概一公里遠,在路過前方路口的時候,李冬依舊直行,而我騎著摩托車右轉彎,拐進了旁邊的一條小路。
接著我給陸瑤打電話,讓她在前面一個路口接替我。
掛了電話,我換了一件體恤,從淺藍色體恤換成了白色襯衣,又戴上假發套,拿出一套化妝品簡單化了一個妝。
這個李冬開車開了六公里,我們每個人都輪番跟蹤了一段距離。
我們以為他停車的地方就是他住的地方,可沒想到他把車停在了街道的停車位上,而這附近又沒有居民區。
他下車后開始步行,先是夏萌跟蹤了一段距離之后,我又接替她繼續進行跟蹤。
“目標很謹慎,他應該要走一段路才會到家,離家應該不到兩公里。”
我拿出手機在群里發了一條信息。
這個李冬走路有些快,我沒敢跟他一樣的步頻,怕被他察覺,跟了大概六七百米后,段天接替我繼續跟蹤。
我繞路到附近,又進行了一次換裝,然后在群里發信息讓黃梟趕到徐闖所在的位置,去接替段天。
徐闖不解:“我就在這邊,我去接替段天不就行了。”
我回道:“目標走路很快,你腿短跟不上,跟快了會被他察覺。”
徐闖:“你腿長!你全家都腿長!”
發完信息,我準備繞到徐闖前面的街道去,可沒過多久段天忽然傳來消息,說目標跟丟了。
“我靠!怎么會跟丟的!”
“不知道啊,我應該沒被發現……”
段天解釋說:“目標突然拐進一條巷子里,我不敢直接追他,只能按正常步頻走進去,結果進去人就不見了,我也不敢去找,怕暴露。”
我連忙在群里詢問所有人,有沒有被李冬察覺到,結果所有人都說自己跟得很好,沒被察覺。
此時我意識到,如果李冬的家就住在這附近,而這附近又有許多小路和巷子,那他每天到家之前,為了謹慎,可能會故意去附近的巷子繞幾圈。
現在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可能性就是他在跟平時一樣故意繞圈,第二種可能性就是他已經發現了有人在跟蹤。
既然大家都說自己沒被發現,那我只能排除第二種可能性。
“現在所有人都朝這附近過來,保持常態,注意一下目標在什么位置。”
說完,我在街邊的一個水果攤上買了兩斤蘋果,提著蘋果在附近繼續尋找李冬的身影。
最后我跟黃梟匯合,還是沒看到李冬在哪。
過了一會兒,大川在群里發信息,說他看到了李冬。
“李冬正在朝你和黃梟那邊過來,已經不足二十米了。”
看到信息后,我和黃梟臉色一變,因為附近沒有躲藏的地方,來不及跑了。
“脫衣服!”
我倆趕緊把身上的襯衣脫了下來,露出里面的一件短袖,接著將襯衣直接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又把假發套給摘了下來。
時間緊迫,為了不讓李冬走過來看見我們然后起疑,我一把抱住了黃梟。
他嬌軀一顫,立馬領會我的意思,又伸手摸向了我屁股。
“今晚去哪啊,老公。”
“今晚哪都不去,痔瘡犯了……”
“我靠那你不早說,回去給你抹點肥皂。”
正說著,李冬走了過來,看了我們兩眼,眼里滿是厭惡,然后朝前離去。
一直等他走遠,我倆才松開。
“我靠,回家讓裴靜儀給你抹去吧。”
我拿出手機,詢問誰在前面那條街,徐闖說他在。
大概過了十分鐘,徐闖發來信息,說李冬終于到家了。
我們立馬趕了過去,跟徐闖匯合。
這附近全是沒有小區的那種老樓,李冬開的七八十萬的車,卻住在這種地方,確實謹慎。
這種地方很少有監控,只有路邊有一個攝像頭。
大川拿出激光筆,對著攝像頭照了幾下。
激光筆可以對攝像頭的鏡頭和傳感器造成損壞,假如李冬的死有警察查起來,查到這個監控對我們自然是沒好處。
徐闖指著一棟單元樓對我們說:“他進了四單元,雖然沒看到他到的是幾樓,不過他剛上樓沒多久,三樓的左邊那間房子客廳就亮起了燈,百分之九十九肯定是在那間房子里面。”
我點點頭,直接帶著徐闖進入那棟樓,來到三樓。
徐闖正要拿出開鎖的工具去開左邊的這間屋子,我連忙伸手攔住了他。
今年是龍年,去年是兔年。
左邊這間屋子的門口貼的是龍年的對聯,也就是今年的對聯,而右邊這間屋子貼的還是兔年的對聯,說明右邊這間屋子,起碼從過年之前就沒有主人家在里面居住,所以沒有換對聯。
當然也有可能里面住著人,或許是租給了租客,這租客沒有換對聯的興趣。
而且門把手很干凈,沒有灰塵,說明里面確實住著人,有人經常開門。
但是左邊那間屋子,門把手上卻有淡淡的灰塵,這說明這扇門不常開。
不常開意味著什么,李冬不經常在這邊住?
他如果不經常在這里住,為什么會形成回家繞路的規律?不經常住,那這里的對聯是誰換的?是房東換的?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直接改變主意讓徐闖去開右邊的門。
徐闖一臉費解,但也沒多問,立刻拿出鐵絲去開門。
他這次花費的時間要長一點,因為要小心翼翼,不能發出動靜。
當他得手之后,又輕輕將鐵絲抽了出來,緩緩退后,示意我可以進去。
我伸手抓著門把手,仔細聆聽里面的動靜。
里面沒有絲毫動靜,像這種情況出于對危險的預判,我沒有過多猶豫,一把拉開了大門,站在原地不動。
一把明晃晃的彎刀很快從里面朝我刺來,有了提前的防備,我瞬間躲開這把刀,抓住握刀的手腕沖進去跟李冬扭打在一起。
徐闖很快跑進來將門關上,我還在跟李冬比力氣,他想刺我,我不讓他刺。
僵持了幾秒之后,我利用他的慣性讓他把刀刺了過來,隨即瞬間閃開用出擒拿手將他反控制住。
徐闖沖上來抱住他雙腿,我倆一起用力,將他狠狠砸在地上。
趁著這機會,我奪了他的刀,對著他腦袋揮了十幾拳,他終于不動了。
我起身掏出鋼絲,勒在他脖子上,又給他勒醒了過來。
他拼命掙扎,很快力氣減弱,直到一動不動,又被我勒了整整半分鐘。
“祝你人生重開,阿門。”
我掏出他兜里的手機,又拿走他的錢包,里面還有幾千塊錢。
徐闖斥責道:“搶劫啊你,這是違法犯罪。”
我瞪了他一眼:“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拿去洗腳它不香嗎,一點也不懂得過日子。”
搜走李冬身上的東西,我和徐闖又來到臥室,從臥室找到一臺筆記本電腦。
我正準備掏出u盤把里面的東西復制下來,徐闖卻要直接抱走。
“干嘛你,我們是正義的使者,又不是賊,你偷人家東西。”
“我拿回去給瑤姐追劇。”
徐闖瞪了我一眼:“單身狗一點也不懂浪漫。”
我們抱著這臺電腦準備離開,剛走到客廳忽然聽見另一個房間里傳來動靜。
這動靜嚇得我和徐闖僵在原地,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我靠,里面還有人……”
“不會是他的同伙或者家屬吧……”
徐闖望著我,問我怎么辦。
我說剛剛鬧出的動靜也不小,里面的人應該會出來幫忙才對。
“去看看……”
我掏出自己的刀,躡手躡腳來到那個房間門口,將手搭了上去,輕輕轉動門把手。
縫隙里,只能瞥見里面一片黑暗,現在沒有完全天黑,即便拉上窗簾也不會這么黑,說明窗戶被封死了,里面應該囚禁著一個人。
我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旁邊有這個房間的點燈開關。
開關一打開,里面瞬間亮了起來,我推開門和徐闖走了進去。
只見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間,被鐵鏈鎖著一個人,一個男人,由于他蓬頭垢面,胡子拉碴,而且面容過于消瘦,一時也看不出他多少歲,要么三十,要么四十。
他的雙腳都被鐐銬鎖著,所以逃脫不了。
整個屋子彌漫著一股臭味,旁邊放了一個桶,是接屎尿用的。
在看到我們之后,這個男人的眼神中透露著些許驚恐和茫然。
“你是什么人?怎么被李冬囚禁在這里?”
面對我們的詢問,他保持著警惕,用沙啞的聲音反問我們:“你們是什么人……”
我笑道:“說了你也不認識,你到底什么身份?怎么被李冬囚禁的,因為點啥?”
他說他叫候明忠,已經被李忠囚禁了一個月,除此之外,他沒再給我們任何信息,也不跟我們說他是做什么的。
“兩位兄弟,我剛剛聽見你們打斗了,你們是不是已經制服了李冬?”
“你們放我走吧,救命之恩定當相報,必有重謝!”
面對他懇求的目光,我哪會隨便同意。
畢竟他出來就能看到我們干掉了李冬,這種事哪能隨便讓人看見呢。
我連忙拉著徐闖退出來,重新將門關上,然后來到另一個房間給趙三元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在得知我們已經干掉了李冬,趙三元很是驚喜。
“牛逼!”
“我代表你們那個誰宣布你們實習通過了!”
我連忙對他說道:“我們在李冬家里發現了一個被囚禁的人,他說他叫候明忠,你認識嗎?”
“侯明忠?”
趙三元突然激動,震得我耳朵都疼:“他真的說自己叫侯明忠?”
“嗯吶……誰啊他是?”
“墨門高層的親兒子!”
趙三元解釋道:“他在一個月前被派出來執行任務,然后莫名其妙就失蹤了,墨門還派人四處尋找他下落,但是沒找到,失蹤了一個月都沒消息,聽說前幾天他爸已經給他辦了葬禮。”
“現在好了!沒死!找到了!”
聽完我有些不解:“那為什么李冬不殺了他,反而把他囚禁起來?”
趙三元:“可能是準備拿他跟墨門做什么交易,所以暫時沒殺他,以前他們也這么干過,只是在交易的時候,他們經常撕票。”
“你們把侯明忠救走,讓他假裝流浪漢到蘭輝路的橋底下去,我馬上聯系蓉城這邊的人,讓他們去接侯明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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